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道上此刻站著一男一女,即便是中年的年紀,也不影響這對男女那相當出眾的外形。


    祁天凜看到那兩張有了些許歲月的痕跡,但長相卻和年輕時候沒多大變化的臉龐,直接紅了眼睛。


    心頭湧上了濃厚的酸澀、喜悅,漲得他胸口難受。


    一個月了,整整等待了一個月,父母終於發現了他。


    這也是時隔十年以來,第一次見到母後。


    而對於父皇,相隔卻已經有十四年不止了。


    還好,還好歲月沒有過於虐待他的父母,讓父母的麵容和他記憶中的模樣相差不是很大。


    祁天凜走出來,一把抱住了母後,哽咽出聲:


    “母後……孩兒終於見著您和父皇了。”


    母後抱緊了他,已經泣不成聲。


    祁父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妻兒,何嚐不是高興得紅了眼眶……


    *


    祁天凜把父母帶迴了妻子的家。


    在別墅門口下車後,祁母打量了別墅一眼,問道:


    “這裏,就是我兒媳婦的家了吧?”


    祁天凜驚訝一笑:


    “母後,您怎麽知道?”


    祁父一臉寵溺道:


    “天凜,你有所不知,為了見到你,通過網上的爆料,我和你母後,已經把你和親家的底細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這不,隨著深入打探才知道,你的嶽父嶽母我和你母後不僅認識,居然和我們都身在現代裏。”


    迴來的路上,祁天凜已經跟父母提了他這幾個月以來的經曆。


    包括他是怎麽認識到嘉榆這位妻子的,怎麽來現代的,嘉榆又是幹什麽的,大祁又是如何統一的。


    事無巨細,他全給父母說了。


    現在聽到父母提到,已經把他和妻子一家的事情摸清,他不禁想問:


    “父皇,母後,悔博士說你們當初被時光機送走後,一直呆在現代,而我嶽父嶽母也是同樣的情況,你們都在現代裏,而且還有聯係方式,怎麽不知道彼此都在現代呢?”


    “而且看你們也不像不上網,怎麽一個月過去了,才發現孩兒的存在?”


    祁母正要解釋,這時周媽走了過來。


    “姑爺,您迴來了。”


    瞥見家裏多了兩位跟姑爺長得相像的男女,周媽又說:


    “姑爺,這是您哥哥姐姐嗎?”


    在外形上,祁天凜父母站在一塊,更像是兄弟姐妹。


    所以周媽一看到祁父祁母,就以為是姑爺的父母。


    祁天凜介紹起來:


    “周媽,這是我父母。”


    周媽頓時麵露錯愕:


    “父母?姑爺,您父母這麽年輕的嗎?”


    就跟老爺夫人一樣,看起來很年輕,跟大小姐小少爺站在一塊,不像父母和子女,反倒更像兄弟姐妹。


    看來是有錢人都會保養,不像她,明明才三十七八,比老爺夫人的年紀還小,可是看起來像六十多大媽。


    祁父祁母相視一笑。


    祁母聲音溫柔感謝了周媽一句:


    “謝謝你大姐,您真會說話。”


    祁天凜向父母介紹:


    “父……親,母親,這是周媽,從小看榆兒姐弟倆長大的。”


    隨後吩咐周媽:


    “周媽,以後我父母就在這裏住下了,晚點幫他們收拾一間客房出來。”


    周媽點點頭:“好的姑爺,那我現在去通知一下廚師,準備午餐。”


    祁天凜:“好。”


    周媽離開後,祁天凜示意父母:


    “父皇,母後,我們先進去吧,想必你們也餓了,用了午膳後,我們再細聊。”


    *


    嘉榆天剛亮就離開了皇宮,在明硯和暗墨的陪同下,逛起了大晉都城。


    今早醒來她想了想,決定看一眼大晉都城的大環境,再決定要實行哪套管理方案。


    祁天凜當初是打算,大祁各個地方製度統一,方便管理。


    可是她覺得,大晉、北臨,以及高斯原來的管理製度,和大祁都有差別,一下子更換,會不會亂套。


    後來她突發奇想,決定把大晉、北臨,高斯,列為大祁的三大特別行政區。


    這三個地方,可以繼續沿用原來的朝廷製度,但是,必須服從於大祁朝廷這邊。


    這樣的話,就不用因為一下子統一製度,讓民生受到影響。


    當然,這個想法她也是從現代他們的國家的製度獲得的靈感,所以決定用在大祁這邊。


    昨晚她又有新想法,覺得把大晉分割成兩座城來,畢竟太大了,分割出來,能削弱不少黨派的力量。


    但早上她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當初的那個方案可行。


    大祁天城為中央,其他三大合並入大祁的城池,作為地方區域。


    地方管製不一樣,但君主必須隻有一位!


