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水神社工作了這麽久,五一倒是還沒有聽一葉或者是四葉講過自家的神社供奉的是哪位神靈。


    要說一個神社存在的作用之一,就是溝通神靈傳達人民的願望,如果沒有供奉的神靈的話,那麽神社存在的意義也就沒有了。


    (不過,相對於華夏的神明實用主義立本,這邊的神靈更相對於一個小小的支柱作為人們行動的保底)


    “倭文神建葉槌命,我社並沒有攝社或末社”


    (指的是神社的分社,攝社祭祀的是與本社說祭祀之神有深厚關係的神,末社祭祀的是沒有深厚關係的其他神)


    “貴社同奈良縣的倭文坐天羽雷命神社是什麽關係?”


    “並無關係,我們同大甕神社之間也無交流。”


    也就是說,係守鎮的神社就是本地的人根據自己的信仰,獨自建立起來的,所有的關於這個神社的傳說都是舊時傳留下來的。


    五一這樣子想著,不過也沒有仔細深入思考,反正他又不是什麽曆史學家或者是民俗學家,他也沒有需要了解這些東西的必要。


    就是未來,五一估計也沒有想要成為這些職業的想法。


    前提是......不出意外


    所以五一現在隻是來聽八卦或者說體驗新品超4d不用眼鏡即可享受的超級電影的


    五一:(??.???)\/好康


    五一之前嚐試過了,如果不經曆完這一段“過去”那麽五一就不能出去,上一次五一再一次進入二葉分娩的那個時間五一也是8d重複體驗完了之後才迴歸到門前的空間的。


    不過就一個好處就是,在這裏度過的時間相對於外界的時間流速是不大一樣的,無論五一在這裏度過了多久的時光,迴到外界依舊是一個午覺的時間。


    迴過神來,兩人的交流已經到了邊說邊聊的地步


    “貴神社是如何傳頌所祭祀神靈的功績的呢?”


    溝口俊樹捧著手上的筆記本手指輕輕一捏翻到了一張記滿了筆記的紙


    “傳說建葉槌命製服了當地的惡龍”


    倭文神不是紡織之神嗎?這種製服惡龍的行徑好像與他的身份不大相符——溝口俊樹想著


    但是他並沒有對這個問題進行詢問而是抓住了另一個重點


    “''當地''是指這一帶嗎?”


    “不錯,準確來說是指環繞係守湖所建立起來的這個係守鎮”


    溝口俊樹指著本子上的一個名字,對著二葉說道


    “有沒有可能是將天香香背男視作惡龍了?”


    “在我社的傳承中,天香香背男就是惡龍,這有什麽不對的嗎?哦,畢竟在《立本書紀》裏麵天香香背男是一位星之惡魔。”


    溝口俊樹有著豐富的民俗學知識,更對立本曆史的發展有著一定的了解,而宮水二葉對於立本的各種神相關的民俗知識同樣有著充足的了解


    所以兩人在這裏聊得很是起勁,尤其是溝口俊樹。這是他作為奈良的名望家族長子不接受家族安排隨性子來到這裏進行研究之後的第一次遇到能聊得這麽投機的人。


    溝口俊樹很是開心,把自己來到這裏之前所想到的很多的問題一一提了出來。令他更加高興的是,二葉對於他的問題沒有任何的厭倦反倒是笑著一一進行迴答


    “貴社祭祀的神靈是如何製服惡龍的呢?是否有著相關的記載?”


    “對於這方麵的內容遺憾的是本社並沒有傳承下來,我猜想是通過編織大量的繩子將飛在天上的惡龍綁了下來。”


    “繩子嗎?”俊樹微微調整坐姿,聊了這麽久他的腿有一些麻了,“不是倭文織的布匹包裹住,而是使用繩子嗎?”


    “我是這麽認為的。”


    “為什麽?”


    “在我社的祭祀流程中,編織組紐是至關重要的一環。係守鎮是組紐的生產地,追根溯源,應該是因為神社有這樣的祭祀傳統,之後才逐漸在民間傳開。”


    “時至今日,神樂舞中依舊會用到組紐,參拜者往往會奉請組紐迴去保平安,我們也會教授信徒們編織組紐的方法,編好的足療既可以供奉在神龕前,也可以帶在身上作為護身符。”


    “您所說的組紐是指那種顏色鮮豔,編織方式看起來相當複雜的粗繩,對吧?”


