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和德拉科都沒待太久,最後盧修斯還意有所指的問威利洛怎麽還不走。


    “姑父,我有些事要問問教授。”威利洛奉上了禮貌地笑容,盧修斯沒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了地窖。


    德拉科也會到了宿舍這個時節就算巡夜老師也迴去了,不需要西弗勒斯送他。


    “盧修斯看我們的眼神很奇怪。”西弗勒斯說道。


    “我也看出來了,不過教授你演的真像,要不是我知道我在桌子下麵勾住了你的手,我會真的以為教授你和我什麽關係都沒有呢。”威利洛直接站起來,翻過桌子站在了西弗勒斯身側,攬著他的腰說道。


    “你也很厲害。”西弗勒斯想起剛才來,額頭青筋直跳,當著麵就敢亂來!


    不知分寸的狐狸!


    “但是教授也很配合我,我就隻覺得有些不對勁。”威利洛說道。


    “什麽不對勁?”西弗勒斯問道。


    “如果諾特比真的有可以直接摧毀整個英國的武器,那為什麽還要和這麽多勢力周旋呢?”威利洛皺著眉頭問道。


    “或許是因為實用性的代價很大?”西弗勒斯猜測道。


    “是有這個可能,教授而且如果一杯茶水就可以控製魔法部的部長,為什麽他們不直接在巫師聚集地的撒這個東西?”威利洛皺著眉頭說道。


    “疑點很多,確實需要時間去思考,但是現在有個更重要的事情。”西弗勒斯看著威利洛說道。


    “什麽事情?”威利洛滿臉的疑惑。


    “十二點多了,你再不睡覺,會熬出黑眼圈。”西弗勒斯指了指鍾表說道。


    威利洛看了一眼表,揉了揉頭:“好吧,教授,我確實點困了。”說著威利洛站起來準備去裏間睡覺,站到門口的時候卻看到西弗勒斯沒動。


    “教授?”威利洛疑惑地問道。


    “我還有些工作,很重要的事情。”西弗勒斯說道。


    “就算是現在伏地魔來攻打霍格沃茲,也應該是我出去應敵你在迴來睡覺。”威利洛站到了西弗勒斯身後,看了一眼辦公桌,果不其然,是五年級學生的全部資料。


    五年級的時候要確定自己的職業方向,教授們要幫助學生來確定自己的思維和想法。


    威利洛曾經在西弗勒斯的辦公室裏麵發現了一摞又一摞的學生資料,都是五年級的學生資料。


    “他們才開了五年級,不用這麽早開始思考這些的,一般不是到五年級下學期才開始思考的嗎?”威利洛拉了椅子坐在西弗勒斯身邊問道。


    “那時候準備就來不及了,而且我的身份特殊,事情很多,提前準備的話會更順暢。”西弗勒斯一邊記錄,一邊抽空應對了一個威利洛的吻。


    “教授,我們商量一下好嗎?你現在去睡覺,當然我也會乖乖躺著,然後這些事情我來幫你怎麽樣?”威利洛看著西弗勒斯問道。


    “這是我的工作。”


    “你是我的愛人。”


    威利洛淡紫色的,因為困倦有點濕漉漉的狐狸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西弗勒斯,乖巧又可憐,還帶著點勾人的意味。


    狐狸眼睛不需要多說就可以直接勾的西弗勒斯昏頭轉向,直直的溺死在威利洛溫柔的狐狸眼睛裏。


    西弗勒斯一直覺得自己非常有原則,而且是個強硬的人,但是遇到威利洛之後,原則底線好像一破再破。


    “……給我半個小時。”西弗勒斯無奈的說道。


    原本他是準備熬整個通宵的,第二天的課完全不用擔心,魔藥大師有很多辦法對付精神疲憊的自己。


    “……好吧。”威利洛露著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蹭了蹭西弗勒斯的臉,坐在一邊看著拿著西弗勒斯旁邊的資料開始整理記錄。


    在整理的過程中威利洛發現了一個事實真理,當教授絕對是累死人不償命的活計。


    鄧布利多的工資開的那麽低,就算翻了三倍也低!


    “你需要休息一下?”西弗勒斯看著威利洛的低氣壓問道。


    “不用,1教授,很快了。”威利洛拿著訂好的資料僵著臉說道。


    “你看上去要把這些東西撕掉的樣子。”西弗勒斯不確定的說道。


    “我隻是因為生理原因導致脾氣有些……暴躁而已,半個小時了,教授,離開這些該死的玩意兒去睡覺吧。”威利洛看著表一把拉過西弗勒斯熄滅了外麵的燈光說道。


    西弗勒斯非常嚴格的生物鍾因為懷裏抱著毛茸茸的狐狸而睡的很香,威利洛卻靠著床頭歪著頭看著玻璃頂板。


    這裏的視野真的很好,坐在黑湖湖底,看著上麵,會生出很多莫名其妙的情緒來。


    威利洛的尾巴尖兒抽動了一下,威利洛低頭,看到穿著黑色真絲睡袍的西弗勒斯不知道什麽時候撈了三根尾巴放在懷裏,還有一個墊在腦袋下麵。


    自己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看來是習慣了,這是好事情。


    絲綢光滑,睡袍袖子滑到了肩膀處,威利洛準備伸手拉下來的時候看到西弗勒斯手上的手串。


    和那個在夢裏的手環一模一樣。


    威利洛盯著黑湖上空不怎麽圓滿的月亮,突然有點想哭的衝動這衝動來的莫名其妙,看著手腕上那個一個個被他母親親手一個一個磨出來的玉珠子,上麵父親一刀一刀刻上去的符文,還有阿洛從千年惡蛟身上拔下來的龍筋。


    威利洛在很久很久以前覺得自己的父母狠心極了,把他和弟弟丟在世間,沒爹沒媽的孩子最是可憐。


    他弟弟好歹還有一個哥哥,他呢?什麽都沒有。


    後來威利洛孤身一狐,迴想起那時候就常常罵自己莫名其妙,生老病死是萬物生長的規律,怨天尤人不如——


    節哀順變。


    威利洛恨死這幾個字了,像是有人假惺惺的對著一個打破糖罐的孩子,哎呀沒事,還會再有。


    可偏偏台自己手裏的糖罐,滿的都要溢出來。


    或許真的是因為生長期情緒爆發,也可能是因為看到德拉科和盧修斯的父子默契和親情。


    又或許是因為真的沒人對那個全家死絕,自己一個小崽子拖著另一個小崽子的狐狸崽說一句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選。”


    說的隻有節哀順變。


    威利洛覺得大概是抑情丹的副作用爆發的有點厲害了,不然怎麽……老是在哭呢?


    千年的老狐狸隻會笑,哪裏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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