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一想起來了, 他給元優夏披了件衣服, 元優夏……洗了?他站起身跟著元優夏去收衣服。元優夏把衣服扯下來,又看了一遍才遞給齋藤一,“這是我第一次洗衣服, 應該洗幹淨了吧,謝謝齋藤先生。”第一次洗衣服嗎?齋藤一微微搖了搖頭, 接過衣服低聲說,“不用你洗。”“總之謝謝齋藤先生。”元優夏笑眼彎彎, “如果沒洗幹淨的話,我還是會覺得慚愧的。”齋藤一手指摩挲著衣服, 他似乎聞到了衣服上傳來的香味,屬於元優夏的。齋藤一唇動了動,聲音微不可聞,“隻是……順手。”元優夏沒有聽清齋藤一的話,他問,“齋藤先生刀法很厲害嗎?好像用的左手。”齋藤一嗯了聲,“應該還算可以。”“剛才看齋藤先生練刀有感覺到。”元優夏往前走的時候迴頭笑了一下,“齋藤先生很謙虛。”齋藤一沉默了片刻才說,“我練刀打擾你睡覺了。”“沒有啊。”元優夏搖了搖頭,“我是被平安壓醒的。”“平安……那隻小狗。”齋藤一跟上元優夏說。“對,就是那隻小狗。”元優夏微微抬眸看著旁邊的齋藤一,“齋藤先生那天還想抱它,隻是它受傷了,所以我拒絕了,齋藤先生也喜歡小動物嗎?”齋藤一安靜了一會兒,點頭。齋藤一不說話,元優夏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兩個人又安靜地迴到了房外。元優夏看了一眼天邊的明月,又去看齋藤一,“齋藤先生,可以睡覺了。”齋藤一看著元優夏,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忽然又輕輕地拉了一下元優夏的衣服,聲音很輕,“你……明天一起出去?”“明天巡查嗎?”元優夏問。齋藤一點了點頭。“如果齋藤先生願意帶上我的話,那真是最好不過了。”元優夏笑起來。齋藤一發現元優夏很愛笑,笑的時候杏眼一彎,像月牙,眼底都是閃爍著的光芒,像有星星。格外漂亮。齋藤一定定地看著元優夏,又點了點頭,他是個寡言少語的人,和元優夏說的話甚至已經算多的了。他握著衣服的手不自己蜷縮了一下,“嗯。”元優夏拉開門又迴頭,“那麽齋藤先生,晚安。”房門關上了。齋藤一聲音很低,“晚安。”他抱著衣服迴屋,輕輕地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的確有著元優夏的香味,或許是因為元優夏一路披過去留下來的,即便是洗了也沒能徹底去掉。齋藤一抿了抿唇,把衣服疊好,然後躺下來。外麵的月光灑進來,齋藤一卻怎麽都睡不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是因為今天晚上偶然和元優夏遇到了嗎?又或者僅僅是睡不著而已。又或者……為什麽和元優夏遇到就睡不著呢?他們之間本來也沒什麽特殊的交集。除了這件衣服。齋藤一又摸了一下枕邊的衣服,衣服的味道很香,他忍不住又聞了一下,眼底有些迷惑。是因為……這股香?……元優夏在門後隱隱約約地聽見外麵的人說有人襲擊京都這樣的話,他撓了撓小狗的下巴,心想,看起來今天的巡查不用去了。打打殺殺這樣的事情也不需要他過多的關注,當然……前提是他的攻略對象不要死在戰爭之中才行,所以基於這一點,他都得謹慎。他踩著木屐出來,在衝田總司旁邊坐下來小聲問,“你們要出去嗎?”衝田總司點了點頭。“那我呢?”“那麽你和山南先生,藤堂都留守在屯所吧。”土方歲三聽見了元優夏的問話後看向元優夏,“沒問題對嗎?”元優夏挺直了背,“好的!”藤堂:“……我也想出去啊,我不想留在屯所。”山南敬助微笑著,“因為擔心有人來進攻屯所,所以就算是在這裏,也要做好戰鬥的準備。”元優夏一個激靈,抬頭去看山南敬助,“屯所也會有人來進攻嗎?”“對。”山南敬助眼底也帶了笑意,“你害怕嗎?”“那肯定怕啊。”元優夏忍不住拉了拉衣服,“我膽小又怕死的。”藤堂平助哼了一聲,“身在這樣的時代裏,就要隨時做好死亡的準備。”元優夏:“……”那不行。元優夏看向山南敬助,“山南先生,再次進行治療吧!”藤堂平助湊近了些,“我說,你治療山南先生的時候,我也可以去看嗎?”“不可以哦。”元優夏微笑著推開藤堂平助的臉,“你就好好的盯著有沒有壞人進來吧!”