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說話間,胡增選又來了:


    “喲,香兒忙著呢?”


    李香兒趕忙和胡增選打招唿:


    “胡書記,今天來我們市委又辦什麽業務呢?”


    “哦,是這樣的,剛才開了個什麽繞城立體水利互通係改造可行性論證會議,反正說著挺繞嘴的,這會開了仨小時,這不剛結束嗎?來你們文印室聊聊天!”


    周梅從心底裏開始厭惡這個男人。以前覺得挺佩服他的:年輕有為,英俊瀟灑,在全市四區五縣中除了楊書記,這位胡書記算是最成功的一個幹部了。可是自從知道這個李香兒和這位胡書記的苟且之事以後,這位胡書記的形象在周梅這裏大打了折扣。


    周梅冷冷的說:


    “胡大書記,我們文印室除了一堆文件資料別的沒什麽了,有什麽可聊的呀?再說了,您一個大書記開完會也不迴家,和我們兩個女人有啥聊的?”


    胡增選鬧了一個大紅臉兒。他沒有想到周梅會這麽不給麵子?直截了當的說這麽難聽的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


    李香兒給胡增選使了個眼色,衝他擺了擺手:


    “胡書記,我們這馬上就忙完了,要有啥事您先在外邊等一會兒吧!”


    胡書記望著周梅,他自己覺得好笑,一個文印員兒有什麽了不起的?竟然敢給自己甩臉色?


    他衝李香兒笑笑:


    “香兒,那我就在外邊等你了,我的車就在市委門口呢,一會兒我請你喝咖啡!”


    周梅望著他的背影呸了一口。


    “這人怎麽臉皮這麽厚呢?把我當成透明人兒了?香兒,我勸你還是早點跟他分了吧,要不然你早晚得吃他的虧!”


    香兒草草的把自己手裏的文件整理了一下:


    “周梅姐,馬上該下班了,我就不跟你聊了,胡書記還在外邊等著我呢,我先走了啊!”


    周梅無話可說!人家要一條道走到黑,旁人能管的了嗎?


    李香兒坐在胡書記的車上:


    “香兒,我覺得你們那個什麽周梅對我可是越來越冷淡了,究竟是我哪裏得罪她了?”


    “她怎麽對你有什麽關係呢?他就是這麽一個人兒,直腸子,有什麽就說什麽。本來她也不想讓我和你在一塊兒,剛才我們倆還抬杠呢!”


    胡曾選帶著譏諷的表情:


    “一個資料員兒管的倒還挺寬,這樣的人活該一輩子沒出息!”


    李香兒不想跟他再談論周梅的事兒,她在關心著自己的前程。


    “你不是說要把我調到你們望山區嗎?這已經這麽多天了,怎麽就沒下文兒了呢?”


    “我也考慮啦,要是真把你調到望山去,我怕嚼舌頭的太多呀?再說了,要是還給你調到文印室,那就沒什麽意思了。可是除了文印室,你適合哪個崗位呀?”


    “辦公室崗位多了去了,你就非得把我塞到文印室裏去呀?”


    “那你適合幹什麽工作呀?做幹部你的資曆還不太夠,我還真不知道給你安排在什麽地方合適呢?”


    “你就不能把我調出辦公室啊?把我調到你們區團委不也行嗎?給我弄個團委副書記啥的,那也不算是多大的幹部,難為不住你吧?”


    “那要不這樣吧,你先到區團委工作一段也行!不過,副書記的職位一時半會兒不太好辦!”


    “你是區委書記,一個團委副書記隻不過是一個副科級,這你也辦不到嗎?你以前對我的承諾難道都是假的嗎?”


    “香兒,以前的承諾我當然是當真的了!可是假如你調過去就任區團委副書記,別人會說閑話的呀?總得給我點時間吧!”


    “胡增選,我要知道你對我是這個態度,那我一開始就不會和你走到一起!你看我現在混成什麽樣了?在家老公對我不搭不理的,我婆婆公公對我是明嘲暗諷,我這都是為了什麽呀?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了,你就是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胡書記有點怒了:


    “李香兒,你們女人就是這樣,永遠都是索取,我對你怎麽樣你心裏就不知道嗎?你身上穿的高級服裝,你拿的蘋果手機,你提的這lv手包都是誰給你買的?從咱倆認識到現在才多少天呐?我就為你花了小十萬,還不行嗎?我告訴你,我老婆都沒有用過lv!一個人不要太貪心了,太貪心了容易惹禍端!”


