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水係靈礦


    海島不大,周圍都是裸漏的岩石,上麵有小山頭,綠樹蔥蘢,海邊有小碼頭,停了幾艘破舊的小木船。


    張春梅駕駛法器靈船來到碼頭,讓眾人上了碼頭,收起法器靈船。


    立即有人迎上來,那是一個中年漁民樣的瘦弱男子,小心翼翼的說:“諸位大人,裏麵請。”


    眾人都不知道怎麽接話,浪裏飛接話:“我們就是來看看。”


    趙中期明顯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說:“還沒到收貨的時間,貨物還沒有準備齊全。都在山洞裏,眾位大人請!”


    趙中期心裏很是奇怪,這次來人怎麽有許多女子,在海上討生活女子很少的。引領眾人來到碼頭後邊的石壁處,那裏有幾個山洞,其中一個大山洞裏,堆放了許多的一、二級的水係靈材,都是原礦石,分級堆放在一起。


    還是浪裏飛說:“我們需要到礦洞裏看看。”


    趙中期不敢反抗,說:“眾位大人,這邊請。”


    引領著眾人向山裏走去,不遠處一個黑黑的山洞在山坡上出現,四周都是散碎的礦石,一條小路直通小碼頭,一條小路通向山上。


    趙中期介紹:“這就是礦洞口。”


    眾人在礦洞口向裏看著,那礦洞是一個3-4米的洞口,明顯是人工開的,斜向下延伸。


    這時從礦洞裏走出一個7-8歲樣的女孩,一身破舊的衣服,麵黃肌瘦,背著一個藤框,裏麵放著半框水係礦石,艱難的走出礦洞口。伸手遮住太陽,適應了一會,看到外麵站了許多人,看到趙中期趕緊伸出手請求:“趙大叔,給些餅子吧,我餓了,沒力氣了。”


    趙中期從懷裏拿出半塊野菜餅子遞過去,說:“糧食不多了。”


    李芹接過,小口咬下一口,慢慢的咀嚼,仔細的咽下。把剩餘的野菜餅子揣進懷裏,背著礦石慢慢的向礦石倉庫走去。


    眾人看到蹣跚的走過,都很心酸。


    大家在礦洞口站一會,也看不出什麽,還是浪裏飛問:“我們需要知道這裏的情況,你詳細的講講。”


    趙中期吃驚的問:“你們不是飛鯨幫的?”


    浪裏飛說:“不是。”


    趙中期說:“我看你們也不像是壞人,趕緊走吧。”


    浪裏飛說:“你隻管介紹情況,也不讓你白忙活,說的清楚了,給你50斤糧食。”


    這時李芹已經倒了礦石,走出山洞,聽到糧食趕緊跑過來,邊跑邊喊:“我給你們說,給我些糧食吧。”


    張春梅接口:“可以。說的好,也給你一些糧食。”


    李芹期期艾艾的小聲問:“能不能,讓我妹妹吃了餅子再說?她還小,今天還沒有吃東西。”


    張春梅說:“那就去你家吧,咱們邊走邊說。”


    又對趙中期說:“你先介紹,小姑娘補充。”


    趙中期看看浪裏飛,浪裏飛說:“說的好了,都有糧食。”


    趙中期很是高興的點點頭,頭前帶路,李芹跟著走,張春梅、浪裏飛眾人跟著李芹向山裏的小路走去。


    趙中期也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麽人,看起來不像壞人,開始介紹:“這個島我們叫水靈島,屬於飛鯨幫的地盤,島上的人都是飛鯨幫抓來挖礦的,島上不產糧食,我們給幫裏挖礦石換糧食。飛鯨幫很厲害的,你們趕緊走吧,要是叫島主家裏人見了,你們就走不了了。”


    張春梅問:“島上現在都有那些人?”


    趙中期迴答:“島主趙寶山,領著五個護衛在礦洞裏監工,挖礦的礦工有二十六個人。現在島上也就趙島主的老婆、兒子、女兒在家。”


    浪裏飛問:“飛鯨幫啥時候來收礦石?”


    趙中期說:“一般,半年來一次。要是順路,路過時,不定時也會來。”


    張春梅問:“礦洞裏麵的情況你可清楚?”


