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跟男人私會,還是跟有夫之婦,現在都被曝光了,還有臉在這裏問我什麽事,你這臉皮還真是夠厚的。”女護士像是在做什麽正義之事,慷慨激昂。


    “真是,放著生病老人不管,在外麵到處勾三搭四,破壞別人家庭,真是不要臉。”


    薑嶼輕輕抬眼,看著說話的女護士們,那肅殺之氣讓人膽寒。


    “現在給我道歉,我還可以原諒你們。”


    幾人聞言,相視一笑,“我們為什麽要跟你道歉,自己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還怕別人說啊!”


    她的目光從幾人胸前的胸牌掠過,唇畔染上了些許的冷峭的弧度,“說話做事講究證據,如果你沒有,那麽我會告你誹謗。”


    “新聞頭條就是你跟男人私會的照片,還誹謗,少在這裏唬人了,我勸你,趕緊想想怎麽跟人家爭執交代吧!”


    薑嶼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你說得對,那就等我解決完正主的事,再來討論咱們的事,你們三個人的名字,我記住了,迴頭見。”


    自始至終,她的語氣平淡,神情平淡,似乎方才她們說的事與她無關。


    急救室的燈熄滅了,薑嶼沒有等來奇跡,葉奶奶離開了,她與葉笑之間的聯係也徹底斷開。


    她自以為是的認為隻要自己努力就可以挽救葉笑,挽救那些受傷的孩子,可是葉笑的離開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弱小,但她並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以為隻要葉奶奶在,葉笑就還在。


    望著躺在太平間裏的葉奶奶,隻覺得胸口堵得慌,眼前的水氣氤氳上來,被壓抑在心底的憤怒和仇恨在心間蔓延,她的拳頭握得死死地,眼神兇狠的像隻嗜血的狼。


    “老大,查到這個男人的身份了。”警局裏,羅文速速跑進辦公室,將手中的檔案資料放在他的麵前,“看來我們的方向沒有錯,此人名叫陳業文,從他父親那我們了解到,陳業文與死者張敏不僅是初中同學,兩人還曾交往過,後來初中畢業,陳業文沒考上高中,兩人就漸漸斷了聯係。


    我們查到他的住址,趕過去時,隻有他父親在家,他父親說陳業文已經三天沒迴家了,也聯係不到他,還想著報警呢。”


    “那為什麽沒報?”


    “陳父說,陳業文初中畢業之後就出去打工了,陳業文這個人不僅脾氣倔還沒有定性,工作幹的不順心就換,在外打工幾年沒掙著錢不說,還隔三差五的問家裏要錢,陳父就讓他迴來,本是想在眼皮底下看著,兒子怎麽也老實點,誰成想,父子倆經常幹仗,一吵架,陳業文就幾天不迴來。


    但做父母的,哪有不惦記孩子的,陳父雖然生氣但給他打電話,陳業文就算不接也會迴個信息,這一次,陳業文並不是與父親吵架離開,而且這幾天連個信息也沒有,他父親感覺有些不對勁。


    本來是想著報警,但昨晚卻意外收到陳業文的信息,簡訊內容是告知陳父,他最近心情不好跟朋友出去轉轉。陳父再打電話發信息,他都沒有迴複。


    陳父說這孩子就這個脾氣,認為過兩天就迴來了,就沒有報警。”


    “問過劉勇嗎?”言?問。


    “去了,劉勇並不認識他,更不知道他與死者之間還有過往,死者的幾個朋友也說不認識陳業文,更沒聽過死者說起這個名字。”


    “很顯然,死者隱瞞了他的存在。”


    言?聯想到死者兒子的話,“死者的兒子曾說過,死者當天受到了威脅,那麽死者似乎當時就已經受到了來自他的威脅。那為什麽死者不逃,他們之間到底產生了什麽恩怨糾葛?”


    要想解開真相之門,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他。


    “他現在選擇離開,很顯然是心虛,我去跟葉局反映一下情況,老羅,你立即帶人去車站,查一下陳業文是否離開海城,立即將人帶迴來。”


    “是。”羅文收到命令拔腿就跑,結果剛來到門口,一隻手快他一步握住門把推開房門,隨後就聽到羅文一聲慘叫之後,捂著鼻子蹲在門後。


    秦凱快步衝進房間,根本沒注意到門後的身影,“老大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言?看了眼他身上的貂皮大衣,勾唇笑道:“秦老板,今天唱的哪出?”


