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蔣的那位業務員接到曹副市長的電話，不敢怠慢，熟門熟路的又來了。
曹副市長把小蔣讓進屋內，沏茶倒水，招待殷勤。
“小蔣啊！這個，工程隊安排妥當了？”
“市長，工程隊好說，我們公司就可以施工，可是這合同咱還沒簽呢，您啥時候和我們簽合同啊？”
“嗯，合同先不忙嘛，這工程雖然是我抓的項目，可是下邊指揮部辦公室還有人看著，另外呢，上邊領導還看著呢，可不能馬馬虎虎啊！”
小蔣知道這位道貌岸然的副市長想要什麽。上次玩那一次，他還沒有盡興，眼看老板承諾的二十萬獎金快到手了，絕不能煮熟的鴨子讓它飛了，看來自己還得付出一迴了！她把心一橫：已經把身子給他一次了，再給一次有什麽呢？
一迴生二迴熟，這次小蔣直接坐在了曹市長的腿上，那軟軟的身子就靠進了曹副市長的懷裏。
“市長，您就別難為我了，您要啥我給給您啥還不行嗎？我們領導可天天催著我呢，您說這合同要簽不了，我的提成也拿不了啊！”
說完，把那性感香甜的嘴唇直接就親到了曹副市長的嘴上，曹副市長用力吸吮小蔣的嘴唇，努力把舌頭往小蔣嘴裏伸，小蔣先是用牙齒抵擋了一陣，曹市長的舌頭是倔強的往前頂，小蔣無奈，隻好放棄抵抗，任由曹副市長舌頭在自己嘴裏攪動。
半分鍾左右，曹副市長欲火升騰，身體某些部位已經起了變化，他把小蔣抱到了臥室。
經過一番雲雨，小蔣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曹副市長應允讓她明天上午上班以後，到自己的辦公室去拿合同。
小蔣剛走沒幾分鍾，曹副市長的電話又響了，一看，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估計，應該還是有人想談項目的事兒。電話接通，一個渾厚的男中音的聲音傳了過來：
“您好，曹市長，打擾了！”
“哦，沒事兒！你是哪位？”
“我是豐源市天昊園林綠化有限工程公司的，我叫尚福貴！”
“哦，尚總，你是怎麽知道我的電話的？”
“曹市長，我一個親戚在市政府上班，是通過他打聽到您的電話的，不好意思啊，打擾啦！”
“哦，沒關係，怎麽，找我有事兒啊？”
“曹市長，不知道您在沒在家呀？”
“在家呢！”
“那我能不能登門拜訪啊！”
“可以呀，我現在有時間！”
“哦，好好好，謝謝您啊，那您家住在哪裏呢市長？”
曹副市長把地址告訴了這位尚老板
約半個小時以後，敲門聲響起，曹市長開門一看，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提著一個密碼箱進來了。
“你就是尚老板吧？”
“是的，市長，我是尚福貴！”
“請進請進！”
尚富貴把密碼箱放在茶幾旁，曹市長讓坐。
“尚老板，請坐呀！”
“謝謝市長！市長，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們天昊公司綠化上麵是強項，可以說，在豐源市不敢說排在第一，前三還是可以的。打聽到您負責著小清河的綠化硬化改造項目，所以前來拜訪，看曹市長能不能給我們點兒業務做？”
“哦，哎呀，現在是僧多粥少啊！隻一個豐源，大大小小的綠化單位就幾十家，這還有外省市的單位也來打聽，你說這項目給誰不給誰呢？沒辦法，我和辦公室的同誌們研究了一下，隻能讓那些有實力，有經驗，有資質的企業來做了！”
“曹市長，我們的條件是符合咱指揮辦公室的要求的！您看，我們的資質我帶著呢！”
曹福貴把一份資質證明書拿出來讓曹副市長過目，曹副市長隻是眼角斜了斜。