    趙中期迴答:“我隻知道外圍的一些情況,---。礦洞深處的情況,島主最清楚,據說幫裏占了這裏,就叫島主守著,指揮大家挖礦。”


    眾人已經隨趙中期、小姑娘走到一個山洞跟前。


    李芹推開破舊的木門,高興的小聲喊:“小白菜,你看姐姐給你帶來了餅子。”


    隨著門被推開,不深的山洞裏亮堂起來,門口一個石臼,裏麵有水,李芹從裏麵拿了個破水瓢舀了水,走到裏麵的土炕邊,掀開一床破爛的薄被,坐起一個頭發發黃稀疏的小女孩,小聲喊:“姐。”渴望的看著李芹,李芹從懷裏拿出那少半個菜餅子遞過去,小女孩趕緊抓過,兩手捧著,大口咬下,咀嚼幾下咽下,幾口吃完,把小手都舔了舔,李芹把水瓢遞過去,女孩接過喝了起來,喝幾口小聲說:“姐,我都吃了,你咋辦?”


    李芹安慰妹妹:“姐吃過了,你起來活動一下吧。”


    小女孩說:“嗯。”慢慢的爬起來,穿起衣服,一個土灰色沒袖的褂子,一個土灰色稍大的褲頭。


    李芹幫著穿上一雙舊木屐,囑咐:“去曬曬日頭吧。”迴身對眾人道:“你們問吧?”


    山洞裏站滿了人,山洞太小站不下,幾個人站在外麵,眾人讓出道來,小姑娘低著頭,小碎步走到門口,手遮著眼睛看著遠處。


    張春梅看看這不大的山洞,裏麵收拾的很幹淨,一個石臼盛水,一個土灶,一口鐵鍋,幾個破碗,一小堆樹枝柴火,一個土炕,一床破棉絮。問:“你叫什麽?你家裏人呢?”


    李芹平靜的說:“我叫李芹,我妹妹叫李白菜,爹娘都不在了。”


    趙中期介紹:“我們原來是一個漁村的,她小時候就和父母一起被幫裏帶來了,你別看她個子小,其實都十一了。”


    張春梅看的心裏發酸,從儲物袋裏拿出白米和靈壓鍋,吩咐李靈翠:“用靈壓鍋熬煮些米粥。”


    李靈翠從集水葫蘆裏倒入熱水,倒入白米,開啟靈壓鍋。


    趙中期、李芹和聞見米香迴來的李白菜,都盯著看著。


    張春梅問李芹:“你熟悉那礦洞嗎?”


    李芹說:“每天都去幹活,熟悉。”


    張春梅問:“你都幹啥活?”


    李芹說:“它們挖礦,我們幾個撿礦,背出來。”


    張春梅問:“礦洞深嗎?”


    李芹說:“我們挖礦的地方不深,聽說裏麵可深。”


    張春梅問:“誰去過裏麵?”


    李芹說:“島主不讓去,說裏麵有長蟲,---。”


    趙中期不時的補充幾句,他們都不知道礦洞深處的情況,說是島主趙寶山最清楚。


    米飯熟了,張春梅拿出一些白菜和豬肉,李靈翠準備使用平底靈壓鍋炒菜。


    李芹指著白菜對妹妹李白菜說:“白菜,看到沒有這就是白菜。”小姑娘情不自禁的掐了一小片白菜葉子放到嘴裏,咀嚼品嚐,李芹惶恐歉意的連連向張春梅鞠躬,張春梅微笑著擺擺手。


    飯菜做好,張春梅用土灶上她們的破碗盛了三碗,稠米粥澆白菜炒肉推給他們,說:“我看你們都很餓,趕緊吃吧?”


    李芹驚異的問:“給我們吃?”


    張春梅說:“我們都是吃過飯來的,就是給你們做的。”


    三人看到上好的飯菜,心裏再沒有其它想法,都端起碗大口的吃起來,三兩口吃完一碗。張春梅立即給他們在盛一碗,也不多,每人兩大碗。吃的太急,三人都吃的打嗝。


    張春梅看他們也不知道更多的情況,需要找島主趙寶山才有可能了解礦洞裏麵具體的情況。看看他們實在是艱難,就拿出兩袋白米,每袋都有5-60斤,對他們說:“這些糧食給你們了。我們要找趙寶山了解情況,你們給指指路。”


    趙中期心裏激動,趕緊用手抓住一袋糧食,說:“沒問題,跟我來。”


    張春梅點點頭,大家就出了窯洞。


    趙中期臨走交代李芹姐妹:“趕緊把糧食藏好,千萬不敢叫別人看見了。”


    李芹姐妹手按著糧食,點點頭,姐妹處於巨大的幸福中。眾人走後,李芹到處找藏糧食的地方,想想不敢放在窯洞外麵,這山洞裏也就土炕下能藏。把糧食拿過來準備藏進去,心裏想著要是叫別人知道了自己姐妹有這些糧食,不光會搶走糧食,還會打死自己,自己死了妹妹馬上也活不了。想想爹娘臨走時的囑托:一定要帶著妹妹活下去。要想活下去,必須逃出去,咋逃出去?想到傷心處,抱著妹妹無聲的大哭。


