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一句話,讓墨雪兒醍醐灌頂,當初她查過墨家族譜,還用計審問過渣爹,沒想到那是他神誌不清,言語中的‘大哥’居然不是口頭語,而是真正的大哥。


    “你到底做了什麽?快說!”


    “我和大哥出生在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他母親生下他後便撒手人寰,後來父親變納了我母親,但因為我母親是奴籍,所以隻能做妾,我隻所以冒名頂替哥哥,也是因為那年進京趕考,哥哥出了意外,我才不得已而為之,隻有這樣我們的父母能過上好日子。”


    墨雪兒嘴角浮出一絲譏諷,沒有接話,隻是冷眼看著他。


    墨付濟生怕她不信,繼續解釋道:“真的,我沒有騙你!”


    “哦?聽你的意思,大概就是你與我父親同年進京趕考,而他卻在高中後出了意外,而出於光耀門楣的考慮,你不得已,冒名頂替我父親當了丞相,被迫享受了十幾年的榮華富貴,那請問我祖父過上好日子了嗎?我又是怎麽來的?”


    要不是深知渣爹品行,墨雪兒就信了他這鬼話!


    說著,墨雪兒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本子,那本子墨付濟再熟悉不過,但還沒等他來得及詢問她怎麽會有墨氏族譜時,炮語連珠的質問,就已經開始了。


    “若我沒記錯,這墨家族譜上寫著祖父,和我那被你篡改成墨付濟的父親是在同一年死去!而我明明是父親的女兒,卻被你在族譜裏寫成他無妻無子,還把在繈褓中的我,活生生丟棄到荒山野嶺,任其自生自滅!這,就是你口中的不得已,而為之?”


    墨付濟被說的大氣不敢喘,冷汗如雨,他沒有想到墨雪兒的反應如此之快,瞬間察覺到了他言語中的漏洞,不過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編下去。


    “那個……這些真的都是巧合,我可以解釋的。”


    像是怕墨雪兒不給他機會,一生氣再給他身上來一刀,話都不敢斷。


    “把你,把你棄養荒山,我也是沒辦法的呀!那都是趙氏的主意,是她說你是不祥之身,一出生爹娘就被克死,她那時剛好懷孕,說若不把你處理掉,就以死相逼,一失兩命,而且那時你渾身紅疹,我找了數個大夫,都說你命不久矣了,我……”


    “嗬嗬嗬~嗬嗬嗬嗬~你還真是渣呀!忘恩負義如你,當年沒有直接把我掐死,都算你仁慈!”


    話鋒一轉,“不過你好像在轉移話題啊!我現在不是在追究這件事,不要避左右而言它,說!我父母當年到底是怎麽死的!?跟你有沒有關係!”


    墨付濟連忙撇清關係,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我!跟我無關!”


    在墨雪兒死神般的審視下,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想好措辭後開口。


    “那天考試結束,我和大哥奔迴住所,正逢大嫂分娩,奶娘出去找產婆時,忘記了廚房還開著火,我和大哥趕到時,大嫂房內已經起火,大哥見狀奮不顧身的衝了進去,我和小弟在旁滅火,但奈何火勢越燒越旺,二人最後被活生生的……”


    “你撒謊!他們若直接被燒死,我又是怎麽來的?”


    墨雪兒沒在給墨付濟機會,抄起一旁燒的通紅滾燙的鱷魚鉗,衝著他的下半身就去了。


    “嗷!你是大哥臨死前,抱出……”


    墨付濟如今隻剩一腿一臂,還有個緩緩流血的腹部,想要擋住勢如破竹的墨雪兒難如登天。


    任他如何求饒狡辯,墨雪兒都視若罔聞,隻一心要懲罰這個惡貫滿盈的罪人。


    “啊!!!!!”


    淒厲的慘叫聲,伴隨著肉體燒焦的氣味響徹牢房內外,卻無一人為其惋惜憐憫,因為此人活該!


    鱷魚鉗剪丁丁,這是斷子絕孫的刑法,蕭雲瑄沒有感覺墨雪兒的做法有任何不妥,但是如果可以,他更願意代勞。


    不過也正因如此,更能體現她此時的憤怒,蕭雲瑄默默上前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墨雪兒在墨付濟充分體會到什麽叫痛心切骨後,突然失去了拷訊的樂趣,渣爹的慘痛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舒爽。


    因為他能冒名頂替親爹做官,少不了長相相似的緣故,否則再怎麽打點,也瞞不了這麽時間。


    但如今看著這張臉,讓她不自覺得腦補出了,親爹親娘臨死前的慘狀。


    “蕭雲瑄,我累了,這個人交給你處理吧。”


    “娘子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了嗎?”


    “我猜那個瘋子應該就是當年的目擊者,我相信自己的醫術,一個月!我定能讓他想起當年的事,那才是完完整整的第三人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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