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旗。


    進得內殿,見蕭冷抱著南宮玖坐在榻前。


    好不容易養迴的青絲又成白發,一直讓他仰視的男人,此刻的背影卻顯得那麽無助。


    主子太癡情了,兩次白發皆因同一個女人。


    皇後,臣尊你敬你,但也惱你,何以這樣傷皇上?


    明知道這不是南宮玖的錯,但除了怨她又能怨誰?


    “皇上......”追風緩步上前。


    蕭冷偏頭看向他:“追風,皇後不要朕了,她不要朕了......”


    追風很想說些安慰的話,出口卻是:“皇上,您是一國之君啊,您不能困在這件事上。”


    蕭冷甚是無奈地扯了下唇角:“是,朕是一國之君不假,但朕能力再強也不能將殘損補成完美。”


    目光落在懷中青紫的臉上:“曾經朕還有希望,但現在朕好怕,怕皇後不迴來,怕迴來沒個安身處。”


    這身子沒了,他的傾兒該怎麽迴來?


    再完美的愛情也會在時光裏蒼老,他的情路當真要蹉跎了嗎?


    那寂寥滲進五髒六腑,化作一雙手,在體內肆意撕扯。


    劈頭蓋臉的酸楚砸了下來,砸彎了追風的腰。


    為了皇上,追風冒著掉腦袋的危險道:“皇上,皇後的肉身已去,您也該放開了。”


    初升的紅日將好端端的天空洗染成血般的朦朧,一如蕭冷的眸底。


    見蕭冷無聲,追風又鬥膽道:“皇上,皇後的肉身沒了,選個吉日葬了吧。”


    蕭冷的麵容僵了,臉色很難看,盯著追風,字字都透著寒意:“你在說什麽?”


    見狀,追風忙又改口:“皇上,皇後是那麽珍視你,又怎忍離去,迴來是遲早的事。”


    不是擔心掉腦袋,實屬是怕真的傷到蕭冷。


    瞄了主子一眼,追風又道:“皇上,發生這樣的事未必是壞事,或許這意味著皇後整個的迴歸。”


    聽追風這麽一說,蕭冷眸底有亮光閃爍。


    一直都是傾兒的靈魂附在這身體上。


    如今這肉身的離去,或許正如追風說的那樣,將是皇後整個的迴歸。


    如此是不是也意味著再不會離開?


    想到會是這樣,一顆堅硬的心瞬間化成一團最柔暖的水。


    將懷中的人放到床榻上吩咐道:“追風,將她好生安置,等皇後迴來再做處理。”


    追風應了聲是,雖然不是讓他葬了,但皇上不再停滯在這件事上已是最大的進步。


    將一個人淡忘是需要時間的,就再等等吧。


    沈禍亂拿著火盆一路小跑的迴來,見蕭冷從殿裏出來,匆匆上上前:“皇上,火盆拿來了。”


    蕭冷睇了他一眼:“你這腦袋是不是給漿糊糊住了,這個天氣拿火盆幹嘛?”


    沈禍亂眨巴著一雙綠豆小眼,主子,這不是您老要的嗎,怎麽轉身就忘了?


    但他不敢實話實說。


    蕭冷在他腿上踢了一腳:“還傻杵著幹嘛,伺候朕更衣,朕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奴才遵命。”沈禍亂忙扔了火盆。


    主子爺這是活過來了,這可是好事。


    嗯,還是追風大人有本事。


    時間的另一端。


    一人喊有鬼,其餘人等撒丫子就跑,連老板都嚇得扔了攤子跑路。


    南宮玖無奈地搖頭,她沒有惡意的,隻是想填飽肚子而已。


    剛剛那一通忙綠應該夠一碗餛飩錢了。


    不過也是它了,南宮玖自己動手下了一碗餛飩。


    雖然人被嚇跑了,但總算也有收獲。


    剛剛從那些食客的聊天中知道現在是雄弘五年,也就是說她已經離開了三年多。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不知道蕭冷是如何度過的。


    而這個地方叫江亞,京城在什麽方向,又有多遠暫且不知。


    雖然別人看不見她,聽不到她講話,無法問路,但方法總比問題多,總有一天她能迴到宮裏去。


    想到蕭冷同樣看不到她 ,聽不到她講話,一絲惆悵撩撥著她的神經。


    站在原地兀自的發了會兒呆。


    看到不遠處懸掛在屋簷下的長方形白紙燈籠,以及燈籠上寫的:未晚先投宿,雞鳴早看天。


    南宮玖知道那是一家客棧。


    眼瞅著天就要黑了,總不能露宿街頭吧,反正也沒人能看到她,先去客棧糊弄一晚。


    或許等醒了就在宮裏了。


    南宮玖徑直地朝不遠處的客棧走去。


    看到院子裏拴的馬匹,知道生意還不錯。


    抬腳進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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