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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裏,鐵魚幫的門前時時車水馬龍。


    凡是和鐵魚幫有過節的,凡是和鐵魚幫的人發生過激烈矛盾的,都來拜會鐵魚幫,還都攜帶了足以表示誠意的財物,以免鐵魚幫秋後算賬。


    成飛不過問這些事情,全權交給於天梭他們處理,自己安心研究晉級雷氣境帶來的變化。


    轉眼間已是深秋,這一天鐵魚幫門外來了找柳翠瑤的,說是津州人。


    成飛猜測是柳翠瑤二舅的那位續弦巫桃有了下落,就陪著柳翠瑤來到了會客廳。


    來人果然是東郭騏生前的家院蒲緒廷。


    蒲緒廷見禮後,柳翠瑤讓他坐下說話。


    自從成飛、柳翠瑤他們離開了津州,蒲緒廷就不停地安排人到處搜集線索,到底是有錢好辦事,終於找到了有價值的線索。


    誰也沒想到,巫桃早就和白鬆派的外門長老臧傾午勾搭在一起,孩子也是臧傾午的。


    現在巫桃帶著孩子住在白鬆派所在的照州,有六個白鬆派的弟子守護伺候著,臧傾午也常在那裏。蒲緒廷他們沒有把握悄悄捉走巫桃,擔心打草驚蛇,特來報信。


    柳翠瑤沒想到自己相幫二舅追迴的骨血竟然是臧傾午的,氣得牙根都癢癢,更加確信二舅的暴病而亡是被奸夫所害,恨不得立刻到照州為二舅報仇。


    成飛決定今天略作準備,明天出發。


    小金當然要跟著成飛同去,韓寶也是成飛到哪裏就跟到哪裏。


    項昆和冷峻峰本就是要護送柳翠瑤投奔二舅東郭騏的,既然東郭騏已死,幫東郭騏報仇也是分內之事。


    第二天上午,成飛他們六個和蒲緒廷以及蒲緒廷同來的兩位家丁上了於天梭備下的快船,這次可是特意買來的鐵疙瘩船了。


    鐵魚幫的駕船好手們日夜兼程,第七天傍晚的時候進了照州的港口。


    成飛他們吃過飯以後,就讓蒲緒廷領著去巫桃和臧傾午所在的地方轉了轉,接觸了一下蒲緒廷留守的人,了解了一下周邊的環境,覺得事情還真的有點複雜。


    白鬆派在照州城裏建了一個酒坊,規模不小,臧傾午就是負責這個酒坊釀造事務的外門長老,他在距離酒坊隻有兩條街的地方租下了一處院落,作為自己和巫桃的居住之所。


    這個酒坊的收入占據了白鬆派總收入的十分之一,所以白鬆派比較看重,在這裏派駐了兩個外門長老、兩個執事、十八個外門弟子、三十多個雜役弟子。


    一般來說,教派之中的外門長老和執事都是禦氣境或者三才境的修為,對於成飛來說根本就不夠看,那些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更是不堪一擊。


    但現在問題在於,這些人是分散在四個地方,且有相互唿應的感覺。


    韓寶、項昆、柳翠瑤都隻是明氣境的修為,三個加一起也對付不了一個禦氣境的。冷峻峰和鐵魚幫的、蒲緒廷他們每個人能對上一個外門弟子就不錯了,所以他們沒有辦法擔負主要任務。


    能和成飛協同作戰的,就隻有小金了。


    如果隻是打架、殺人,成飛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但要在短時間內從巫桃的嘴裏麵逼問出東西來,或者說挾持她跑路,難度就有點大了。


    如果把白鬆派的這些人都殺了倒是可以免除暫時的困擾,但也就等於把事情鬧大了,隻怕會被人從後麵緊追不舍,總不能不停地殺人吧?那早晚得引出能對付成飛的人來,非常不值得。


    根據蒲緒廷留守的人提供的信息,成飛設想了幾個方案,但都覺得不是很完美,隻能等明天白天再熟悉一下照州的整體環境再說了。


    第二天上午,成飛沒讓蒲緒廷同去,以免被巫桃或者臧傾午認出來更加麻煩,然後和其他人像是閑逛一樣,在照州的大街小巷轉來轉去地推敲方案,還遠遠地認了認巫桃和臧傾午的模樣,但越轉悠越覺得事情有難度。


    照州的官軍巡邏的密度、頻率都很高,可以說你在任何地方停住腳,最多一刻鍾,就能見到巡邏的官兵。


    照州的最高軍政長官稱為節度使,比墨州的防禦使級別高,墨州有近三萬官軍,隻怕照州還不止這個數,一旦招惹了官軍,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麻煩就更大了。


    成飛不由得頭疼起來。


    一直到傍晚,成飛他們也沒想出萬全之策,隻好再歇息一晚再說。


    天剛一亮,蒲緒廷的人就來報告好消息,今天酒坊裏新酒出窖,臧傾午整個上午都不會在巫桃身邊,而且另一位外門長老和那兩個執事也會在出窖現場,絕不會把注意力放在外麵。


    成飛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他們商定了一些細節。


    成飛讓冷峻峰和鐵魚幫的人迴船等候,隨時準備啟程返迴。蒲緒廷他們可以迴津州了。


    韓寶、項昆和小金將守在酒坊的外圍,阻擊可能援救巫桃的臧傾午等人。


    成飛和柳翠瑤去巫桃那裏,逼問出東郭騏暴病而亡的內幕。


    但蒲緒廷不想就此離開,得不到確切消息之前,他的心放不下來,要等成飛他們完事後再走。


    考慮到蒲緒廷對於老主人的關切之情,成飛讓他們一起到船上等候,一是為了別拖後腿,二是怕他們留在照州再出什麽意外。


    冷峻峰卻不甘心什麽事都不做,反正巫桃和臧傾午都不認識他,他要求在成飛和柳翠瑤進入巫桃宅院的時候在外麵站崗放哨。等到成飛和柳翠瑤撤離的時候,不是很緊急的話,他可以跟著一起走。萬一事態緊急,他就不一起走了,乘坐其它車船返迴船島縣。


    看他堅決的樣子,成飛覺得不答應他,他可能很難釋懷,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大家立刻依計行事。


    成飛和柳翠瑤順利進入巫桃的宅院,打昏了五個外門弟子,另一個外門弟子試圖放出報警信號,被憋著一口怨氣的柳翠瑤一劍刺死了。


    當巫桃知道了柳翠瑤的身份後,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臧傾午的身上,像是西門慶逼迫潘金蓮害死武大郎一樣。


    所不同的是,西門慶圖的隻是潘金蓮,臧傾午的目標不隻是巫桃,東郭騏的家產也是他的目標。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冷峻峰故意找麻煩的唿喝聲,成飛剛想出去看看,就聽到了冷峻峰的慘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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