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夫婦”恩愛的事跡,很快便傳遍整個香格裏拉 大酒店。


    而蔣承陵則以自己有強烈潔癖為由,要求雷曼曼時時刻 刻貼身伺候。


    雷曼曼很不幸的,在入住酒店的第二天,淪為蔣承陵的 私人女傭,每次她想提出反抗,他便用一拍兩散做為威脅, 逼她乖乖就範。


    既然兩人的關係都已經在飯店公開,現在才來反悔已經 太晚,所以即便她在心底把蔣承陵罵個半死,為了完成采訪 ,她忍。


    幸好她有過份打工的經驗,對於伺候人這種差事,做起 來得心應手。而且有了蔣承陵這個假老公的幫忙,讓她的采 訪更為順利。


    才不過兩三天的工夫,她就已經知道了一些內幕消息, 除了燒烤、溫泉、海邊露宿等,每對前來參加的新婚夫婦都 有禮物可以拿。


    而最吸引人的,便是酒店舉辦的各種派對活動,每個小 派對都是為了促進夫妻感情而搞得很溫馨浪漫,看得出策劃 人的用心。


    可惜自從她淪為蔣承陵的私人女傭後,每天被他分配下 來的活多到忙不完,燙襯衫、擦皮鞋、放洗澡水、泡茶煮咖 啡,全都得她自己來。


    看到別對夫婦玩得很開心,唯有她又要熬夜寫采訪,又 要伺候大少爺,整日累得苦哈哈。


    總算盼到了滿漢全席宴,那該死的蔣承陵竟然在開宴前 夕,又找了無數差事讓她做,好不容易做完了,蔣少爺終於 肯答應陪她一起下樓去品嚐大餐。


    酒店為了今天這個活動,專程挪出豪華的會客室,並采 用中西合並的方式,這讓雷曼曼躍躍欲試,蔣承陵卻有些不以為然。


    “不過就是一頓滿漢全席,你有必要擺出這張土包子的貪婪表情嗎?”


    看她直流口水的模樣雖然有趣,但她現在的身份可是他蔣承陵的“老婆”,這代表著上流社會,代表著淑女與矜持,可她完全不合格。


    已經忍了他很多天的雷曼曼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順手夾起一筷子魚翅塞到嘴巴裏用力品嚐。“嗯,這粉絲做得真是很不錯,又滑又有嚼勁。”


    話一出口,便換來其他用餐人的異樣眼光,雷曼曼卻全然不知,繼續對著那盤“粉絲”發起攻勢。


    蔣承陵也因為她那句“粉絲”而微微皺起英挺的眉,看著她毫無形象的狂吃,咀嚼時還很用力的發出聲音,忍不住將唇湊到她耳邊,“那不是粉絲,而是魚翅。”


    “啥米?”她故意叫得很大聲,更是引來側目,“你說這東西不是粉絲而是魚翅?有沒有搞錯啊!它長得明明和粉絲一模一樣,再說魚翅不是應該有魚骨頭?可是你瞧,這東西明明軟軟滑滑的。”


    她的一番見解,逗笑了旁邊幾對用餐的夫婦。


    蔣承陵的臉色又黑了幾分,被眾人當成笑話焦點,而且坐在自己身邊的“妻子”又無知到了極點,這滋味真的很糟。


    繼續猛吃的雷曼曼完全“沒注意到”身邊人鐵青的臉色,一邊誇張的發揮吃功,一邊用油膩的手拍了拍自家 “老公”的肩膀。


    “真是讓各位見笑了,我老公當初娶我的時候,說最喜歡我露出這種真性情的模樣,尤其是我挖鼻孔,摳腳趾時,更是讓他愛得發狂……”完全不理會眾人詫異的目光,她一臉天真的笑看蔣承陵,“老公,我說得對不對?”說著,還調皮的朝他擠眼,眼底閃過一絲挑釁與促狹。


