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玉瓊氣得臉紅脖子粗。


    她想了半宿,才終於想出這樣一番話來氣衛知韞,為自己扳迴一局。


    結果卻被衛知韞這般奚落……


    “大姐這是嫉妒我!以你的和離過的身份,給六殿下做妾室都不配!”


    衛知韞聞言,著實怔了下。


    不是被氣到的。


    而是被無語到了。


    “別人是用肚子懷胎,你是用腦子懷胎的?衛家三姑娘居然是如此蠢笨之人,一生所學都用在如何給人做妾室上麵了?別說我和離過,配不配做六殿下的妾室,便是六殿下的王妃,我都看不上。


    “你既然這麽喜歡做六殿下妾室,便好好待在自個兒屋子裏,等著過幾日六皇子府的人來接你進府便是。畢竟不是嫁娶,隻是納妾而已,要不了多少時間。別來我跟前找價值感了,我的價值不是給男人做妾。”


    衛知韞狠狠甩開衛玉瓊的手,轉身就走。


    大早上被這麽個東西堵住去路,屬實晦氣。


    “大姐你會後悔的,來日我做了六殿下的側妃,你見了我,也得行禮。咱們走著瞧,來日我要你為今日的言行給我道歉!我衛玉瓊對天發誓!若做不到,天誅地滅!”


    衛知韞冷冷扯了下唇角,都懶得搭理她。


    正如天和地也不會搭理她的誓言一樣。


    月見已經準備了熱水,她泡在熱水當中,洗去一身濁氣,換上幹淨衣服,便哈欠連連,鑽進了被子裏,準備睡個好覺。


    一夜沒睡,很瞌睡很瞌睡。


    衛知韞本以為自己會睡的很快。


    結果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腦子裏忽然浮現昨晚闖入永壽宮中一幕——林渠身邊帶著好些個侍衛。


    她頓時清醒了,身子還是疲乏,可瞌睡卻徹底散去,腦子裏的事情也愈加清晰。


    她昨晚本可以在外麵等著林渠把賀家小公子帶出來的,可她最終還是進去了,為什麽?


    因為她覺得林渠會有其他算計。


    她闖進去的目的除了帶走賀家小公子之外,還要看著林渠,不給他耍花招的機會——


    可現在,宮中是什麽光景?


    話說昨晚半夜,太後迴到永壽宮中之後,便將宮中所有人都叫到跟前來,一一跪好。


    宮中的大太監韓正平便將事情的過程,都告訴了太後。


    太後怒拍桌麵,發出巨大聲響,所有人都瑟縮了下。


    太後喝道:“林家公子連同衛家大姑娘,闖入了永壽宮?還帶著侍衛!他們好大的膽子!”


    太後身側輪椅上麵戴薄紗的女子,以嘶啞的嗓音說道:“他們這是謀反。皇祖母可以將此事告知父皇,定衛家和林家謀反之罪,誅他們九族。”


    太後冷她一眼:“他們闖入永壽宮的原因,皇帝總得問吧?”


    也就是說,此事若告知皇帝,那他們挾持賀家小公子的事也就瞞不住了。


    定柔公主道:“總不能叫他們這樣欺負了咱們!皇祖母可是大啟太後!他們膽敢如此,說明眼睛裏並沒有您這個太後!”


    太後臉色鐵青,卻一時間沒有接話。


    韓正平跪在地上:“迴稟太後,還有另外一件事,林公子說,那些侍衛是昭貴妃娘娘指派給他們的。


    “他說,昭貴妃說寧王殿下即將帶著鄂玉山的人頭迴來。打了勝仗,寧王殿下便是有功勳的王爺,便是太子也不是寧王殿下的對手,若我們敢阻攔,寧王殿下歸來,我等定人頭落地,太後您……您也沒有好日子過。”


    說完,韓正平連忙將額頭貼在地麵上。


    太後聞言,怒火中燒。


    “混賬東西!她那兒子紈絝不堪,她也就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哄得皇帝給她兒子冊封了個王爺罷了,她還以為蕭鶴淩多能耐?竟也敢肖想皇位!


    “哀家就說,林家嫡長子和衛家大姑娘怎麽會有這樣的膽量,原來是昭貴妃這個賤人!她也不怕她那廢物兒子死在戰場上!”


    韓正平道:“殿前司的侍衛當中,便有一人是昭貴妃的遠房親戚。”


    “應當就是這樣了……”定柔公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太後朝她看過來。


    她便繼續道:“寧王弟和衛家大姑娘私定了終身,說衛家大姑娘和離之後,便會娶她為王妃。難怪昭貴妃會幫助衛家大姑娘,來皇祖母的宮裏搶人,還將我給傷了。”


    “竟私定了終身,昭貴妃那賤人不要臉,她兒子看上的女人也不要臉,居然私定終身!好好好,既然他們敢不將哀家放在眼裏,哀家今夜便拿她開刀!去把她那遠房親戚給哀家綁來,再去將皇帝叫過來,就說哀家的……”


    太後附在大太監耳邊幾句。


    大太監韓正平便快速跑去辦事了。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皇帝來了,聽聞太後所言,又見了人證和物證之後,震怒,立即著人去請昭貴妃。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昭貴妃帶著春煦姑姑,進了永壽宮正殿。


    昭貴妃一眼就看見扔在地上的太後吉服,已經被剪得破爛不堪。


    旁邊還跪著幾個侍衛,全都低垂著頭,看不清楚模樣。


    昭貴妃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但也知曉太後吉服被毀是多麽嚴重的一件事。


    她穩住心神走過去,跪下行禮:“臣妾參見皇上,參見太後。”


    正殿之上,氣氛緊繃。


    周遭站著的宮女太監仿佛雕塑一般,不會唿吸。


    昭貴妃就這樣跪著,太後和皇帝都沒有叫她起身。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才道:“太後的吉服為何變成這樣,貴妃給朕解釋一下。”


    聽似平穩的語調裏,透著明顯的威嚴和怒意。


    昭貴妃心頭一顫,知曉這吉服被毀的事情,要落在自己頭上了。


    她抿了抿唇,如實迴答:“今夜除夕夜宴,臣妾一直伴隨皇上左右,也就方才才迴宮,正準備歇下,皇上召臣妾的口諭便到了,臣妾不知太後吉服為何如此。”


    皇帝霍地起身,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來:“事到如今,貴妃還不說實話嗎?”


    “臣妾所說,句句屬實。”


    皇帝眸中湧動著失望、憤怒。


    半晌後猛地用力將貴妃甩開,貴妃下巴出現明顯紅痕。


    皇帝聲調怒而沉:“韓正平你來說,太後吉服與昭貴妃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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