    李白菜已經想不起來吃飽飯的感覺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了,還在迴想著白米飯、肉菜的美味。姐姐哭了,惹得小姑娘也是大哭。李芹哭著想著,看著地上的糧食,想想來人也都是年齡不大的小姑娘,好像當家的也是一個和善的小姑娘。瞬間做了個決定:跪求他們救救自己姐妹。背起糧食,拉著妹妹,大步追去。


    趙中期的家也在不遠處,趙中期請求:“我先把糧食藏起來吧?”張春梅點點頭。趙中期先跑迴住處,在自己的住處把糧食藏好,迴來領著張春梅一行人向高坡走去。


    李芹扛著糧食,拉著妹妹,遠遠的看到眾人,大聲喊:“等等,等等我。”眾人都站住等著。


    李芹扛著糧食,拉著妹妹,走了滿頭大汗,來到張春梅跟前,拉著妹妹跪下,重重的叩頭,大聲請求:“姐姐,救救我們吧!”


    張春梅趕緊拉起李芹,李靈翠拉起李白菜,張春梅問:“你想跟著我們?”


    李芹說:“我給大姐當丫環,你叫幹啥我就幹啥。我妹妹長大了也都聽大姐的。”


    李白菜也小聲說:“我很聽話。”


    張春梅想想她們的情況,恐怕這個冬天都難過去,就說:“好,我收下了,不用當丫環的。”拿一塊手帕給李芹和李白菜檫了眼淚,收了糧食,在儲物袋裏找出自己以前穿的兩件上衣,衣服有些大,就說:“迴頭到船上,叫姐妹們改改,先將就著。”


    李芹姐妹兩人穿上上衣,李芹姐妹都哭了,從來很少人主動的幫助過她們,她們心裏很暖和。


    李芹焦急的說:“大姐,他們都很壞的,咱走吧。”


    阮美驕傲的說:“不用怕,大姐很厲害,我們也都修練了武藝。”


    張春梅笑笑說:“不用怕,走吧。”


    趙中期心裏很是為李芹姐妹高興。


    山坡上,綠樹叢中,有大院,趙中期指著說:“那裏就是島主一家和護衛們居住的地方,我就不過去了。”


    張春梅點點頭。


    趙中期對李芹姐妹說:“出去了,好好活著。”


    李芹道謝:“謝謝趙叔這些年的幫助,我們一定聽話,好好活著。”


    浪裏飛去敲敲門,問:“有人嗎?”


    裏麵一個男孩搭話:“沒人,都幹活去了。”


    浪裏飛推門進去,一個14-5歲的半大男孩手拿一把長刀看著他們,嚷道:“出去,都他媽的滾出去。”一個中年婦人坐在遠處做針線活,一個小女孩在玩耍,看著門口也都不說話。


    眾人也不理他,都走進來,男孩邊走過來,邊用刀指著大家大喊:“滾出去。”


    張春梅攝出三尺長的法寶長劍,上前一步,刷刷幾劍,把男孩手裏的長刀削成了幾段掉在地上,男孩手裏隻剩刀把和不長的刀身,愣住了。張春梅說:“嘴巴幹淨點。”


    島主婦人,趕緊跑過來護住兒子,趕緊道歉:“小孩子不懂事,請原諒。你們是找寶山的?”


    張春梅說:“我們找島主有點事,麻煩你趕緊通知他?”


    島主婦人趕緊吩咐兒子:“快去喊你爹。”男孩扔了殘刀,心有餘悸的向外麵跑去。


    島主婦人趕緊伸手想請:“諸位,裏麵請。”把眾人讓到客廳裏。


    張春梅、浪裏飛幾人坐下,婦人看看來的人數較多,又去別屋拿出幾條長板凳靠牆放下,讓眾人都坐下,又忙著拿來開水、大碗,忙著倒水,不敢吭聲。


    張春梅說:“不用倒水了,你忙去吧。”


    島主婦人匆忙出去。


    張春梅自己拿出集水葫蘆喝了一口熱水,放到桌子上,又拿出幾個瓷碗來,說:“誰渴了,自己倒水喝。”


    眾人都去倒水喝水,李靈翠也給李芹倒了一碗,李芹連聲說:“謝謝。”感激的接過,和妹妹一起慢慢喝水。


    張春梅微笑著說:“以後就是一家人,都不用客氣。”


    李芹姐妹都拘謹的點點頭。


    男孩跑到礦洞裏,找到父親,累得直喘氣。


    趙寶山問:“你不在家裏好好練武,跑來做什麽?”