“行啊，有資質就行！這項目馬上就要開工，可不能往後再拖了。本來這個項目是由水利局前局長王昌福負責的這個項目的，王昌福因為貪汙受賄，被紀委雙規了，聽說他已經是進入了審判程序，現在政府又把這個項目讓我負責了。我覺得可不能像以前那樣幹了，要認認真真的把工程搞好！這是個正兒八經的惠民工程啊，政府投資這麽多，一定要幹出個樣子來！”
他端起茶幾上的一杯茶，慢慢的抿了一口，又放下茶杯。
“這樣吧！下個月二號，你們把資料提交給辦公室，應該在五號會進行招標的，到時候你們派人來就可以了！”
“曹市長，招標隻是個程序，您可能不知道，我們幹綠化工程的，一般像這些大的工程，我們豐源的幾個大公司都會提前商量一下的。我今天來的目的，是請您在款項撥付的時候，您能多照顧點就可以，您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把這個項目幹好。給您臉上爭光！”
說著把密碼箱提到身旁打開，裏邊一摞摞的人民幣整齊的碼放在密碼箱裏。
“曹市長，這麽大的項目，您辛苦了！按我們園林上的規矩，不管誰管理著這個項目，我們都要給點辛苦費的，這裏是兩百萬，請您笑納！”
曹副市長把臉一沉
“尚老板，你這可就是不對了啊！第一次接觸你就這樣行賄，你這是害我呀？你這樣的行為，我覺得你們幹不好這個工程，這工程不管你招標成不成功，都不能給你。我們是惠民工程，是為老百姓謀福祉的，我拿了你的錢，還怎麽能監督你把工程幹好？作為人民的幹部，要忌貪忌腐，王昌福就是我的前車之鑒呐！如果拿了你們這些企業送來的錢，那政府工程豈不都變成豆腐渣工程了？”
尚富貴沒想到是這個結局，本來他信心滿滿，從原來計劃的一百萬又加了一百萬，想著把這個工程拿一半手到擒來的事兒。結果被這位副市長嚴詞拒絕，還把自己批評了一頓。
“你把錢拿走，迴去好好考慮一下，什麽時候想通了咱再談吧！”
尚老板提著密碼箱灰溜溜的走了。
隔了兩天，尚老板給“巍巍青山園林策劃工程有限公司老板”劉展業打電話，請他到自己的公司談件事兒。天浩公司和巍巍公司兩家公司關係很好，倆老板是多年的朋友，這次尚老板一看小清河項目無望，沒辦法，他隻好向劉老板打聽，他是怎麽接到工程的？
劉老板如約而至，尚老板的辦公室裏：
“劉老弟，你們巍巍公司是怎麽接到那三公裏的工程的？我看這個曹市長可是很難對付的呀！”
劉總哈哈一笑
“這些個政府官員脾氣都不一樣的。也不能說政府沒有好的幹部，主要是看他們能不能禁得住誘惑了！一些有毅力的幹部，我們還是沒有辦法的，隻能走正常的投招標程序！不過，我經營巍巍公司這麽多年，幾乎上每次有政府工程招標，我都能拿到業務，為什麽呢？你得了解這個官員想要什麽？有哪些缺點？有的官員愛美女，有的官員愛鈔票，還有的呢？愛玩古玩古畫古瓷器！你隻要摸清楚了他們的喜好，按他們的喜好來投資，那這事就好辦多了！”
劉老板給尚老板發了一根煙，自己也拿出一根點著。
“哎，這兩年工程也不好幹了！你就說去年吧，工程倒是接上了，可是錢也沒咋掙著。就說這小清河綠化硬化項目，前年我也接了一段的，但是我覺得這個水利局王局長貪腐的太多了，僅僅這一條河，那可不止是千萬呢？所以我就遲遲沒有動工，還好啊，我沒套進去！”
“你看現在，有很多施工單位到現在還沒有拿到尾款，有些甚至一分錢都沒得到，血本無歸呀！”
尚老板說：
“上次我聽說市政府拿出一部分錢，給這些施工單位分了分吧？”
“唉，那些都是杯水車薪，跟巨大的投入相比，算什麽呀？有些企業不服氣，還到市政府找事，你猜人家楊市長咋辦的？”
“他怎麽辦的？”
“楊市長讓這些施工單位把所有的招標資料，中標資料，中標合同全部拿出來讓他審閱，結果沒有一個合規的，那這裏邊都存在貓膩啊！楊市長不僅沒有把錢給他們，還把他們都給懟的灰頭土臉的。”
