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又端來了幾大盤子抓飯,抓飯使用洋蔥、紅羅卜和羊肉炒了,再把米飯下到鍋裏,放點鹽和花椒粉、孜然燜出來的,味道鮮美,吃抓飯按照當地的習俗是用手的,右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並攏當勺子用。喝完奶茶的碗,用右手把大盤子裏的抓飯摟到自己的奶茶碗裏就可以吃了,吃也是用右手的三根手指往嘴裏送,吃羊肉也是用手抓著肉骨頭吃。


    大家圍坐一旁一起吃的場景很壯觀,一會兒的時間就把幾盤子肉和抓飯吃光了,過了一會兒又上了幾盤子水果,有蘋果、西瓜、哈密瓜、梨,誰想吃就拿。西瓜和哈密瓜、梨都是放在地窖裏儲藏了半個冬天的,現在吃起來格外甜。


    吃完了,盤子端出去,大家開始活動,跳舞,跳舞時主人先在裏麵跳,邀請在座的人跳,過一會兒換著跳,可以隨意邀請人和自己跳。阿迪力的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都上去跳起舞來。


    阿迪力的爺爺奶奶已經是七十多歲老人了,跳起舞來矯捷輕快,簡直不像是老人,跟著鼓點和樂曲有節奏的舞動,看著非常優美,阿迪力的媽媽和爸爸跳著有難度的舞蹈動作,相正和愛華都驚訝到了,圈外的人們情不自禁地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阿迪力請相正跳完,又走到愛華麵前作出了“請”的姿勢,愛華忙伸出兩手推脫道:“不行!不行!我不會跳,我沒跳過這種舞。”相正站起來說:“來!我教你。”說著,拉起愛華給愛華做著指導。


    愛華開始還扭捏的不好意思,在相正的連做示範,再指點下,愛華很快就上道了。兩個孩子見爸媽跳的歡,也站起來跟著一起學,他們很羨慕阿迪力父母跳得好,孩子們的模仿力是最強的,愛華還生硬的跳著舞,琢磨著各種動作時,兩個孩子已經嫻熟的跳了起來,靈動優美,有模有樣煞是好看。


    兩個孩子跳的高興了,上前拽起姥姥道:“姥!你也來跳一會兒,”鍾母推著孩子說:“你們跳吧,我老了,跳不動,不會。”文平和文麗一邊駕著鍾母的一隻胳膊,硬是把鍾母拉近了圈子裏,兩個人熱情的教著鍾母做動作,一個做示範,一個掫著鍾母的胳膊,邊講解邊糾正,那個老太太不知如何是好,圈外的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鍾父一看老伴在上麵出氣了洋相,也著了急,他也站起來幫著老伴把動作複位,鍾母無論倆孩子怎麽教,比劃了半天,把倆孩子累的出了汗,鍾母才擦著臉上的汗說:“哎呀!我都累出汗了,也學不會,不行,姥姥太笨了,跳舞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老太太學不來,還是你們跳吧。”說著走出圈外坐在地攤上當起了看客。


    兩個孩子看姥爺上來了,又抓著老爺教了起來,鍾父畢竟是做過公職的人,也會跳交誼舞,文平和文麗在旁邊指指點點的,教著姥爺做手勢動作和腳上的步子。很快姥爺已經把基本步子學會,能跟上鼓點和諧的跳了起來,文平和文麗圍著姥爺跳,姥爺跳的高興了拉著文平和文麗的手一起跳。


    相正和愛華跳累了,做迴圈外休息,看著鍾父和兩個孩子跳的正興,相正指了指手上的表說:“時間差不多了,他們要做九點的班車走,別耽誤了時間。”愛華說:“那就叫上,走吧。”相正起身走到兩個孩子跟前說:“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撤了。”文麗說:“爸!再玩一會嘛,我們還沒玩夠呢,現在才八點,九點的車,還有一個小時車才到,在玩半個小時行吧?”


    相正見倆孩子不肯走,看了一眼嶽父,鍾父說:“時間還來得及,再叫他們玩一會兒吧,我也沒玩夠呢,想再玩一會兒。”相正看著嶽父那副老頑童的樣子,無可奈何的笑著搖了搖頭,又坐迴到圈外,看著大家進行的跳著。


    一般跳舞都跳到深夜,相正和阿迪力跳了一會兒,到八點鍾就告辭迴家了,阿迪力家的慶祝晚會還在繼續。


    相正對阿迪力一家的盛情款待表示了感謝,在大家還興致勃勃的跳舞時,向阿迪力一家道別。相正說:“兩個孩子吃完了飯要迴學校,隻好提前退席,孩子們要趕末班車迴學校,要趕九點鍾的最後一班車。我父母因年齡大了,不好熱鬧。”愛華的父母出於禮貌坐在原地沒動,一直等到相正說要迴家,才站起身來向大家告辭迴家,送走兩個孩子,相正和愛華往家走,一家人也都累了,因為第二天還要上班,迴到家裏都洗洗睡下了。


    相正和愛華早早起來,鍾父鍾母已經做好了早飯,相正和愛華洗漱完畢吃了早餐,都上班去了,兩位老人就上集市去轉圈,土犁鄉的集市很小,隻有一個供銷社,裏麵都是一些憑購貨本供應的東西。


    經常在集市上可以碰到賣雞或賣雞蛋的老鄉,老鄉打的黃羊、野雞和兔子,還有嘎嘎雞兒,沙雞兒,換點鹽和火柴等。不敢讓別人看見,怕割資本主義尾巴,愛華父、母拿個小麻袋,每次碰上到隱蔽的地方,買了立刻裝進小麻袋,去的目的就是看能否碰見。


    有時碰見了買迴來可以一家人做著改善一下夥食,因為他們老兩口經常在那周邊轉悠,所以經常可以買到一下新鮮玩意兒。買迴來用開水燙了毛拔淨,好放到星期六星期天學生們迴來做著吃。


    鍾家父母正在集市上轉悠,眼看沒有收獲正準備往迴走,忽然,鍾母看見一個背著麻袋的人正往這邊走來,鍾母走上前去問道:“你那袋子裏裝的是啥?”那人悄悄說:“是一隻羊。”鍾母問:“多少錢?”那人道:“兩塊,”鍾母說:“我都要,走。”那人跟著到了一個胡同裏,稱了稱三十二公斤,是一隻大羊,鍾母給了他六十四元錢,鍾父扛著兩人迴到了家裏把羊解開,肉是肉,骨頭是骨頭,分別裝好,埋在雪地裏就是一個天然冷櫃,啥時候拿出來吃,啥時候都是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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