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知韞叫人奉茶,在前廳招待了未來的順王妃——長平侯府的千金秦楚怡。


    衛知韞小時候與這位秦楚怡是相處過的,對方比她年幼兩歲,是活潑明媚的性子。


    雖然一直以來,兩人之間不過是點頭之交。但是衛知韞的成衣鋪子和胭脂鋪子,秦楚怡倒是經常光顧,算是她最闊綽的客人之一。


    “貿然上門,望衛大姐姐海涵。”


    秦楚怡十八歲,生得亭亭玉立,身姿窈窕,行禮間動作端莊大方。


    衛知韞見她身邊跟著一個婆子,兩個丫鬟,還有一個年輕的姑娘。


    那姑娘微微上翹的眼角、濃豔的五官,美貌勾人,光是站在那裏,就叫人骨頭都酥了。


    隻不知是什麽身份。


    衛知韞坐下來,淡聲道:“秦小姐請喝茶,不知小姐此次登門,為的是什麽事兒?”


    “說來不怕衛大姐姐笑話,你帶著村民種下的番薯我吃了,軟糯香甜,我實在喜歡得很。想到衛大姐姐是我們大啟的有功之人,我對衛大姐姐的欽佩之情越發深濃。


    “因此想著,若是下個月府上的桃花宴,能得衛大姐姐賞臉,那就再好不過了。”


    秦楚怡說著,竟親自起身,將請帖送到衛知韞的麵前。


    衛知韞接過請帖時,不動聲色地掃了她一眼。


    想看她是不是真的隻是來送請帖,叫她下個月去參加長平侯府桃花宴的。


    “衛大姐姐,你可願意去麽?”秦楚怡期待無比地看著她。


    長平侯府秦家,種有一座山的桃花,有專門的人修剪,到了春天,滿山的桃花盛開,實在漂亮。


    因此每年春天,長平侯府都要舉辦桃花宴,邀請各位老爺夫人小姐少爺前去觀賞。


    衛知韞正要開口,旁邊那美豔女子忽然“啊”了一聲,她看過去,不知丫鬟怎麽侍奉的,竟叫茶水潑到了那姑娘身上。


    “對不起,是我失禮了。衛大姑娘,可否方便讓我下去更衣?”那姑娘問道。


    秦楚怡道:“見到衛大姐姐,我實在過於激動,竟忘記給衛大姐姐做介紹了。這位是初青姐姐,她是我父親朋友家的女兒,這幾日到家裏來做客,我帶她出門走走。”


    朋友家的女兒,初青。


    沒有姓氏,隻是一個小名兒。


    而且沒有道出對方的身份。


    衛知韞笑道:“是府上的丫鬟招唿不周,應該給初青姑娘賠罪才是。月見,帶初青姑娘下去更衣。”


    初青連連道謝。


    月見便遣了個丫鬟,帶初青下去更衣。


    衛知韞和秦楚怡在前廳裏繼續聊著。


    言語間,秦楚怡表達著對衛知韞的喜歡以及欣賞,那眉眼間的神色,仿佛將衛知韞當成了榜樣一般。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衛知韞雖然覺得沒必要去參加長平侯府的桃花宴,但是也沒有當場拒絕。


    隻說:“若那天無事,我定會來參加,都說長平侯府的滿山桃花,是京都城最漂亮的風景之一,我一早就想去見識的。”


    秦楚怡臉上露出甜甜的笑。


    因著初青姑娘還未迴來,秦楚怡又和她聊了許多,比如:“衛大姐姐,你鋪子裏的胭脂怎麽那樣好?”


    再比如:“衛大姐姐,你鋪子裏的成衣怎麽那樣漂亮?幾乎每半個月我都要去你鋪子裏走一圈,每次都有我喜歡的衣服!”


    言語之間,全是對衛知韞的崇拜,一雙漂亮的眼睛裏,笑起來仿佛有星光似的,很亮很亮。


    聊了許久,初青還是沒迴來,帶她下去更衣的丫鬟倒是迴來了。


    “初青姑娘說肚子疼,要在後邊多待一會兒,她叫奴婢來給衛大姑娘和秦小姐賠不是。”


    秦楚怡羞窘道:“衛大姐姐,對不住,是我照顧不好初青姐姐,才叫她在你跟前鬧了笑話。”


    “無妨,誰都有不方便的時候。”衛知韞對那丫鬟道:“你下去看著,若初青姑娘實在不好,你來告知我,我們給她請大夫。”


    那丫鬟道:“初青姑娘說她早上吃了涼性的東西,這會兒隻是拉肚子而已。”


    既如此,衛知韞也便不再多說。


    不過幹坐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兒,她便帶秦楚怡到後院轉轉,看看衛府的湖光山色。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初青來與他們匯合了。


    “叨擾衛大姐姐許久,實在是過意不去,我們這會兒就告辭了,下個月的桃花宴,衛大姐姐一定要來啊。”秦楚怡說道。


    衛知韞頷首,將他們送到門口,看著他們上了馬車離開,才屏退眾人。


    迴身問月見:“方才看清楚了嗎?”


    月見環顧四周,確定無人,才小聲說道:“小姐真是料事如神,那初青姑娘更衣、肚子疼什麽的都是借口,她去了後院之後便把小丫鬟支開了。


    “緊接著她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紙,我懷疑那張紙上畫著的是衛府的輿圖,她照著那輿圖精準地找到了三少爺的院子,然後在院子門口摔了一跤,被三少爺上前攙扶了。


    “不過她也隻在三少爺的院子裏,呆了半盞茶的功夫,就被三少爺送出來了,兩人之間倒是不見什麽拉扯,三少爺看起來也很守禮很疏遠的樣子。”


    半盞茶的功夫……


    衛知韞琢磨著,這麽點時間,都不夠他們兩人脫褲子的。


    更何況她的三哥衛臨,一心撲在仕途上,是真正的端方君子,光風霽月,清冷如雪……


    會和初青之間,有什麽齷齪之事嗎?


    看來,下個月長平侯府的桃花宴,她得去會一會了。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早已經過了顏嵐給衛知韞解蠱的日子。


    李大夫經常來催促她,加派人手尋找顏嵐與何氏,催得多了,月見就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衛知韞卻反應淡淡,甚至還準備了一副翡翠耳環,送給衛臨。


    衛臨愣了下,旋即耳根子赤紅:“灼灼這是什麽意思?”


    “這翡翠難得,做出來的耳環也隻這一對,我想著三哥日夜苦讀,定然無心婚姻大事,便把這耳環留著給三哥,來日送給三嫂,也叫三嫂開心。”


    衛臨的耳根子紅得幾乎要滴血。


    他一開始想拒絕,隻不知想到什麽,又收下了。


    “多謝灼灼,來日你若有什麽難事,和三哥說一聲,三哥為你赴湯蹈火。”


    “我們是一家人,三哥說這客氣話做什麽?”


    長平侯府的桃花宴,邀請的人眾多,其中有衛知韞,也有衛知韞的姊妹們,其中包括衛臨。


    可在他們出發前往長平侯府的這天早上,發生了一件叫衛知韞驚在當場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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