    男孩說:“家裏來了幾個惡人。”


    趙寶山凝重的問:“幾個人?”


    男孩說:“十幾個。”


    趙寶山問:“幹啥的?”


    男孩說:“說是找你。一個女的拿了把劍,幾下就把我的刀砍壞了。”


    趙寶山嚴肅的說:“你詳細的說說是咋迴事。”


    男孩把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趙寶山就知道不是飛鯨幫的人,是外來的人,連忙叫來四個護衛一起迴去,留下一個護衛監視礦工工作,讓兒子也留在礦洞裏。


    趙寶山一行出來後,趙中期在礦洞口,先問趙中期:“島上來人了?”


    趙中期說:“他們從海上來的,有高人把乘坐的法器靈船收了,上來就打聽礦洞的情況。”


    趙寶山問:“你沒說,這裏屬於飛鯨幫的地盤?”


    趙中期答:“說了,人家不在意。”


    趙寶山吩咐:“你們五個都拿了武器在我家院牆外麵埋伏著,我進去會會他們。聽到我的喊聲,就衝進去砍人。”


    趙寶山帶著四名護衛和趙中期,走到自家門外,點點頭,五人拿著武器在門外埋伏好,自己開門走進去,看到地上幾段殘刀碎片,心裏大驚,來到客廳衝著坐在首位的張春梅說:“我是趙寶山,在礦洞裏忙活,有失遠迎。”


    張春梅直接說:“我需要礦洞裏的礦石,想自己挖掘,你介紹一下礦洞的情況?”


    趙寶山推脫:“這礦洞屬於飛鯨幫的,我做不了主。”


    張春梅說:“飛鯨幫來了讓它找我,我需要知道礦洞裏的情況。”


    趙寶山說:“礦洞裏麵我也不熟,我們都是在外圍挖掘礦石,不去裏麵。”


    張春梅問:“裏麵的礦石不好?”


    趙寶山答:“越深的地方,據說越有好礦石。”


    張春梅問:“那為什麽不去裏麵挖礦?”


    趙寶山說:“裏麵有很多的靈蛇,再往裏,據說還有更厲害的兇物。”


    張春梅看看問不出什麽信息,就說:“明天請你帶我進入礦洞,可以嗎?”


    趙寶山真想拒絕,想到院裏地上幾段長刀的殘片,不敢拒絕,就說:“可以。但是,那礦洞深處我真不知道情況。”


    張春梅說:“走到你能到的最深處,指指路就行。”


    趙寶山不情願的說:“可以。”


    張春梅領著眾人出來,看到了院外麵拿著武器的五人,什麽也沒說。


    趙寶山送出門來,四名護衛和趙中期看著島主,趙寶山悄悄的搖搖頭,他們看著一行人走出去。


    張春梅來到海邊,拿出法器靈船,眾人乘坐了迴到大船上。


    張春梅安排:“我需要進礦洞裏去采集礦石修練,大約三個月左右,期間大家就都住在大船上修練武藝,等著我迴來。”


    張春梅拿出小型防禦陣,把大船上駛艙和陣法動力艙口都圍起來,在廚房裏放了大量的糧食、蔬菜、瓜果、肉類、靈米。召集眾人在駕駛艙裏,又拿出靈壓鍋,交給浪裏飛,囑托:“大家的修練也不要落下。”


    浪裏飛和眾人都點點頭,說:“好。”


    張春梅拿出一套新鋪蓋交給李芹:“一會你們姐妹去選一個房間居住。”


    又吩咐大家:“李芹姐妹初來,就從鍛煉增強身體素質開始吧。”


    李芹懵懂的點點頭。


    張春梅想想天冷了,又拿出許多的海盜留下的嶄新的鋪蓋和衣服,對大家說:“天氣馬上就要冷了,把這些鋪蓋拆了,大家都做幾套厚厚的棉衣。”


    問幾女“你們幾個可商量好了自己的名字?”


    六女中的一個帶頭的說:“我們商量好了,我們之間就互稱姐妹了,我是大姐。”然後一一指點: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以後,大家就喊我老大吧,對她們就喊: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可以嗎?”


    張春梅笑著說:“我沒意見。”


    眾人都說:“好。”


    張春梅又吩咐:“木桶裏麵是調好的銀白色的油漆,大家閑暇時,把三艘船的外觀改變一下,可能不是很夠,能刷多少就刷多少。另外,島上不太平,不適宜居住,大家就不要去了。我在這裏布置了防禦陣法,大家注意安全。真有海盜來了,也不需要硬拚,一切等我迴來再處理。大家看看還有什麽問題?”


    眾人議論一陣,沒有什麽意見,都囑咐張春梅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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