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來一看,竟然是自己給母親隨身攜帶的定位器。


    嘉榆的心髒,猛地收緊,一股不安湧上了心頭。


    雖然她發明的定位器現在沒有用處,但是父母親不會亂丟她的東西的。


    是她想多了嗎,隻是母親不知道定位器掉在地上了?


    “媽?”


    嘉榆朝四處喊了喊。


    一連喊了幾聲,母親也沒有迴應她。


    而飯桌上杯茶水,正冒著熱氣。


    一看就是剛倒出來沒多久的。


    這時,在該宮殿當差的宮人聽到嘉榆的叫聲,跑了過來。


    “娘娘,怎麽了?”


    嘉榆問:“住在這裏的那兩個人呢?”


    因為父母是今天入宮的,嘉榆還沒有跟所有宮人表明父母的身份。


    她想著等父母休息一兩天,再說。


    所以這會,這位宮人還不知道住在這間宮殿的一男一女是誰。


    宮人探頭看了看裏麵,皺眉道:


    “咦,剛剛還在裏麵的,人呢?”


    “奴才親自端了壺水進去,出來的時候,客人還在裏麵的。”


    既然宮人不久前還看到她爸媽,那爸媽應該還在這間屋子裏的。


    如果不在,那隻有一種可能……


    爸媽不會又被玉佩送走了吧?


    看那杯茶水就可以清楚,父母之前是打算喝水來的,並沒有打算悄無聲息離開。


    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被玉佩突然送走。


    想到這點,嘉榆看向手中已經沒有光芒的玉佩,雙目襲上怒火和恨意。


    “悔,你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家裏人?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奈何不了你,你想怎樣就怎樣?”


    “你最好不要讓我逮到反擊你的機會。”


    之後,為確定父母是否真的被玉佩送走了,嘉榆讓麒麟在整個皇宮搜了一遍。


    最後,她是失魂落魄地迴到長生殿的,可見搜索結果是好是壞。


    祁天凜看到她心情低落,忙關心問:


    “榆兒,怎麽了?你不是去見你母親了?怎麽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你們之間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了嗎?”


    嘉榆一把埋入男人懷裏,無聲抽泣了起來。


    男人撫了撫她的後背,安慰道:


    “跟我說說,怎麽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嘉榆哽咽道:


    “天凜,我爸媽又被那個可惡的時光機帶走了。”


    祁天凜大驚:


    “什麽?!怎麽會這樣?”


    嘉榆說:


    “我不知道怎麽迴事,但我去到爸媽住的屋子時,爸媽已經不在裏麵了,我讓麒麟在整個皇宮上下搜了一遍,也沒有見到他們,那結果很明顯,又被時光機


    送走了。”


    祁天凜麵色沉重,不知如何安慰心愛之人。


    第一次感覺到如此蒼白無力。


    想幫助心愛的人,卻幫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之人難過。


    不久後洗了個澡,嘉榆的情緒才平複了許多。


    不想祁天凜擔憂,就算還在為父母的離開而難過,也沒有怎麽表現在臉上。


    躺下後,祁天凜給她蓋了蓋被子,柔聲道:


    “咱們先不想那多好嗎?睡飽了,咱們才有精神去想應對的法子。”


    嘉榆乖巧地迴了句:


    “嗯,知道了,天凜你也早點睡。”


    祁天凜點點頭:


    “好,我一會就睡。”


    可能是真累了,或者是不想糟心事再繼續困擾自己,嘉榆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看著她睡著之後,祁天凜迴到了書桌,複習功課……


    轉眼,天大亮。


    長寧宮的嬤嬤和宮女被安排到了長生殿當差。


    嘉榆醒來時,就看到容兒和柳兒的身影。


    “娘娘您醒了,奴婢給您梳洗。”


    容兒和柳兒,一個端了水盆過來。


    一個把臉巾濕了擰半幹。


    嘉榆拿過臉巾,“我自己來吧。”


    洗了臉後,她問:


    “皇上呢?還沒上完早朝迴來是吧?”


    候在床榻一側的槿英說:


    “迴娘娘,是的。”


    嘉榆吩咐道:


    “你們先退下吧,不用服侍本宮換衣服。”


    “是,娘娘。”


    宮女三人出去後,嘉榆去後室換衣服。


    為了供她挑選,祁天凜讓人準備了幾大箱子的古裝,放在後室。


    既來之,則安之,嘉榆本想天天穿自己的那些現代裝,但想到自己現在身在大祁,還是選擇入鄉隨俗吧。


    換上了一套淺色的、穿起來很飄逸的衣裳,剛好早膳被宮人送來了。


    不過用了早膳後,嘉榆沒有出去走走,或者去禦書房找祁天凜。


    她坐在祁天凜的書桌前,把塑料袋裏的玉佩拿了出來。


    把玉佩擺桌麵上,嚐試跟玉佩溝通,一臉誠懇:


    “你好?”