    逛了大半天後,嘉榆等人找了家客棧吃午飯。


    這一路上基本都是同桌吃飯,明硯和暗墨都習慣了,於是在客棧裏,很自然地就和他們的皇後娘娘坐在了同一桌。


    小二麻溜地上前招唿:


    “三位客官,吃點什麽?”


    嘉榆說:“就來幾個你們店的招牌菜吧。”


    小二:“好咧,客官要上酒嗎?”


    嘉榆:“不用了,來一份清湯就行。”


    “好咧客官,請稍等一會。”


    小二走後,嘉榆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中午的時間,在客棧吃飯的客人很多。


    基本設在這裏的飯桌,都坐滿了人。


    這無意間一瞥,嘉榆發現了一抹熟悉的白影。


    盡管那個身穿白衣的女人此刻是背著對著她這個方向,但她依然能從那個背影,聯想到了一個人。


    嘉榆想到了一個月前,在周家村隔壁的村子看到的那個白衣女子。


    她並不知道,那個白衣女子名叫白羽,當初還被上官飛當成了她這位皇後娘娘。


    和嘉榆一樣,白羽的身邊這會隻有兩個護衛。


    她和護衛正在等飯菜上桌。


    今天她戴著鬥笠,外麵罩著一層白紗。


    白沙內的一張臉龐,若隱若現。


    嘉榆收迴視線,無聊地拿出手機,玩起了單機遊戲。


    對於她這個習慣,明硯和暗墨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當初他們確實很驚訝手機這種小玩意,但是看到娘娘玩多了,也就不怎麽好奇了。


    主要是他們想玩也沒有得玩。


    這時有一對爺孫從外麵進來。


    老爺爺頭發和胡子發白,還拄著拐杖,一看年紀大、腿腳又不方便。


    老爺爺的孫女是個妙齡少女,一邊手抱著琵琶,一邊手拿著二胡。


    爺孫倆是客棧請來彈琵琶的,給客人助助興。


    爺孫倆走到表演才藝的地方,一個坐在高凳上,一個盤腿坐在高凳旁邊的毯子上。


    老爺爺拿過二胡後,與孫女很快表演了起來。


    悅耳舒心的曲聲,在客棧裏迴蕩。


    雖然不似現代那種音樂高燃,但能讓聽者聽了心裏感到平靜。


    很快,大半曲過去。


    本來正在吃飯的客人都沒有意見,反而都聽得很享受。


    結果有不速之客打破了這裏的氛圍。


    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男人,後麵跟著一群手下進來了。


    來者是官二代。


    這位官二代氣焰相當囂張,還目中無人,一進來就沒好氣地嗬斥那爺孫倆:


    “停停停,彈的什麽狗屁曲子,乏味極了,換一曲。”


    “要是下一曲不對本少爺胃口,你們賠償老子的受傷的耳朵。”


    說罷,這位官二代大搖大擺地走到櫃台,用力敲了敲桌麵,威脅掌櫃的:


    “這個月的保護費,你們交了嗎?是不是想關店了?”


    老掌櫃急道:


    “趙公子,我們交了啊,月初就交了,當初還是您的手下親自過來取的。”


    趙公子迴頭望向手下,問:


    “是不是啊?”


    他的這群手下紛紛搖頭攤手說沒有。


    嘉榆正看著這一幕,不悅地咬了咬下唇。


    電視劇裏的橋段還是拍得很真實的,這古代還真有這種仗勢欺人、胡亂收保護費的現象。


    趙公子迴頭看向老掌櫃,攤手:


    “你看,他們都說沒有來拿,趕緊的,把保護費拿出來吧。”


    老掌櫃怎麽會看不出來這趙公子和他的手下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故意不認賬。


    他又急又無助,卑微地哀求了起來:


    “趙公子,我們客棧交了稅,已經沒多少了,求你們了,這個月放過我們客棧吧?”


    趙公子眯了眯眼,目光狠辣:


    “你的意思是,本公子冤枉你了?”


    老掌櫃被嚇得趕緊搖了搖頭。


    趙公子下拉的嘴角一揚,愉悅一笑:


    “這就對了嘛,沒有的事情,本公子怎麽會冤枉你呢?”


    “好了,本公子還著急去下一家,把錢拿出來吧。”


    擔心真衝撞了趙公子,不僅店沒了,自己和店裏的工人可能都要遭遇不測,老掌櫃盡管一萬個不願意再交一次保護費,但還為了店和人身安全,還是乖乖準備銀子。


    在老掌櫃打開抽屜拿錢之際,那對爺孫已經換了一首曲子。


    爺爺的手因為年紀大了哆嗦了一下,導致有一個音非常刺耳。


    趙公子聽到後,下意識拿手指頭堵住一邊耳朵,然後及極其不悅並流露出殺意的目光落到那對爺孫身上。


    他沒好氣地罵道:


    “找死啊你們?不會彈還來賣什麽藝?”