    蔣承陵是何等聰明的人,僅是那匆促的神情,便知她在打什麽主意。


    很好,這女人果然開始反抗了,他就說她怎麽可能乖乖由他欺負,隻是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


    知道他好麵子,重禮節,故意當著眾人的麵前企圖讓他難堪。雖說這種行為很無聊,但由她做來,卻讓他覺得倍加可愛。


    看她粉紅的小嘴一張一闔,唇邊沾著油漬,他忍不住笑了,拿起紙巾,輕輕扳過她的小臉為她擦拭。


    “曼曼真淘氣,居然將咱們的私房話講給別人聽,也不怕大家聽了之後笑話你。”


    雷曼曼被他這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的動作很輕,就像父親在幫調皮的女兒擦口水似的,眼中還帶著狀似寵溺的笑意。


    總算把她的小臉擦幹淨後,蔣承陵抱歉的對眾人笑說:“都怪我平日管教不嚴,瞧,她都讓我寵壞了。”


    頓時,雷曼曼再次成為眾人談論的焦點。


    有羨慕,有嫉妒,更有一群喜歡說三道四的女人說她不識好歹,居然在這種場合中讓自己老公丟人現眼。


    唯獨蔣承陵眼中的笑意曖昧,見她呆愣,便將唇湊到她耳邊柔聲道:“親愛的,很高興你終於懂得反擊了,而我,很期待接下來的任何驚喜。”


    “你……你不要再過來喔,我手裏有人質,如果你再走過來一步,我就先殺它,再自殺。”雷曼曼手中抓著一隻碩大的玩具熊,身處萬丈高地,腰間係著繩索,風吹亂了她的長發,遮著眼,也掩住了晶瑩瞳仁中的濕潤。


    她忍不住向後望了一眼,下麵便是萬丈深淵,她迅速收迴目光,怒瞪著眼前的蔣承陵,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把他當作是殺人兇手。


    因為……因為……她很怕高啦。


    嗚嗚,自從上次在滿漢全席上狠整了他一次後,這個心胸狹窄沒氣度的小人便懷恨在心,居然背著她向酒店經理提議,說他們夫妻在婚前很喜歡玩驚險刺激的遊戲,希望工作人員可以幫忙做一些“適當”的安排。


    結果,一係列冒險類遊戲,讓她充分了解到酒店活動企劃的厲害,果真是客製化的蜜月行程。水上拖曳傘,攀岩,泛舟這類運動雖然不是她的強項,但勉勉強強還能一玩。


    可是……高空彈跳有生命危險,萬一失誤,她……她豈不是就要香消玉殞?


    站在高高的峰頂,蔣承陵今天穿了一套純白色運動衫,領口微敞,露出修長的脖頸,濃密的黑發在風中飄逸,少了往日的淩厲與霸氣,多了幾分桀驁不馴。


    他的腰間同樣係著安全繩索,抬眸時,眼中算計的笑意更加明顯。


    雷曼曼顫抖的懷抱著玩具熊,這隻熊是他剛剛從獎品處贏來的特獎,可是現在卻變成了她手中的人質。


    對於她孩子氣的舉動,他感到又好笑又好氣,當初向工作人員要求玩些冒險類運動,就是為了整她。


    沒想到他的故意刁難,不但沒讓她嚇破膽,她反而很有勇氣的迎接各項挑戰,但他還是從她故作堅強的小臉上找到了幾分懼色,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打探她的底線。


    卻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經意間,慢慢喜歡上這樣的感覺,甚至發現她皺眉噘嘴的模樣越來越可愛,與他從前認識的那些故作矜持的女人,實在有很大的差別,相處起來輕鬆愉快,但感覺不到被覬覦時的無奈與苦惱。


    他笑看著她道:“高空彈跳是一種有益人體健康的運動,你之前沒玩過,當然不可能發覺它的快感和奧妙,不過沒關係,現在你有機會親身體驗,你一定會愛上它。”


    “不要,不要,不要。”


