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宮玖絲毫都沒有猶豫的點頭。


    她不會主動離開,除非不可抗拒的力量,若真是迴去,那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再穿迴來,她相信愛的力量。


    蕭冷的下巴抵在她的頭上,似在說給她聽,又似在自語:“自從母妃走後,本王性情大變,若是傾兒走了,本王真的會成為廢人。”


    因為心疼,南宮玖更緊地抱著著:“我懂,但是王爺不是傾兒一個的王爺,任何時候都不能頹廢了,你要要答應我。”


    “好,本王答應傾兒,要做傾兒心中最帥的王爺。”


    承諾除了是希望,更是自我安慰的一種方式。


    在蕭冷如森林大海般氣息的包圍下,南宮玖再度進入睡眠狀態,這次罕有的沒有再做任何夢。


    等南宮玖再度睜開眼,馬車已經停在了一家客棧的門口。


    “下去吃點東西,然後去梅林。”見她睜眼,蕭冷道。


    南宮玖點頭。


    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蕭冷和南宮玖都是普通人的裝束,兩個人找了一家臨街的小酒館,隨便點了幾樣小菜。


    這時街道上陡然熱鬧起來。


    “一定是蘭公子。”酒館裏的人也跟著騷動起來、


    聽聞蘭公子,南宮玖忍不住隔窗望過去,隻見一個典型文人樣子的男人在人們的簇擁下走過來。


    酒館緊鄰街道,可清楚的看到男子的麵容,男子皮膚白皙,那唇就如同抹了胭脂,好在沒有絲毫的女氣,尤其是那雙眼睛,如同星子般炯炯有神。


    蘭蘇離,素有小詩仙之稱,隻是,他的詩多數都是描寫閨房之樂,其中:奴為君描妝,求君肆意憐,君落酥酥意,妾感深深情。便是最為經典的句子。


    本以為寫出這樣詩詞的人一定是為油膩大叔,卻不曾想是位才貌雙絕的妙公子。


    想到蕭冷說的那句:大旗的女子都不會像傾兒這般癲狂。當時怎麽沒想起用這首詩來迴懟他呢?


    “傾兒似乎對淫辭豔調很有興致。”見南宮玖的目光落在蘭蘇離的身上,蕭冷輕聲揶揄著。


    南宮玖收迴目光笑道:“我可以理解為夫君這是吃醋了嗎?我對淫辭豔調有興致,夫君卻是對我有興致,夫君,自己諷刺自己,你的智商呢?”


    蕭冷無奈搖頭:“傾兒這伶牙俐齒,讓夫君無話可接。”


    再次望向窗外的蘭蘇離:“他隻是會寫幾句閨房詩,王爺卻擅長做閨房事,她又如何跟王爺一爭高下。”


    恰在這時蘭蘇離望過來,南宮玖明顯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錯愕。


    恐蕭冷無端飛醋,南宮玖趕緊收迴視線。


    來梅林多數都是為了那墨梅而來,不得不說在一些文人的筆下,就算是一個臭水溝,也能給你形容出個瓊漿玉液來。


    隻是稀稀疏疏的是十幾株梅花,何以以梅林自居,這要是擱在現代非給你投訴不成,說你虛假宣傳。


    不過,沒有讓南宮玖失望的是,她當真看到了墨梅,雖然隻有那麽孤零零的一株,卻傲視獨立,說是墨梅,確切的說應該是紫黑色。


    看到了世間罕有,也算沒有白來一趟,墨梅連高超的現代嫁接技術都未能實現的,為何這株做到了,南宮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想到王冕的那首《墨梅》南宮玖把第一句改了一下,輕輕吟出聲:“梅林叢中一枝春,朵朵花開淡墨痕,不要人誇好顏色,隻留清氣滿乾坤。”


    “好詩,當真是好詩啊......”隨著讚歎聲,蘭蘇離踱步而來。


    見是蘭蘇離,南宮玖禮貌地點點頭:“謝讚,隻是複製的而已,不值一提。”


    除了第一句是自己的,後麵三句都是出自王冕之手。


    蘭蘇離上前:“姑娘謙虛了,蘭某能否請教一二?”


    南宮玖淡淡一笑:“蘭公子素有小詩仙之稱,請教就過了,公子自樂,失陪了。”


    南宮玖並不想和他多話,不然王爺老公又醋了。


    蘭蘇離卻不肯就這樣離去,看著南宮玖道:“蘭某會些相術,鬥膽送姑娘兩句,此行必有險惡。”


    蕭冷一個冷眼過來,蘭蘇離自動忽略掉:“姑娘,切記要謹慎。”


    雖然初相識,對方又不討喜的來了這麽一句,但南宮玖倒是沒有惱:“那蘭公子可有破解之法?”


    “福之禍所依,禍之福所倚。”


    “謝謝。”南宮玖點點頭,這說了等於沒說,一看就是個假把式。


    看了南宮玖一眼,蘭蘇離道:“我們會再見,但那時你已不是現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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