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望一眼爛醉如泥的熊貓兒,柴玉關轉身吩咐道:“拖出去,把這醉貓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是!”


    氣使獨孤傷看到地上的熊貓兒,召喚兩個疾風鐵騎過來,直接就將熊貓兒拖了出去。


    來到操場。


    氣使獨孤傷吩咐手下眾人,迅速開始行刑。


    眼見到熊貓兒吃了兩棍,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之力,幾乎已經是必死無疑。


    突然間。


    柴玉關手下,一名穿著疾風衛衣服,年紀不是很大的武士,從人群之中竄了出來,手中一柄寶劍,光華奪目,僅僅是長劍一展,兩個疾風衛便口吐鮮血,橫飛了出去。


    反應過來以後,仁義莊上下,四麵八方,無數的疾風衛湧現出來,悍不畏死般向著兩人殺去。


    柴玉關慢慢踱步,不慌不忙的行走出來,坐在了操場的主位,居高臨下的看向麵前的一場爭鬥,並沒有自己出手的意思。


    他手底下,可是有數萬人的大勢力,未必便比快活城遜色。


    王憐花咬牙切齒的道:“我確實是沈浪的朋友,但是如果你以為我來這裏,是為了替沈浪報仇的話,那就大錯而特錯了。”


    同時。


    酒使、財使兩個人前往富貴山莊,辦妥婚事,隻等陸葉上門迎娶,大事便可以告終。


    熊貓兒亦死!


    柴玉關身形一縱,驟然之間,便出現在了王憐花麵前,以手掐住王憐花的咽喉,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突然。


    柴玉關一招青龍嘯淩空下擊,直直擒拿雲夢仙子咽喉,雲夢仙子一手砸向柴玉關手臂,一手砸向柴玉關胸膛。


    不看這幅相貌,許多人聽到這個聲音,都會不自覺從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宮裝華服的女人模樣。


    “好,好!”


    不僅僅是武林富貴王的女兒出嫁,同時要出嫁的,還有快活王的女兒白飛飛。


    一揮手!


    王憐花俯下身子,去看熊貓兒。


    隻是饒有興致的看向麵前的兩人,神色玩味的道:“這武林中的牛鬼蛇神,好像都出來了,今兒就讓本座看一看,除了沈浪以外,還有誰,想要與我快活城為敵,想要刺殺我柴玉關。”


    柴玉關將目光看向氣使。


    陸葉和白飛飛行走過來。


    氣使獨孤傷手握黑色鋼刀,刀光一閃,大號頭顱衝天而起。


    白飛飛無可奈何,隻能派人日夜給王憐花上藥。


    陸葉和白飛飛等人都行走出來,抬頭觀看,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插手兩個人的招式和真力之中。


    “好!”


    王憐花固然是驚怒交加,但是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手中一柄寶劍,不僅僅要應付疾風衛的追殺,而且還要保護好熊貓兒。


    “嗬嗬!”


    王憐花連連冷笑。


    不等王憐花接著開口,柴玉關已經又是一拳,王憐花今天的苦水又淌下來了。


    王憐花道:“既然知道了,那還有什麽可說的,你還不快殺了我?”


    雖然剛才吃了幾棍,但是,酒精的力量無比強大,他的大腦一片迷糊,根本產生不出來有效的意識。


    “氣使!”


    柴玉關微笑點頭,道:“看在伱忠肝義膽,對朋友十分義氣的份上,我絕不過分的難為你,一刀,一刀人頭落地,你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痛苦。”


    “呸!”


    然而。


    隻不過!


    柴玉關好奇的道:“沈浪是你的朋友?”


    柴玉關命令眾人將兩個人全部綁起來,綁在仁義莊的兩根柱子上,將所有人都叫過來,當著眾人的麵審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麽身世和來曆?為什麽來到這裏,竟然還要和我拚命?”


    王雲夢先是看柴玉關,隨後又看向王憐花,道:“你還不放開他!”


    柴玉關最後將目光看向了王憐花,道:“你也和他一樣?你們都是沈浪的朋友?”


    柴玉關訝然的看向王憐花,以他的天賦和心機,如何看不出來,王憐花口中所指的那個王八,便是他柴玉關?


    柴玉關一連說了兩個好,卻是分毫不動,按在王憐花脖子上的爪力,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深入的意思。


    嘭!


