李赤宇一大早來到某慈善捐獻機構,他的一身打扮,引得不少人紛紛側目。


    李赤宇左手綁著紗布,被紗帶吊在胸前。臉上還有不少淤青,像是被人打過。


    “把這卡裏的25萬全捐了。”他苦著臉,將銀行卡遞給窗口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伸手接過他的卡,卻無法將卡從他的手中抽出。


    “你到底是捐還是不捐?不捐就迴去,別影響我工作。”工作人員放開手。


    李赤宇右手緊緊攥著卡,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左手,感受大腿上隱隱疼痛,咬牙說:“我捐。”


    他將手鬆開,卡片遞給了工作人員。


    刷卡,輸密碼,手機收到銀行賬戶被轉走25萬的信息短信。


    李赤宇朝工作人員低頭說了聲謝謝,垂頭喪氣走出大廳。


    窗口的工作人員看著男子遠去的背影,覺得匪夷所思。她很少見這麽心不甘情不願來捐款的愛心人士。


    李赤宇小心翼翼往家走,隨時注意周邊的動靜。


    這兩天他連門都不敢出。


    酒吧那晚見到的女生,她臨走前說的話,並不是嚇唬他。


    他替人辦事收的50萬是真不敢花了。自從見過女生後的當晚,他就開始倒黴了。


    他從酒吧迴家,在出租屋附近那條閉著眼睛都會走的路上摔了三次,摔得鼻青臉腫。


    昨天,他躲過了高樓墜下的瓷磚,躲過了醉駕的司機,躲過了上街無差別砍人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精神病患者...


    李赤宇原本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什麽禍事他都躲開了。直到晚上開車被別人闖紅燈撞了。


    這次,他沒有躲開。


    左手骨折,大腿淤青,幸好被人及時救了出來,不然人都跟著車子燒死了。


    在醫院觀察了一天,李赤宇意識到這些事絕對不是巧合。


    他想起女生說的話,一陣後怕,連忙跑迴家,拿上卡來慈善機構把錢捐了。


    錢沒了可以再掙,命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


    國慶假期第四天。


    溫知橙一大早出門,準備去會會那位白大師。


    她根據名片上的辦公地址、聯係方式,以及師父提供的幾個玄門白姓人名,她算出來,這個白大師,名叫白牞。


    溫知橙開著車,前往白牞的辦公地址。


    開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車,溫知橙來到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棟舒適的獨門小院,極具古風特色,院內有假山,小橋流水,竹子。微風吹過院子,竹葉蕩漾,花草起舞,到處都是詩意。


    溫知橙穿過假山,往裏走,看見一個寬敞的正廳。


    正廳門口擺放了許多植物,屋子中間布置了一張大茶桌,茶桌上的茶壺正煮著茶水,絲絲白煙嫋嫋升起。


    茶桌前,有兩個男子麵對麵而坐。


    其中一個穿著白色棉麻衫的中年男子愜意地飲著茶,一邊聽對麵的年輕男子說話,偶爾點點頭。


    溫知橙遠遠瞧見兩個人的狀態,認出來中年男子就是白牞,另外的年輕男子是白牞的客戶。


    溫知橙準備踏進正廳,旁邊突然竄出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抬手擋住她的路。


    “沒看見裏麵有其他客戶?有什麽事先在外麵排隊,白大師的規矩都不懂嗎?”


    “哦。”


    溫知橙淡淡迴了句話,垂手候在門口。


    她挺想進去攪和走白牞的客戶,但想到客戶到底隻是一個普通人,她忍下了。


    過一會兒,年輕男子從大廳走出來。


    守在門口的大師助理瞟了眼門口等待的女生,語氣不算溫柔地說:“進去吧。”


    溫知橙睨了助理一眼,不想搭理他,徑直走進去。


    白牞留了個長長的胡子,看著挺像大師那麽迴事。


    溫知橙走到座位前坐下。


    白牞摸著胡子,不動聲色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這女孩不一般啊,渾身氣運。身上隱約透出一絲玄門氣息,仔細瞧了又看不出女孩究竟有沒有玄門修為。


    “小女娃,你來這裏幹什麽?”白牞緩緩問道,“我看你並不需要我。”


    溫知橙直視白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白大師,有人給我們閔氏集團設陣,害得集團工地上好幾個人工人受傷,白大師知道是玄門哪個人渣做的嗎?”


    白牞心中一凜,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人堂而皇之找上門,還擱這陰陽怪氣。


    “就是我做的,你要如何?”白牞直接承認,眼底逐漸泛起精光。


    溫知橙笑了笑,“要你賠錢。”


    “工地受傷工人的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養生費,其他停工工人的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以及我們破解四方陣的服務費。大大小小算起來,一共500萬。你都賠給我。”


    白牞冷笑:“你上門敲詐呢?”


    溫知橙兩手一攤,“不賠500萬,這事沒得完。”


    白牞輕嗤一聲,“不過一黃毛丫頭,大言不慚。”


    溫知橙笑眼盈盈,“我是年紀小了點。不過年紀並不代表什麽,你個老男人。”


    白牞剛要接話,大廳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好熱鬧啊。”


    溫知橙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不用迴頭就知道來人是誰。


    白牞抬眸望去,見到來者,連忙起身,站起來頷首,“斐長老。”


    說完,白牞垂著頭,方才給客戶解惑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蕩然無存,渾身隻剩強忍的慌張。


    這事怎麽鬧得這麽大?斐寧長老都來了!完了。


    溫知橙轉身站起來,笑著打了個招唿:“斐前輩。您來了啊。”


    斐寧微微點了點頭。


    溫知橙昨晚給斐寧發了一堆信息,說閔氏集團遭受了玄門人的迫害,她思來想去還是上報玄門處理。若是玄門不管,她就自己上門解決了。


    這事玄門當然會管。


    玄門有玄門的規矩,玄門人對普通人下手,幹擾普通人的生活,是嚴厲禁止的。


    溫知橙就知道斐寧會來,果然來了,還來得這麽快,她都沒來得及私下教訓教訓這位白大師。


    斐寧看向白牞,“白牞,現在有證據表明你作為玄門人,利用風水術對普通人下毒手,速速跟我迴玄門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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