    “悔博士,我知道您在某一角盯著我,我們聊聊吧?”


    “我很想知道,您為什麽要把我爸,送去遠古?”


    “還有我老公的母親,為什麽把她送來大祁?”


    “您能發明出時光機,可見您是多麽聰明的一個人,我不相信您不會無緣無故,隨便把人弄到其他時空。”


    “您一定有自己的用意對不對?是不是我們這些人,”


    這時,玉佩亮了。


    嘉榆見狀,欣喜勾唇。


    這代表她的話,悔聽到了,悔願意跟她溝通是不是?


    然而,嘉榆剛高興起來,玉佩上的光芒又滅了。


    “……”


    嘉榆火大得咬牙切齒,“我……”


    想罵出口了,但擔心悔記仇,以後不讓玉佩再亮,嘉榆忍下了這口氣。


    “皇上,您迴來了。”


    這時,外麵傳來宮人的聲音。


    嘉榆望向寢宮門口的時候,門剛好被外麵的人打開。


    祁天凜走了進來。


    他應該是從禦書房那邊迴來的,身上的龍袍,已經換成平時的常服。


    那高挑的身材,很讓她挪不開視線。


    男人看到她,寵溺一笑:


    “榆兒,怎麽這麽早起來了,心情好點了嗎?”


    嘉榆有點沮喪地說:


    “本來心情還可以,剛剛又被氣到了。”


    “怎麽了?”


    等男人走到身邊,嘉榆才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剛才我嚐試跟悔溝通,玉佩突然亮了一下,我還以為他願意跟我溝通,結果亮了一下又滅了。”


    “一直被他擺布,掌控人生,也不是個事情,怎麽也要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祁天凜思索了一番後,說:


    “他今天不願跟咱們溝通,那我們明天接著找他,每天都找,他總有不耐煩的一天,說不定到時候他就原意跟我們講實話了。”


    嘉榆眉眼一舒:


    “有道理,就這麽辦了。”


    祁天凜問:


    “吃了沒?”


    嘉榆說:“吃了,你剛批完折子迴來嗎?”


    祁天凜嗯了聲。


    嘉榆隨口問了句:


    “今天上朝,都跟大臣們聊些什麽國家大事?”


    祁天凜說:


    “聊的無非都是穩定天下局勢的話題。”


    “朕已經物色了一批官員,後天出發大晉。”


    “沒有我們大祁的官員在那邊駐守、掌管,朕不是很放心那邊的局勢。”


    嘉榆:“既然決定過兩天出發,那就去吧。”


    祁天凜望著她,眼眸深情:


    “榆兒,能陪我一起去嗎?”


    嘉榆毫不猶豫就迴答了他:


    “當然!你去哪我就去哪,一直跟著你,我們不分開。”


    主要是她怕一旦分開,就再也見不著麵了。


    祁天凜欣慰一笑,“好。”


    *


    中午之後這段時間,嘉榆基本呆在寢宮裏,教祁天凜功課。


    自打一到三年級的課本知識學會後,後麵的課程都進步得非常快。


    對於現代裏的一些日常用品基本都認識了。


    當前這節課學完後,嘉榆誇讚道:


    “天凜,不錯,進步很快,以你目前學到的知識,你現在就是在現代生活,應該也不會遇到多大困難,基本的生活知識,你已經掌握得差不多。”


    祁天凜把書本合上,摟過嘉榆坐在他腿上後,說:


    “一開始就是為了方便跟你溝通,才學習你們那裏的知識,雖然也期待過去見識一下現代的環境,但現在你在我身邊了,心就不在那邊了。”


    嘉榆摟過男人的脖頸,往男人唇上親了一下,嘻嘻一笑:


    “本宮努力點,造出時光機,讓我們皇上以後想去哪就去哪,早上去現代吃早茶,中午去星際坐飛船,下午迴大祁用禦膳。”


    嘉榆一邊說,一邊幻想,越發覺得那種生活無比美好。


    有了時光機,果真是哪哪都能穿越了。


    祁天凜笑了笑,一臉期待地迴道:


    “好,那朕等著皇後的時光機,我相信,以我們榆兒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把時光機造出來的。”


    嘉榆信心滿滿說:


    “天凜,說真的,我真的相信我能造出來,現在就有這種感覺,很強烈。”


    祁天凜點點頭:“嗯,我相信你。”


    過了一會,他想到什麽問:


    “對了榆兒,昨天你不是帶麒麟去幫裘愛卿破廖家村那個案子嗎,怎樣?兇手是他中意的那個男子嗎?”


    嘉榆說:“我是通話排查法,把兇手找出來的。”


    “兇手並不是裘大人的心上人,而是另有其人。”


    聊到廖家村命案,嘉榆不由得迴想起了昨天在刑房審廖奕星的畫麵。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就是兇手,那為何本宮說你是不是替別人頂罪的時候,你為何猶豫了?”


