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敏銳啊,”


    沈經輕笑出聲,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指拿起一個銀針毫不留情的紮了過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沈經拿起一個稍短的銀針紮了過去,聲音依舊是冰冷,淡漠


    “沈經,你就不害怕我找人殺了你,”


    花兒爺看著沈經,聲音低沉的說,


    “你知道的,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的,”


    沈經嘴角微微勾起,伸出一根手指,微微撫一下自己的單片眼鏡,


    微微靠近花兒爺耳邊,低聲說,


    “要是以前,我相信,你可能與我同歸於盡,可是,現在,你不舍的了,


    你對這個世界有了留戀了,不是嗎?”


    花兒爺看著沈經,眼神低沉,一字一句道:“你,調查我,”


    沈經站起身,從箱子裏又拿出了一個銀針,看著花兒爺,


    “這隻能說明,我很喜歡你,我從來不關注其他實驗對象的,”


    沈經看著花兒爺微微笑了笑,說著,指尖拿著一個銀針,紮了過去,


    “嗬,那我可真是榮幸之至啊,”


    花兒爺看著沈經,眼睛微眯,聲音冰冷的開口道,


    “嗯,我也這麽覺得,”


    說著,拿起一個銀針,紮到過去,握著針尾,微微轉動幾圈,


    這個很疼,花兒爺微微皺了皺眉,雙手握緊握,指甲扣到肉裏都不知道,


    額頭上浮現了一層冷汗,


    “看來,這個很疼啊,”


    沈經伸手拿起一張紙巾,在花兒爺臉上微微擦了擦,


    花兒爺轉頭避開,


    沈經的手停頓了一下,眼睛微眯,低頭看著花兒爺,


    “不願意?”


    沈經將手中的紙巾扔掉,繼續拿起了銀針,


    “那就忍著吧,我難得好心,”


    說著,就又拿出了一個銀針,紮了進去,握著針尾,微微轉動了幾圈,


    “給我……”


    又一根銀針紮了進去,花兒爺皺了皺眉,雙手緊握,咬緊牙關才沒痛唿,


    “什麽?”


    沈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給我紙巾,”


    “這是你請求我的態度?”


    沈經微微低頭 ,琉璃色的眸子看著花兒爺,聲音冷淡淡漠卻戴著幾分戲謔,


    “沈經!”


    “好,給你,誰讓,我最喜歡你呢,在所有的實驗對象裏,”


    沈徑放下手裏的銀針,拿起一張紙巾,遞給了花兒爺,


    當分針走到四十的時候,沈徑放下了手裏的銀針,合上了他那個箱子,拿下了他的單邊眼睛放在了口袋裏,


    “好了,你先在這裏待會兒,不要亂動,要是動亂了,我會重新再紮一遍的,”


    說完,沈徑就拿起了他那個箱子,離開了,


    在沈徑轉身的時候,花兒爺閉上了眼睛,這些銀針,雖說現在沒有那麽疼了,但還是微微有著疼意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才隻是開端,他需要閉目養神一番,


    沒過多久,花兒爺睜開了眼睛,因為,他聽到了腳步聲,沈徑,要來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沈徑走了進來,


    沈徑將身上的白色醫用大褂換掉了,


    穿著一個深黑色襯衫,袖口微微挽起,領口開了一個扣子,頗像一個優雅貴公子,


    “竟然還醒著,”


    沈徑進來後,打開了窗戶,來到聞香前看了看,轉身去拿香碳,在聞香爐內點燃了香碳,


    白皙修長的手指拿著香碳將香碳放進碳孔,將香盤放置好後,


    沈徑轉過身,看著花兒爺淡淡開口道:


    “你中毒了,好好反思一下,你最近幹了什麽,”


    “什麽?”


    花兒爺微微皺了皺眉,眼睛裏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什麽時候?什麽毒,”


    “大概在兩周前,那種毒不致命,也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當那種毒在你的血液裏堆積到一定程度後,就能短時間的控製你,”


    沈徑坐到了椅子上,開始慢條斯理的泡起茶來,


    不一會兒,屋子裏就漫上了一層淡淡的香,不濃鬱,令人感覺格外的安寧,


    “不過,你沒有什麽大事,那毒被我放在你身體裏的蠱蟲吃掉了,也算是給你身體裏的蠱蟲改善改善口味,\\\"


    花兒爺皺起眉,沉思了起來,雖然這個人是個瘋子,但是,他不會說謊,也沒有必要對他說謊,


    “趕緊把下毒的人找出來,處理掉,要不然,我就要動手了,我可不想我的實驗對象死在一個無聊的人手中,”


    “還有,”


