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公看到停放在他家院子裏的龐然大物會自行出現在這裏,他已經很驚訝了。


    現在看到留宿在他家裏的那位姑娘這會從龐然大物裏下來,更是驚訝。


    “姑娘,怎麽是你?你怎麽來了?”


    在大棚門口圍觀的這些村民,都是周阿公的熟人。


    看到周阿公居然認識對麵這個大美人,這些村民一臉錯愕。


    他們紛紛問起了周阿公:


    “老周,這位姑娘你認識?”


    “老周啊,你怎麽會認識這麽好看的姑娘?”


    “老哥,這是你親戚?”


    “老周,這姑娘誰啊?和你是什麽關係?”


    一堆人問自己與嘉榆的關係,太吵了,周阿公一時不知道迴複哪個好。


    嘉榆把車門甩上,上前幾步,站在了周阿公旁邊,不讓外麵的雨淋到自己。


    她朝周阿公的那些朋友點了點頭,以示禮貌,然後迴複周阿公的話:


    “阿公,阿婆沒看到您迴去,很擔心您,下雨天她不方便出門,這不,晚輩開車出來找您了,看到您沒事就行。”


    “阿公,晚輩特意出來接您迴家的,您要是沒什麽事,咱們現在迴去吧?”


    此刻還坐在車裏的明硯和暗墨,透過車窗看到外麵那麽多人,他們擔心嘉榆的安危。


    可是他們不會打開車門,隻能坐在車裏幹著急。


    “夫人?”


    “夫人請打開一下這個門。”


    然而他們在裏麵唿喚,聲音並沒有機會傳到外麵。


    一群村民圍觀著嘉榆,臉上滿是對周阿公的羨慕。


    他們羨慕大晚上又是下雨天,老周有人來接他迴家。


    周阿公看到村民們都對自己投來羨慕的目光,體驗到了被人羨慕的感覺,心情大好,腰杆都挺直了許多。


    “這雨也小了,是可以迴去了,我去拿下東西。”


    迴了嘉榆一句,周阿公迴了棚子裏,走到白羽身邊,把放在白羽身後一側的米糧提了起來。


    米糧是用米袋裝著的,目測有四五斤這樣。


    嘉榆的目光投了過去,注意到了坐在角落裏的那個白衣蒙麵女子。


    雪白的衣裳,半透明的麵紗,麵紗內的臉龐線條,看起來有些深邃。


    白羽不知幾時已經收迴來目光,正目光淡淡的望著篝火。


    嘉榆又打量起了在場的其他人。


    她發現,除了一些村民外,還有十多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


    這些男人個個身材壯實,拿著佩劍,身上肅殺之氣很重。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一群人。


    這些人有陣型的站在那個白衣女子的周圍,看似站的位置不一致,但看得出來,全以白衣女子為中心。


    而且這些男人眼神淩厲,時刻注意四周的動靜,顯然是怕白衣女子有危險。


    嘉榆心想,那個白衣女子肯定來頭不小,不然怎麽有這麽多硬漢護著。


    周阿公提了東西迴到嘉榆身邊。


    “姑娘,我們迴去吧。”


    嘉榆瞥見對方提著的是米袋,心有所動容。


    誰會大晚上去隔壁村呢,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非去不可。


    是家裏揭不開鍋了,周阿公才冒雨來這個村子弄米糧嗎?


    不過,要不是他們幾個人在阿公家連住了兩天,阿公今天也不會沒米揭不開鍋了。


    嘉榆沒點破周阿公的心思,好奇地問了句:


    “阿公,今晚這裏怎麽那麽多人呢?”


    周阿公解釋:


    “哦,是這樣的,我今晚在這邊剛辦完事路過這裏,就突然下起大雨了,這個村子的人晚上都喜歡在這裏閑坐,這不,一下子,把大夥兒都困在了這裏迴不了家。”


    “那位白衣姑娘,和那些少俠,都是今晚路過此地,被大雨困在這裏的外地人。”


    “我本想等雨停了再迴去,結果這雨一下就下了半個晚上。”


    通過周阿公,了解了一下被困在這裏的這些人後,嘉榆沒繼續關注,對周阿公說:


    “原來如此,那阿公,我們迴去吧。”


    周阿公:“好,姑娘,你先走一步,我先去借盞燈籠,沒火今晚走不了。”


    嘉榆聽出來了,這阿公是打算趕驢車迴去。


    “阿公,驢車您迴頭有空再過來開迴去吧,您坐晚輩的車。”


    “現在雨又開始下大了,您就是有燈籠,也走不遠的。”


    周阿公詫異的目光落到越野車上麵。


    “姑娘,這是車?”


    嘉榆笑了笑,迴道:


    “是的,晚輩這車遮風擋雨不說,再黑的地方都能走,不用擔心到不了家。”


    說著,嘉榆過去把副駕的車門打開。


    見周阿公還杵在另一邊,她招手:


    “阿公,快過來上車啊!”


