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想上朝摸清楚情況,到了這種時候,鎮國公也隻能死了這個心思,站在原地目送太子的馬車離開,這太子究竟得了什麽好處,今天居然這般爽快的結賬。


    要知道,之前的好幾次結賬,太子都是磨磨蹭蹭的,實在拉不下這個麵子,才會勉強的把賬給結了,像這次這樣爽快的,確實是第一次。


    在鎮國公楞神的這點時間裏,侍衛已經叫來了新的馬車,這是太子的備用馬車,每次太子出門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或者意外,備用的馬車就變得重要起來。


    “大人,請上馬車,我等急了送大人迴去。”


    “……也好。”


    罷了罷了,不管有什麽想說的,也等迴家之後再想辦法打聽,主要是一晚上沒能休息,鎮國公的反應確實慢了很多,他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侍衛對京師的道路了熟於心,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鎮國公送了迴去,還很好心的從後門繞進去的,將鎮國公放下來,他們二人這才離開。


    鎮國公站在自己家的院子裏,腳下還有幾分虛浮,他站了一會兒,直到陽光曬得他臉頰發燙,他這才迴過神來,慢悠悠地朝著房間的方向走。


    “老爺,您怎麽這時候才迴來?”


    “扶我迴去休息。”


    “好。”


    管家關心的話到了嘴邊,看他們家老爺這個反應,就知道說什麽都沒用,還是先等老爺休息好了再說,之前大夫也說過了,老爺的身體不比當初,還是得注意休息才是。


    現在好了,每次忙起來都這樣,根本不管不顧,仿佛自己的身體根本不重要。


    走了一刻鍾,可算是到了他常住的院子,裏麵的一草一木都是他親自安排的,隻有在這個房間裏,鎮國公才能真正的休息好,其他的地方都不行,根本無法安心睡去。


    “差人打聽今天朝堂都說了些什麽,事無巨細,一字不差的告訴我。”


    “是,屬下明白了,這就讓人出去盯著。”


    “去吧,尤其是太子那邊的動靜,別忘了讓人盯著。”


    鎮國公一直有種預感,遲早有一天,太子也會成為沈淮景對付的對象,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光景,他也隻能先做好兩手準備,在幫助沈淮景的時候,也不忘針對太子。


    反正,除了他們一家之外,其他的幾乎都是仇人。


    等胡夫人聽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就吃了個閉門羹,鎮國公把院子都鎖上了,她過來也沒用,沒有鎮國公的命令,沒有一個下人能夠把這個鎖打開。


    胡夫人都快氣死了,她昨天等到了大半夜,都沒能把鎮國公等迴來,一連幾天都看不到人,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真不知道這個糟老頭子在想什麽。


    每天早出晚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做點什麽。


    沒有兒子的消息就算了,就連丈夫每天在外麵做什麽她也不清楚,胡夫人的心是越來越慌,她前兩天把那長命鎖和玉佩都仔仔細細的鑒定了一遍,得到的結果讓她心都快碎了。


    那兩樣東西確確實實是她當初給兒子準備的,得知這個結果的胡夫人隻覺得自己的天都快要塌了。


    “你今天就在這裏等著,一聽到老爺的院子裏有動靜,便立刻差人過來叫我,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見老爺一麵。”


    “奴婢遵命。”


    “好好盯著,杏花,你跟紅桃一起,兩個輪流在這裏守著,聽明白了沒?”


    杏花紅桃都是胡夫人身邊的丫鬟,隻聽從胡夫人的安排,其他人是沒辦法指使她們倆的。


    能派出兩個心腹在這裏等著,已經能看出胡夫人的決心了,今天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她都一定要見鎮國公一麵。


    外麵這些亂糟糟的動靜,鎮國公根本聽不到一點,他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這時候即便是天塌下來,他都沒辦法做出一點反應。


    ……


    前幾天一直都在下雨,晚上下小雨,白天下大雨,幾乎就沒停過,慶帝停了文武百官的早朝,除非是邊關那樣重要的地方送來的奏折之外,其他地方的奏折一並扣了下來,根本沒有往慶帝麵前送。


    從昨天開始,這雨總算是停了,文武百官隻是沒有上朝,可是他們不是傻子,京師裏的任何一點微妙變動,他們都有察覺到,更別說在深夜裏突然出現的將士,將京師主要的街道都圍了起來,那個架勢……


    大家的腦海裏隻剩下一個同樣的迴答,他們隻是不敢相信罷了,更重要的是,沒人能想出這麽多將士都是誰養出來的。


    太子?


    不像,太子都是太子了,隻要老老實實的,不出任何意外,等到慶帝壽終正寢,這個位置就會明正言順地落在他的身上,太子根本沒有必要多餘去做這樣會遺臭萬年的事情。


    沒必要,根本沒有沒必要。


    在慶帝成年的三個皇子中來想,已經排除了太子,那就隻剩下恆王和福王了,除了跟徐太傅有來往的官員知道一些內情之外,大多數的官員都認為逼宮的是恆王。


    下雨這幾天無比的煎熬,每個大臣都在想辦法打探消息,隻是他們都沒能查出點有用的,隻能等著上朝的機會,可以問問別的同僚。


    雖然有些時候會在朝堂上罵得死去活來,可是真到了關鍵的時候,他們還是很團結的。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就是太複雜,涉及到的人的身份又敏感,知道的人就是想說,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在宮裏說。


    大多數人的猜想在看到恆王好好出現的時候都破裂了,若真是逼宮,那恆王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在朝堂上,太子也不在,可是很明顯,正確答案已經出來了。


    逼宮的人是福王。


    猜錯的官員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中,他們在腦海中迴想福王平日裏的為人和模樣,不管怎麽想,都不覺得福王會是那種人。


    現實正在試圖教會大家一個道理,那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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