    爺孫倆被嚇得一下子跪了下來,卑微地求饒。


    趙公子半點沒有憐憫之心,還要求賠償損失:


    “老子的耳朵已經聾了,你們說吧,怎麽賠償老子的損失?”


    老爺爺顫巍巍道:


    “公子,我們不是故意的,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我們今天還沒有開張,沒有銀子賠償公子呢。”


    趙公子的手下惡狠狠說:


    “沒有銀子就不用賠了嗎?”


    趙公子注意到老爺爺的孫女長得青澀又清秀,於是動了邪心。


    他玩味地抹了一下嘴角,邪氣一笑:


    “老不死的,把你孫女賠給本公子,本公子就饒了你這次。”


    這話,把爺孫倆嚇得臉色都白了。


    少女害怕得躲在了爺爺身後。


    老爺爺不停磕頭懇求:


    “使不得啊趙公子,我孫女還小,她什麽都不懂,您的損失,等我們迴頭掙到錢了再賠償您可好?”


    趙公子表情散漫冷淡:


    “不行,今天就要賠償,賠不了,拿你孫女抵債吧!”


    說到這,趙公子給手下揚了揚下巴。


    手下會意,強行把少女拽走。


    少女抓緊爺爺的手,一邊絕望地哭,一邊求救,嗓音還很稚嫩:


    “爺爺救我,爺爺~”


    老爺爺拚死抓緊孫女的手,結果力道不敵趙公子的手下,孫女被拽出去了。


    嘉榆看不下去了,正準備一拍桌子起身出聲。


    但白羽先了她一步。


    “住手!”


    白羽一拍桌子起身,並拔出手上的劍對準了趙公子。


    白紗內的那雙紅唇,冷冷的勾了勾:


    “放了他們,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趙公子的那些手下,見白羽亮劍,立馬圍了上來,保護自家主子的安危,紛紛亮兵器對準白羽。


    白羽的兩位護衛,也第一時間站出來,護著她。


    趙公子透過半透明的白紗,發現這強出頭的白衣女子是個大美女,又玩味地抹了一下嘴角,把他好色的嘴臉,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


    “喲,大美人,難不成你也想今晚跟公子我洞房?”


    “行啊,本公子今晚就要你們兩個了。”


    白羽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我讓你放了他們,你耳朵聾了嗎?”


    趙公子看了那對爺孫一眼後,扯了扯唇角:


    “要我放了他們也可以,那你就替那個妹妹給我彈一曲。”


    “你隻要彈了,我就放了他們,反之,你,還有那個妹妹,今晚陪定本公子。”


    白羽的一個護衛這時湊近她小聲說:


    “小姐,這裏是人家的地盤,我們不宜出頭。”


    白羽:“放心,我殺了他就走,以我們的功夫,他們追不上的。”


    護衛提醒:“可是我們走了,這些人會讓那對爺孫償命。我們不救他們,他們或許還能保命。”


    護衛的這句話,點醒了白羽。


    她慢慢把劍放了下來。


    以為她妥協了,趙公子得意得哈哈大笑了兩聲。


    “美人,就說讓你不要強出頭嘛,這不,把自個兒搭進去了?”


    “你不出頭,本公子還沒發現你,倒是你,自己給本公子送上門。”


    “姐姐,人家公子讓你彈一曲就能放了那位妹妹,姐姐你可是十八般樂器樣樣精通呢,就獻醜一下唄。”


    嘉榆這時向白羽走了過來,並嬌滴滴的挽住白羽的手,嬌滴滴的說話。


    白羽仿佛真是她親姐妹一樣,她挽白羽的手臂,挽得很自然。


    嘉榆這聲音,聽到的人,仿佛骨頭都要被酥碎了。


    白羽側頭一看是那晚開了龐然大物來村子接人的那個女子,不禁愣神。


    心道:“是她!”


    嘉榆這一出現,在趙公子眼中,其他任何人都黯然失色了。


    看到嘉榆的容貌,他抹了抹差點滑下嘴角的口水,撥開擋在他前麵的手下,向嘉榆走近。


    “哎喲,原來是一對姐妹花,甚好甚好。”


    嘉榆朝趙公子嬌聲問:


    “是不是我姐姐彈一首曲子,公子就放了那位妹妹呀?”


    趙公子已經被嘉榆迷得神魂顛倒,癡癡說:


    “當然!”


    “那公子可要說話算話哦,不守信的話,本小姐可是要誅公子的九族哦。”


    嘉榆用最溫柔的聲音和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說到這,嘉榆湊近白羽小聲說:


    “去吧姑娘,彈一首。”


    白羽壓低嗓音,語氣為難:


    “姑娘,不是我不想,是我不會彈二胡和琵琶。”


    嘉榆胸有成竹的語氣道:


    “沒事,你去裝裝樣子就行,其他的交給我,我有辦法讓姑娘技驚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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