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動蕩的厲害,太子趁著這個時候,在朝堂上收買了不少人。


    在這種關鍵時刻,恆王急流勇退,告病在家,不去插手太子的一舉一動,恆王一黨的眾人本就沉默不起眼,有了這麽一出就更隱蔽了,半點尾巴都沒有露出來。


    太子本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警告恆王一番,卻沒能找到機會,他就是再不情願,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表現出針對恆王的意思,畢竟恆王剛幫了他這麽大的一件事情,要真這麽快翻臉,也沒辦法交代。


    錯失良機,太子心中遺憾,表麵上卻顯得大方,“皇兄的身子不是一直挺好的……”


    話還沒有說完,恆王便當著他的麵咳出血,捂著口鼻的指縫中流淌出鮮紅的血液,恆王的臉色漸漸白了起來,而太子的眼神卻是一瞬間就變了。


    “皇兄的身子什麽時候這樣弱不禁風了?來人,請太醫過來看看。”平日裏好好的看不出有哪裏不舒服的樣子,太子不信一個人會在突然之間就生病,其中緣由他定要弄明白,“趕緊的,沒看到皇兄都吐血了嗎?”


    恆王有心想說不用,奈何連張嘴的機會都沒用,好在他進宮前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是十個太醫一起過來也看不出什麽。


    烏泱泱的來了一大堆太醫,這兩天慶帝還病著,太醫院的太醫隻能住在皇宮裏,沒有特殊原因不許離宮,一聽聞恆王也病了,太醫們便一個個都坐不住了,太醫院將近一半的太醫都過來了。


    挨個給恆王看了一遍,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的,恆王就是底子差,就是個外強中幹的,不能太過於操勞,否則就會這樣咳血不止,除了好好休養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太醫的一番話把太子都聽傻了,他看看太醫,又看看恆王,隻讓太醫院多開一些補身體的藥,他那顆充滿猜疑的心也終於落迴了肚子裏,安心不少。


    “皇兄不能操勞怎麽不早點跟孤說,這些時間真是辛苦皇兄了,為了孤忙上忙下……”


    “本來不想讓太子擔心的,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孤隻想有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養老。”


    趁著這個好機會,恆王還不忘記表達自己想要一個封地養老的想法,至於是不是真的,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至少在這一刻,太子是信了的。


    咳了一會兒,恆王便帶著太醫開的各種補藥離開了皇宮。


    太子身旁的男子有些不信,低聲道:“殿下,可要屬下派人暗中跟著恆王?”


    “不必,皇兄身邊一直都有孤的心腹在看著,恆王府比柴房還要幹淨,根本沒有別的動靜。”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恆王能平安長大,定不是個簡單的。”


    “你剛才沒有聽到太醫的話?皇兄的身子之所以不好,就是因為小時候沒養好,也難怪養出了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性子,就是讓他活著,他也沒辦法坐穩這個位置,盯著他沒什麽意思。”


    在太子看來,恆王的存在並不會對他的身份地位產生任何影響,與其把時間和精力放在不值一提的人身上,不如好好關注邊關那邊的動靜,幾個有鄰國接壤的邊關局勢都不是很好,再這樣下去,隻怕真的會出意外。


    “讓人時刻關注寧安和西北那邊的動靜,絕對不能讓敵軍打過來。”


    “屬下遵命。”


    太子看了一眼恆王離開的方向,轉身朝著養心殿走去,父皇已經昏睡了兩天還沒醒,再這樣下去可不是一個好的訊號,他還沒有做好成為帝王的準備,父皇一定不能死。


    無論如何,得留著一口氣,再沒有人比太子更在意慶帝的死活了。


    ……


    恆王順利出了宮,太子還允諾了他,在身體養好之前不必上朝,這就是給了他一個無限期的休息時間。


    隨從不明白他這麽做的原因,一路上都強忍著沒有問,直到迴到了恆王府,隨從才小心翼翼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殿下這麽長時間不在朝堂上,真的沒有問題嗎?”


    “你啊,如今局勢動蕩,不管是邊關還是京師,沒個一年半載不可能會平靜下來,父皇還昏迷著,太子的小動作隻會源源不斷,本王若是留在朝堂上,豈不是會成為太子第一個出手拔除的人?”


    都說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事情都做好了,這種時候就沒必要留著他這個幫忙的恆王,除了他之外,在朝堂上名聲不好卻擁有無法撼動地位的鎮國公就是下一個被針對的對象,就是不知道鎮國公能不能想明白這一點。


    恆王的臉色已經恢複了紅潤,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生病的樣子,“再說了,本王總覺得沈淮景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給榮王府翻案,大家似乎都忘了那個對沈淮景不離不棄的賜婚對象。”


    “賜婚對象?”


    恆王要是不提起來,隨從都忘了還有這麽一迴事了,沈淮景當初病重昏迷生死不明的時候,慶帝為了惡心人家,賜婚衝喜的對象可是鎮國公的嫡女啊!


    一張奇奇怪怪又巨大的關係網緩緩在他眼前展開,隨從的腦瓜子迅速轉動起來,好像明白了什麽,又好像還有點不理解的地方。


    “殿下的意思是……”


    “本王沒什麽意思,你們幾個隻需要謹言慎行就是了,今天這樣的事情日後萬萬不能表現出來,這般沒有規矩,本王不喜歡。”


    隨從立刻就點頭應了下來,王爺的意思是讓他們等著看好戲就是了,可是這京師……暗潮湧動,可不是什麽好戲都能看的。


    恆王是個會審視奪度的,他不可能隻查沈淮景的目的,從京師流放寧安,這麽長的一段路,走路都得走上大半年,更別說沈淮景當時的情況並不是很好,能活下來且恢複如初就是一個很值得關注的點。


    漫長的道路,會留下無數的線索,隻是小小的查了一下,恆王就發現了那個宛若謎團一般讓人看不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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