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眼看著逼來的黑影就要撞到自己身上了,祁天凜顧不上跟嘉榆說話。


    他出聲的同時,朝著對方的腹部一腳送了過去——


    這一腳,他用了七成的力道!


    換作平常誰被他用七成的力道踹一腳,後果就是連人帶滾被踹飛十幾丈遠,肋骨全斷,不死也落得九成殘。


    然而,讓祁天凜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一腳踹到來人的身上,來人不但沒有被他踹飛,還直接撥開他的腳貼到了他身上。


    祁天凜:“……”


    來人不但承受了他的力道,身板還硬得跟鐵做的一樣,直接把他撲倒在榻上了。


    這一過程,祁天凜想招架,但毫無招架之力。


    來人就是一個勁地往他懷裏鑽,把他拿著玉佩的手都壓在了胸口。


    哪裏來的變態刺客啊!


    他堂堂的天子,也敢非禮?


    祁天凜整個人都傻了。


    但讓祁天凜感到意外的是,這人雖然一個勁地往他懷裏鑽,卻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


    似乎他懷裏有一個洞一樣,來人不成功鑽進去不罷休。


    玉佩這頭,嘉榆聽到祁天凜那邊的聲響,很是擔憂:


    “天凜?你怎麽了?你宮裏是不是有刺客出現?”


    明明他比對方高大,但雙手怎麽使勁,也推不開對方。


    對方可勁兒蹭他胸口,再不阻止,衣服都要破了!


    衣服破是小事,他的清白可是大事!!!


    祁天凜顧不上去多想了,大聲一喝:“來人!護駕!”


    赫然,在寢宮四周的暗衛齊齊出動。


    數十黑影快速掠入祁天凜的寢宮內。


    暗墨和暗夜暗天是最快來到寢宮內的。


    看到他們那位一向不近男色女色、一向潔身自好的主子,此刻被一個年輕的男子拱白菜一樣拱著,無不都傻了眼。


    那畫麵太辣眼了,但也太惹眼,同時還十分養眼怎麽迴事?


    暗夜有些尷尬地望向暗墨,眼神似乎在問暗墨,他們要怎麽出手。


    那場麵,怎麽看都是在……調情?


    而且他們的主子武力可高出他們這些侍衛太多了,一個刺客不可能對付不了。


    那他們要不要出手阻止?


    祁天凜餘光瞥到暗墨沒行動,氣不打一處來,“快動手啊,把他拉開。”


    暗墨等人馬上迴過神。


    三人齊齊快速掠到麒麟背後。


    一個用手臂鎖住麒麟的脖子,另外兩個擒住麒麟的手臂。


    三人齊齊發力,想要把麒麟往後麵拽,從他們主子身上給拽開。


    他們使勁拽了一下,暗夜發現這個非禮他們主子的人很不對勁,突然眼睛驚恐地一瞪:


    “統領,是他,昨晚出現在主子寢宮的那個刺客!”


    奇裝異服,短頭發,暗天也認了出來,嚇得他頓時臉色白掉:


    “我的天,怎麽是他?”


    此人不是服毒自盡被他們丟在亂葬崗了嗎?怎麽還活著?


    暗墨用手臂使勁鎖住麒麟的脖子,盡量擠出一絲力氣說話:


    “先別管那麽多了,把他給弄起來,主子被他給蹭得快沒氣了。”


    接下來,三個人使出全力也拉不動麒麟一絲,然後又加入了餘下那些暗衛。


    一時之間,暗衛排成了長龍隊。


    長龍隊延伸到了寢宮外,一個拽著一個發力。


    到了後麵,連長生殿裏的宮人、明衛,以及守在宮殿外麵的禦林軍,都加入了長龍隊。


    然而,在這麽多人的共同發力下,依然沒辦法把麒麟從祁天凜身上往後拖動一絲。


    祁天凜也一直在使勁。


    可上麵的這名男子就是不知疲倦地鑽他。


    明明對方不是很重,他就是甩不開對方,邪了門了。


    好在他的手臂護住了胸口,擋住了對方,不然衣服都被對方的臉給蹭爛了。


    嘉榆在玉佩這頭幹著急,“天凜?你到底怎麽了?能迴應我一下嗎?”


    她隻聽到那邊不斷傳來一群人使勁的聲音,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聲響。


    祁天凜喘著氣迴了嘉榆一句:“嘉榆,我、我迴頭找你。”


    說罷,他最後一次奮力往上一推——


    然而,還是撼動不了一絲對方。


    祁天凜又怎麽會知道,此刻這個使勁蹭他的男子,並不是要非禮他,而是衝著他手裏的玉佩去的。


    玉佩一亮,信號連通兩個時空,當嘉榆之前無意識摁了一下控製器,被丟在亂葬崗呈關機狀態的麒麟感應到了。


    於是,接收到指令,麒麟立馬開機,朝控製器而來。


    可是,玉佩隻是一個媒介,控製器在玉佩那頭,傳到了大祁的東西,是無法傳迴去了。


    麒麟使勁懟玉佩,玉佩也沒有把他吸迴去。


    但現在的指令是,他必須迴到主人身邊,哪怕有任何阻撓。


    現在呈啞巴模式,開不了口說話,嘉榆聽不到麒麟的聲音,壓根不知道,自己花費了十多年心血研發出來的產品,已經到了她男朋友這邊。


    “天凜,你跟我形容一下你那邊的情況,我給你想辦法。”


