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仁把他家的位置告訴了我,給了我門鑰匙,並且告誡我,做事的時候把樓梯口兩邊的門鎖上,省得有人上來破壞了法事。


    我見於仁很放心的樣子和我道別離開,我想他對自己兒子的生命一定不會開玩笑的,也就沒有太多的在意,關鍵是,我也把自己保命的寶貝都借給他了。


    我坐公交車去於仁家,路上,我和於佑石通了電話,並沒有把事情說得太嚴重,隻是說降頭會影響他的身體健康,我去幫他找藥。


    於仁家在一個破舊的小區,是個筒子樓。


    在大都市這個大城市,這種房子真的比較罕見,跟活化石也差不多了。


    相比較與周邊宏偉的住宅,這裏顯得極為的格格不入。


    於仁的家在四樓。


    我邁步走進了樓棟。


    走廊裏有聲控燈,不過有的樓層燈是壞的。


    這裏到處是令人不安的陰氣,但是這股陰氣是”固態“的,也許樓裏有死人。


    我邁步走到了三樓半,黑燈瞎火的,有個佝僂身體的老婆婆在掃地。她幾乎九十度彎腰,吃力的掃著地上的灰層。


    我本想等她掃完在上樓,可是等了五分鍾,她還是沒完沒了的掃。


    我不耐煩中,和她對視。


    老人頭發花白,麵目慈祥。她和藹的目光瞧著我,問道。


    ”丫頭,你能看到我?“


    我點頭。


    ”恩?“


    老婆婆笑道。


    ”七十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看到我。小丫頭打擾你上樓了,不好意思。”


    老婆婆說完,身體消失不見。


    噗···。


    我猛然想起來,陰鬼鎖戴在脖子上,我現在是假鬼。


    我噔噔上樓,四樓樓梯口果然有鐵柵欄門,但其它樓層都沒。


    樓梯口上有個桃木的牌子,寫的是於家私人樓層閑人免入。


    好嘛,整個四樓都是他家。


    我鎖了門,然後跑去另外一邊的樓梯,鎖了門。


    整個四樓的門都被我鎖上,我嗅著屍油的氣味,找到了一個門,用鑰匙打開。


    眼前豁然開朗。


    四樓南北走向,總共八家住戶。


    這一側的四個住戶的牆壁都沒有了,這裏是個占地麵積起碼有三百平的“大道場”。


    此地油燈閃閃。


    牆上布滿了符咒,地上鋪著紅磚,青磚。


    法壇在最左麵的盡頭,紅磚鋪地,依稀可見地上整齊的擺放著很多法器,桃木劍,召魂扇,等等。


    最右麵的盡頭供著一個青銅鼎,大小和三十寸電視機差不多。這裏的地上都是青磚鋪地。


    我聞到了屍油發酵的味道,從青銅鼎這邊傳來。


    我走過去低頭查看,卻見白花花的屍油在鼎內,似乎兌了水,滿滿的一鼎,能有個幾十斤。


    按照於仁的提醒,我找到了紙杯,毛刷,還有一根能有十幾米長,盤繞像條蟒蛇一樣的粗麻繩。


    於仁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屍油有限,所以你要用刷子把油刷在麻繩上,務必要不漏一點的刷好。”


    我搬起很重的麻繩,鋪開,給它擺成了一個蚊香的形狀。


    然後我用紙杯接屍油,蹲在地上,開始用毛刷刷麻繩。


    這個工作不累,但非常墨跡,我幹了半個小時,也隻是一麵麻繩刷了能有七八米左右。


    奈何這麻繩吃油,一個地方要刷十次,才能讓麻繩“發光”。


    我休息了十分鍾,繼續刷,腰酸背痛之下,總算是把這一麵的麻繩刷完。


    按照於仁的說法,第二步是上漆。


    不遠處的牆角,有個黑色的木櫃,三開門。


    我在櫃子裏找到了噴壺。


    一個銅製的噴壺,滿滿的能有十幾斤重,裏麵散發著一股清涼了臭味。我好奇之心,打開另外兩開門。


    一門內有一張照片,是張遺像,是個清秀的女子,看著能有三十多歲,但服裝很有年代感。


    我不知道這女人是誰,大約是於佑石的母親吧。


    另一開門內就是好東西了。


    一塊一塊的金磚,每塊上印有五公斤字體,總有二十一塊。


    每塊金磚側麵上都打著火印。


    是個很奇怪的符號。類似萬字符,但多了一黑一百兩個圓形的小圈。


    我嘿嘿賊笑。


    “好嘛,怪有錢的,這麽多金子,不得值個千八百萬的?”


    但是我沒拿··做賊不好。我心合計,以後這東西反正也都是我的!他死了不都得給於佑石?那於佑石的金子不就是我的金子,嘿嘿。


    但是我忽然想起來於彬彬。


    我皺巴巴眉頭。


    我忽然拍了一下額頭。


    “辦正經事要緊。”


    我把木櫃關好,拿著噴壺去給麻繩噴漆。


    這漆是金屬綠,噴上就幹,繩子臭烘烘的一股清涼的感覺。


    我在麻繩完全幹了之後,反麵,重複工作。


    在晚上十二點半左右,我終於刷好了這條巨大的麻繩,反複認真的檢查了好多倍,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確定,全部刷到。


    我累的腰酸背痛,坐在地上捶著肩。


    我想給於佑石打電話,但怕他睡著了,正無聊的恢複體力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青銅鼎下麵的麻繩在動!


    開始我以為眼花了!但仔細去看!卻發現,這麻繩好似蟒蛇一般在蠕動!


    雖然很緩慢!但我看得出,它朝著青銅鼎的方向動!


    這已經超出了我的知識範圍了!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個是什麽法術!居然刷點屍油噴點漆就能賦予麻繩生命?


    然而更加讓我恐懼的是!我站起身掏電話這短短的時間內,這條麻繩宛如蟒蛇一般一個翻滾,粗大的繩頭,本著我就來了!


    我心合計,這東西要是纏繞我,非一下把我勒死不可!故而我一邊後退,一邊快速撥打於仁的電話。


    電話通了。


    我對著電話罵道。


    “老東西你又要害我是不是!你這麻繩成精了!要纏我!”


    於仁大驚的聲音。


    “你!你是不是戴著陰鬼鎖呢!哎呀,你快去木櫃,那裏有金磚!你把金磚擺成一個圈,你坐進去,我馬上迴去救你。”


    我撂了電話,避開麻繩的追逐!跑去了櫃子!我搬出金磚,擺了一個圈,盤膝坐在內。


    麻繩如蟒蛇一般抬著繩子頭,但還真是不敢進來了。


    但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麻繩開始越來越狂躁!


    它的速度很快,就好像貪吃蛇一樣,在房間裏“上躥下跳”。終撞開了房門,跑去了走廊。


    我頭好痛!急忙撥通了於仁的電話。


    “你快迴來啊!繩子跑出去了!我可不敢保證這東西會不會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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