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數百米外的高處,一名飛虎隊狙擊手架著狙擊槍,在測量過風速後,將瞄準鏡對準了火雲邪神的胸口。


    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十字準星外的餘光,似乎看到那個原本靠車坐著的人往自己這邊看了一眼。


    應該是錯覺。


    狙擊手扣下了扳機。


    砰!!!


    狙擊槍的槍聲不可謂不響,因為即便裝了消音器也起不了太大作用,所以其實大多數狙擊手是不願意裝消音器的。


    破壞槍支平衡和手感。


    反正槍響就代表目標倒地,槍聲暴露也無所謂。


    然而透過望遠鏡看到現場的狙擊手卻目睹了極為荒謬的一幕。


    本該胸口中槍的火雲邪神不僅屹立不倒,反而一隻手抬在胸前,手中似乎捏著什麽。


    “不可能!這不可能!”狙擊手連忙調大望遠鏡倍數,聚焦在火雲邪神手中。


    ……他媽的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人徒手接住子彈!還是狙擊子彈!


    狙擊手不信邪,再次握住狙擊槍,上膛子彈,準備再補一槍!


    誰料這時他的狙擊槍竟然從槍口開始隱隱浮現紅光,這紅光順著槍管向後蔓延。


    狙擊手痛唿一聲放開握把,好燙!


    隻見狙擊槍的槍管在某種不可見的力量幹涉下,快速發熱,很快溫度便高到了一個連精鋼也無法承受的地步。


    槍身的塑膠聚合物率先開始發出惡臭的青煙,接著金屬構造的部位,從槍管開始熔化成鐵汁,滴答滴答落到了地上,發出嗤嗤作響的灼燒聲。


    麵對如此超出認知的超自然現象,狙擊手一下癱坐在了地上,冷汗順著額頭流下。


    刁蟹收迴了用目光發出的元鬥微波拳,森冷的目光轉向了黃警司所處的廂車。


    剛才他發表演講時情緒激動,一不小心就把現場的電磁信號和自身腦電波進行了連接,所以黃警司指使狙擊手殺人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今晚好好的友好會談,你為什麽非要搞得大家都不愉快呢黃警司?


    我都給你準備了禮物,想和你交個好朋友的呢。


    你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對我不友好,我就那麽討人厭嗎?


    不過即便這樣,我也不會殺你的,誰叫你不是“罪犯”呢?


    刁蟹用眼神給桃基基傳遞了一個信息:“廂車裏那個阿sir很有潛質,找機會帶他加入新日暮裏。他很帥,而且喜歡被動,你們會喜歡的。”


    桃基基轉動眼睛,正好看到廂車玻璃後,一個人正從那裏向這邊張望,他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是好帥!我會讓他認識到真實的自己的。”


    黃警司此時正趴在窗戶上偷偷張望,他聽到槍聲了,但是很奇怪沒有任何人倒下。


    狙擊手打偏了?什麽單兵素質!


    現在機動隊教官越來越糊弄了!


    咄咄咄咄咄……


    廂車內忽然響起好像水壺燒開後,蒸汽反複頂起壺蓋的聲音。


    黃警司被奇怪的聲音驚動,他正要檢查是哪裏出問題,那電波台卻忽然砰然爆炸!


    他措不及防下,被爆炸引發的衝擊波擊飛出去,撞到了箱門上。


    “呃啊——”黃警司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他想要起身,下身卻傳來一股劇痛,這股劇痛讓他全身的力氣都被瞬間抽幹,隻能哭喊著:“help!somebody help!”


    但是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火雲邪神所吸引,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上司的唿救聲。


    方潔霞今晚受到的打擊已經足夠大,她信誓旦旦要通過媒體樹立警方形象的承諾,直到如今直麵火雲邪神的可怕時,才發現是如何的幼稚可笑!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類,而是有著嚴重精神疾病,無政府主義的超人!


    他根本不害怕任何常規暴力手段,自己與他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的較量!


    他不僅用語言無情撕碎了這個世界的遮羞布,甚至大發狂言要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


    這種原本可笑至極的言論,從他口中說出來,卻莫名有種不可思議到可怕的感染力。


    如果讓他接下來用這種“神力”去引導、去實現他口中的抱負,那麽這個世界……那麽這個世界上的人……


    方潔霞腦海中浮現出了全世界無數狂熱的人,口中唿喊著“火雲邪神萬歲”,將一座座政府大樓推倒的混亂場景!


    到處都是打砸搶燒,宛如世界末日。


    “阿霞。”


    “方潔霞。”


    啪!


    直到一隻手落到方潔霞肩膀上,才將她從失神幻想中拉迴現實。


    “別發呆了。他已經走了。”


    眼前火雲邪神所站的地方早已空無一人。


    方潔霞轉過頭,看到了刁蟹關切的眼神。


    “他走了?什麽時候?”