    “你猶豫了,就是因為你在撒謊,你撒謊,就證明你不是真兇。”


    “本宮不著急,反正接下來這些問題,本宮會知道答案的。”


    廖奕星神色淡漠:


    “不管皇後娘娘問什麽問題,草民還是那句話,就是草民殺的人,沒有替任何人頂罪。”


    “如果皇後娘娘不相信,覺得草民不是真兇,大可把草民放了。”


    “但想讓草民交代誰是真兇,草民還真不知道。”


    裘子禎見廖奕星不肯說實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語氣痛苦道:


    “奕星,到底是誰能讓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要替別人頂罪?”


    廖奕星沒有迴答,不敢正視裘子禎的眼睛,似是怕自己心軟。


    嘉榆不再廢話,開始了她的排除法:


    “真兇其實是你的親人之一,對不對?”


    廖奕星麵上無波。


    然而他的心髒出賣了他,正在瘋狂加速。


    虛擬屏幕上,又傳出了警報聲。


    嘉榆驚了驚:


    “居然是你的親人所為?所以,你是不忍心親人被判死刑,在替親人背負這件命案?”


    對方替人頂罪的理由很合理。


    舍不得親人出事,所以寧肯自己頂罪,也不要親人有事。


    廖奕星心裏已經慌的不行了,麵上還依舊很鎮定。


    嘉榆繼續問:


    “這個真兇,是你表親?”


    見這次沒傳出警報器,嘉榆換了個身份:


    “難道是你的兄弟姐妹?”


    警報器,依然沒響!


    嘉榆想到了廖奕星的母親。


    廖奕星會伏法,就是他母親大義滅親告發他的。


    “這個兇手,不會是你娘吧?”


    這時,警報聲瘋狂傳出來了,威懾十足,嚇得除了嘉榆以外的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廖奕星的臉色,更是白了不少。


    然而他很快又斂去眼底的慌亂,冷靜下來。


    他冷淡道:“皇後娘娘,您就是把全天下的人搬出來,草民也不知道誰是真兇。”


    嘉榆得意地勾了勾唇:


    “不需要搬其他人出來了,真兇就是你娘,你的心跳頻率,就是最好的證據。”


    說到這,嘉榆望向上官飛,冷聲吩咐:


    “去,立即把他母親逮捕歸案!”


    嘉榆迴想到這,對祁天凜說:


    “真兇,其實就是裘大人他喜歡的那名男子的母親,至於他母親為何殺人,我昨天沒有繼續審,想著等真兇歸案,再審。”


    “昨天我已經吩咐上官飛去捉拿真兇,不知道抓迴來沒有,明天我再問問。”


    祁天凜不禁感慨:


    “想不到真兇竟然是那人的母親,我記得上官愛卿跟我提這個案子的時候,真兇能伏法,就是其母親大義滅親告發的,原來是賊喊捉賊。”


    嘉榆無奈一歎:


    “唉,怎麽會有這種母親呢,居然願意讓自己的親兒子去頂罪,太冷血了。”


    *


    轉瞬,已是深夜。


    嘉榆躺在榻上,看一本武功秘籍。


    這時祁天凜複習完功課過來了,掀被在她身邊坐下。


    “嗬~”


    見嘉榆打嗬欠,祁天凜把嘉榆手中的書本拿走夾在自己的枕頭下麵。


    “困了就睡吧,明天再看。”


    “嗯。”


    嘉榆乖巧一應,然後在男人身邊躺下,枕著男人的臂彎。


    祁天凜手持一根飛針甩出去,瞬時屋裏的燈滅得隻剩下一盞。


    嘉榆哇了一聲,不是一般羨慕和崇拜:


    “我老公真厲害。”


    祁天凜輕輕笑了笑,然後躺了下來,摟著嘉榆的身子。


    屋裏的光線正好,不是非常亮,也不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昏暗中,嘉榆的手不安分地揪男人胸口的衣服:


    “天凜……啊呀~”


    嘉榆還沒有暗示完,就被一股重量覆蓋了……


    下半夜,枕邊的玉佩幽幽地亮了。


    已經入睡的祁天凜這時翻了個身,好巧不巧的,一根手指頭戳到塑料袋裏的玉佩。


    下一瞬,光芒強烈地一閃!


    待光芒消失,嘉榆的身邊,已經沒有祁天凜的身影。


    而嘉榆這會朝著裏麵側臥睡得正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與此同時,現代這頭。


    一家頂級會所內的一間包廂內。


    祁天凜突然現身,躺在沙發上,手臂壓著一塊玉佩。


    嘉景鈺正在包廂外接聽電話。


    包廂裏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把祁天凜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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