藤堂平助:“……”他看著元優夏關門的動作,又去看腳邊的小狗,蹲下身來,“平安啊平安,你主人也沒帶你進去啊?”小狗嗷嗚嗷嗚,好像在兇藤堂平助。藤堂平助又哼了一聲,“半點都不可愛。”元優夏在山南敬助對麵跪坐下來,看著山南敬助臉上的笑容,輕咳一聲,“山南先生,手怎麽樣?”“還好。”山南敬助問,“要看看嗎?”“還需要血嗎?”元優夏沒看,隻是問。“不用了。”山南敬助活動了一下手臂,“今天之後,我能握刀了嗎?”“能不能握刀是山南先生的選擇。”元優夏笑了一下,“也感謝山南先生替我隱瞞這件事,我知道,你們是可以互相信任的夥伴,這種事情,你根本不需要替我隱瞞的。”山南敬助看向元優夏,少年的眼睛微彎,似乎……總是笑著的,讓人看到這樣的笑容也會覺得心情要好些。“你多大了?”山南敬助問。“十八?”元優夏有些不確定,“是十八吧。”他進入遊戲的時候,就是十八歲。山南敬助含笑道,“十八歲,還小。”“已經是大人了。”元優夏辯駁,“雖然可能想法沒有那麽成熟,相比起來雪村君更小吧。”“不錯,不過雪村君是女孩子。”山南敬助說,“你不用去和她比。”“嗯?”元優夏呆住,“女、女孩子嗎?”“其實很容易就看出來了吧?”山南敬助悶笑,“這麽多天了,你還一直覺得她是男孩嗎?她從來沒隱藏過吧?”“啊,是的,好像是的……我隻是……”元優夏有些語無倫次了,“沒那個意思,我的確沒想她是個女孩子。”不過是女孩子的話,就排除了是攻略對象的可能性,現在也就隻有四個人可以選擇了。山南敬助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元優夏的腦袋,“不用太緊張了,也不用因此而覺得和她相處有什麽壓力。”“不,沒有這樣的想法。”元優夏喃喃著,“隻是有些驚訝罷了,她是新選組唯一的女孩吧?”“嗯。”山南敬助說,“她是為了尋找她的父親來到的這裏。”元優夏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和元優夏在一個屋子待久了,山南敬助又聞到了那股對他來說已經很熟悉的香味,或許是因為嚐試過元優夏的血,所以這會兒牙齒有些癢。山南敬助最初的時候其實想過,用元優夏的血來做研究的話或許……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少年的笑容過分明媚和溫暖,在這樣的時代裏,似乎極其稀有,更何況……少年幫了他,幫他拿起刀,他又怎麽能恩將仇報地取少年的血呢?隻是輕輕劃破手指都怕疼,真的取血的話,說不定會哭。“山南先生?”元優夏有些疑惑,“你在想什麽?”“什麽都沒想。”山南敬助輕輕地推了推眼鏡,笑容溫和,“隻是對你的血為什麽能救人感到疑惑。”“這個嘛。”元優夏搖頭,“我也不知道,甚至什麽時候發現自己的血能救人的我也不記得了,隻知道很早之前就知道我的血液很特殊了……其實有懷疑過或許自己不是人類,不過這根本沒可能。”他有爸爸媽媽還有妹妹,更何況建國以後不能成精,他肯定是人類。山南敬助微微頷首,“平助一個人在外麵,差不多了我們就出去吧。”元優夏嗯了聲。山南敬助朝元優夏伸出手,“起來吧。”元優夏搭了手上去,借著山南敬助的力道站起來,或許是因為跪坐久了的緣故,元優夏一時踉蹌,雙腿發麻。“小心一些。”山南敬助把人摟住,他發現少年的腰過分柔軟纖細,同時有些微無奈,“你不習慣這麽坐嗎?”“是,抱歉隻是有點腿麻。”元優夏有些尷尬,他這樣坐的次數寥寥無幾,隻是入鄉隨俗,不這樣顯得很另類。有點腿麻,顯得腿也有些疼。“那麽就換自己喜歡的姿勢坐吧。”山南敬助說著抱了元優夏坐下,伸出手按在元優夏腿上,“幫你緩和一下,是這裏嗎?”“膝蓋往下。”元優夏更不好意思了,“謝謝你,山南先生。”山南敬助的手捏上元優夏的小腿,讓元優夏覺得更麻了。本應該沒什麽感覺的,可是總覺得……元優夏不自覺縮了縮腳,被山南敬助握住了腳踝,即便是隔著襪子,元優夏也覺得不自在。他小小地唿著氣,山南敬助微微垂眸,“別動,動起來更難受。”的確如此。元優夏強迫自己不要動,等待著那股又麻又疼的感覺在山南敬助的按摩下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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