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屍抽動的猶如被電流刺激,固定四肢的鐵鏈響成一片十分刺耳。一股股的黑血,從她的口中湧出!


    我見狀,雙手舉起撬棍,對準了她的額頭。


    忽然!


    她的嘴巴裏鑽出來一條鮁魚!呲牙之下,森森白牙!


    這東西嗖的一下從女屍的嘴裏飛出,直奔我的麵部咬來!


    啊!


    我繼續下意識的雙膝彎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是手上的撬棍,卻被鮁魚咬走了一段!


    我看缺角寒光閃閃的撬棍,心中十分驚駭。


    好家夥!這是鐵齒銅牙啊!居然能把兩根手指粗的純鋼打造的撬棍當成爆米條咬了。


    鮁魚落在地上!嘴裏的撬棍脫落。


    這東西居然長出了類似人手指一樣的“兩條腳”!一個彈射,飛向了李二傻。


    “二傻小心啊!”


    李二傻不愧是傻子,居然用手擋鮁魚!一口把他小胳膊上的一塊肉咬掉,血噴出,居然露出了森森白骨!


    啊!


    李二傻疼的捂著傷口摔倒在地。


    鮁魚聞到血腥味,居然狂叫!那聲音就好像是鐵片刮地發出的聲響。


    它再次彈射,咬向了李二傻的臉。


    李二傻捂著傷口疼的哀嚎連連原地打滾,根本沒有意識到,生命即將終結。


    我目光看向了空中飛翔的鮁魚!緊緊的握著撬棍,當作標槍。


    “老天保佑!中!中啊!”


    我扔出了撬棍!鋒利的缺口正擊中了鮁魚的腹部!撬棍穿透它的腹部,帶著它飛出很遠,撬棍擊中了水泥牆,發出一片火花,落在了地上。


    我撿起鼎砸壞的水泥塊,快步跑向撬棍!見這鮁魚腹部被撬棍穿透,居然還在掙紮!我怒從心起,舉起水泥塊,砸中了它的頭部!


    一股濃水溢出!魚頭被我砸的粉碎。


    我腳踩著魚尾,把撬棍拔出來!


    以這鮁魚的生命力,完好的撬棍打在它身上,還真不一定能阻止它咬死李二傻,但偏偏被它咬斷的缺口十分鋒利,也正應了一句話,種惡果食惡果,正可謂是自食惡果。


    我拎著撬棍去找李二傻,他暈死在地上,小胳膊的傷口血流如注。


    這一口,別說是細小血管,就是動脈都咬斷了!就他這樣流血,不出五分鍾,必死無疑。


    我歎了口氣。


    “二傻,你我能遇見既是緣分,也是你小子命不該絕。”


    你做守村人的苦修還沒到頭。這種天機,我隻是在心裏說了一下,可不敢在從嘴裏吐出。


    我從女屍的胳膊上挖下來一塊肉,撬棍插著這塊肉,迴到了李二傻的身邊。


    我把這塊肉按在了李二傻的傷口上!我在咬破手指,過去用血點在了女屍的額頭上。然後在迴到李二傻的身邊,用血點在他的額頭。


    我雙手合十,念咒。


    刹那,整個密室一股陰氣迭起。


    女屍忽然睜開眼睛!雙眼中電流閃閃!李二傻也睜開眼睛,坐起身,雙眼電流閃閃。


    害!我大喊一聲,抬起右臂,手掌中,發出一股黑紅色的氣流,將女屍炸碎。


    李二傻雙眼一閉,撲通躺在地上。


    女屍的肉,完美融合在他的傷口處,隻不過,女性的皮膚白皙,和他黝黑的胳膊格格不入。


    此為奪舍之術。


    這種術,我一般是不會用的,有點逆天而行,慘無人道。


    所謂奪舍,是一個人的靈魂,奪走了另一個人的軀體。


    但奪舍不光是如此,還能奪走另一個人的一切。


    比如所,某個人的手筋斷了,就需要找個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時同分的人,交換手筋。如此,某人的手筋就會完好如初,而那個人的手筋就會失去,成為一個殘廢。


    當然,我不知道李二傻和女屍的生日是否吻合,但我依舊冒險用了這招,隻是一塊肉,沒啥大不了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用血毒掌,把女屍炸碎,以絕後患。


    但我的想法,很快被否定了。


    李二傻醒來,見自己胳膊好了,很是詫異!但下一刻,就鬧心的用手搓著白皙的皮膚。


    “好癢,怎麽這麽癢··。”


    我就聞到了這塊肉發出的臭味,居然還有不明液體流出。


    李二傻嚇壞了,問我怎麽迴事。


    我心合計,他倆生日不匹配,肯定是不行的。


    我想到此,對李二傻道。


    “我幫你治傷,隻是權宜之計,等眼下這些事情完了,我送你去醫院,到時候,把這塊肉取下來,你在慢慢養傷好了。”


    李二傻顯然聽不懂我的話,迷茫的目光瞧著我。


    我皺巴巴眉頭對他道。


    “記住,無論怎麽癢癢,不能撓,如果撓出血了,你很可能就會死!”


    “俺,俺知道了···。”


    偏偏這時候!池塘開始有動靜了!


    冒泡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瞪大眼睛喊道。


    “臥槽不好!快跑!”


    有兩條鮁魚從池塘裏跳了出來!


    李二傻撒丫子就跑。


    ”別咬俺,別咬俺!好痛的!“


    我們倆奪門而逃!一路狂奔!迎麵卻出現了一個人!


    我一個急刹車,站住腳,卻見是滿臉是土的許嬌。


    我迎了上去。


    ”徒弟,你咋迴事?一臉一身土?“


    ”師傅,嚇死我了··。我把風啊,四處溜達····就發現有個魚腦袋的人從後院跑出來!它追著我咬!我就跑,跑出院子!沒往外麵再跑,天太黑看不清楚路,就順著牆迂迴跑,就發現院牆下麵有個狗洞,我又從狗洞鑽進院子,好像把它甩掉了,這就跑下來找你了。“


    ”完了,上有魚,下有魚,咱們三都要成魚食了。“


    ”啊?“許嬌懵看我。


    她自然不知道密室發生的事情!我懶得和她解釋!一把奪了她手裏的木棍,緊緊握著。


    ”許嬌別怕,有師傅在!你和二傻在這待著!一會聽見密室裏有動靜,你們別管我,就快點上去!“


    ”師傅···。“


    ”少廢話!聽話。“


    我拎著棍子,撞著膽子走向了密室。


    我心合計,這些魚牙口好,不能硬拚,飛過來,我就掄棍子擊它們的頭部,或者腹部!隻要我小心點,就算有十幾條鮁魚,一時半會也別想傷了我。


    再說。逼急了我,一個血毒掌!大不了,讓毒在侵蝕我的胳膊。


    我想到此,已經走到了大門前。


    這是一道木門,之前那個魚頭人力氣奇大!一撞之下,這門也是質量可以!居然沒”碎“隻不過,門上有個人形的缺口。


    我雙手握著棍子,小心翼翼的目光看向了密室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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