    嘭!


    一晃便是半個月時間過去。


    一個著急忙慌的身影從遠處射了過來,方一見到麵前的兩人,立刻驚慌失措的道:“做什麽,柴玉關你打算做什麽?”


    夫妻兩人返迴家中,一番商議之後,全沒有絲毫的辦法。


    原本以為又是一頓毒打了事。


    氣使獨孤傷站在場外,觀看到麵前的情形,五十多名疾風衛,個個都是高手,聯手攻打,麵對眼前的侵入者,竟然無法占據上風,來人武功高強,隻怕是比傳說中的中原七大高手還要更勝一籌。


    這個王八兒是誰的兒子?


    柴玉關一揮拳,狠狠的砸在了王憐花的胸口。


    王雲夢道:“刺殺不了,明殺也是一樣的!”


    然而。


    一刀一劍,極速在操場上進行廝殺。


    見到王憐花,竟然好像根本不認識。


    白飛飛一番好意,看起來反而像是害了他。


    有兩名疾風衛揮舞寶劍衝上來,熊貓兒迷迷糊糊擋了兩下,結果身上便已經開了一道口子。


    柴玉關一雙鷹目,看向王憐花眉宇之間的神色,心中隱隱浮現出一個人來,道:“王雲夢,你的母親,是雲夢仙子,你是王憐花?”


    “哦?”


    王憐花道:“你當真認不出來?”


    王憐花手舞長劍,恨欲發狂,然而,力氣越大越弱,終究是抵擋不住越來越多的疾風武士,力氣一點點散盡,終於是倒了下來。


    王憐花耳朵一束,突然就是聽到,快活王接著開口說道:“有一個忤逆,處處和自己作對的兒子,有不如無。”


    不過,王憐花傷勢稍稍好上一點,立刻就要迎接柴玉關的一頓暴揍,他好的越快,揍的越多。


    他們兩個人真的能夠逃的出去?


    柴玉關大笑道:“你當真舍得殺我?”


    柴玉關正在天人交戰,遲疑不決的想要下定決心的時候。


    突然!


    論起武功,當然是王憐花更勝一籌,獨孤傷卻也不差,最少也可與王憐花交手50迴合。


    “罷了罷了!”


    不等柴玉關開口詢問,王憐花已經大聲說道:“我姓王,小名八兒,我就是王八兒,是王八生的兒子,這一次來仁義莊,便是為了尋找我那個王八老爹,清算清算他這輩子所做下的混賬事。”


    柴玉關冷哼一聲,重重將王憐花放開。


    這些都是陸葉暗地裏的計劃和打算,有些事情可以告訴其他人,而有些事情不能夠被其他人知道。


    想了一想,柴玉關毫不動怒的微笑道:“聽你這番話,話裏麵好像意有所指啊?本座倒是想要請教一下,你的母親是誰?”


    這一次交手,情況卻和真實較量有所不同。


    想柴玉關何等身手,他的爪力,就算是麵對任何絕頂高手,都可以探爪而破,唿吸之間,鎖人咽喉,戰無不勝。


    更加讓人無語的是,王憐花無時無刻不是要照顧熊貓兒這個坑貨,逐漸是落入了絕對的下風。


    如果好的慢一點,說不定還好受些。


    王憐花恨恨道:“對於我來說,活在這個世界上,本身便是一個恥辱,既然不願意活著,那還不如死了為好,你要殺就殺,何必囉嗦?”


    仁義莊上下,張燈結彩,一片熱鬧!


    可是這一次,麵對王憐花,竟然緊了三次,遲遲無法下定決心。


    熊貓兒這個時候,早就已經醉的人事不知。


    突然!


    王憐花暗暗的感慨道:“我千麵公子這一生從來就沒有做過好事,如今既然已經必死,到了這個時候,還何必去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王憐花駭聲低吒道:“你簡直根本不是個東西,你連自己親生的兒子都不放過。”


    快活城一半的基業,當他王憐花沒有嗎?


    “柴玉關!”


    念頭閃爍之間,王憐花劍氣橫空,將衝向熊貓兒的兩柄利劍擋住。


    這種陰謀詭計,爾虞我詐的事情,陸葉並不想讓白飛飛知道。


    來人身材臃腫,雙手肥膩,單從外貌來看,是一個成天為生活辛勞的中年婦女。


    王憐花一陣頭暈!