上老板歎了一口氣，不過他也深感幸運，幸虧前年自己在北方施工，要不然也絕不會放過這個小清河項目的。
劉老板又接著說：
“明知道吧，現在的工程就是這樣，當官的撈一把，我們幹工程的稍掙一點，工人們有飯吃不就得了。所以呢？你看哪個工程爛尾了，那些政府負責人他沒有責任？可是這些負責人一旦出事兒，那你這投入就等著泡湯吧！因為你這根本就不合法，屬於暗箱操作！還想拿剩餘的工程款，做夢去吧！”
劉老板也很感慨：
“你這一說，也是啊，幸虧前年招標的時候我沒有參與，我在北方施工呢，這要參與了，少說不得千八百萬的往裏麵扔啊！”
“所以嘛，工程越來越不好幹了！不光政府加大力度監管了，我們這些搞工程的也要小心翼翼的幹活了，不能像以前那樣毛毛糙糙的幹完就行了，有人替咱們擋著背著，可現在不行了，越來越難幹了，有些政府官員收了你的錢，你還得把工程給他搞好，他們也是為了政績呀！你說人就是這樣，一手拿著企業給他們的錢，另一邊還要政府的業績，好事都讓這些當官的占了！”
老劉趕忙接過話
“哎？你這話有一點我不太讚成。這些腐敗的貪官是掙錢了，也拿到業績了，可是不也有人栽進去了嗎？咱豐源自打這個楊市長來了以後，進去幾個貪官了？市政府都倆，還有財政局局長，水利局局長，公安局局長不都是他弄下來了嗎？所以呀，一個地方隻要能出一個清官，嚇的這些貪官們都不敢下手了。你看就大前天吧，我去給這位曹副市長送禮，二百萬呐，人家連看也不看，還懟了我一頓，你看這工程也泡湯了，不給了，那我就納悶了老弟，你是怎麽接到這工程的？”
劉總哈哈大笑，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
“老兄啊，你這人還是太實在呀！我剛才給你說了半天，你還是不明白，這個人是清官還是貪官？是好色還是喜歡古玩字畫，這些你都得把他們摸清楚，然後再看客下菜，我這三公裏的工程，說實在的隻花了二十萬！”
尚老板瞪大了眼睛
“啊？二十萬拿下三公裏，那你這可是賺大了！”
“也不能說賺大了，工程不是還沒開始嗎？啥時候拿到利潤才能說賺錢！”
“可是為什麽你這二十萬他能接，那我這二百萬他就不接呢？”
“我這二十萬不是給的他！”
“那你給的誰呀？還有誰管著這個工程？”
“我說老哥呀，腦子得活泛一點兒，我派了我們一個業務員談的這個項目，這二十萬是給了我們的業務員。”
“那你的意思是業務員把這事搞成了？”
“那當然了，幹我們這一行的，要招聘一些漂亮一點的業務員，關鍵的時候可有大用處啊！要按正常來說，我這三公裏要花個百兒八十萬的才能夠搞成，可是我們業務員一出手，成了！所以，這二十萬是給她的提成。”
“哦，我明白了！看來這位曹副市長好色呀！”
劉老板哈哈大笑
“老哥，這秘訣我都交給你了，今天我可是不走了啊，你可得給我安排好了！”
“劉老弟，那當然了，我今兒個就得好好招待你，感謝你給我提的這個醒兒啊！”
劉老板鄭重其事的對尚老板說：
“尚哥，有些人是錢色都愛呀，他不接你這二百萬，我估計是另有原因。既然這個人愛色，我想他也會愛錢，你不如再找找關係，通過中間人再試探一下，這樣才有把握！”
“老弟，要不然你看這樣行不行？你那三公裏還是你的工程，我出錢，咱倆共同把剩下的工程全給攬下來，不管花多少錢，隻要你能弄成，有你的一半利潤，你看怎麽樣？”
“尚哥，那我不是占你的便宜了嗎？”
“哎！怎麽能說占我的便宜呢？我出錢，你出力了，你比哥哥有人脈，我是自愧不如啊！咱兄弟倆有錢一起掙，你放心，花個三五百萬都可以，隻要能把工程給攬下來。要是需要女人的話，我另外想辦法，一定要找一個長得跟嫦娥那樣的女人送給他，我就不信了，拿不下他！”
劉老板又哈哈大笑
“你瞧，尚老板這馬上就開竅了，你要早點這樣辦，那有些事兒可就順利多了！”
