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容航的催促聲,陸遊依舊穩穩坐著,甚至還假裝驚訝地說道:“我已經布好陣了啊,慕容師兄沒看到麽?”


    這下不僅慕容航,就連在場其他人都莫名其妙起來。


    “陸師弟說什麽胡話。”鄧拓道,“你剛剛明明隻是拿了那個玉簪,其他什麽也沒做。”


    “陸小子,當著這麽多人可不能亂打妄語。”薛剛跟著道。


    王鼎、盧慧雲等人也都一臉懷疑地看著陸遊。


    慕容航對陸遊的話嗤之以鼻。他是懂陣法的,陸遊明明什麽都沒做,卻說布置好了陣法,騙鬼呢?


    “陸師弟,我是誠摯的想與你探討魂陣之道,你這般耍賴就沒有意思了。難道儒林學府出來的弟子都是這般眼高手低麽?”慕容航有點生氣了。


    “慕容師兄何出此言?我真的布好陣了。”陸遊解釋道,“我布置的這座魂陣叫做‘奪光陣’,一會兒這雅間內所有的光亮都會被奪走,陷入一片黑暗。”


    “聞所未聞,真是信口雌黃!”薛剛滿臉不悅,“老夫做了三十年上京魂院長老,自認也是見多識廣,可還從沒聽說過什麽‘奪光陣’的。”


    鄧拓也讚同道:“是啊,陸師弟。你不會是因為慕容師兄剛剛布了‘金光陣’,你就反其道而行之,杜撰出一個什麽‘奪光陣’的吧?”


    “哈哈哈,我看就是這麽迴事。”


    “哎,真是嘩眾取寵,不知所謂。”


    “儒林學府的威名都要給這小子敗光了。”


    ……


    周圍馬上響起一片討伐之聲。眾人臉上全是赤裸裸的輕蔑神情。


    盧慧雲伸手拉了拉陸遊的衣袖,一臉焦急。


    陸遊卻麵色不變,環視麵前這些插標賣首的人,忽然伸出一隻手,“啪”的打了個指響。


    刹那雅間內一片漆黑。


    這一手沒人想得到,所有人就像突然被奪走了視力般,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啪,啪,啪……”


    一連串耳光聲響起,緊接著就是一陣大唿小叫。


    “誰?誰打我?”


    “哎呦,疼死我了。”


    “哪個王八蛋偷襲我?”


    “快開燈!老子的牙好像掉了……”


    隨著又一聲指響,雅間裏恢複了光亮,黑暗退去就像根本不曾來過似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幾個人的臉上印著紅印。


    再看陸遊仍舊坐在座位上。


    “姓陸的!是不是你打我們的?”鄧拓一手捂著腮幫子,一手拍著桌子叫起來。


    陸遊一副無辜的樣子,眼睛瞪得老大。


    “你們這都是怎麽迴事?鄧兄、薛長老,你們的臉怎麽都腫了?”


    “少裝無辜,在場這麽多人都挨了打,肯定就是你幹的!”鄧拓這會兒還感覺臉火辣辣疼。


    陸遊攤著手,“鄧師兄,話可不能隨便亂說。慕容師兄可一直在我麵前的,要是我幹的我得從座位這裏繞出去吧,那必定經過要撞到慕容師兄。”


    眾人清醒過來一看,陸遊的位置在角落裏,右邊坐著盧慧雲,左邊站著慕容航。他說的確實沒錯。


    鄧拓詢問的目光投向慕容航。


    慕容航搖了搖頭,他是真沒感覺到剛剛有人過去。


    陸遊心裏有數,這事不是他幹的,是女媧。


    “蛇女姐姐,你怎麽突然跑出去打他們耳光?”陸遊在魂海裏問。


    “哼,看他們欺負你我就不爽!”


    “哎呦,敢情是心疼我?可你也沒少欺負我……”


    “哼,你是我們的魂主,要說欺負你隻能我們幾個,別人都不行!”


    “我靠!”陸遊真無語,女媧這腦迴路也夠清奇。


    外麵,眾人麵麵相覷,鄧拓、薛剛這樣被打耳光的人隻能暗氣暗憋,畢竟沒有抓到現行。


    “陸師弟,你的‘奪光陣’果然巧奪天工,不知道是如何布置?”慕容航現在滿腦子都是“奪光陣”,他想破頭也沒想通陸遊是怎麽布置的。


    “那個很簡單,就是把你的‘金光陣’改了一下,去掉陣基就行了。”陸遊輕描淡寫的說。


    “竟然是這樣!”慕容航不愧是魂陣天才,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奧妙。他心中不禁對陸遊高看一眼,“看來這小子沒那麽容易對付。”


    這時陸遊把手中的玉簪遞給盧慧雲,笑道:“二小姐,這玉簪看著很不錯,很適合你。我就借花獻佛了,你可別挑理。”


    盧慧雲沒想到陸遊會送她玉簪。那個玉簪她剛剛看了好幾眼,很喜歡那個顏色與款式。沒想到陸遊注意到了這個細節,轉手就把玉簪送給了她。


    “陸師弟,這不好吧……”心裏雖然喜歡,但盧慧雲嘴上卻說不。


    “沒事,慕容師兄是不會介意的,我說的對吧?”說著陸遊看向慕容航。


    慕容航尷尬地一笑,擺手道:“當然不會,師妹盡管收下就是。”心裏卻在罵陸遊裝好人討女孩子歡心還用自己的東西,真特麽夠夠的了。


    一邊鄧拓感覺自己腦門都有點綠了。早知道盧慧雲喜歡玉簪,他還不是隨便就能送,結果讓姓陸的搶了先機。


    自從見到這個小子,自己就處處不順。一路護送到最後感覺和盧慧雲的關係反而越來越遠,都是姓陸的從中攪合的緣故。


    如果說鄧拓起初隻是看不起陸遊,那麽現在他是完完全全恨上陸遊了。


    “陸師弟,咱們再比一次!”慕容航也感覺憋屈。自己辛辛苦苦一炷香工夫布置的“金光陣”,非但裝比未成,反而給姓陸的做了嫁衣。


    說罷也不管陸遊同不同意,慕容航直接在陸遊椅子周圍開始布陣。


    魂海內女媧不屑地說道:“這個小屁孩搞笑呢?煞有介事的就布置一個不堪入目的‘雨陣’?”


    “‘雨陣’是什麽意思?”陸遊問。


    “他布置的陣法在你椅子區域。一會兒起陣後,你頭頂就會掉下雨點來。他想把你淋個落湯雞,讓你出醜。”


    “哎呦,小樣兒!我還沒動他,他倒想先發製人?”陸遊嚇一跳,如果不是女媧提醒,他還真要著道兒。


    “這樣不行,我得起來離開這個位置。”


    “小哥哥咱不怕,我有辦法。”精衛興奮地叫著,今天的熱鬧她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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