    周阿公反應過來後,一臉懵的繞過車頭,來到嘉榆身邊。


    而棚子裏的眾人,這會紛紛好奇地湊近圍觀,都被越野車能載人感到驚奇無比。


    同時,這些人不僅好奇這種車子是怎麽造出來的,也好奇那個大美人是什麽人,以及大美人又是怎麽有如此奇特的車子。


    就連白羽也在不知不覺中站了起來,好奇地打量著棚子外的一幕。


    把周阿公塞入車裏後,嘉榆麻溜地迴來駕駛座,“砰”的把門關上。


    這車門聲,把棚裏的人的心都震了震。


    那些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這時湊到白羽身邊,壓低嗓音說:


    “我們大祁怎麽有如此奇特的車子?大小姐,您以前見過嗎?”


    白羽語氣清淡:


    “沒有。”


    另一個隨從猜測道:


    “莫不是這位姑娘是西域人士?那種車子,是從西域傳過來的?”


    此時已經上了車的嘉榆,哪裏聽到車外麵的那些對她和車子有關的討論聲。


    她給周阿公係了安全帶後,又給自己係,這才開始給車子調頭。


    然而,車頭前麵有隻狗盤在路中間淋雨,嘉榆摁了摁喇叭,那隻狗不走。


    喇叭聲把棚裏的人都震懾到,也沒有把狗子震懾到。


    那隻狗不走開,嘉榆沒辦法把車開到前麵可以掉頭的地方,進行掉頭。


    “夫人,卑職下去把狗轟走吧?”


    明硯的聲音冷不丁從排後傳過來,嚇了周阿公一跳。


    周阿公迴頭一看,這才發現他的座位後麵還有座位。


    而且此刻坐在後麵的兩個人,還是這位姑娘的那兩位護衛。


    周阿公拍了拍胸口,緩解自己起伏的氣息。


    “小夥子,你們也在啊。”


    顧不上迴周阿公的話,這時暗墨開口:


    “夫人,您教一下卑職如何開這扇車門,卑職下去把狗趕走。”


    “你們坐著吧,我去趕。”


    說著,嘉榆摘了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朝狗子跑過去。


    她來到狗子身邊後,低頭對狗子說:


    “狗兄,能給我們讓行一下嗎?我的車要從這裏開過去掉頭。”


    狗子不耐煩的張嘴吼了起來:


    “這娘們吵死了,打擾老子睡覺,再說一句,老子咬死她。”


    嘉榆直接就聽懂了狗子說的話。


    “狗兄……”


    她試圖勸說狗子,就在她開口之際,餘光瞥到了一抹白影。


    在車燈的照耀下,身穿紅衣的她,和旁邊的白影,相映成輝。


    白羽打斷嘉榆的聲音,並伸出一條手臂,把嘉榆護在自己的臂彎後麵,清冽的眼神注視著狗子。


    她阻止嘉榆後,對嘉榆說:


    “這條狗不好惹,姑娘莫要靠近它,小心被咬到。”


    嘉榆低頭看向擋在自己身體前麵的這條手臂,眼神恍惚了起來。


    這位白衣女子,居然是在護著她!


    都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難道白衣女子不擔心自己被狗咬到嗎,卻敢出來護著她?


    沒等嘉榆迴過神,白羽已給了邊上的隨從一個眼神。


    那隨從會意,手中的佩劍直接一拔——


    咻的一聲傳出,並伴隨著劍芒閃過,那狗子立馬慫了,乖乖站了起來,竄入了路邊的巷子裏。


    嘉榆迴過神後,朝白羽感激一笑:


    “多謝姑娘,還有那位少俠仗義出手。”


    白羽看嘉榆的眼神無波無瀾,但溫柔:


    “不用客氣了。”


    說罷,白羽走迴了棚子內,不再站在路中間。


    嘉榆最後感激地白羽點了點頭,這才迴了車上。


    她駕駛起車子,往前麵空曠的地方開了過去,然後進行掉頭。


    這一過程,讓棚子裏的那些人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車子遠去,那些村民才展開了瘋狂的討論。


    越野車一走,雨勢一下子小了不少。


    被困在棚裏的村民們議論得差不多後,陸續迴各自的家了。


    剩下沒有走的,便是白羽,和她的十幾位隨從。


    白羽剛迴原地坐下,那條被她的隨從嚇走的狗,這時居然從外麵進來了。


    身體弓著,尾巴僵硬,咬牙切齒,目露兇光,一看就是想進來咬人。


    “臭娘們,敢轟老子,你死定了。”


    白羽看也不看這邊的狗子一眼,眼神淡定的望著篝火,慵懶出聲:


    “哦?死定了?本小姐的這些護衛,個個武功高強,你敢咬本小姐一個試試?”


    狗子聞聲,腳步一頓。


    而那些隨從,看到自家小姐自言自語,紛紛問:


    “大小姐,您說什麽呢?怎麽了?”