    二葉拿來一條組紐,然後展示性的將自己長至腰部的秀發紮起


    “美,好美”


    溝口俊樹的心聲在自己的內心裏迴響著


    一旁的五一雖然聽不到溝口俊樹的心聲,但是單從溝口俊樹呆愣住的表情上就知道他內心想的是什麽了。


    “切,我都不屑拆穿你,你看看你,你那是饞人家的身子,你……你幹的好啊。”


    如果沒有溝口俊樹現在內心的蠢蠢欲動,可能就不會有三葉和五一的相遇了,甚至三葉都有可能不複存在


    五一還是挺喜歡三葉……的性格的。


    “我那是喜歡她的性格,我高尚。”


    五一大言不慚道。


    “就是像這樣的組紐,您的判斷沒錯。”


    二葉紮頭發的動作隨著一聲話語結束,溝口俊樹也是會過神來對上對方帶著微微笑容的目光


    低下頭去快速翻動手上的筆記,溝口俊樹思考著接上話題的下一句話,大腦在飛速運轉著,隻不過很大一部分還在迴味剛才看到的美景


    “咳嗯!”他咳嗽一聲隨後開口說到,“為什麽不是布匹呢?我從未在其他倭文神社中聽說過有關編織組紐的話題。”


    “我認為就算調查了全國所有的倭文神社,也隻有貴社有這項傳統,這是貴社獨一無二的文化,為什麽貴社重視的是手工編織的組紐?而不是機器織出的布匹呢?”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


    “貴社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編織組紐的呢?這方麵有記錄嗎?”


    “沒有記錄,或者說曾經有過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不瞞您說這方麵的事情我幾乎不清楚。”


    二葉的微笑有些無奈,但更像幫不上忙的小小自責


    “享和三年,也就是公元1803年,距今快200年了吧。神社附近的一家草鞋店失火,進而引發了嚴重的山火,係守鎮受災慘重,宮水神社也幾乎付之一炬,宮水家的神職人員中,也有很多人遇難,當時保留著的文字資料都燒成了灰。那家草鞋店的店主名叫螢五郎,所以這場災難也被稱作''螢五郎大火''”


    “誒?!”


    溝口俊樹顯得格外驚訝


    居然以肇事人的名字來給災難命名,如此說來那人也挺可憐的。


    如果五一能夠聽到溝口俊樹現在內心的想法,估計他會不由得想起四葉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時說出的話語然後感歎一句


    “真不愧是父女啊。”


    “真是太遺憾了……我是說,對於日本曆史來說也是損失。”


    作為一位民俗學者,溝口俊樹對於這種丟失了了解這片鎮子曆史的機遇表示惋惜同樣對大火中失去生命的人們表示可憐。


    “是的,我也這麽認為。也就是說我社兩百年前的記錄完全失傳,如今神社的位置也和當年略有不同,規模也小了許多。”


    聽到了這裏,五一似乎想起了什麽,


    我好像到過另一個宮水神社,好像同樣是係守鎮,但是遇到的人並不一樣。


    但是這段記憶實在有些模糊,五一沒能想起,索性把注意力留在了還在聊著的兩人身上


    “並且貴社還是世代單傳,對嗎?”


    “是的,古時候很多神社都會是這種傳承方式,現在倒是有所不同了,隻不過本社依舊保持著這樣的傳統。”


    所以說現在的宮水神社是一個極度殘缺的版本,螢五郎大火帶來的一次性文字資料的缺失,再加上宮水神社社代代單傳中間造成的損耗造就了這個往上不能追溯的情況。


    ''估計也隻有迴到過去才能完全了解宮水神社的所有信息了。''


    五一這麽想著兩人的聊天依舊繼續著,除了中途一葉過來看了一眼以外,兩人在這方麵的聊天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應該來說是現在正好相遇。


    “都是在聊這些,互有好感的人能夠聊得這樣子的嗎。為什麽三葉和我就總是吵架啊。”


    五一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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