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二他們小心翼翼的喂郭母牌,表麵上一片祥和。這就好像我的臉,沒啥表情,但是心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一局牌,沒有十分鍾,郭母又胡了。


    三家一人扔了二百塊錢。


    搓麻將的聲音吵得我心煩。


    我到這裏來可不是為了看他們打麻將的,我是要幹掉這隻鬼,奪走龍鳳玉,好盡快的提升道行。


    我失去了耐心!看著牆上的時鍾,我根本等不到十一個小時之後在動手幹掉這隻鬼,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它。


    我心裏著急,就有個毒計。


    如果我能夠把這屋子困住。


    那麽,這屋裏的人可以說九死一生了,但有個好處就是,附著在郭母身上的厲鬼也沒辦法跑出去了。


    它又沒辦法上我或者許嬌的身,到時候,一頓猛攻,就不信殺不死它。


    我心裏打定了主意,可是怎麽能困住它呢?我心裏一時間有幾個辦法,但我知道,這鬼道行不一般,雖說我藏了龍鳳玉,它沒辦法顯身出來,但它脫離郭母的身體,逃出我布置的法陣,也不是不可能。


    我心煩意亂之下,看著牌桌打牌的四個人道。


    “這裏好熱,我出去透透氣。”


    郭老二惶恐的目光瞧著我,那表情,我知道他啥意思。


    我輕鬆的一笑。


    “你們慢慢玩。”


    我背著身,邁步離開了房間。


    外麵的天色似乎好了一些。


    沒有星鬥,不過可隱約的見到月亮。


    這就說明,屋裏這隻厲鬼打麻將真的上癮了,很開心,法力也就不覺間弱了一些。


    地上濕漉漉的腳印幹了很多,但是一灘血跡一直延深到廚房,很是奪目。


    這條血路上飄動著不少的蒼蠅。


    院子周圍,隱隱的也有老鼠吱吱。


    我也沒心情管那些屍體會不會被老鼠啃了,我在想怎麽能困住它。


    五色旗陣!


    不行,太弱了,而且布陣的動靜太大,難免不會被它發現。


    血影兇宅術!


    對,這個邪術肯定能困住它。


    但是我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不說開術所需要的東西我手頭一樣沒有,而且這個術的要點在於,必須是兇宅,那種穿心煞的格局。


    就是因為,這個邪術條件苛刻,所以才能困住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妖魔鬼怪。


    我思索間,不覺邁步走到了後院的門口,眼前就是前院,地上的棺材安靜的躺著。


    遠處那個樹下,有個亮光。


    我仔細去看,卻見小丫頭背靠著樹,正在玩手機。


    桃木劍擱在腳底下。


    臭丫頭。


    我邁步走去。


    小丫頭聚精會神,直到我站在她麵前,她才發現我。


    她對我嘿嘿一笑,急忙收起手機,站起身,擦了擦鼻子,對我道。


    “師傅,你咋來了?”


    我皺巴巴眉頭瞧著許嬌。


    “幹嘛呢?”


    “我···給我爸發信息呢呀。”


    我明明看她在打遊戲,居然瞪著眼睛說瞎話。


    我並沒有說破這件事,而是問她道。


    “你爸他怎麽樣?出去好幾天了,也沒怎麽聯係我們。”


    許嬌眨巴眼睛···似乎在思考···終於還是鼓足勇氣的樣子,對我道。


    “爸爸讓我對你保密,但是你是我師傅呀··我想··還是和你說說···不過,你千萬別告訴爸,是我和你說的。”


    我心裏暗笑。


    傻丫頭,你爸對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不是你說的還是誰說的?


    “好。我保密。做師傅的一言九鼎。”


    “爸爸說,他的老板死掉了··他覺得這件事刻意,正在動用一切的關係在調查。他不讓我告訴你,說是什麽怕影響你讀書··。”


    我腦袋忽然翁了一下。


    老冰棍的老板?昊正中死了?


    我的身世,從他出現,就有了個謎。如果我不是他的女兒,他為什麽會對我那麽好?可是他並沒有撫養過我。


    就算他是我的父親,又能怎麽樣?


    但是我的心裏,還是有些難過,不能自控的拿那種難過的感覺。


    我深吸一口氣。


    “師傅···您··沒事吧?”她小心翼翼的問我。


    我搖搖頭,用手擦了擦臉。


    “沒事。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我把桃木劍撿起來,遞給了許嬌。


    “記住,這東西能保你一次命,如非必要,不要把它擱在地上。”


    “我記住了···。師傅,你的刀呢?”


    我把刀擱在擺人頭那個屋子裏了。


    我嚴肅的目光瞧著她。


    “在我後腰別著呢。”


    我岔開話題。


    “許嬌,精神點,別再三心二意的。”


    “嗯。我記住了。”


    我這才邁步返迴了後院。


    辦法沒想到,反而添了堵。我心情隻能用糟透了來形容。


    但多年修煉邪術的經驗,讓心情糟透的我,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月亮還在,但是暗了許多。


    院子很黑,但也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打麻將那屋的燈還亮著,隱約的,我能看到桌上的四個人的影子。


    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掛上了窗簾。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推門走進了床上擺著四顆人頭的房間。


    老鼠們一哄而上。


    人頭還是麵朝大門的擺在床上,四顆。


    隻不過地上的屍體,被老鼠啃的有點慘不忍睹,腸子肚子滿地都是。


    我在角落窗戶底下拾起了砍柴刀。


    這次我把它別在了後腰。


    這屋裏腥臭不可聞,我皺著眉頭離開,輕輕的關上門,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隔壁的房間門口。


    屋裏燈亮著。


    床上,老爺爺依舊蓋著被子躺著。


    麻將桌上,郭老二三個人筆直的坐著。


    隻是不見郭母。


    我一愣之時,就忽然感覺到背後有冷風。還沒明白怎麽迴事,就感覺腰上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撞了一下。


    我下意識的向前跑,一邊跑,一邊迴頭一看。


    卻見郭母詭異的對著我笑,它手裏握著一把帶著血的匕首。


    好家夥,如果不是許嬌的提醒,我迴屋去拿了砍柴刀別在後腰,這一下,非要給我腰子捅個窟窿不可。


    我拔出了後腰的砍柴刀。


    郭母卻獰笑的瞧著我,快步的跑向了我。


    它似乎不知道,我這把刀開了光了!舉著匕首,滿身破綻的朝著我撲來。


    “去你大爺的!”


    我揮動砍柴刀一刀,劈在了它的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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