    “先別拿我尋開心了,你先看看這個。”秦凱將手機擺在他的麵前,屏幕上正是薑嶼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的圖片,“現在都已經炸開鍋了,說薑姐是小三。”


    言?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指滑動著屏幕,突然他一把握住手機邁開腳步就往外走,“老大,你要去哪裏?你千萬別信這上麵的話,薑姐的為人你還信不過嗎,她就不是那樣的人……”


    “別跟著。”言?一聲命令,秦凱戛然止步,不是他不想跟著,而是身體已被馴服,下意識地止步在原地。


    “發生什麽事了?”羅文捂著鼻子從後麵走來。


    秦凱一看到他那紅彤彤的鼻子疑惑問道:“你鼻子怎麽了?”


    羅文白了他一眼,“你還有臉問。”


    “我為啥沒臉問,難不成還是我給你弄的,我說你這麽大的人……”


    “閉嘴!”羅文為了隊裏團結強忍想給他一拳的衝動,“薑姐出什麽事兒?”


    迴到正題,秦凱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出大事了。”


    解剖室


    陸謹弋正在解剖著屍體,言?箭步而來,實習法醫本想攔住他卻被陸謹弋口頭製止,小法醫隻能乖巧的站在一旁,秉著唿吸一瞬不瞬的盯著兩座大神眼神對峙,生怕一個不注意兩人就可能打起來。


    言?一把將手機拍在屍檢台上,冷聲質問,“這是怎麽迴事?”


    看到屏幕上的照片,陸謹弋放下手中的工具,渾身散發著深戾冷漠的氣息,“無可奉告!”


    他眉頭一皺,一隻手揪住他的衣領,犀利的目光冷颼颼如利劍,“陸謹弋,你如果不能替她扛下一切,就把她交給我。”


    他的脊背繃緊,手指緊緊地握著,漆黑的眸子裏蘊藏著毀天滅地的狂暴氣息。


    “屍檢結束之後,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沉默許久,陸謹弋低聲道。


    小法醫看到言?握著手機的手明顯緊了很多,卻強壓住心間怒火,應了一聲,“最好如此。”


    海城一年一次的慈善晚宴,格外隆重奢雅,璀璨耀眼的明燈之下,一輛輛豪車相繼駛來。紅毯之上更是群星閃耀。


    “緊張嗎?”豪華轎車裏,身著一襲粉色抹胸短裙的女生衝著對麵的女生挑了挑眉頭,似有一絲挑釁的味道。


    女生沒有開口,倒是她身旁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沉聲道:“她壓根都不知道緊張兩個字怎麽寫。”


    “這麽厲害!”女生難以置信,“那我還真是拭目以待後麵的好戲。”


    隨著話音落下,車輛緩緩止步,身著黑色西裝戴著耳麥的保鏢快步上前拉開車門,蘇雲霆率先下車整了整衣衫,隨即轉身伸出手,一隻白皙細膩的小手落在他的手中。


    一張小巧玲瓏的麵容出現在眾人眼中,一雙大眼睛透著機靈古怪的靈氣。


    下車之後的她親昵地挽住蘇雲霆的手臂,兩人並未立即邁步向前,轉而看向車廂,隻見身著白色斜肩長裙的薑嶼慢慢走下車。


    三人並肩走在紅毯上時瞬間成為聚光燈的焦點。


    “那人不是薑嶼嗎?”


    “是呢,現在風頭堪比明星呢,真是不要臉,如今都敢光明正大的跟蘇總在一起了。”兩個女人嘲諷的對話引起了一旁人的注意。


    “蘇宜,她怎麽來了?”林依依一眼就看到了薑嶼不由滿臉疑惑。


    現在網上都是她的黑料,這幾天沒有任何迴應還以為她躲起來了,今日竟然出現在這裏,她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安。


    喬蘇宜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到來,但她更在意的是她身旁那張陌生的臉孔,“她身邊的女人是誰?”


