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還早,等中午的時候開始動手術,中午的陽氣重,現在我們先找一些幹淨的白布,放在水裏煮一下,還有那兩把斬骨刀也需要煮一下。”


    白布用來止血,刀也需要高溫消毒,等煮過之後還得用酒精進行消毒。


    條件就在這些條件,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王川把從醫館偷偷帶來的麻沸散給煮了一碗。


    三個人忙到中午,東西都準備好了。


    王川抬頭看了看太陽,此時已經是秋天了,可是正午的太陽還是很毒辣的。


    “好了,時間到了,一會兒大雷叔與我一起進去,村正因為在村子裏威望高,便在門口看著吧,千萬不要讓人進來,治療過程千萬不能讓人打擾,這件重要的事情希望村正不要推辭。”


    “我.....好吧,我在外麵看著吧,你們快點,外麵這麽熱。”


    吳明本來是不想同意的,他也想進去看看王川是怎樣給王寡婦醫治的,但是王川這馬屁一拍,吳明也隻能無奈的答應下來。


    王川與大雷進到屋裏關上了門。


    “小川啊,我也不會給人看病啊,你這讓我進來幹啥?”


    “大雷叔,你得幫我,一會我給王寡婦治病的時候你給擦汗,千萬不能讓我的汗滴落下來。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


    擦汗?你給王寡婦看病,讓我給你擦汗?從來沒聽說大夫給人看病大夫自己冒汗的。


    這不怪大雷,因為到現在為止,大雷隻知道王川要給王寡婦看病,至於是什麽病,怎麽看還一概不知。


    但大雷還是點了點頭,對於自己這個好友的弟子,大雷還是比較信任的,不為別的,就因為昨天的那一口酒,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搞出來的。


    想到這大雷又不直覺的舔了舔嘴,眼睛看向床旁邊的酒壇。


    這酒壇大雷認識,這不就是昨天的那個壇子嗎。


    王川端著藥來到王寡婦的床邊,此時的王寡婦麵色緋紅,看著狀態還不錯。


    “王嬸,現在我要開始給你治療了,至於過程你都知道了,這是我從家裏帶來的麻沸散,你喝了,然後我們就開始了。”


    王寡婦點點頭,接過了碗,一口把藥喝了。


    不一會王寡婦便昏睡過去。


    王川伸手在王寡婦的鼻子下探了探,扒開眼皮看了看瞳孔,確定是昏睡了之後便把那把殺豬刀拿了來。


    看到王川拿出殺豬刀向王寡婦走去,大雷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


    這小子要幹什麽?


    大雷連忙上前製止“你這是要幹什麽,你難道想殺了王寡婦嗎?不是治病嗎?有你這樣治病的嗎?”


    “大雷叔,王嬸的肚子裏長肉息了,如果不割掉的話,王嬸就沒命了,放心沒事的,你在旁邊幫我擦汗就行了。”


    “可是.....”


    “沒那麽多可是。”


    趁著大雷不注意的時候王川飛快的用刀拉開了王寡婦的肚子,便開始找起王寡婦的腫瘤了。


    時間過去了一個時辰,王川一身大汗的推門出來,緊接著便是目光呆滯的獵戶大雷。


    蹲在地上數螞蟻的吳明見兩人出來了,便趕緊圍了上來。


    “怎麽樣?怎麽樣?,小川,王寡婦死了嗎?”


    聽到吳明這麽說,王川真想上去打死他,有這樣的患者家屬嗎?


    哦!對了,這不是患者家屬。


    在上一世的時候,每當王川從手術室出來,患者的家屬都會圍上來,詢問手上成功不成功。


    做了一個兩個小時手術的王川一時間有點恍惚,仿佛迴到了那個時代。


    “暫時是沒有事情了,就看王寡婦可不可以熬過今晚了,隻要過了今晚,就沒有事情了。”