    雷曼曼猛力搖頭,仿佛麵前的他是個殺人魔般的恐怖,“你再走過來一步,我……我就死給你看。”


    再繼續陪他玩這種刺激又冒險的運動,她肯定提早見上帝。


    “什麽死不死的,這是個很好玩的運動,怎麽可能會送死?明天還有更精彩的,我已經讓工作人員幫我們準備跳傘了。”


    “你說什麽?”雷曼曼嚇得臉色更加慘白。


    待迴神,才發現蔣承陵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麵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並用力將大型玩具熊丟至一邊。


    “你再沒完沒了的鬧下去,人家工作人員可要不耐煩了……”


    “我不玩了,我不玩了……蔣承陵你最好住手,否則……我要控告你謀殺,哇呀!”被他一捉,她嚇得雙腿發軟。


    “如果你真的死掉,我就讓你去告我謀殺。”嬌小身子被他用力拖住,拉到跳板邊緣,眼下是一片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四周一片霧氣。


    她已經怕得半死,蔣承陵還故意嚇她,“沒關係,如果你死了,還有我陪著,就算到了陰間,咱們兩個在一起也還可以作伴,你說對嗎,曼曼?”


    雷曼曼深知自己逃不掉了,忍不住害怕的閉上眼,仰頭高喊:“佛祖啊,上帝啊,你們也太不公平了,老天明明沒降大任於我,為何照樣勞我筋骨,苦我心誌,我雷曼曼的命好苦啊,正值花樣年華,就要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啊……”


    她囉嗦個沒完,蔣承陵早被她逗得笑個不停,就在她拚了最後一口力氣向蒼天呐喊時,他迅速將兩人的繩索套緊,抱住她的纖腰,猛然向下一躍--


    “啊--”


    身子向下躍的一瞬間,雷曼曼嚇得忘了唿吸,可腰間有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摟著她,給了她勇氣,慢慢的,她睜開眼,耳邊風聲不斷唿嘯而過,她才驚覺蔣承陵竟然抱著她往下跳。


    這種時候,他依舊那麽沉穩自如,絲毫沒有半點害怕的模樣,她本能的縮在他懷中。


    當四目交接,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調皮的笑意,但更多的卻是安撫和關懷,仿佛在告訴她,隻要有他在,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她漸漸放鬆,忘記恐懼,快速的下墜以及快速的上升,雖說讓心髒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可同時,又能從這種刺激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情緒發泄。


    這一刻,天地之間似乎隻剩下他們兩人,肆無忌憚的在空中翱翔。


    直到兩人安全落地,周圍頻頻發出相機快門的聲音,雷曼曼才驚覺她和蔣承陵不知何時又成了人群中注目的焦點。


    四周傳來感歎聲,羨慕著他們這對恩愛夫妻。


    當身上的繩索被工作人員解下,她雙腳一軟,險些摔倒在地,那隻有力的大手再次攔腰一抱,將她穩穩抱滿懷。


    “已經安全抵達地麵了,我是否該向你說聲恭喜?因為你還活著。”


    聞言,雷曼曼忍不住紅了臉,偷望他一眼,看到他嘴角噙著笑意,卻絲毫感覺不到惡意。


    她隻得佯裝惱怒的瞪他一眼,“暫時不用被告謀殺,你也很開心吧。”


    蔣承陵很捧場的,立刻肆無忌憚的大笑出聲。


    將近十天的浪漫蜜月行終於接近尾聲,為了給這些新婚夫婦留下完美的紀念,酒店出動大量人力物力,精心安排了一場十分隆重的豪華夜宴。


    瘦削勻稱的嬌小身材,穿著酒店精心挑選的白色小禮服,加上優秀的化妝師妙手妝點,將她的優點盡情的展現於人前。


    披肩長發高綰腦後,頭頂插著一隻高貴耀眼的鑽石小皇冠,漆黑清澈的大眼內,靈動的眼波流轉,唇邊笑意淺淺,兩頰還綻放著可愛的梨渦,在眾多新娘中她並非豔冠群芳,可與生俱來的清靈氣質,卻讓在場的男人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雷小姐,這次的浪漫蜜月行明天就要結束了,很高興在來上海的這段期間與你相識,不知道在臨行之前,可否留下彼此的電話號碼,等我迴香港後,大家還可以常聯係……”突然走過來打招唿的男人,三十幾歲,穿著很有品味,五官端正,隻不過眼帶輕佻,唇邊的笑意也帶著幾分曖昧,據說來自香港,家裏是做鋼鐵生意的。


