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崔家趕著滿滿一車布料的人也迴到崔家。


    “爹,我將布料買迴來了,是以市價買的,那汪清家的賬房還覺得撿了多大的便宜,一個勁的謝我呢,哈哈。”


    崔神慶見到崔可平帶著布料迴來了也是鬆了口氣。


    “兒啊,這年代掙點錢是真不容易啊,這次的消息從浙江送迴來,光是快馬就跑死了六匹,這一匹馬可是一千多兩的銀子啊,唉。不過還好另外的幾家還沒有收到浙江布船沉水的消息,我們崔家趕緊派人去收布吧。”


    隻要自己收的足夠多,那麽自己還是有些錢賺的。


    “爹,之前朱雀街上的劉氏布行東家劉老三還說他手上有一批布賣不出去,兒子現在就去把他買迴來。”


    說完便趕著馬車朝著劉氏布行趕去。


    到了劉氏布行之後,崔可平將自己來的目的和劉老三說了。


    當劉老三聽到是來收購布料的,當即便滿臉的堆笑道。


    “哈哈,原來崔公子是來買布的呀,好說好說,不知道崔公子要多少布料呢?”


    崔可平大手一揮道:“你家所有的布料我們崔家都要了。”


    聽到崔可平說全都要,劉老三笑的臉上的褶子都起來了。


    “我那現在還有五千三百多匹布料,如果崔公子全部都要的話,就按照一千三百兩銀子一匹來算,老漢我來算算一共是多少兩銀子。”


    崔可平一開始聽著還沒啥問題,可是當聽到劉老三說一千三百兩的時候,崔可平的臉上黑了起來。


    自己收汪清家的布都才是一千一百兩銀子一匹,你劉老三居然敢獅子大開口?


    當即語氣不善的道:“劉老三,不對吧,這市場上的布料不是一千一百兩銀子一匹嗎,你為何開價一千三百兩,難道是欺我崔家好欺負不成?”


    說完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劉老三。


    劉老三原本還在算賬,聽到崔可平說自己欺負崔家,嚇得當即渾身一哆嗦。


    “崔公子這是什麽話?老漢哪敢欺負您崔家啊,我開價一千三百兩是因為現在市場價就是這樣的呀!”


    崔可平聽聞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啊,劉老三,我好心好意的來收你賣不出去的布料,你居然敲竹杠敲到了老子的身上了,老子今天才從汪清那一千一百兩收的布料,你現在和我說漲了二百兩,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崔可平是真的被氣到了,從來隻有崔家占別人的便宜,哪有別人能占到崔家的便宜的。


    想到這便想到了王川,自己家當初可是在王川手上栽了個大跟鬥,但是那又如何,現在王川家的大唐錢莊不是還給自家管理銀子,每年還要按時給自己利息。


    崔可平想不明白的是,這劉老三今天莫非是吃錯藥了不成。


    就在崔可平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劉老三哭喪著臉說道:“崔公子,今天早上的時候布料的價格確實是如崔公子所言,但是就在一刻鍾之前,長安布料的價格就漲到了一千三八兩了。”


    見到崔可平還是一臉不信的表情,劉老三便拿出早上自己買的大唐日報。


    崔可平不知道這劉老三給自己一張紙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接過來看了看。


    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崔可平的腿都開始發抖了。


    隻見這紙首頁便用大大的字寫著浙江布料船沉河的消息,底下便是用小字對這件事情進行講解。


    強忍著心的滔天巨浪,崔可平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問道:“這消息你從哪來的?”


    “就是朱雀街孩童賣的報紙啊,現在全長安城都知道浙江布料船出事的消息了,大家都說未來三個月,長安城的布料隻會漲不會跌。”


    崔可平現在可沒時間聽他閑扯,連忙來到長安街上,果然發現許多孩童挎著包在那叫賣。


    “誰讓你們在此售賣的,都給我滾!”


    這些孩童都是馬亮找來的報童,沒有多大年紀,見到崔可平如此兇惡瞬間跑的無影無蹤。


    孩童們雖然跑了,但是看著人們手裏的一份份報紙,崔可平知道事情大條了。


    想到這便朝著家中跑去,他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父親。


    此時的崔神慶還在書房計算著這一次的情報會為崔家帶來多少的收益,想到深處不禁樂了起來。


    “妙啊,這次如果運作得當,崔家不止可以將之前玻璃瓶的損失給掙迴來,甚至還有多的,哈哈!”


    這時書房的房間被人猛地推開,崔神慶剛想發怒,發現是自己的兒子後,便笑著問道。


    “事情辦好了?”


    “爹,出大事了,現在全長安都知道浙江布料船出事的事情了,外麵現在布料已經漲到一千三百兩一匹了。”


    說完還將自己從劉老三那拿來的報紙遞給了崔神慶。


    崔神慶看完之後便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就在踉蹌著要倒下的時候被崔可平給扶住了。


    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看手裏的報紙,確定了事情的真實性之後,崔神慶便讓崔可平將事情仔細的講給自己聽。


    他想看看,到底是誰家有這麽大的手筆,居然將辛辛苦苦得來的消息如此輕易散播出去。


    確定了自己爹確實是沒事了,崔可平這才開口。


    “爹,剛剛我去劉老三家的布行,和他說想買他家的所有布料,他聽了之後極為高興,直到他報價的時候,兒子這才知道外麵現在已經都知道了浙江布料船出事了,這大唐日報是大唐報社出來的,東家是一個叫馬亮的人,之前不曾聽聞,但是聽說他在長安的報社是大唐錢莊掌櫃趙賀明出麵盤下的,想來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王川有關係,王川手下的產業都喜歡以大唐冠名。”


    崔神慶聽完之後,眼睛一片赤紅。


    “他王川想幹什麽!他不知道這消息有多值錢嗎?他王川這樣做,是想將我們世家這顆大樹砍倒啊,快,快去找另外的四家家主過來,這件事情他們也有損失。”


    此時的另外四家家主手裏也拿著大唐日報,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層陰鬱。


    王川接二連三的觸及世家的利益,先是玻璃瓶事件,後麵又是開倉放糧,現在又將這價值千金的消息廉價出售。


    原本世家都有自己的一套情報體係,這套體係都是服務於自家的,每個世家每年為了維持情報的及時性和準確性,在天下各地安排的都有眼線,這其中的耗費想想就知道有多驚人。


    特別是信息的傳遞,不得不用快馬日夜兼程,跑死幾匹馬都是常有的事情。


    沒過多久,五大家族的人都聚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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