    突然,玉佩上的光芒滅了。


    嘉榆看著已經不亮的玉佩,委屈得撇了撇嘴。


    她今天的運氣真黑,不僅心愛的產品不見了,連男朋友也麵臨著危險。


    而她對兩者都無能為力。


    此時此刻,她的心情跌落到了低穀。


    與此同時,大祁這邊。


    玉佩上的光芒一消失,指令中斷,麒麟立馬就不繼續懟祁天凜手中的玉佩了。


    他終於舍得離開祁天凜的身子,把自己的身子直起來,然後退後兩步,站在榻邊。


    而剛他突然直起身子往後退的時候,後麵的長龍隊來不及收力,全部往後一片倒。


    一個疊一個,往寢宮外麵堆疊了出去,場麵喜感又壯觀。


    可是,麒麟沒管身後事,他視角內的準星,卻是掃描著玉佩的。


    這個玉佩,在他的記憶庫有過記錄,他有一次見過這塊玉佩。


    於是指令一斷,他隻能鎖定著玉佩,等著主人再次發來指令。


    祁天凜坐起身,一邊提防著麒麟,一邊整理好自己胸口的衣服。


    此刻他心中別提有多鬱悶了,他居然被一個身形沒有他高大的男子拱了?


    這讓他心上人嘉榆知道,不得誤會他男女通吃?


    暗墨等三人也已經從地上起身。


    他們看到麒麟終於鬆開了他們主子,立馬圍了上來,擋著龍榻,麵對著麒麟。


    他們打算用他們的身軀擋住麒麟,不讓麒麟再有機會出手去非禮他們主子。


    暗夜果斷亮出他的斷劍,直指麒麟的臉部,喝道:


    “大膽你這廝,連當今聖上也敢非禮,還不快束手就擒?”


    麒麟不但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是一副輕抿著唇,一臉笑眯眯的樣子看著大家。


    暗天覺得瘮人無比,“明明沒有心跳了,又丟亂葬崗一天,他怎麽還能活過來?亂葬崗離這裏那麽遠,一路上層層守衛站崗,他又怎麽來得了主子的寢宮?”


    暗墨神色凝重又冷靜道:“此人非比尋常,力氣太大了,剛剛連我等都奈何不了他一絲,一路上那些禦林軍,怕是也難以招架得住。”


    暗夜:“看著跟個傻子似的,一直都是在笑,也不說話,他到底想怎樣?”


    暗天特意聞了一下,發現眼前這個呆在亂葬崗一天的男子,身上居然一絲腐臭的氣味都沒有。


    按理說,呆在那麽多腐爛屍體的地方,不可能身上沒有氣味的啊!


    可此刻這名男子看起來幹淨得跟雪一樣。


    暗天很是不解,詢問旁邊的暗夜:“是我的鼻子不適應了嗎,他呆在亂葬崗那麽久,怎麽一點味也沒有?”


    他這麽一說,暗夜才猛然想到這點,也很是疑惑,“對啊,為什麽?”


    可他們並不知道,麒麟身上有淨化係統,任何氣味沾染到他身上,都被自動清除掉,時刻保持無味清爽的狀態。


    三人背後,祁天凜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他心中已經斷定,這個來曆不明的男子,不會傷害自己。


    不然,以對方的體力,要是真用力,剛剛他和他的床榻,怕是早已經斷裂了。


    好像他身上有些什麽東西,吸引著對方,讓對方著了魔般,一直往他胸口蹭。


    “主子,您沒事吧?”


    祁天凜剛要深入去想麒麟著魔了一樣蹭他的原因,但思緒被暗墨打斷了。


    暗墨很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祁天凜起身冷靜道:“朕沒事,此人沒有要傷朕的意思。”


    暗墨解釋道:“此人便是昨晚在主子您沐浴的時候,突然出現在您寢宮內的那名刺客。”


    “昨晚暗夜和暗天負責審訊此人,但發現此人並非大晉的刺客,他手心上,沒有大晉的圖案。”


    “早上您下朝迴來,卑職跟您匯報此人用鞭刑都對付不了,您吩咐卑職把此人帶來見您,可迴頭卑職發現,此人已經斷氣。”


    “不知因何,已經丟在亂葬崗一天了,此人又複活了過來,更邪門的是,他身上不沾染任何氣味,而且一直都是這樣一副表情。”


    “此人力氣大,卻不傷人,還能死而複生,當真是邪門,主子,可如何處置此人?”


    祁天凜圍繞著麒麟微微轉了一圈,一邊打量著。


    他總覺得此人身上的衣服和發型,他似曾相識。


    突然,他腦海裏閃過一本書籍裏麵的人物圖片。


    那本書裏的人物畫,身上穿著跟此人差不多造型的衣服。


    頭發也都是短的。


    而那本書籍,是嘉榆傳過來給他,打算教他她那邊的知識的一本書。


    再低頭看看手中的玉佩,結合剛剛此人著魔了一樣往他懷裏蹭的這個行為,祁天凜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眼睛震驚地一瞪:“難道……”


    難道,這名男子,是從玉佩那邊傳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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