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河流往上走,蘇雨的行動很緩慢,方圓三裏內,都有蘇雨釋放的偵查符查探。


    三位結丹修士的戰鬥必然會留下痕跡,蘇雨隻要警惕些,就能不被發覺,不過她還是不敢太激進。


    誰知道那三位結丹修士的有沒有結束戰鬥,要是突然冒出來,那她豈不是又要給人當靶子?


    蘇雨想了想,於是再掏出三張護身符貼在自己身上。


    這是蘇雨新製的符籙,雖然她隻掌握了最低級的偵查符和護身符,但目前也隻能先用著。


    偵查符模樣就是一張小紙人,但蘇雨現在也就控製著三張偵查符,這不僅僅是因為精神力消耗巨大,符籙的階級程度也有影響,符人太簡陋了。


    很快,蘇雨就有了發現,是左前方的符人有所發現。


    三位結丹大能一路戰鬥,周圍很多地方都被破壞,痕跡還很明顯,應該是十幾天的才留下來的。


    接著尋找,發現遺留的戰鬥痕跡時間越發短暫。


    小符人突然停了下來,前麵發現了一條手臂,蘇雨控製小符人往前走,蘇雨則是後腳來到此處。


    手臂很明顯是那個名叫杜娘的。


    離那三人越來越近了。


    再繼續探索半天,蘇雨總算是發現了那四人身影。


    不過,現在應該是隻能算兩人了吧!


    那名叫杜娘的女修失去一臂躺在一旁,一動不動,好像是死了一樣;而那個小男孩也一樣躺在地上。


    至於有沒有活著,蘇雨也不清楚,因為她也隻是通過小符人在查探,小符人也離得遠,非常謹慎。


    再探另外兩人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裏去,兩人渾身上下全是血。


    王姓劍修上身衣物都已然消失,身上全是傷痕,左肩骨肉都翻轉出來;費老頭其狀態就更慘了,胸前插著一把大劍,血止不住的往外流,隨時都要死去。


    “黑旗!”蘇雨的小符人看到了那麵黑旗,落在了離兩人很遠的地方,應該是脫離了控製。


    “費老頭,你可真有手段,還以為你隻是被黑旗控製,沒曾想,你是早就準備反叛葛家了。”


    費老頭中了他一劍,他可不相信費老頭還能活下來,他自己的劍有多鋒利,他當然清楚。


    “黑旗的影響,確實是我沒想到的,但那也隻是一場意外罷了,就算沒有那麵黑旗,今天這一戰依然不可能避免。”


    “至於反叛葛家,我從未想過,但葛家上層的事,恐怕不是你們能想得到的,就像這次的行動,你難道就敢保證家主不知道?”


    “……”對於這點王澤不敢保證:“你說你沒有反叛葛家,為何還敢對公子下手?”


    “這點難道不好猜測嗎?因為家主不想他活著啊!”


    “原來如此,你是家主的人!”


    “二爺,最近的動作有些多了,不得不防啊!”


    “那湖底的跪城你也早就知道了?”


    此話一說,費老頭也隻是搖頭,在此之前,他也不知道。


    “哈哈哈,原來如此,你也是一顆棄子。”


    費老頭對此自然也知道,但他又能怎樣?他還有子嗣。


    王澤現在已經知道了這麽多,他不能活著離開這裏。


    準備好的費老頭,整個人的元神融入金丹中,然後金丹從肉身中飛出,向著遠處昏迷的小男孩飛去。


    “大膽,死到臨頭還想奪舍二公子肉身。”


    費老頭突然行動讓王澤惱怒,他不可能看著費老頭奪舍,他強行拖著傷勢,施展飛劍。


    飛劍斬在金丹上,讓費老頭吃痛一擊,元神顫抖。


    要不是王澤早已力竭,剛才那一下指不定就要將他金丹打碎,神魂皆滅。


    硬抗一擊的費老頭繼續衝向小少主,隻要奪得那具肉身,他就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下一刻,一支長箭破空而來,直中金丹。


    “怎麽可能!”費老頭麵對突如其來的襲殺,根本沒想到。


    本就虛弱不堪的費老頭,再加上金丹剛才又被斬了一刀,他自然是擋不住這一箭。


    金丹頃刻間碎裂開來,費老頭的元神也被打散,僅僅在離小男孩身體的幾步距離消散了,真正的魂飛魄散。


    突如其來的一箭,王澤都愣了。


    “何方道友可否出來一見?我乃越國葛家中人,方才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王澤見那人久久沒有理會他,心中也有些懸,不知其好壞,畢竟他此時狀態也不好,容易被人偷襲。


    “符人?”


