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他不懂愛!非說我犯了天條!他不知道我就是喜歡蛇啊!不知道杭州六月天抱著一條蛇一起睡有多舒服啊!非要拆散我們!”


    “但我許文強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招從天而降的大威天龍朝我打來,說是遲那時快啊,嘿!我運起雙掌,畫圓成盾,就像這樣,一招就把他的大威天龍彈了迴去!”


    “原來我這招有個名頭,喚作乾坤大挪移!乃是波斯主神阿胡拉.馬自達的成名絕技!正所謂開會不開馬自達,開馬自達就別來開會!阿胡拉當年開會遲到,是我偷偷幫他留了會議室的門,他感念我的恩情,就將這招傳給我。長話短說。”


    “法海自知不是我的對手,竟然十分卑鄙!跑到西天去搖人!”刁蟹說得他自己都信了,越說越激動,登時大怒,恨不得現在就把法海抓來k一頓。


    他一激動,腦袋就發出一波又一波的電磁波動,在波動籠罩範圍內的雲蘿和黃珍珍都忽然感到十分感動,不由對棒打鴛鴦的法海生出恨意,仿佛自己就是白素奸本人一般。


    “當時是滿天神佛齊聚,頓時日月無光,鬥轉星移!在諸神的威壓下,地球上四處都是地震、海嘯、火山爆發!一時間那是屍橫遍野,哀聲震天!人間末日來臨了!雖然我不怕他們,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和白素奸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間毀滅。所以和諸神談判,我們願意屍解歸入輪迴,諸神放人間一馬。”


    說到這裏,刁蟹把自己感動地淚流滿麵。


    他一哭,雲蘿和阿珍也忍不住開始掉眼淚。


    “屍解以前,素奸跟我說,她的三魂會分成三份投胎,這樣我們來世再遇的機會也就多了三分。還跟我說,她的樣子不會變,她還會用名字來提醒我,叫我千萬不要忘了她。”


    刁蟹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跳出個王祖賢,幹脆把位置又預設了一個。


    “你看,你叫阿珍,不就是阿貞嗎?黃珍珍,就是我貞貞。你不就是在提醒我你是素奸嗎?”


    阿珍遲疑了一下:“好像不對喔,發音都不一樣。”


    刁蟹道:“我們前世是杭州人啊!要用杭州話念嘛!”


    阿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刁蟹又對雲蘿道:“你看,你叫雲蘿,雲是不是白色?蘿是不是像蛇一樣?合起來不就是是白蛇?”


    雲蘿嬌軀一震,這都行?不過好像蠻有道理的。


    刁蟹感覺時機成熟,感動道:“這就是千裏姻緣一線牽,我們分隔千年,如今終於夫妻重聚了!你們本為一體,我們本為一體啊!”


    他偷偷挪到兩人中間,一手一個摟住她們。


    兩人此時被忽悠得暈頭轉向,心裏竟然真的信了七八分,還在震撼自己的身世。


    原來我是白蛇?


    稀裏糊塗地,就被刁蟹給左擁右抱了。


    “阿珍!雲蘿!我是真的愛你們啊!我真的真的好愛你們啊!”刁蟹深情表白。


    他的巴掌已經蓄勢待發,如果真愛宣言還不頂用,那他就一邊抽她們耳光再一邊說我是真的愛你,這樣一定能行。


    沒有一個女的不會為此感動,不信你們迴去試試。


    不過顯然事態並不需要發展到這一步,黃珍珍本來就很愛刁蟹,這會也不知是不是完全信了,或許也是在給自己找一個不分手的理由。


    她哭著抱住了刁蟹:“蟹哥!我們以後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刁蟹在她額頭親吻:“傻瓜,我不會再讓人分開我們了。”


    雲蘿畢竟是古代的黃花閨女,哪裏吃得消這樣摟摟抱抱,整個人都嚇軟了。


    連忙推開刁蟹:“我在的不是時候。”


    刁蟹將她肩膀一緊,深情道:“不,你在的正是時候。”


    雲蘿腦子一片空白。


    一時間,春情滿屋,原本劍拔弩張的修羅場被愛的謊言融化了。


    我他娘的真是人才,這都行?


    緩過勁的刁蟹自己都震驚了。


    他趁機摟著兩人走進臥室,我要給自己點個讚!


    飯留著半夜補充體力。


    萬字。


    時間過得飛快,距離修羅場事件完美收官已經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刁蟹真正意義上體會到了韋小寶大小雙的快樂。


    happiness~~~


    不過大男兒誌在四方,怎麽可以整天縮~~~在裏麵?


    刁蟹決定暫時脫離低級趣味,迴歸到他為升華全人類的偉大事業中來!


    他這兩天倒頭溫柔鄉的時候,外麵同樣發生了一些事情。


    王偉業是一名重案組警員,他在這行已經幹了十年。


    這十年,他目睹過無數罪惡在眼前發生,從一開始的嫉惡如仇,到如今的循規蹈矩。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


    直到那天晚上,他和其他人一樣,直麵了那個可怕的噩夢。


    火雲邪神。


    他如魔鬼低語般的言論,撕開了王偉業封印在內心深處的惡意。


    “啊!!!”


    王偉業從睡夢中驚醒,他傻傻地望著天花板許久,才伸手抹掉了臉上的冷汗。


    他又做夢了。


    連續兩周,又是一樣的夢。


    夢中那個隻有十二歲的小男孩,遍體鱗傷地躺在病床上。


    而那個惡魔卻一臉無辜地從法庭中走出來,還在媒體麵前稱讚法律的公平公正。


    那名為嘲諷的尖刀,一刀又一刀地刺在了王偉業的胸口。


    從此以後,他知道了一個道理,無權者的憤怒在這個世界毫無意義。


    從那時起,他就不再把個人情緒帶入到工作中,反正工作始終隻是一份工作。


    王偉業渾渾噩噩地走進了衛生間,他衝了一把臉,然後抬頭看向鏡中。


    那是一個三十歲的英俊男人,但此時眼圈深重,胡子拉碴,看上去就像一個陰鬱的癮君子。


    狹窄的房間此刻讓他感覺透不過氣,他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淩晨三點出頭。


    再躺下他也睡不著了,他決定出去跑一圈,一直跑到腦中不再有那麽多雜念為止。


    他隨便套上一件兜帽衛衣,想了想,帶上了一把多功能工具刀,將警察證件和配槍留在了家裏。


    雖然洪空的冬天不怎麽冷,但晝夜時長同樣會因為季節變化而變化。


    此時外麵還很暗,作為東方夜之城的洪空,街道上依舊閃爍著霓虹燈,但是並沒有多少行人。


    畢竟夜之城,看得是居高臨下的眯眼燈景,而不是去看踏足土地上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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