    自從前幾天在滿漢全席宴上看到雷曼曼與老公的對話後,便對她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未等她開口拒絕,她的身子便被剛剛從洗手間走出來的蔣承陵摟了過去,頎長高挺的身子強勢的橫擋在她麵前。


    比起上前搭訕的香港男,蔣承陵不但在身高上有著明顯的優勢,就連氣勢也比對方強。


    “感謝你對我妻子提出這種善意的邀請,但很抱歉,她每天都很忙,迴台北後,恐怕沒有太多時間應對一些不必要的朋友,希望你不要介意。”字字句句雖然帶著歉意,但強硬的口氣卻流露出令聞者心寒的怒氣。


    雷曼曼有些不解,兩人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明明是假的。待行程結束,也就代表兩人從此再無關係,可是為什麽剛剛他的摟抱中似乎有些不同……


    她悄悄打量他的側麵,臉部線條冷硬剛毅,唇瓣緊抿,與前些日子她所認識的蔣承陵有些不易察覺的區別。


    香港男見他氣勢逼人,聳了聳肩,識相的轉身離開。


    待人一走,蔣承陵迴頭狠瞪了她,冷道:“你是傻子嗎?這種人分明就是不懷好意,你居然還想給他機會讓他接近你,萬一被他騙了怎麽辦?”


    雷曼曼覺得委屈的噘嘴,“你在說什麽啊?我哪有給他機會接近我?剛剛是他突然走過來說了那番話,我還沒拒絕,你就出言趕走他了。”


    他並沒有因為她的解釋而緩和臉色。“既然能來參加這個行程,就代表是有婦之夫,像這種已經有了妻子的男人,還在外麵勾三搭四,顯然人品很有問題。”


    這下雷曼曼如果再看不出他的異樣,那就真的太笨了。


    “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看任何人都不順眼?


    蔣承陵怒看她一眼,才發現自己剛剛的怒氣發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是因為……他最憎恨已經有了家室的男人還在外麵搞七撚三,不管出於何種目的,背叛妻子,拋棄兒女的男人最不可饒恕了。


    雷曼曼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蔣承陵在吃那個香港男的醋。


    可是,剛剛被他突然扯到身後的刹那,心底突然產生了小小的變化,那種被保護,被重視,被在意的感覺,突然間爆發出來。


    即使她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內心深處仍舊狠狠悸動了下。


    她向來很有自知之明,經過相處,她知道蔣承陵對生活的品味要求很高,像她這種又要供弟弟讀書,自身條件又不怎麽樣的女孩,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所以她不會天真的作變鳳凰的美夢,更不會傻傻的因此去暗戀一個完全不可能屬於她的男人。


    這時他的怒氣所為何來,那是她永遠也沒資格探索的世界。


    此刻,燈光倏暗,悠揚的音樂緩緩響起,在燈光的照耀下,雷曼曼的眼睛顯得分外晶瑩明亮。


    蔣承陵一時情動,迷惑在那雙精靈般的瞳仁裏,暫時忘卻剛剛的不快,優雅的伸手淡笑道:“不知道蔣先生有沒有榮幸請蔣太太跳一支舞?”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氣氛,這樣美妙輕柔的音樂,真有說不出來的羅曼蒂克的感覺,但雷曼曼被他那句蔣先生和蔣太太的稱唿逗笑了。


    將纖柔的小手搭在他的大手中,調侃道:“蔣太太可是土包子,蔣先生不怕我跳不好丟你的臉?”