    白羽終於抬頭,與狗子對視。


    薄紗內的唇角,慵懶地勾了勾。


    “還想咬本小姐嗎?”


    狗子驚愕得瞪大眼睛,問:


    “你這娘們,能聽懂我們狗族說的話?”


    然而在那些男人聽來,狗子這是在朝著他們大小姐吠,紛紛果斷地拔劍!


    白羽眼睛微眯,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狗子看到那些隨從拔劍了,再次認慫,轉頭跑了出去。


    白羽收迴視線,落在篝火上,眼神變得茫然。


    她迴想起了嘉榆下車那會,她看到嘉榆時的畫麵。


    那張美得一塌糊塗的臉龐,竟然有幾分……


    “大小姐,關於您要找的人,一點線索也沒有,這次去大晉,恐怕……”


    白羽的思緒被打斷。


    她迴過神,朝隨從淡淡鬱鬱道:


    “無礙,就這麽找著吧,萬一……能找著呢。”


    *


    嘉榆把車開迴周家後,沒有把車停在院子裏,而是停在周家房子後麵的空地上。


    她先行下車,然後把其他車門打開。


    等其他人都下了車,她才關門鎖車。


    讓大家都去休息後,她也迴了自己房間。


    此時,已經是五更天了,然而天色還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嘉榆迴房換了衣服就躺下了。


    躺下沒多久,便睡著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睡得最舒服的時候,突然被容兒的尖叫聲驚醒。


    “啊——救命啊——”


    容兒的尖叫聲,成功驚醒了滿屋子的人。


    嘉榆披上披風掌燈出來時,明硯和暗墨正好從後院那邊進來。


    三人相視一眼,紛紛靠近容兒的房間。


    明硯和暗墨,一個作拔劍的姿勢,一個撩起簾子,直接走進容兒住的房間。


    後麵舉著燈的嘉榆也跟了進來。


    等她一進來,漆黑的房間裏,頓時亮了不少。


    房間裏的環境,每個人一眼就看清楚了。


    容兒抱著被子蜷縮在床角,渾身瑟瑟發抖。


    而床邊站著一個隻穿著黑褲子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約莫也就十八九歲,眉目非常清秀。


    此刻眼神疲憊的周予靖望了眼床內瑟瑟發抖的女子,以及門口那三張陌生麵孔,一頭霧水。


    他又疑惑又不耐煩的出聲:


    “你們誰啊?”


    嘉榆意識到點什麽的時候,周阿公和周阿婆已經走到門口。


    看到床邊的男子,周阿婆高興出聲:


    “乖孫,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容兒瑟瑟發抖身子一下子不抖了,分外驚愕的看向床邊的男子。


    乖孫?


    這間房的主人?


    難怪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她身邊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對方的腿夾到她的腰的時候,她被嚇醒了,本能地把這人踹下床。


    想到這,容兒尷尬得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恨不得原地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


    「姐夫,齊氏集團董事長的母親齊老夫人今天生日,邀請了咱們家一家人」


    「我跟朋友有事去隔壁城市了,今天迴不來,姐夫待咱們一家人去參加一下唄。」


    「出門時,我把請柬放客廳茶幾上了」


    早上醒來看手機,祁天凜先是看到了小舅子嘉景鈺發給他的信息。


    其次便是盛萌的信息:


    「老榆,你忙完你的事情了嗎?咱們都大半個月沒聯係了。」


    「今天赫力帶我去參加齊老夫人的生日宴,聽說邀請了你們全家,你什麽時候出發?」


    「好,姐夫去參加。」


    迴了小舅子的信息後,祁天凜迴複到盛萌的信息。


    「我還沒忙完,沒空去參加,家裏人會去。」


    盛萌秒迴:


    「好吧,今天又見不到你了」


    半個小時後,祁天凜拿上請柬出了門。


    開車去齊家的路上,一邊通過藍牙,跟公司高層開會。


    他讓公關部門大力宣傳他是世界頂級首富這件事,最好能讓他火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隻要父母關注到他的名字和照片,一定會聯想到他的……


    兩個小時,祁天凜已經抵達齊家大宅門口。


    下車後,有泊車員過來,替他把車開去了停車場。


    祁天凜身穿古裝一亮相,一下子吸引了門口所有人的目光。


    引起了很大的騷動。


    正在不遠處打電話的盛萌,聽到身邊那些名媛在尖叫,她好奇地望過去。


    看到祁天凜那張側臉,她不禁皺了皺眉頭。


    心道:“咦,我怎麽感覺那個男人的側臉有點眼熟呢?”


    就在這時,祁天凜朝這邊看了過來,並與盛萌不經意四目相對。


    看到男人的正臉的刹那,盛萌瞬間瞪大眼睛,一句話脫口而出:


    “我去!他是不是老榆的那位專門演皇帝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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