接下來，兩個人研究了好久。
曹副市長把小蔣讓進屋內，沏茶倒水，招待殷勤。
“小蔣啊！這個，工程隊安排妥當了？”
“市長，工程隊好說，我們公司就可以施工，可是這合同咱還沒簽呢，您啥時候和我們簽合同啊？”
“嗯，合同先不忙嘛，這工程雖然是我抓的項目，可是下邊指揮部辦公室還有人看著，另外呢，上邊領導還看著呢，可不能馬馬虎虎啊！”
小蔣知道這位道貌岸然的副市長想要什麽。上次玩那一次，他還沒有盡興，眼看老板承諾的二十萬獎金快到手了，絕不能煮熟的鴨子讓它飛了，看來自己還得付出一迴了！她把心一橫：已經把身子給他一次了，再給一次有什麽呢？
一迴生二迴熟，這次小蔣直接坐在了曹市長的腿上，那軟軟的身子就靠進了曹副市長的懷裏。
“市長，您就別難為我了，您要啥我給給您啥還不行嗎？我們領導可天天催著我呢，您說這合同要簽不了，我的提成也拿不了啊！”
說完，把那性感香甜的嘴唇直接就親到了曹副市長的嘴上，曹副市長用力吸吮小蔣的嘴唇，努力把舌頭往小蔣嘴裏伸，小蔣先是用牙齒抵擋了一陣，曹市長的舌頭是倔強的往前頂，小蔣無奈，隻好放棄抵抗，任由曹副市長舌頭在自己嘴裏攪動。
半分鍾左右，曹副市長欲火升騰，身體某些部位已經起了變化，他把小蔣抱到了臥室。
經過一番雲雨，小蔣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曹副市長應允讓她明天上午上班以後，到自己的辦公室去拿合同。
小蔣剛走沒幾分鍾，曹副市長的電話又響了，一看，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估計，應該還是有人想談項目的事兒。電話接通，一個渾厚的男中音的聲音傳了過來：
“您好，曹市長，打擾了！”
“哦，沒事兒！你是哪位？”
“我是豐源市天昊園林綠化有限工程公司的，我叫尚福貴！”
“哦，尚總，你是怎麽知道我的電話的？”
“曹市長，我一個親戚在市政府上班，是通過他打聽到您的電話的，不好意思啊，打擾啦！”
“哦，沒關係，怎麽，找我有事兒啊？”
“曹市長，不知道您在沒在家呀？”
“在家呢！”
“那我能不能登門拜訪啊！”
“可以呀，我現在有時間！”
“哦，好好好，謝謝您啊，那您家住在哪裏呢市長？”
曹副市長把地址告訴了這位尚老板
約半個小時以後，敲門聲響起，曹市長開門一看，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提著一個密碼箱進來了。
“你就是尚老板吧？”
“是的，市長，我是尚福貴！”
“請進請進！”
尚富貴把密碼箱放在茶幾旁，曹市長讓坐。
“尚老板，請坐呀！”
“謝謝市長！市長，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們天昊公司綠化上麵是強項，可以說，在豐源市不敢說排在第一，前三還是可以的。打聽到您負責著小清河的綠化硬化改造項目，所以前來拜訪，看曹市長能不能給我們點兒業務做？”
“哦，哎呀，現在是僧多粥少啊！隻一個豐源，大大小小的綠化單位就幾十家，這還有外省市的單位也來打聽，你說這項目給誰不給誰呢？沒辦法，我和辦公室的同誌們研究了一下，隻能讓那些有實力，有經驗，有資質的企業來做了！”
“曹市長，我們的條件是符合咱指揮辦公室的要求的！您看，我們的資質我帶著呢！”
曹福貴把一份資質證明書拿出來讓曹副市長過目，曹副市長隻是眼角斜了斜。
“行啊，有資質就行！這項目馬上就要開工，可不能往後再拖了。本來這個項目是由水利局前局長王昌福負責的這個項目的，王昌福因為貪汙受賄，被紀委雙規了，聽說他已經是進入了審判程序，現在政府又把這個項目讓我負責了。我覺得可不能像以前那樣幹了，要認認真真的把工程搞好！這是個正兒八經的惠民工程啊，政府投資這麽多，一定要幹出個樣子來！”
