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幫不了,我們自己找閔予甜報仇不行嗎?老公!”王英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還有閔執賢!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也要讓閔家人給我女兒陪葬!”


    沈瑞被妻子這一聲吼,多日來壓抑的情緒也忍不住爆發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不想讓那些人為我女兒陪葬嗎?”沈瑞大聲道,“閔氏集團早已做好了防備,我拿他們沒有一點辦法!”


    “你不是有哥哥嗎?你找沈旻幫忙啊!”王英反駁道。


    “嗬嗬。沈旻。”沈瑞苦笑,“沈旻早已不管我們死活了。”


    “不僅如此,我花錢找殺手暗中對付閔執賢,都傷不了他一根毫毛。”沈瑞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至於閔予甜,我們更加沒辦法了。隻有大師才能對付她。”


    王英聽了這些話,一遍遍撫摸女兒的照片,“那我們的女兒就這樣白死了嗎?”


    *


    斐寧踩著高跟鞋,挎著包包,走進沈旻的辦公室。


    進門不等沈旻開口,直接坐到沙發上。


    “奪走溫知橙氣運的人果真是苗萬立!”


    斐寧一邊說,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


    “啊?竟是苗萬立?”沈旻驚訝道,“那閔予甜豈不是完了?”


    沈旻由於和斐寧交情頗深,所以他對玄門人的情況了解的也不少。


    他知道苗萬立是誰,畢竟是與斐寧齊名的玄門五佬之一。


    “果然,大家都這麽想,都以為閔予甜難逃一死。”斐寧笑了笑。


    斐寧一口喝盡杯子裏的水,將水杯輕輕放在桌上,開口道:“然而,結果並非如此。”


    “苗萬立昨天被廢了。”


    斐寧的語氣十分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尋常的事情。


    “什麽!”沈旻驚得嘴巴大張,斐寧坐近點都能看見他的扁桃體了。


    “苗萬立怎麽被廢了?被誰廢了?”


    那可是苗萬立啊!


    斐寧攤開雙手,“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苗萬立被廢這事沒幾個人知道。我是因為平日跟他不和,在他身邊安了眼線才知道的。”


    “興許閔予甜身邊除了華鋒,還有更厲害的高人在助她吧。”斐寧思考道,“都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玄門中,不知暗藏多少高手,不曾露麵呢。”


    “玄門中都說我們五佬是玄門高手,我從未覺得自己有什麽厲害的。”


    斐寧歎了一口氣。


    苗萬立被廢這事,讓她多年平靜的心裏,產生了恐慌之意。


    斐寧發現自己心態有問題,忙調整情緒,不再多想。


    她看向沉默的沈旻,囑咐道:“沈瑞的事,你千萬不能插手。他們家的反噬還沒完。你若是冒然插手,你也會跟著倒黴。”


    沈旻搖了搖頭:“我插手他的事幹嘛?沈瑞把父親的玉扳指給苗萬立,我就無法原諒他。他的事與我無關。”


    “對了。”沈旻想起一件事,“既然苗萬立已經廢了,他在沈瑞那拿走的玉扳指,能拿迴來嗎?”


    斐寧點頭:“可以。我拿給你。順便見見我這玄門老對頭。”


    *


    苗萬立胸口上的疼痛每天都會發作,哪怕他用沈家的玉扳指養傷也無法緩解痛苦。


    他坐在密室中,吸收著玉扳指身上的靈氣。


    隻是,如今的他身體上就好像開了個大窟窿,吸進去多少靈氣,就流失多少靈氣。


    他身上的修為永遠停留在一成。


    他這輩子都無法翻身了。


    “父親,斐寧大師來拜訪您。”


    苗萬立睜眼,沉聲道:“不見。”


    “呦。苗大師,外麵天氣這麽好,躲在密室裏幹嘛?”


    密室的門緩緩打開,斐寧的身影逐漸露出來。


    一旁的苗不凡被斐寧的功法壓製在一旁,動彈不得。他隻能用白眼攻擊斐寧。


    “你知道了?”苗萬立呈打坐姿勢,背對著斐寧。


    斐寧展顏一笑,“知道什麽?知道你被人廢了?還是知道你奪小姑娘的氣運?”


    苗萬立閉上眼睛,臉上隻剩痛苦。


    “拿去吧。”苗萬立抬手將飄在空中的玉扳指向後扔給斐寧。


    斐寧一手接過玉扳指,“還好你的腦子沒廢。”


    “你既然來找我,無外乎是沈旻拜托你來尋迴沈家的玉扳指。”苗萬立蒼老的聲音迴蕩在整個密室。


    斐寧能從苗萬立的聲音中聽出他的虛弱。


    她走近幾步,仔細打量苗萬立,親眼見到的苗萬立竟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淒慘。


    斐寧和苗萬立在玄門向來不和,起因是因為他們年輕的時候,在一次玄門大比中,苗萬立看不起斐寧是個女人,結果卻輸給了斐寧。


    自那以後苗萬立一直將打敗斐寧作為他的目標。


    沒想到在後來的比試中,苗萬立一次沒贏過斐寧。


    直到七年前,苗萬立終於打敗了斐寧。


    並且在這之後,斐寧再也不是苗萬立的對手。


    斐寧一直以為是苗萬立得了什麽機緣,修為有了大幅提升。


    直到最近,斐寧才知道原來苗萬立是奪了小姑娘的氣運,還拿了沈家的玉扳指,才得以突破修為瓶頸,打敗了她。


    “你說你何必呢?”斐寧看著苗萬立憔悴的臉感慨道。


    “我不要你可憐我。我有現在的下場,我認了!”苗萬立大喝道。


    他知道斐寧猜到了他這些年修為大幅提升的原因,這一刻,他覺得特別恥辱。


    這種恥辱比身上的疼痛還要讓他難受。


    這麽多年的勝利,最後淪落成一個笑話。


    苗萬立挺直的背不禁佝僂起來。


    “哈哈哈...”苗萬立低聲笑著,“哈哈哈..笑話...”


    他的笑聲比哭聲還難聽。


    “你贏我這幾年,我毫不在意。”斐寧淡淡道,“畢竟,這世間,永遠沒有最強者,隻有更強者。”


    “我不知道你為何對當初我贏你那些事耿耿於懷。”斐寧歎息一聲,“讓你不惜走上歧路。”


    苗萬立雙手置於膝上,沉默不言。


    關於男人的尊嚴,這些女人根本不會懂。


    “誒,究竟是誰將你打成這樣?”斐寧問道,“那人是玄門的嗎?我見過沒?”


    “你...”苗萬立剛想開口,見過兩個字說不出來。


    不僅關於溫知橙的名字不能提,就連關於她的信息或者間接的信息,竟然一絲都不能透露。


    “你什麽?你說啊。”斐寧見苗萬立說了一個字突然不說了,催促道。


    “我說不了。那人對我下了禁咒。”苗萬立迴道。


    “什麽都說不了嗎?”斐寧一急,走到苗萬立的正麵,正對著他。


    “我真說不了。”苗萬立搖頭。


    “不是,你牙都被那人打沒了?”斐寧的注意力突然被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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