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謝晚悠一提起這個話題,上官挽瑜的注意力就被吸引過來,直接忘了自己剛剛還在糾結的問題。


    “這個我早就準備好了,晚悠姐姐你就別擔心了,在開始解毒之前,我就已經帶著思如和陳嬤嬤把我在寧安和附近的鋪子都巡視了一番,賬本也都檢查了一遍,還好每個鋪子都有掙到錢……”


    她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堆,而後才笑著得意道:“我可以把鋪子裏掙到的都募捐出來,如果隻有寧安官府的人,那我是不信的,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檢查賬本做安排的還有晚悠姐姐的人,我根本就不擔心,如果是你的話,母親也願意募捐的。”


    如果隻有寧安官府的人來牽頭,願意募捐的隻能是那些試圖用錢財換一個前程的人,不是什麽好東西,即便真得到了什麽,最終也會通過別的方式從百姓的手裏拿迴來。


    說白了,結果都是一樣的。


    可是有謝晚悠的話就不一樣了,她本來就不在意這些,大家都明白她是個什麽樣的性子,更願意把金錢交到一個不在意金錢的人手上,起碼可以保證自己給出來的錢財可以用在應該用的地方。


    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上官挽瑜已經緩過來了,她幫著謝晚悠一起收拾,“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一並交給母親收著,當初就是考慮到,我或許在解毒,並不是清醒的狀態。”


    “即便,我知道晚悠姐姐不需要我那麽著急,我就是想給你,我要比誰都更快,他們隻能在我後麵。”


    “上趕著把錢財放到我的手上,你就不怕我一個人收了?”


    “不怕,要是姐姐沒有錢用也可以跟我說,家裏人給我買了好多鋪子和莊子,別說一個姐姐了,就是十個,我也是養得起的。”


    在這邊關,上官挽瑜在家裏有多受寵,不用說大家也能看的出來,她本就是個溫溫柔柔的病美人兒,隻要沒有抱著目的接近她,真的很容易成為她的好朋友。


    謝晚悠被她的話逗笑了,將銀針收好,表麵上是放進了藥箱裏,其實不然,她隻是利用了一個小小的障眼法,把沾染上毒素的銀針放進了空間裏,再迅速將新的銀針給拿了出來。


    大夫是這樣的,麵對銀針的時候,就像是在麵對各種各樣的胭脂水粉,從來不嫌少,甚至還能從極小的區別中做出分辨,順便找個借口全買了。


    謝晚悠的空間就放了各式各樣的銀針,就連藥房裏也放了不少,平時丫鬟進去打掃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弄混了,畢竟銀針這種東西,除了長短之外,丫鬟們真的分不出究竟還有哪裏是不一樣的,說多了都是淚。


    “你坐一會兒,多吃點兒,要不然等會兒放血我怕你撐不住。”


    “今天就要放血了嗎?”


    “嗯,除非你想看著毒素堆積挪動到你的臉上,你要是想看看的話,我也是可以控製一下的。”


    上官挽瑜垂眸看了一眼上半身堆積的毒素,沉默片刻,然後用力搖頭,“我不要。”


    這麽難看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她的臉上出現,她不接受不允許不可以!


    話題到此結束,謝晚悠走到門邊,伸手把門打開。


    不知不覺中,她忙了半個多時辰,門外都是伺候的丫鬟,就連方才沒醒的上官夫人都收拾好了,從容淡定地坐在院子裏。


    聽到開門的動靜,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謝晚悠對上眾人的視線,眼睛都沒眨一下,輕聲道:“陳嬤嬤,麻煩你把吃的送進去,我等會兒再過來。”


    “晚悠這是要去哪兒?”


    “伯母,我迴去用個早飯,順便再整理一些等會兒要用的東西。”


    “還沒用早飯的話,不妨與我一起,我也還沒吃呢。”


    “沒關係,英靈還在等著我,伯母不必跟我客氣。”


    今天就是第一次給上官挽瑜放毒血的日子,上官夫人這個臉色,用了上等的胭脂水粉,厚厚一層,都沒能遮住她眼底的烏青,一看就是一整晚都沒睡好,怎麽可能有心情跟她一起用早飯?


    謝晚悠婉拒了她,反過來還寬慰了兩句,“伯母也不用太擔心,難道是不信任我的醫術嗎?”


    任何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上官夫人的擔憂,她由內而外的透露出一股不安,壞情緒是可以影響每一個人的,在場的就沒有不被影響的,尤其是伺候的丫鬟,要是主子的心情不好,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就是最容易倒黴的。


    “被你看出來了,伯母並非是不信任你的醫術,隻是這兩天不知為何,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裏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小魚兒這麽多年來生病的畫麵……”


    “伯母這是太緊張了,才會胡思亂想,放輕鬆一些就好了。”


    道理誰都懂,就是做不到,上官夫人掩飾不下去了,本身的驕傲也不允許她做出苦苦哀求掙紮的反應來,定定的看著謝晚悠的眼睛,試圖從裏麵看出一點別的情緒。


    讓她失望了,謝晚悠的情緒穩定著呢,別說隻是一次小小的解毒,一個病人她可以,就是十個病人一起來,她也不會自亂陣腳。


    謝晚悠其實是能理解上官夫人的焦慮的,一切的焦慮不安都來源於心裏的不信任,當然了,她也明白上官夫人心中濃鬱的不安和不信任是怎麽來的,她並不在意,打破流言獲得信任的途徑隻有一個,那就是讓病人一點一點的好起來。


    對著上官夫人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謝晚悠建議道:“我等會兒讓丫鬟送一些安神的茶過來,伯母閑著無事的時候便喝喝茶看看書,挽瑜清醒的時候也可以好好跟她說說話。”


    隻有真正的放鬆下來,才能做迴自己。


    上官夫人的眼中滿是意外,等謝晚悠離開,再也看不到身影,她才靜靜地坐下,開始在心裏反思,她剛才的反應是不是真的太大了?


    算了,都發生了,她就是控製不住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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