    “之前沒見過,不過能出現在蘇總身邊,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林依依說,“不過,薑嶼出現在這裏,還與蘇總一起,肯定不簡單,你可要小心著些。”


    “我為什麽要小心!”喬蘇宜眼神突然變得冷漠,讓林依依瞬間不敢多言,“查一查那個女人什麽來路。”


    對於她命令性的口吻,林依依的眼裏閃過一絲驚疑,但考慮到她可能是心理原因便忽略了,點頭道:“好,我去幫你查一下。”


    喬蘇宜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薑嶼的身上,對於她的話象征性的點頭後便沒了反應。


    熱料爆開後,原以為她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了起來,沒想到今日她會出現在這樣盛大的場合,這樣的出現一定會有所動作,而她絕不會讓她得逞。


    想到這裏,喬蘇宜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


    紅毯中端是簽名板,禮儀小姐正要送上簽字筆,顧可見身邊兩人都沒有伸手拿筆的打算,於是抬起的手優雅的轉換成拒絕,三人繼續往紅毯盡頭走去。


    晚宴之前還有一場談話會,來賓們或是相互溝通交流,或是擺拍。


    這幾天薑嶼雖然黑料滿天飛卻也不是人人都識得她,尤其今日蘇雲霆的身邊還有一位更加親昵的女伴,這讓他更成了眾人口中的笑話。


    不過這對薑嶼來說並不算什麽,從她出現,她的神色就沒有一絲的變化,與其說她的心理素質好不如說,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誌太過堅定。


    進入宴會廳,蘇雲霆便被人群簇擁著,薑嶼則不動聲色地退到一處,侍者上前送來一杯紅酒,薑嶼沒有拒絕伸手接下隨即道了聲謝,目送侍者離開。


    “哎喲!”耳邊剛傳來一道聲音,一道身影緊隨而來。


    薑嶼腳步一退,黑影從眼前一閃而過,接著就聽到女人的哀叫聲。


    “玟玟,你沒事吧?”一旁的女生見狀連忙上前慰問。


    癱坐在地上的女人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人,立刻換上一副委屈的麵孔,“都怪她,要不是她絆我一腳,我也不會平地摔倒。”


    隨著她的話語,幾人的視線同時落在薑嶼的身上,於是瞬間變成了道德審判者,“你這人怎麽這樣,把人絆倒了也不知道道歉。”


    薑嶼目光冷冷的在幾人身上掃了一眼,端著酒杯的手臂輕抬示意她們看向一旁的錄像機,“信口胡說,我可以告你們誹謗。”


    說完,她扭身就走。


    “裝什麽裝,不就是個小三。”不知是誰低聲嘟囔了一句。


    薑嶼並不想與她們糾纏,打算不予理會,抬腳正要走,幾人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說中了她的痛點,於是接著道:“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麽賤的人,當小三都跟到這來了。”


    “有些人就是打著才學美貌的門麵,內在裏卻透著一股裝 13 的本質。”何玟玟趾高氣昂的諷刺。


    “死皮賴臉的跟來,結果人家正主根本都不搭理他。”


    幾個人陰陽怪調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譏諷著。


    薑嶼眉頭微蹙,手臂一抬,手中的酒杯朝幾人潑了過去,緊接著就聽到幾人的尖叫聲,“你有病吧!”


    “不好意思,手滑!”薑嶼冷聲道,絲毫沒有歉疚之意。


    “你是故意的。”女人指著她氣憤道。


    薑嶼如實點頭,“是,我就是故意的。”


    “你這個賤人,你知道我這身裙子多少錢嗎?你賠的起嗎?”


    “我為什麽要賠?”薑嶼疑惑道。


    “別給我裝傻,那裏可是有攝像機的,是你故意弄髒了我的衣服。”


    “我道歉可以,那你們是否也應該為你們的出言不遜而道歉?”


    “我們有說錯嗎?敢做還怕別人說,既然如此那就躲起來別出來見人啊!”說完,幾人露出嘲諷的笑意。


    “小嶼,怎麽了?”蘇雲霆與顧可攜手走來。


    蘇雲霆雖是商界新秀但也是商業翹楚,從迴國之後作為不斷,不僅出身名門又是單身貴族自然備受關注。


    見蘇雲霆出現在她身邊,幾個女人稍有些收斂,嘴角彎彎露出謙卑的笑意。


    不過是見人下菜碟的主,薑嶼並不想與她們多計較,於是神色平淡的迴應道:“沒事,幾個長舌婦罷了。”


    顧可眼神高傲地掠過幾人,冷聲道:“不入流的貨色。”


    “你說誰呢?”何玟玟氣憤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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