他端起茶幾上的一杯茶，慢慢的抿了一口，又放下茶杯。
“這樣吧！下個月二號，你們把資料提交給辦公室，應該在五號會進行招標的，到時候你們派人來就可以了！”
“曹市長，招標隻是個程序，您可能不知道，我們幹綠化工程的，一般像這些大的工程，我們豐源的幾個大公司都會提前商量一下的。我今天來的目的，是請您在款項撥付的時候，您能多照顧點就可以，您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把這個項目幹好。給您臉上爭光！”
說著把密碼箱提到身旁打開，裏邊一摞摞的人民幣整齊的碼放在密碼箱裏。
“曹市長，這麽大的項目，您辛苦了！按我們園林上的規矩，不管誰管理著這個項目，我們都要給點辛苦費的，這裏是兩百萬，請您笑納！”
曹副市長把臉一沉
“尚老板，你這可就是不對了啊！第一次接觸你就這樣行賄，你這是害我呀？你這樣的行為，我覺得你們幹不好這個工程，這工程不管你招標成不成功，都不能給你。我們是惠民工程，是為老百姓謀福祉的，我拿了你的錢，還怎麽能監督你把工程幹好？作為人民的幹部，要忌貪忌腐，王昌福就是我的前車之鑒呐！如果拿了你們這些企業送來的錢，那政府工程豈不都變成豆腐渣工程了？”
尚富貴沒想到是這個結局，本來他信心滿滿，從原來計劃的一百萬又加了一百萬，想著把這個工程拿一半手到擒來的事兒。結果被這位副市長嚴詞拒絕，還把自己批評了一頓。
“你把錢拿走，迴去好好考慮一下，什麽時候想通了咱再談吧！”
尚老板提著密碼箱灰溜溜的走了。
隔了兩天，尚老板給“巍巍青山園林策劃工程有限公司老板”劉展業打電話，請他到自己的公司談件事兒。天浩公司和巍巍公司兩家公司關係很好，倆老板是多年的朋友，這次尚老板一看小清河項目無望，沒辦法，他隻好向劉老板打聽，他是怎麽接到工程的？
劉老板如約而至，尚老板的辦公室裏：
“劉老弟，你們巍巍公司是怎麽接到那三公裏的工程的？我看這個曹市長可是很難對付的呀！”
劉總哈哈一笑
“這些個政府官員脾氣都不一樣的。也不能說政府沒有好的幹部，主要是看他們能不能禁得住誘惑了！一些有毅力的幹部，我們還是沒有辦法的，隻能走正常的投招標程序！不過，我經營巍巍公司這麽多年，幾乎上每次有政府工程招標，我都能拿到業務，為什麽呢？你得了解這個官員想要什麽？有哪些缺點？有的官員愛美女，有的官員愛鈔票，還有的呢？愛玩古玩古畫古瓷器！你隻要摸清楚了他們的喜好，按他們的喜好來投資，那這事就好辦多了！”
劉老板給尚老板發了一根煙，自己也拿出一根點著。
“哎，這兩年工程也不好幹了！你就說去年吧，工程倒是接上了，可是錢也沒咋掙著。就說這小清河綠化硬化項目，前年我也接了一段的，但是我覺得這個水利局王局長貪腐的太多了，僅僅這一條河，那可不止是千萬呢？所以我就遲遲沒有動工，還好啊，我沒套進去！”
“你看現在，有很多施工單位到現在還沒有拿到尾款，有些甚至一分錢都沒得到，血本無歸呀！”
尚老板說：
“上次我聽說市政府拿出一部分錢，給這些施工單位分了分吧？”
“唉，那些都是杯水車薪，跟巨大的投入相比，算什麽呀？有些企業不服氣，還到市政府找事，你猜人家楊市長咋辦的？”
“他怎麽辦的？”
“楊市長讓這些施工單位把所有的招標資料，中標資料，中標合同全部拿出來讓他審閱，結果沒有一個合規的，那這裏邊都存在貓膩啊！楊市長不僅沒有把錢給他們，還把他們都給懟的灰頭土臉的。”
上老板歎了一口氣，不過他也深感幸運，幸虧前年自己在北方施工，要不然也絕不會放過這個小清河項目的。
劉老板又接著說：