    手術大抵是成功的,畢竟王川可是有著六年臨床經驗。


    隻是手術雖然是成功了,但手術之後的恢複,就要看王寡婦自己了。


    沒有葡萄糖,沒有青黴素,一切現代現代藥物都沒有,所以王寡婦隻能靠自己了。


    和吳明和大雷告了辭,王川便打算迴去了,手術是一件極耗精神的事情,現在的王川隻想迴去好好的睡一覺。


    吳明看見王川走了,自己留在這也沒什麽事情,自己還得督促著村民趕緊把麥子收了,便招唿也不打的走了。


    留下了還在呆滯中的獵戶大雷。


    等兩個人都走了,大雷也緩過來勁了。


    剛剛王川做手術對他的觸動太大了,自己從來沒有想過,人被開腸破肚還可以活下來,自己上山打到獵物迴來開腸破肚哪還有生的可能。


    大雷覺得王寡婦已經死了,反正是不會活過來的了,心裏便想著王川這算不算殺人,自己要不要去報官什麽的。


    大雷搖了搖頭推門進屋,來到床邊,打量了一下王寡婦。


    “呀!王寡婦!你沒死?”隻見王寡婦眼睛沒有聚焦的睜著,表情帶有疼痛。


    聽見唿喊,王寡婦轉了轉眼珠看見大雷站在自己旁邊。


    王寡婦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之前那股要命的疼痛沒了,有的隻是皮肉的疼痛。


    “我這是活過來?我沒有死?”


    王寡婦難以置信,自己也隻是孤獨一擲,可以這麽說,王寡婦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因為從來沒有聽說過,人得了內息肉還可以治療的。


    “王寡婦,你真的沒死?怪哉?莫非小川是神仙不成?對了,小川說你現在不能動,要躺在床上靜養一段時間。這樣吧,這段時間你就在我這吧,小川叫我照顧你,我這去給熬糖水去。”


    說完便跑到一邊去熬糖水去了。


    因為沒有葡萄糖,王川便隻能讓寡婦喝些糖水了。


    王寡婦躺在床上看見大雷為自己忙前忙後,心裏一股暖流流過,眼角滴下了一滴晶瑩的淚水。


    ......


    迴到醫館的王川,和師傅李懷安打聲招唿說晚上不吃飯便迴房間睡覺了。


    這一覺便睡到了第二天,起來的王川便到平時給村民看病的藥房。


    這家醫館是村正當初讓村裏一家出一點蓋起來的,一共是三間房,一間是李懷安的臥房,一個是藥房,一個是書房。


    後來李懷安把王川撿了迴來,便讓王川睡在書房了。


    來到藥房看見自己師傅和一個比他大很多的老頭正在聊著什麽,老頭白發白眉,頭戴一頂道帽,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看見王川來了,李懷安朝王川招了招手。


    “來來來,臭小子趕緊過來給你孫伯伯問好。”


    孫伯伯?這不會就是孫思邈吧,乖乖,這就看見真人了,昨天還心想什麽時候有機會去拜訪一下呢,甚至做夢還夢到自己拜他為師呢!


    沒想到今天便見到真人了。嘖嘖!


    完了,這孫思邈來了的話,自己師傅肯定是要帶她去看王國寡婦的,他要是去找王寡婦,那我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嗎?


    師傅知道了我背著他偷偷的給王寡婦動手術不會生氣吧。


    心裏亂七八糟的想著,朝孫思邈拜了拜,便站在了李懷安的身邊。


    “這就是懷安你和貧道說的收的徒弟?長得一表人才,不錯不錯。”


    孫思邈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川,微笑道。


    “這臭小子也就這身皮囊好看了一點,我的醫術是沒學到多少,前幾天居然和我說,讓我把王寡婦的腹部刨開割掉肉息,你說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哦?小友竟是這麽想的嗎,倒是和我所想不謀而合。”


    聽到李懷安這麽說,孫思邈對王川不由得刮目相看起來。


    想別人之不想,此子,不錯。


    最近一段時間自己都在研究類似於這樣的疾病,也給人施過術,但是無一例外受治療的人沒都就就死了。


    倒是有一個人活了一個月,但是最後還是死了,死因是傷口潰爛。


    而此時的李懷安聽到孫思邈這麽說,不由得盯著孫思邈。


    孫思邈對於李懷安來說可以算是半個師傅,自己的醫術具是孫思邈所傳授。


    但孫思邈無心收圖,兩人一直也是以友人相稱。


    而自己的師傅現在居然說他和那個臭小子不謀而合?什麽意思?


    合著你孫思邈也是這樣想的唄。


    “大兄,這人當真可以開腸破肚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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