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裏屋炕上躺下準備睡覺,躺在那裏看著房頂黑乎乎的房梁,肚子呱呱的叫了起來,阿爾斯楞忽然想起被自己掃到地上那幾隻沒毛的老鼠,便起身去找,一個一個的撿起來放在手心如獲至寶。


    用手捧起來,到外麵找了一根樹棍,把小老鼠從嘴到屁股穿起來,阿爾斯楞從外麵樓了些樹葉和柴禾,又從身上的棉襖裏拽出一點棉花,從腰間抽出腰刀,棉花按在石頭上,用刀背砍在石頭上打出火來,棉花被濺起的火星點著火,點著旁邊的樹葉和柴禾,阿爾斯楞把那串小鼠崽烤了,當香味出來時,阿爾斯楞把小老鼠的內髒丟掉,其餘部分都吃得精光。吃完了鼠肉,阿爾斯楞渴了,尋找著水源,見村子中間有個水井,便來到井邊,井裏的一隻破木水桶泡在水裏,一隻青蛙在木桶和水井間跳來跳去,阿爾斯楞拿著繩子提著木桶在水裏晃了晃,提起一桶水往上使勁拽,水提上來了,阿爾斯楞趴在水桶上使勁的喝,喝夠了把水撩起來洗了一把臉和手,剩下的水倒在了旁邊的地上。吃完喝完的阿爾斯楞把水桶按照原來的樣子,把水桶放迴到井裏,繩子綁在一棵樹上,迴到剛才那個屋裏躺在炕上,昏昏欲睡了。


    轟隆隆一陣炸雷把阿爾斯楞驚醒,他隱約感覺腳底下涼嗖嗖的,原來房頂漏雨把腳底下的被子打濕了。他把腳縮了迴來翻個身,躺在炕上總感覺身邊有東西在動,阿爾斯楞起身掀開被子一看,好大一條蛇,足足兩米多長,阿爾斯楞一把抓住那條蛇的脖子使勁往牆上一甩,那條蛇當時就沒了氣息,阿爾斯楞過去一看已經死了,是條沒毒的蛇。他起身把蛇頭掛在房頂用繩子把頭綁住,從腰間抽出腰刀,把蛇的頭割下來,阿爾斯楞高興的道:“今天又有吃的啦。”


    他找來幾根木頭和柴禾,外麵下了一夜雨,柴禾都是濕的,隻有在屋裏到處尋找著,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點爛衣服、爛鞋頭、爛木頭,阿爾斯楞從破被子裏撕了一點棉花,在屋裏撿了塊石頭,用腰刀敲著,敲著,蹦出來一點火花沒點著,阿爾斯楞繼續敲著,敲著。又蹦出了一片火花正好打在手上的那團棉花上,火花瞬間燃燒起來,阿爾斯楞立刻把著火的棉花點著了那幾件破衣服,破被子、破鍋蓋、又把爛鞋、木頭架上燒起了火。


    等火全部燒完,剩下火炭,阿爾斯楞把火炭鋪平,把蛇盤成圓形放在碳火上,把旁邊的一個破瓦罐扣在火炭上麵,燜一會兒。


    阿爾斯楞感覺雨停了,到外麵轉了一圈撿了幾根濕木頭迴來扔在快熄滅了的火堆上,屋裏散發著燒蛇肉的香味兒,阿爾斯楞感覺時間差不多,蛇肉燒熟了,過去扒開熄滅的炭火,把蛇肉拿出來,拍拍上麵的塵土,聞著烤的焦黃的蛇肉,歎道:“嗯!真香。”便剝開外麵燒黑的蛇皮,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由於都是肉將近三米的蛇有五、六斤重,阿爾斯楞吃了不到四分之一,吃不下了,他把剩下的掛在肩上準備上路,阿爾斯楞扛著吃剩的多半條蛇肉,順著河流向東北方向快步走去。


    吃飽了腳上有力,阿爾斯楞走到太陽快落山了,來到一個小鎮,阿爾斯楞找了一個帶牆角的地方坐在那裏啃著蛇肉,過來過去的人們都迴頭看,阿爾斯楞頭也不抬的吃著,對旁人的眼光根本沒在意,隻管吃自己的肉,吃得差不多了,還剩一半多沒吃完,阿爾斯楞把沒啃完的蛇肉往懷裏一揣,躺在地上打起瞌睡來。


    一位大爺路過見阿爾斯楞躺在地上,忙過去推醒阿爾斯楞道:“老兄弟!你是哪裏來的?你到哪裏去啊?”阿爾斯楞起來看了一眼老大爺說:“老哥,我要到東北去,找我老婆。”老大爺說:“你躺在這裏不行,晚上會凍壞的,不如到我家去吧行嗎?我家暖和,走吧。”阿爾斯楞起身跟著老大爺走了,沒走多遠,來到了大爺家,大爺把阿爾斯楞讓進屋裏,給他倒了碗熱水,阿爾斯楞忙起身端起水碗彎腰道:“謝謝老哥。”


    大爺擺擺手道:“不用謝,快坐下。”阿爾斯楞剛才在外麵吃了一大塊蛇肉,這會兒真是渴了,端起碗來把水一飲而盡,老大爺見阿爾斯楞喝水如此痛快,便知道他一定是渴了,拿起茶壺又倒了一碗水,阿爾斯楞接過水又喝了幾口,老大爺說:“你先坐一會兒我再燒點水去。”


    阿爾斯楞看著老人提著一個水桶到外麵去,也跟著出去,見老人到井邊打水,便過去幫著用鹿鹿打了一桶水,倒進水桶裏,又幫著提進屋裏。老大爺不好意思的說:“你看你來我家是客人,怎麽叫你打水呢?”阿爾斯楞忙說:“我謝謝你的收留,老哥。”


    老大爺忙說:“哪裏哪裏,我家就我一個人,你正好給我做個伴。”阿爾斯楞幫著把水倒進壺裏,坐在爐子上。老爺子又到外麵抱了幾根柴迴來,見阿爾斯楞站在屋裏不知所措的樣子,便說:“上炕,炕上暖和,想坐就坐想睡就睡。”


    阿爾斯楞說:“老哥,我想洗洗腳。”老大爺笑道:“好我給你拿盆這正好有熱水,洗洗吧,洗幹淨了舒服。”老人到外麵搬進來一個大木盆,放在地上,阿爾斯楞一看說:“這麽大個木盆得用多少水呀?”老大爺說:“倒上水就洗吧,水多的是。”


    阿爾斯楞說:“那好吧,水多我就先洗頭,再洗洗身上。”老大爺說:“行啊,你願意洗就洗吧,我再給你燒一壺,這桶涼水你對著洗。”阿爾斯楞先洗了頭,洗完了頭洗身上,最後把全身洗的幹幹淨淨。身上的衣服全是髒的沒有換的,沒辦法洗阿爾斯楞說:“衣服不洗了,就這樣穿上走。”


    老大爺見阿爾斯楞洗幹淨了還是個壯年,一點也不老,便改口道,你叫我大爺吧,我還以為你跟我差不多呢。阿爾斯楞笑道:“大爺,我和您兒子差不多。”老大爺說:“是啊!我兒子要是活著也跟你這麽大。”阿爾斯楞問道:“大爺,您兒子是咋死的?”大爺便打開了話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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