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所及,卻是一條河,遠處山巒起伏。周圍灌木叢生。


    河中,有東西在嬉戲打鬧。


    這些東西類似人,五官身體四肢都有,隻不過皮膚如樹皮一般顏色,還有未退化完全的尾巴。


    小的在河裏嬉戲。


    大的則用河水洗刷著木製手工藝品。


    我腦袋裏的記憶一陣的翻頁,找到了答案。


    木客!


    有本怪物誌中記載!木客,乃是山中妖怪!有些法力,但長處是一雙巧手,能夠製作出精美絕倫的木製手工藝品。


    這東西慣生活在大山之中,和山魈屬於同類別的妖怪。


    我看到此,對身邊潛伏的許嬌道。


    “估計,這幫東西是幫忙運送魚鱗人的妖怪!”我笑笑。


    “虧了它們有辦法找得到木客!這幫人在山裏行走,就好像我們在大公路上行走,而且這幫妖怪行蹤詭秘,根本不會有人能夠找得到它們。”


    “師傅,它們人好多啊。咱們怎麽辦呢?”


    我冷笑。


    “別怕。這幫東西號稱是妖怪,實際上狗屁不是,師傅一隻手就能把它們滅了。走著。”


    我領著許嬌,大搖大擺的走向河邊。


    “哎!”我喊了一嗓門。


    木客受了驚嚇,卻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我雙手合十,念動血封術!身體陰氣滾滾,我揮動雙臂,周圍一陣狂風迭起!


    這些木客顯出的原型。


    它們一家老小十幾口,傻呆呆的站在河邊看著我們,眼睛裏都是驚恐的神色。


    木客中,一個壯年男子走出來。


    “俺叫木龍。不知道法師如何稱唿?有什麽讓俺們效勞的?”


    “好說,我姓白。”


    木龍一家子大驚失色,後退,有的小木客媽呀的摔進河裏。


    我怒道。


    “我姓白怎麽了?你們至於這樣嗎?”


    木龍小跑的來到我麵前,點頭哈腰的賠著笑臉。


    ”原來是白姑娘。敢問一句,先君是否是白氏五衡山一脈的陰術師?“


    我眨巴眼睛,陰術師就是邪術師啦,隻不過邪不好聽,一般弱者怕死,都尊稱我們陰術師。


    五衡山我是不知道了,不過,我小時候,似乎見過這個名字。好像,是我姥爺一幅畫上的落款。


    ”好說。五衡山客是我姥爺。“


    哎呀媽啊。


    木龍搓著手瞧著我笑道。


    ”原來是白入齋先生的後人。失敬失敬,俺們早些年受到過老先生的照顧,卻沒想到在此遇到他的後人,看二位風塵仆仆,如果不嫌棄,請到俺們家裏坐坐?家中在宰牛宰羊,請二位飽餐一頓。“


    他一番話說的我肚子真有點餓。


    許嬌眼巴巴的瞧著我,咽口水。


    我心合計,遇到這些木客,那麽很多謎團,我想肯定能從它們的口中得知答案。


    我點點頭。


    \\\"那就打擾了。”


    我帶著許嬌隨著這些木客離開河水,進入深山。


    原來,我們在地下密道一通闖,不覺間,已經從毛窩村西北角的老山林之中的密道,走到了虎牢山脈。


    兩地相距,二十公裏。


    木客們的家,在大山的深處地帶!它們家的周圍為了防止野獸,有很多的機關陷阱。


    地勢不低。


    抬頭看,有山林石壁,低頭看,有小溪,青草。


    確好像一個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一片木製的住宅,其實就是八棵千年古樹被掏出了大窟窿,然後用木橋連接所有的住宅。


    不說它們殺雞宰羊。


    我們倆沒“上樓”而是待在樹下的柵欄圍著的小院子內。


    許嬌躺在地上睡著了。


    我叫她起來。


    “小心著涼,要睡,去屋裏睡。”


    “嗷。“


    許嬌站起身,揉著眼睛,朝著一個木製的小屋走去。


    我怒道。


    ”幹嘛去?“


    ”你不是讓我進屋睡?“


    我給她指著那木屋的門牌。


    ”看清楚了,那是廁所。你難道要躺在大便上睡?“


    ”師傅!“許嬌氣的一跺腳,倔脾氣來了!迴到我身邊,就躺在地上,閉眼睛睡覺。


    我沒辦法,隻好找了一片特別大的大樹葉,當被子,給她蓋在身上。


    這時候,木龍夫妻來了。


    給我獻上綠茶,還有肉脯,山杏幹等下茶的點心。


    它把老婆支開,目光看向了我。


    ”白姑娘,其實···。“


    它猶豫的目光瞧著我。


    我岔開話題。


    ”別其實。我問你個事情,你是怎麽認識我姥爺的?“


    ”這,是當年俺們全家都在五衡山裏住,你姥爺在山中修煉,衣食住行很不方便,俺們也就互相用物品交換,各取所需,久而久之,就熟悉了。”


    木龍也是個實惠的妖精,就把我姥爺救它們全家的事情說了。


    說是後來,五衡山來了一個女邪術師,和我姥爺有些矛盾,倆人就在山裏鬥起法,我姥爺技高一籌,但也是慘勝。


    女邪術師不敵而走,心中怒氣無處發泄,就要殺了它們全家出氣!還是我姥爺看不下去,出手救了它們家族的僅存的幾十口人。


    後來它們就離開了五衡山,整個族人,卻沒有一股繩的遷徙,而是有一部分族人鑽入了其它省份的深山之中,如此,也不怕被人團滅。


    我聽到此,心裏咯噔一下。


    我點點頭,繼續問。


    “那個女邪術師叫什麽你知道嗎?或者她有什麽絕招?”


    木龍苦笑。


    “不知道她叫什麽。不過這女人發起怒來,身上有魚鱗。”


    啊!


    難道我猜錯了?它們並沒有幫助虎牢山中的邪術師運送魚人?


    或者說,這隻是一種巧合?


    我想要繼續問,可是飯菜來了。


    許嬌好像腦袋裏有個鬧鍾,準時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笑了。


    “哇,看著好好吃。”


    我打開要抓肉的許嬌的手。


    “洗洗手。”


    “嗷。”


    許嬌溜溜跑了。


    我則檢查了一下這些烤肉。


    木龍笑道。


    “俺們除了長得不像人,其實和你們人是差不多,所有,我們隻吃動物的肉,不會吃同類的肉。你就放心吃吧。”


    我尷尬一笑。


    “人肉也沒啥。不過我這個徒弟還小,她不能吃。”


    許嬌洗了手迴來,開始吃。


    我則隨便吃了一口羊肉,然後一邊慢慢剝著土豆片,一邊繼續問木龍。


    “哎,我問你,這山裏,是不是有一種吃了可以醫治百病的鮁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茅山女邪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吃我一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吃我一艮並收藏茅山女邪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