    李香兒有些氣惱了:胡增選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自己跟著他當個不明不白的小三兒。而自己的仕途也就這樣了,隻能在辦公室裏做個文員兒,這不僅對她的期望有了很大的落差。


    “好啦,你也別生氣了,你的事兒我盡量去給你辦,還不行嗎?”


    胡增選看出來李香兒是真的生氣了,眼前的美女她還不想那麽快的放手,在沒有找到新的目標之前,她還得是自己的玩物。沒有這些女人的填補,他的生活是空虛的,是乏味的,是提不起來精神的。


    這次他直接把車開向了郊外,來到了望山區一個無名的小山腳下,這地方有些荒涼!前邊不遠處是一座小山,而山腳下就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樹林外邊坑坑窪窪的地麵上長滿了野草蒿草。


    胡書記開著車沿著這顛簸的道路直接開進了樹林。


    樹林裏光線幽暗,不時有不知名的鳥兒被驚飛。他讓李香兒坐在後邊的座位上,自己也來到後座。


    “香兒,這已經三四天了,我想你了!”


    李香兒從沒有在車上玩過什麽曖昧。


    “想我了為啥不去你那個房子裏呀來這破地方幹什麽?”


    “香兒,這地方不更好嗎?你看這裏空氣多好啊,環境優雅,地方還隱秘,來,讓我親一下!”


    胡增選被李香兒豐滿誘人的身子迷惑了這麽多天,他放不下香兒,特別是放不下她這誘人的性感的身子。


    “來嘛,在車裏麵更刺激!”


    胡增選說著,便把手伸進了李仙兒的前胸。李香兒不想在車裏幹這些齷齪的事,她他把胡增選的手打開。


    “我不想在車裏辦這樣的事兒,你要是真的想了,那咱就到你那房子裏去!”


    胡增選已經勾起了欲望,他不顧李香兒的反抗,把李香兒壓在車座上。


    李香兒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根本就無心做這樣的事情,她拚命反抗不讓胡增選得逞!李香兒越是反抗,胡增選就越是欲火焚身,急切的想要得到李香兒。


    他把李香兒壓在身下,騰出來一隻手解開李香兒的褲子,李香兒越是反抗,那美妙的扭動的軀體越是讓胡增選心癢難耐。他不顧一切的把自己的褲子扒了下來,李香兒羞澀的閉上眼睛,她知道,這位胡書記想要辦的事兒,自己阻止不了。她索性閉上眼睛: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不再白費力氣了,胡增選撲了上去!


    過了好久,胡增選發泄了獸欲,心滿意足掏出一棵煙點著:


    “香兒,隻要你聽話,我半年後把你提拔為區團委副書記,在這期間,你就別鬧和我鬧了!”


    李香兒一聲不吭,她仔細的穿好衣服,推開車門走了出來。此時,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自己是個拜金的女人,可是天下不拜金的女人有幾個呢?誰不想日子過得好一點兒呢?有錢花,有大房子住,有讓別人羨慕的生活,難道自己錯了嗎?可是自己得到了什麽呢?眼前的男人一個包包,幾件新衣服,一部手機就真的把自己俘獲了?想起以前建偉和自己的恩愛,她真的後悔了!


    這個胡增選除了在自己身上任意發泄獸欲以外,究竟給了自己什麽呢?她覺得很不甘心,甚至覺得自己很傻?難道就這樣恥辱的跟著這個胡增選做一輩子小三嗎?不行,不能這樣,要為自己的以後打算!


    她信步的往樹林的深處走去,胡增選邊抽著煙邊追上去。


    “香兒,時間不早啦,該迴去了!”


    眼看著到了山腳下,李香兒忽然站住身子,鄭重其事的對胡增選說:


    “胡增選,我知道你花言巧語的騙著我,隻不過想得到我的身子,現在,你得到了,你擁有了,可是我得到什麽呢?如果你是真的愛我,我就不說了,可是剛才在車上你那是強奸!”


