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火急火燎的拖著比他大一倍的狼皮的趕來的時候,就看到青洛和西弗勒斯麵對麵的坐著,氣氛莫名詭異,兩個人都不知道怎麽去溝通。


    一個是天生不善言辭,一個是實在不會好好和人說話,所以隻能麵對麵的坐著,時不時喝一口水,緩解尷尬。


    “你倆麵對麵參禪呢?!算了算了,那誰,西弗勒斯,本體呢?去哪裏了?”分身尾巴卷著狼皮,跑的氣喘籲籲的。


    “後麵的宮殿裏,我勸你現在不要進去。”西弗勒斯說道。


    ‘’就是他讓我來的,……你倆,沒事吧?哎呀,我先過去了,阿洛啊,你哥為了這個課沒少整事。”分身晃著尾巴說道。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是他的小狐狸鋪在禁林山洞裏的那張狼皮,看上去剛剛清洗過。


    “……哦。”青洛看著那張狼皮沉默了一會,像是想到了什麽,悶悶的應了一聲。


    分身火急火燎的跑了,像是一枚竄出去的紫色煙花。


    “那個,院長,你和我哥是……怎麽認識的?”青洛手裏拿著水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對麵的西弗勒斯,他哥喜歡這樣的?難怪之前每次拜月都不去,那裏確實沒有這樣的。


    “……伯狐教你這麽叫我的?我和他……嚴格意義上他是被我撿到的,……我們的故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西弗勒斯想起了頭一次見到那隻狼狽的小狐狸扯著他的袍子不鬆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是……上玄月?我哥……按道理來說應該已經過了成年期了……為什麽……?”青洛握著杯子的手指之間微微泛白,低下頭問道。


    “和你沒關係,這裏不是你們之前所在的世界裏,或許是因為時空亂流導致的一些差錯。“西弗勒斯說道。


    “哦,那你們認識多久了?”青洛盤算著當初小姨媽知道表姐談戀愛的時候對著那個狐狸盤問的一切。


    西弗勒斯:“……”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有一種見到家長的感覺?


    “一年多。”西弗勒斯喝了一口水。


    “哦,啊?才一年啊。”青洛震驚了一下,一年啊,就……什麽都交底了?


    “正式在一起的話可能……我記不清了。”西弗勒斯笑著說道。


    “記不清?”青洛皺了皺眉。


    “快樂的時候總是記不住時間。”西弗勒斯輕輕抬手碰了碰耳朵上的耳墜,好像隻要這個耳墜在,他的耳中總是有威利洛輕聲的呢喃。


    “阿洛!你哥,叫你。”分身出來了,那張皮不見了,分身語氣裏帶著難掩的高興,看著青洛高興的說道。


    “嗯。”青洛站起來,對著西弗勒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哎哎阿洛,怎麽樣,你覺得你這個嫂子。”分身迫不及待的和青洛八卦。


    “哥不讓叫嫂子,叫院長。”青洛說道。


    “啊啊啊,嗯嗯,你覺得他人怎麽樣。”分身搖著尾巴蹭他。


    “看不出來,不過很喜歡我哥。”青洛說道。


    “我告你啊,你哥為了他,什麽事都幹,學著幾歲的小崽子裝模作樣,賣萌撒嬌,因為他,還坑了不少人·,天天在課上打人,還都是用的我的名義打的。”分身在青洛耳邊嘰嘰咕咕半天。


    青洛腦子裏隻有第一句:什麽事都幹,學著幾歲的小崽子裝模作樣,賣萌撒嬌。


    哥還會……撒嬌?


    青洛想了一下,覺得有點惡寒。


    他哥一直是個懶懶散散的脾氣,還帶著點不知道哪來的混不了的匪氣。


    他哥撒嬌,他想象不到。


    分身看著他的表情,心裏樂了。


    要說本體會撒嬌,之前,他指定不信,但是現在……不得不信。


    真的會啊。


    分身帶著青洛兜兜轉轉在這裏晃蕩,然後到了一個小院裏,威利洛披著一件襯衫在那裏熬湯,看到了青洛來了,熄了火,拿著一個小瓷碗舀了一碗湯放在了一個木托裏,又放了一個茶壺。


    “分身,你把這個給教授送過去,讓他先喝一點,現在不早了,我們還得一會。”威利洛說道。


    “哎,不是,和你當我是傳菜的?”分身頓時開始抗議。


    威利洛看看了他一眼,分身秒慫:“行行行,我是傳菜的,我去送!”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阿洛,你看看,這張皮喜不喜歡?”等到分身走遠了,威利洛才拿出來那張皮抖了抖問道。


    “哥……你,何苦啊,這是……我的命數。”青洛歎了一聲看著威利洛。


    “去去去,天狼怎麽能相信命呢?再說了,我做都做完了,你說這個有什麽用?趕緊的,等久了教授會著急的。”威利洛說道。


    青洛沒在說話,變成了一條渾身雪白,爪點紫墨的威武巨狼,威利洛抖了抖那張皮,嘩啦一聲,披在了青洛身上。


    “嗷嗚~嗷嗚~”淒厲的狼嚎響徹須彌芥子內,在外麵把玩勺子的西弗勒斯一頓看向了分身。


    “那張狼皮就是幹這個的,重塑肉身,天狼雖然沒有九條命但是他們的元神就是靈魂,隻要還在,尋到一張相差無幾的狼皮就可以複生,這張皮是有講究的。我本來以為是本體思慮過重才找了那麽一個白眼狼當弟弟,沒想到……”分身尾巴掛著茶壺,咕嘟咕嘟的喝著茶水。


    喝完了另一條尾巴抹抹嘴,繼續說道:“首先狼皮不能強迫,必須是自願,他當時撿到那條白眼狼的時候,白眼狼說了,隻要對他好,什麽都能給本體,這就是根,之後本體縱容他無度,由著他亂來,這是養情,那張皮必須是透血緣之本氣,這也是為什麽本體剝了他的皮還要蕩床墊子的原因。”


    “他是真狠,對親人要是真好,哎,西弗勒斯,你怕不怕?你要是現在跑了我也不爛你。”分身突然開玩笑的說道。


    西弗勒斯淡淡一笑:“真的?”


    “假的假的……他把……雖然是……”分身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麽圓了。


    “我怎麽會怕他,他是我的小狐狸。”西弗勒斯喝完了湯,看著遠處飄來的兩個人影,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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