    兩人難得相視一笑,隨著動聽的旋律,盡情展示自己的舞姿。


    蔣承陵很詫異,原本以為她不擅舞,卻沒想到她不但姿態優美,而且與自己很有默契,仿佛兩人真是相處多年的情侶,隻見一個高大修長,一個嬌小可愛,一黑一白,竟在舞池中脫穎而出。


    音樂漸柔,兩人隨著音樂的氣氛慢慢親密的相擁,即使此刻一句話也不說,仍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


    雷曼曼被他擁在懷中,感受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新氣味,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迴想起這麽多年來自己辛苦的生活,堅強的麵對各種挑戰,即使再苦再累,也從不向壓力低頭。


    可是這一刻,她發現自己很脆弱,脆弱到想要永遠停留在這具溫暖的懷抱中,停留在這一刻。


    “恭喜蔣先生蔣太太,在香格裏拉大酒店舉辦的這場浪漫蜜月活動中,你們被選為最有趣夫婦以及最恩愛夫婦,我們酒店將出資,贈送兩位一對十分有意義的對戒。


    另外,為了讓兩位能夠留下美好的迴憶,我們還請了專業的攝影師,為兩位拍下幸福甜蜜的瞬間,現在有請我們最英俊的蔣承陵先生,來親吻我們最可愛的蔣太太。”


    當主持人宏亮的嗓音響起後,已經結束了幾支舞的雷曼曼和蔣承陵都很意外這個突發的小事件。


    在舞池內眾人翹首引盼下,蔣承陵怔了一會兒,然後一把抓過還在呆怔中的女人,對著她柔軟粉嫩的雙唇,就這樣重重吻了下去。緊攬著她的纖腰,霸氣的擒住她粉嫩的嬌唇。


    他吻了她?蔣承陵吻了她?


    雷曼曼被這個事實嚇呆了,內心深處有更多不可抑製的震撼。


    這是夢嗎?似幻似真,她已經分不清事實的真相。


    猛地,她從床上坐起來,額上滲著一層薄汗。


    也不知過了多久,雷曼曼才驚覺,夢中的那一幕幕,雖然曾發生過,可此刻已經成為永遠的過去式。


    但她怎麽也無法忘掉,昨天那場舞會帶給她的驚喜,讓她幾乎以為自己升上天堂,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變得那麽美好--


    她有一個愛她的老公,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從此再也不用為了生活而奔波,在她痛苦無助或麵對重重壓力時,會有雙有力的肩膀為她扛下一切。


    可夢醒後才發現,所有的美好,不過是幻影,待美夢般的泡泡破滅的同時,一切迴歸到真實。


    她忍不住輕撫雙唇,似乎還殘留著昨天的美好,那是她的初吻呢。偷笑著,抓過被子蒙住自己,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猛然意識到--


    咦?她怎麽睡在柔軟的床上,而不是之前一直睡的沙發?蔣承陵呢?


    環顧四周,她在床頭櫃子上發現一張便條紙,上麵寫著:


    臨時有急事,我先走了,感謝你帶給我這個美好的假期,也祝你旅程愉快。


    桌邊還放著酒店贈送的女性戒指,她把玩著戒指,唇邊漾出淡淡的笑容。


    當十二點的鍾聲響起,灰姑娘的南瓜馬車以及漂亮的衣裙都會消失。


    她向來不是多愁善感的女人。她勇敢而堅強,即使心底對這次美好的邂逅產生了些許留戀,便絕不會不切實際。


    她與蔣承陵,不過就是有了短暫的緣分,但分開之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不再有任何牽扯。


    但她仍忍不住將戒指套進右手的無名指,看了一番,款式簡單,卻很漂亮,所以說這次的上海行,還是有收獲的。


    至少,在她成功采訪到這家酒店的浪漫蜜月行的全部行程後,還得到了這個意外的小東西。


    不管未來如何,就讓這枚小小戒指成為她此次來上海的紀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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