“明知道吧，現在的工程就是這樣，當官的撈一把，我們幹工程的稍掙一點，工人們有飯吃不就得了。所以呢？你看哪個工程爛尾了，那些政府負責人他沒有責任？可是這些負責人一旦出事兒，那你這投入就等著泡湯吧！因為你這根本就不合法，屬於暗箱操作！還想拿剩餘的工程款，做夢去吧！”
劉老板也很感慨：
“你這一說，也是啊，幸虧前年招標的時候我沒有參與，我在北方施工呢，這要參與了，少說不得千八百萬的往裏麵扔啊！”
“所以嘛，工程越來越不好幹了！不光政府加大力度監管了，我們這些搞工程的也要小心翼翼的幹活了，不能像以前那樣毛毛糙糙的幹完就行了，有人替咱們擋著背著，可現在不行了，越來越難幹了，有些政府官員收了你的錢，你還得把工程給他搞好，他們也是為了政績呀！你說人就是這樣，一手拿著企業給他們的錢，另一邊還要政府的業績，好事都讓這些當官的占了！”
老劉趕忙接過話
“哎？你這話有一點我不太讚成。這些腐敗的貪官是掙錢了，也拿到業績了，可是不也有人栽進去了嗎？咱豐源自打這個楊市長來了以後，進去幾個貪官了？市政府都倆，還有財政局局長，水利局局長，公安局局長不都是他弄下來了嗎？所以呀，一個地方隻要能出一個清官，嚇的這些貪官們都不敢下手了。你看就大前天吧，我去給這位曹副市長送禮，二百萬呐，人家連看也不看，還懟了我一頓，你看這工程也泡湯了，不給了，那我就納悶了老弟，你是怎麽接到這工程的？”
劉總哈哈大笑，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
“老兄啊，你這人還是太實在呀！我剛才給你說了半天，你還是不明白，這個人是清官還是貪官？是好色還是喜歡古玩字畫，這些你都得把他們摸清楚，然後再看客下菜，我這三公裏的工程，說實在的隻花了二十萬！”
尚老板瞪大了眼睛
“啊？二十萬拿下三公裏，那你這可是賺大了！”
“也不能說賺大了，工程不是還沒開始嗎？啥時候拿到利潤才能說賺錢！”
“可是為什麽你這二十萬他能接，那我這二百萬他就不接呢？”
“我這二十萬不是給的他！”
“那你給的誰呀？還有誰管著這個工程？”
“我說老哥呀，腦子得活泛一點兒，我派了我們一個業務員談的這個項目，這二十萬是給了我們的業務員。”
“那你的意思是業務員把這事搞成了？”
“那當然了，幹我們這一行的，要招聘一些漂亮一點的業務員，關鍵的時候可有大用處啊！要按正常來說，我這三公裏要花個百兒八十萬的才能夠搞成，可是我們業務員一出手，成了！所以，這二十萬是給她的提成。”
“哦，我明白了！看來這位曹副市長好色呀！”
劉老板哈哈大笑
“老哥，這秘訣我都交給你了，今天我可是不走了啊，你可得給我安排好了！”
“劉老弟，那當然了，我今兒個就得好好招待你，感謝你給我提的這個醒兒啊！”
劉老板鄭重其事的對尚老板說：
“尚哥，有些人是錢色都愛呀，他不接你這二百萬，我估計是另有原因。既然這個人愛色，我想他也會愛錢，你不如再找找關係，通過中間人再試探一下，這樣才有把握！”
“老弟，要不然你看這樣行不行？你那三公裏還是你的工程，我出錢，咱倆共同把剩下的工程全給攬下來，不管花多少錢，隻要你能弄成，有你的一半利潤，你看怎麽樣？”
“尚哥，那我不是占你的便宜了嗎？”
“哎！怎麽能說占我的便宜呢？我出錢，你出力了，你比哥哥有人脈，我是自愧不如啊！咱兄弟倆有錢一起掙，你放心，花個三五百萬都可以，隻要能把工程給攬下來。要是需要女人的話，我另外想辦法，一定要找一個長得跟嫦娥那樣的女人送給他，我就不信了，拿不下他！”
劉老板又哈哈大笑
“你瞧，尚老板這馬上就開竅了，你要早點這樣辦，那有些事兒可就順利多了！”
接下來，兩個人研究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