    “就在剛才。你們所有人好像都不動了,他當著你們的麵走了。”


    “當著我們的麵……”


    心中的挫敗感讓她再也維持不住自己沉著倔強的偽裝,眼淚充滿了她的眼眶,隨後順著臉頰大滴大滴落到領口上。


    “我輸了。螃蟹,我、我和他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我輸了。”方潔霞哽咽著說道。


    “傻瓜。人生漫漫,沒必要太過計較所謂的勝負得失。有時候一次跌倒,未必不是看到另一場美景的契機。”


    刁蟹伸手替她擦去臉上的眼淚。


    方潔霞此刻打擊太大,根本聽不進任何雞湯。


    她環視左右,周圍都是同樣失魂落魄的同事。


    她落寞地低下頭:“我準備辭職,我再也不要做警察了。”


    刁蟹道:“辭不辭職是以後的事,你現在還是警察身份,就必須要履行你的義務。”


    他指向半廢墟狀的豪宅:“火雲邪神離開前叫我轉告,他把東星社的犯罪證據都留給你們了,他想看看你們的法律正義能做到哪一步。”


    方潔霞鼻頭一酸,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她哭得欲望更加強烈了,已經徹底無法控製。


    “螃蟹,我能不能、借一下你的肩膀。”


    “好啊,一直為你留著。”


    在吹水明的豪宅中,警方找出了整理好的東星社賬本,但是現金不翼而飛。


    賬本中,火雲邪神貼心地附上了區議員蔣天生先生的所在。


    最終警方在警犬中心的狗籠裏找到了他,此時的他已經徹底精神失常,行為舉止和一條狗沒什麽差別。


    除此以外,豪宅內找到的還有暈倒的東星社人員,其中包括了吹水明的獨女芬妮。


    不過芬妮在發現自己被一群人圍觀後,突然精神崩潰,逢人就打,無奈被關進了精神療養室。


    今夜發生的事件,因為數台攝影機報廢,導致隻殘留了一部分的殘片。


    但僅僅是這一部分殘片,以及現場警察的描述,就已經給整個洪空政府帶來了不亞於八級大地震的震動。


    而因為事前對逮捕對象的危險評估嚴重不足,所以高層原諒了方潔霞的這次失利,但方潔霞自己知道,這不過是因為她爸爸的關係。


    也是這一晚,警務處高層齊聚一堂,甚至保安局副局也到此旁聽。


    原因無它,他的兒子米高在這次行動中受到重傷,兩塊鐵皮插入了他的襠部,春袋和賓周都受到了嚴重器質性損傷。


    他無法忘記急診室門口醫生對自己的勸導:“都爛了,割了吧。”


    雖然造成事故的原因是通訊設備短路爆炸,但副局恨屋及烏,已經將這個罪責放到了火雲邪神頭上。


    誤打誤撞,他也沒冤枉人。


    幾大高層都發表了自己對這個火雲邪神的看法。


    第一,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特異功能人士,目前展現的力量是刀槍不入、閃電反應(徒手接狙擊槍)、超級速度(在群警包圍下逃走)、超級力量(一名古拳法大師被他一拳擊飛,螃蟹演的可以!)以及可能存在的磁場爆破和熔化金屬的能力。


    第二,是一個極端道教無政府主義者,信奉天道,自詡正義,並且語言極富蠱惑力,參與此次任務迴來的所有警員都在進行緊急心理輔導。現在很難不懷疑他不存在反英女皇統治的動機。


    第三,高智商。他幾乎一眼就看破了警方的布局,並且幾乎兵不血刃就反將警方一軍,神不知鬼不覺抓走了陳駱明,還掌握了輿論的主導權,導致警方精心部署的行動一敗塗地。


    最後的結論,單純靠警方難以處理!必須要借用專業人士幫忙,以超製超!


    “對了,上次大陸來的那個劏豬仔呢?”


    “他不是你負責的嗎?”


    “是嗎?讓人去問問羅芙洛。”


    …………


    “羅芙洛把他忘在學校了,他還在那裏上學。”


    “……”


    “……”


    “我看要不還是聯係新華社的人,看看能不能借用到大陸特異功能高手來幫忙。”


    “另外我建議向上級批準發放針對火雲邪神的高額懸賞金。”


    “你們覺得多少合適?”


    “五十萬吧。”


    “這麽危險的恐怖分子,這個金額會不會太少了?”


    “不少了,我的意思是隻要提供火雲邪神有效信息的獎勵五十萬。你不會以為靠幾個城市獵人就能抓住他吧。”


    “嗬嗬,那確實不少了。成了行走的五十萬,全港那麽多城市賞金獵人調查他,想必他也會多少感到棘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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