    緊接著,他見到的是一張偵查符人。


    那張偵查符人很大膽的出現在他視線中,並且緩緩靠近。


    王澤緊盯著那紙符人的行動,看看它要做什麽。


    紙符人似乎對他並不感興趣,這紙符人隻是來到那費老頭身上,將費老頭的身上的東西一一收刮走,還將落在地上的黑旗帶走了。


    蘇雨控製著紙符人,那黑旗在沒人控製的情況下,好像就是普通之物。


    “原來是為利。”


    然後紙符人又朝著那女修屍體走去。


    “道友且慢,此人是我好友,請道友手下留情。”


    麵對王澤的話,紙符人並沒有理會,毫無顧忌的將東西取走,然後帶著東西離開。


    “敢問道友到底是何人?”王澤在紙符人離開之際還想要打聽一番。


    他在猜測,此人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定然是對葛家有所忌憚,隻要能打聽它的來曆,後麵他自然有辦法找到這人。


    要知道,費老頭身上那麵黑旗可是至寶。


    但蘇雨可不會這麽傻,懶得理你。


    紙符人完全不理會他,王澤心中有些鬱悶,也在暗中記恨,隻能作罷。


    紙符人離開,王姓修士也在慶幸,幸好此人沒想對他動手,不然他身上的傷勢可挺不下來。


    那麵黑旗威力實在強大,縱使他們兩人聯手還是被費老頭斬落一人,損失太大了。


    就在他鬆懈時,一道劍光略過,直擊眉心。


    那一擊,不僅將王澤頭顱貫穿,連他身後的樹都洞穿了。


    “這麽遠我都能夠看到你眼中的殺意,你讓我怎麽敢安心拿走這些東西?”


    蘇雨可是煉化了此人的劍氣,她很清楚的感受到王澤身上的殺意波動,這可把蘇雨嚇了一跳,所以折返迴來。


    不過,不管怎樣蘇雨都不能留著他的性命,蘇雨可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是被這個男人親手殺死,如果讓這種人知道她還活著,可不是一件好事。


    確認王姓修士隕落後,蘇雨真身才敢出來,並將紙符人拿到的東西取走。


    就在蘇雨以為這場戰鬥結束了,下一刻,王姓修士身上一道金光竟然直接竄入小男孩的肉身中。


    “剛才那是……奪舍。”


    小男孩雙目睜開,看清了蘇雨的麵容,有些吃驚,因為他記得蘇雨被她一劍刺死了,那可是他全力的一擊。


    不行,此人必須死。


    “王澤”眼神充滿殺意,口中誦念劍訣,插在費老頭身上那柄大劍瞬間拔出,朝著蘇雨飛來。


    “去。”蘇雨嚇了一跳,連忙反應過來。


    一麵明鏡朝著飛劍過去抵擋,同時蘇雨射出一隻飛箭,向著“小男孩”射殺過去。


    結丹修士的一擊很強,蘇雨沒把握能擋住,但明鏡身上所爆發出來的鏡光卻硬生生的擋住了它,飛劍被定格了。


    同時蘇雨射出的箭也來到了“小男孩”身前,但他卻隻能硬抗。


    “小男孩”身上並沒有太多靈力,剛才那一擊就應該耗光了他所有力氣和靈力。


    好在,這隻箭沒有射中要害,“小男孩”體內的王澤開口求饒。


    “道友手下留情,這具身體乃是葛家嫡係子孫,不能殺我;更何況,我與你本就沒有生死大仇,一切都可以揭過,難道你想為此得罪一個葛家嗎?”


    “你張口閉口葛家?本以為你是忠誠之人,但生死關頭還不是奪舍你家公子?你與那費老頭也好不到哪裏去。”蘇雨對這男人可沒什麽好感。


    “更何況,我也不認識什麽葛家。”


    蘇雨並不懼怕,隻要這些人都死了,那不就得了。


    “小男孩”看見蘇雨朝著他的屍首過去,將他身上的東西取走,王姓修士還以為蘇雨放過他了呢!


    可緊接著,他就感受到小少主的身體在腐敗。


    那支箭有毒。


    “不,我不想死,不……”


    走金鼠的魔毒對修士的效果很好,其修為越低其效果越明顯,若不是這具肉身,也許這毒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蘇雨沒有理會“王澤”的嘶吼,她這輩子最討厭奪舍了,那費老頭是,王澤也是,竟然都在想著奪舍,讓她厭惡。


    離開之前,將此地的痕跡清理幹淨才離去,而那幾具屍體,用不著她清理,自然會有妖獸將其分食幹淨。


    結丹修士的肉身對妖獸精怪來說,何嚐不是一種寶藥?


    離開後,蘇雨第一時間找地方處理掉身上的弑心咒,這才讓她安心下來。


    “費老頭身上果然有解開弑心咒的辦法,要不要迴去一趟,幫他們也解開這弑心咒!”


    蘇雨想了想還是沒有往迴走,這玩意放在身上雖然不舒服,但現在施咒的人都死了,就沒什麽問題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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