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部落裏麵的針鋒相對和吵得不可開交,部落外麵,鄧布利多和西弗勒斯顯得和諧了許多。


    鄧布利多透亮的溫和的海藍色雙眼,蒙上了一層迴憶裏帶出來的淡淡的薄霧,也可能是過往的悲傷凝聚成了一滴滴水,想給透亮的海,加上一層帷幕。


    “我的家庭……怎麽說呢,其實比起西弗勒斯你,差不了太多。”鄧布利多看著西弗勒斯說道。


    西弗勒斯沒說話,他大概有耳聞,主要來自幾個和鄧布利多共事很多年的老同事說的,曾經的鄧布利多有一個完全拖累他的家庭,脾氣暴躁,性格粗鄙的弟弟,身體孱弱還有什麽其他原因沒法見人的妹妹。


    據說這個弟弟還打斷了他的鼻梁骨,難怪鄧布利多的鼻子看上去有點不太對勁。


    還有傳言說鄧布利多畢業那一年因為家庭的原因放棄了和朋友的環球旅行,迴家照顧孤弟弟妹妹。


    展翅欲高飛的凰,被一團團的枷鎖困在了戈德裏克山穀。


    西弗勒斯不知道鄧布利多的心情怎麽樣,但是像他這種對父母親情完全漠視的人,要是被這種家庭拖累的話,他絕對會被氣個半死的。


    或者更狠心一點完全不管他們。


    如果威利洛在這裏聽到了西弗勒斯的想法,絕對會笑一笑然後聳聳肩,他的教授總是覺得他是個冷血冷清的人,但是旁當局者迷觀者清,西弗勒斯可不是最了解他自己的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確實覺得……被拖累了,像是一個想甩甩不掉的包袱,去而且,那個時候我我很叛逆,每年的暑假一迴到家,我就會斷絕和家人的往來,自己帶在閣樓上,看著來自霍格沃茲的榮譽勳章,我那時合總是想擺脫家庭,遠走高飛。”鄧布利多笑了笑,話語裏帶著點著點對當年的自己的嘲諷。


    “這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誰都想這樣。”西弗勒斯說道。


    “或許隻有我們這些沒有幸福家庭的人會這樣想,很抱歉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道。


    西弗勒斯沒說話,鼻子裏哼出一點氣來,算是迴應。


    “我和格林德沃相識在我十八歲畢業那年的暑假,我那適合的情緒……說起來很怪異,我好不容易有了遠走高飛的機會,霍格沃茲的優秀畢業生是一個很好的通行證我不管去哪裏都比待在戈德裏克山穀好一點,但是我妹妹……阿利安娜默默然爆發了,我的母親……死了。”鄧布利多看著西弗勒斯詫異的表情,笑了笑。


    “看來你聽到了的八卦裏不包含我的妹妹是一個默默然的事情。”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應該沒人知道這件事情,或者說鄧布利多絕對不會讓不相幹的人知道這件事情。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鄧布利多摘下眼鏡看了看,又戴上繼續說道:“我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了年輕時候的格林德沃,我知道現在都記得他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


    那是鄧布利多永遠都忘不了的迴憶,他被迫留在家裏,隻能閑暇時去魔法史學家巴沙特家裏幫幫忙學學一些對於旁人枯燥無味,但是對於鄧布利多是可以遠離一地雞毛的家人的最好選擇——魔法史。


    鄧布利多還記得那是一個很晴朗的下午,他去巴沙特家裏送阿不福思考的薑餅,臨走時,卻被巴沙特神神秘秘拉住了胳膊。


    “親愛的小阿不思,我的侄孫就在樓上,你該交幾個朋友了,我敢肯定你們絕對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巴沙特其實是一個很有趣的小老太太,說話風趣,這也是為什麽鄧布利多喜歡去那裏的原因。


    鄧布利多那段時間脾氣暴躁又不耐,但是也不會隨便對人發火,隻好忍著不耐煩等著那個什麽侄孫子下來。


    這也成為了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分開那段時間裏時不時午夜夢迴,卻不是潸然淚下的夢境。


    格林德沃那時候穿著很寬鬆的白襯衫揉著有點淩亂的金發從閣樓上走了下來,打著懶散的哈欠,襯衫扣子估計是因為剛剛起來沒扣,精瘦的腰腹一直沒到了灰色長褲下。


    鄧布利多後來很多次對格林德沃說過,他看呆了。


    像是的金色大鳥,突然從雲端調到了他灰糟糟的世界了。


    “我直到現在都懷疑格林德沃當時是不是給我用了愛情魔藥,但是他完全沒有理由這麽幹。”鄧布利多看著西弗勒斯,溫和地說道。


    “對他而言我隻是一個來拜訪的鄰居,或許他當時連我叫什麽都沒記住。”鄧布利多自嘲的笑了笑。


    要是威利洛在的話絕對會否認的,格林德沃將這段時候可是說他的小阿爾像一個漂亮的小凰鳥一樣站在那裏,單單是站著就讓人移不開眼。


    但是他不好意思告訴鄧布利多。


    “然後……裏麵什麽東西飛出來了?”鄧布利多想繼續說,就看到一個兩米多高的老虎從後麵的茅屋裏麵飛了出來。


    西弗勒斯頓時預感不好,站起來一看,發現打人的居然不是他的脾氣有點不好的小狐狸而是那個看上去脾氣溫和的馬人首領。


    費倫澤從破了一個洞洞得茅草屋中走了出來,看著被踢飛掛在樹上的辛布說道:“辛布·蒙盧,我的馬人部落內不予喜怒發生任何鬥毆行為,能破這閣例外的隻有青禾。”因為他打不過。


    “費倫澤,你這腿力氣挺大啊。”威利洛站在後麵嘖嘖出聲,看著西弗勒斯有點呆滯的表情,湊過去,二話不說先咬了一口耳朵。


    “嘶~你幹什麽?”西弗勒斯一把推開威利洛的狐狸腦袋問道。


    “教授為什麽看著那個傻老虎發呆,你不應該看我?”威利洛的語氣裏居然帶了一點委屈。


    鄧布利多無奈的扭頭看著費倫澤:“發生什麽事了?那個老虎獸人怎麽被你一腳踢飛了?”


    “他和納吉尼吵架吵不過,想動手,但是我的部落裏麵是不允許鬥毆的,我製止了他,但是他不聽,隻好采取一些措施了。”費倫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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