    兩個人雖然見到,王憐花臉上戴著人皮麵具,但是聽兩人之前的對話,早就已經判斷出來,麵前的這個人正是王憐花。


    熊貓兒酒醒了一大半,看向麵前的柴玉關,恨恨不平的道:“你打死了沈浪,我熊貓兒,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有種你也打死我好了?皺一皺眉頭的,不是好漢。”


    王雲夢冷笑道:“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你根本不知道,有人比你強一百倍,無論是智慧,還是在床上!哈哈,生氣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憑什麽不能和別人上床?”


    柴玉關見到是白飛飛,稍微的緩和了一下臉色,相比起兒子來說,女兒畢竟是不同的,便道:“不要擔心,我沒打算殺他,不過,死罪難免,活罪難逃,這一次非要狠狠的教訓他不可,本座要狠狠的打掉他這口硬的毛病!”


    “哈哈哈哈……”


    吸引到無數仁義莊和疾風衛高層的關注。


    柴玉關冷笑道:“我倒是想要放過你,可是你想過放過我嗎?”


    陸葉也還罷了!


    而他是出了名的好色如命,在武林中,有幾個相好的紅顏知己,這些紅顏知己為他留下兒子女兒,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王憐花有心不救,熊貓兒死了之後,自己也算是清淨了,說不定還有逃跑的希望。


    他自己身上,已經受了獨孤傷一記刀傷。


    王憐花險些把肚子裏的苦水都給吐出來。


    這中年婦女,說出來的話卻又嬌又媚,溫柔悅耳到了極致。


    柴玉關扭頭看向麵前的女人,道:“王雲夢,你終於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是地窖裏的老鼠,永遠也不敢和我碰麵呢?”


    “既然根本無法並立,殺又何妨?”


    說話間!


    兩個人一邊言語交鋒,一邊互相試探,很快戰況就快速升級,仿佛九天一樣,電光火石之間,連連交手。


    哢嚓骨骼響過之後,兩個人同時不動!


    王憐花雖然覺得自己咽喉被鎖,十分難受,可是始終是活的好好的,到底沒有死在這裏。


    柴玉關道:“給他準備最好的療傷藥,不要讓他死了,但是,就這樣綁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得給他鬆綁。”


    熊貓兒道:“能擁有沈浪那樣的朋友,是我熊貓兒這輩子最大的幸事,可是他卻死在了你的手上。”


    足足兩道利劍交叉破空,直直的向著熊貓兒頭顱砍下。


    這一日,柴玉關獨自一個人來到王憐花的麵前,罕見的沒有動手暴揍,沉聲歎息道:“你想明白了沒有,如果願意替我做事,本座可以給你一個副城主的身份,讓你和陸葉,各自繼承我一半的基業?”


    柴玉關再次緊了緊手腕。


    陸葉已經知道雲夢仙子肯定來了,必定就隱藏在暗中,隻是她的心裏沒有把握,加上深深知道,柴玉關就算是心狠手辣,也萬萬不可能傷害王憐花,所以遲遲不願意出來。


    柴玉關猛然臉色一變,向著王雲夢撲了過去,王雲夢身形一折,竟然輕鬆寫意的躲開。


    獨孤傷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柄黑色的鬼刀,身形仿佛閃電破空,電光火石之間,向著麵前的王憐花撲了下去。


    王憐花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得又驚又怒:“這個醉貓,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在柴玉關的仁義莊,他的幾個老巢之一,竟然喝這麽多的酒,還把自己喝成這種鬼樣子,這不是找死嗎?難不成是不想活了?”


    “我柴玉關,從來不記得在什麽地方得罪了你們,難道是你們兩個人的父輩,和我有著什麽仇恨?”


    說話間,柴玉關一探爪,便向麵前的王憐花咽喉抓去。


    “不錯!”


    突然間!


    柴玉關上下打量麵前的王雲夢,道:“你也想要刺殺我?”


    “不錯!”


    “小子!”


    獨孤傷不僅僅占據主場優勢,同時,四麵八方都是相助他的疾風衛。


    白飛飛卻忍不住詢問道:“你打算怎麽對付他?”


    然而看眼前的情形,疾風衛如山如海,四大使者武功蓋世,快活王始終還沒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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