    沈徑將桌子上的泡好的茶倒在了杯子裏,淡綠色的茶水,上麵飄著兩三個茶葉,


    “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麽東西,你的血液變得不一樣了,如果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傷口愈合能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沈徑抬起琉璃色的眸子看著花兒爺,裏麵似乎什麽都沒有,又似乎,深不見底


    “我吃了,但我不知道吃了什麽,那個時候我是昏迷著的,\\\"


    花兒爺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他也很疑惑,那一天,黑瞎子到底給他吃了什麽,


    沈徑白皙修長的手指端起茶杯,放在唇邊喝了一口,然後將其放下,抬起琉璃色的眸子,看著花兒爺,


    “ 那個東西很厲害,你身體裏很多暗傷都被它治好了,而且,正在持續的優化你身體的各個器官的機能,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但那個東西一定非常難得,舍得給你吃,你肯定,在那人的心裏不一般,”


    花兒爺聽完沈徑的話,長長的睫毛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沈徑端起了茶杯輕輕喝了一口,然後將手裏的茶杯放下,低頭看了看腕上的表,


    “再過二十分鍾,你身上的銀針就可以拿掉了,這次的針,是極其消耗體力的,這二十分鍾裏,你好好休息吧,”


    依舊是冷淡疏離的聲音,依舊是神色淡然的臉,


    花兒爺沒說話,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這些銀針都封住了他哪些穴位,他感覺,體力流失的極其的快,


    他為什麽會坐在這裏,聽話的去為當實驗對象呢?因為這是一場交易,一場不得不做的交易,


    一個八歲小孩去當家,讓那些在道上出過生,入過死闖出自己的一片世界的老油條們去聽一個八歲小孩的話,哪有那麽簡單,


    他們就是表麵聽了,實際上,心底也是不聽的,這還是好的,有的時候,連表麵工作也不做,直接將這個當家的視為無物,


    更多的是,他們想取而代之,當家的位置並不是皇位繼承,你是太子就能繼承皇位,這裏是叢林法則,從來都是能者居之,


    你能力不行,你駕馭不了手下,他們就會想著取代你,就是這麽殘酷,


    他剛當家還沒有坐穩解家當家的位置時,他經曆的暗殺,名殺,投毒,不計其數,


    他就算防備的再好,也有防不住的時候,而且,防不住的時候有很多,


    那一次,他被逼到了絕路,他已經不知道身上挨了多少刀了,眼睛看到的地方,幾乎都有血跡,自己的或者是他人的,


    他已經和三撥人交過手了,都被他處理掉了,可能是流血過多了,他覺得頭如此的昏沉,這是第四波人,


    他們把他逼到了一個巷子,後麵,是高高的牆,前麵,是拿著刀的第四波人,


    他們正在很慢很慢的靠近,可能因為忌憚他,但他們不會後退,


    他感覺,這次可能要死了,


    這時,那個高高的牆上出現了一個人,那是十四歲的沈徑,長得很高,完全不像是個小孩,


    那時的他和現在的一樣,冷淡疏離的聲音,神色淡然的臉,


    他見他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很喜歡你,我把他們都殺死,你當我的實驗對象怎麽樣?”


    他經常會對他說我喜歡你,但是這個人,是最不懂我喜歡你這四個字的意思的,他有著極其強大的醫術,毒術上的天賦,


    但就像陰陽相生一樣,當你在某一方麵極其的厲害的時候,你在其他的方麵就可能極其的弱,


    沈徑就是如此,他在感情上,一無所知,在他眼裏,隻有他喜歡的實驗對象和其他人類,


    對於其他人類,在他眼裏,和空中的灰塵沒有什麽兩樣,對於實驗對象,在他眼裏,和他手裏的藥材沒有什麽區別,


    他會對實驗對象說我喜歡你,也會對他的藥草說我喜歡你們,


    他那時隻覺得這個人是個神經病,對麵有四十個提著刀的人,而且個個武功都不弱,他隻有一個人,而且,看起來很瘦,


    完全就不是對手,


    他想著反正也快死了,答應能怎麽樣,不答應又能怎麽樣呢,鬼使神差的,他就答應了,


    他見那個人嘴角微微露出一抹淺笑,然後,從牆上跳了下來,徑直來到了那群追殺他的第四波人麵前,


    沈徑就站在那裏,沒有動,但從他身邊經過的人,都死了,他就看著沈徑,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了來追殺他的第四波人,


    那是傍晚,不知道為什麽,那天的晚霞格外的紅,像是鮮血一樣,血紅色的晚霞布滿了半個天空,他轉過頭,血紅色的霞光映在他臉上,


    像是一個從光裏麵走出來的惡魔,


    後來,他知道,他用的是毒,是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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