    胡增選哈哈大笑:“


    “李香兒,你情我願的咱倆在一塊兒這麽多天了,你說什麽強奸?真是個笑話!我剛才說的一點也不錯,你們女人除了索取,根本什麽都不想付出。我已經答應你了,半年以後把你調到我們望山區任團委副書記,你還想怎麽樣呢?”


    李香兒慘然一笑:


    “胡增選,我現在不奢望什麽團委副書記了!你給我五十萬,咱倆從此一刀兩斷!”


    胡增選冷冷一笑:


    “五十萬?你覺得你值嗎?我玩過的女人裏麵有很多都是倒貼的,對你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的包包,你的衣服加一塊兒已經超過十來萬了,現在還要五十萬?你是不是在做白日夢啊?”


    胡增選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麵目。


    李香兒徹底明白了,自己隻不過是這胡增選的一個玩物而已,他是不會為自己再付出什麽了!


    李香兒絕望了!自己真的就是這麽傻呀?為什麽就不能聽周姐的一句勸呢?現在該怎麽辦呢?建偉已經快一個月不和自己說話了,而公公婆婆總是橫眉立眼,冷嘲熱諷,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願意跟自己多說什麽。


    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走向了絕路,無法迴頭了!不光是這樣,以後自己在市委辦公廳怎麽能夠抬得起頭呢?眼前的世界是一片的黑暗,她覺得也許自己唯有死才對得起那個家庭,才不會被親人恥笑!希望市委或者是更高一級的政府來認真調查自己的死因,還自己一個公道!想到這裏,她決絕的往山上爬去。


    胡增選愣了一下:


    “李香兒,現在這麽晚了,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可沒心情陪你爬山,我的工作這麽忙,沒有那個閑情雅致!”


    李香兒沒有迴答,而是繼續往山上爬著。胡增選大聲吆喝了一下:


    “李香兒,你到底走不走?你要不走,我可走了啊!”


    李香兒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跟瘋了一樣,繼續向山頂爬去,山並不高,她很快爬上了山頂!


    胡增選認為,她隻不過是在發泄自己的怨氣罷了!女人嘛,過了這一會兒,什麽就都想開了,真不行的話,明天再陪她買兩身衣服也就算了!想到這裏,他沒有再繼續管這個女人,轉身發動車子獨自離開了。


    李香兒聽到汽車的發動機聲音,眼淚滾滾而出!她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麽的愚蠢可笑,夢想著能夠攀扶一位高官來改變自己的生活困境,可是到頭來卻被這個衣冠禽獸白白的騙走了身子,玩弄了自己,而現在,他竟然把自己孤零零的扔在了這荒郊野外不管不不顧。


    天空中烏雲密布,雨滴落了下來。耳中似乎響起了公公婆婆的咒罵聲:


    “給我兒子戴綠帽子,你這個賤女人,怎麽不去死?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


    此時的李香兒萬念俱灰,她覺得自己是那麽的髒,那麽的可恥,那麽的惡心!世界上根本就不能有她這樣一個人。老天真是不公啊,為什麽老天就不能懲罰一個惡貫滿盈的人呢?而非要懲罰到自己一個弱女子的身上呢?


    她默默的在山頂上徘徊著,眼淚朦朧了她的眼睛,山頂三麵都是緩坡,唯有西麵是一個懸崖峭壁,從懸崖上向下看去,山下遍布著怪石嶙峋,那些石頭猶如獠牙一樣,恐怖地瞪著自己,廖望著自己,好像很輕蔑的在嘲諷她:跳下來呀?你跳啊?你這個可恥的女人,還在等什麽呢?等著被世人嘲笑嗎?


    她在心中默念著:建偉,對不起了!爹,娘,你們白養了這個女兒啊?兒子,媽媽對不起你啊!是媽媽的貪婪害了自己,希望你的爸爸能再找一位賢惠的媽媽。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無情的澆灌著眼前這位無助的,絕望的女人,好像上天也在幫她洗去身上的汙穢和心靈的肮髒。


    再見了,親人們,再見了,這個無情的世界!她兩眼一閉,跳下了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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