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給路聽白說這句話是疑惑他司機在那,為什麽放著司機不用,偏偏坐這個車。


    如果他實在想和自己一起坐,溫稚也不會十分抗拒接觸。


    因為她自己說過,可以換種方式重新開始。


    既然答應了,便不可能做出出爾反爾的決定。


    隻是,現在被路聽白這樣一句話弄的,她是又氣又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可以嗎?”男人反應有些委屈,眼眸落在溫稚身上,滿眼隻剩可憐。


    眼角眉梢下垂,目光之中盡是被溫稚的身影占滿。


    他唇角微微下垂,眼睫遮住眸中的翻湧的潮水湧動。


    他乖乖地站在原地,脊背挺直,腦袋卻耷拉著,好似在在無聲討求關愛的可憐兒。


    路聽白說話聲音很輕,尾音上揚,猶如撒嬌一般看著溫稚。


    讓溫稚又氣又笑,可心底又不禁敗下陣來。


    “上來吧。“溫稚淡聲說道,唇角似笑非笑。


    可轉身後,眉眼又稍稍舒展,早就沒有了煩躁。


    江苒坐在車內,安靜地看著曖昧拉扯的兩人,唇角戲謔的笑卻早已收斂不住。


    她目光打趣地看向兩人,唇齒之間盡是竊笑。


    江苒坐在商務車內側,溫稚上車後更是緊靠著溫稚。


    路聽白在溫稚上車後,默默也跟上車,更是一副乖巧安靜模樣坐在溫稚身旁。


    他手指輕輕扯了一下溫稚的膝蓋,手小幅度挪動,想要觸碰溫稚的手。


    可動作不明顯,溫稚的手更是仿佛預料到一般,堪堪挪開手,拿出手機,開始辦公。


    工作上還有一些沒有處理完的事情,溫稚迴複完最後一條消息後,發現身旁的男人,視線竟然一直定格在她的身上。


    溫稚目光一頓,仰頭去看,兩個人視線交織。


    路聽白漆黑如墨的眼眸更如一潭無底黑潭,要將溫稚完全吞沒。


    對視一刻,她的心頓時空了一拍,隨即是小鹿亂撞般的心跳加速,讓溫稚慵懶勾起唇角。


    “怎麽了?”溫稚淡聲問道。


    她話語之中含著淡淡疑惑。


    身旁的男人卻輕輕點了一下她的膝蓋,啞聲問道:“你最近快忙完了嗎?”


    他說的沒前沒尾,讓溫稚聽得一頭霧水。


    溫稚眉毛輕挑,嘴角輕輕揚起,話語之中帶著些許不正經,腔調散漫至極:“怎麽了?”


    路聽白躲開溫稚直白更帶些許考究的目光,目光躲閃,低頭眼睫微垂,雙頰更是在瞬間爬起一抹淡淡緋紅。


    “想問你最近有沒有空。”男人說話的語氣中透著淡淡請求,目光微閃。


    他不敢將自己話中的撒嬌祈求說得太過明顯,尤其是現在還有其他人坐在車裏。


    狹小的封閉空間,實在有些妨礙路聽白的發揮。


    他必須去控製自己克製不住想要外露的情緒,甚至要顧及他人在場,又不能太過失態。


    麵對溫稚,他可以在她毫無顧忌的袒露自己的心緒。


    或許溫稚的表情會流露出一點不滿,可他單單麵對,又隻會控製不住。


    “你想幹什麽?”溫稚淡聲問道。


    聽到這個,身旁的男人動作一頓,身形僵在原地,手指戳了一下溫稚的手。


    指尖觸碰皮膚的觸感,在她的五感之中格外明顯,微涼帶著些許冷意的手指在溫稚皮膚上激起層層漣漪。


    “不是說我們要換種方式好好相處嗎?”男人聲音喑啞,低磁清亮的聲音如潺潺泉水,含著綿綿溫柔渡入溫稚耳中。


    “我想去找你。”這一次,路聽白的話語不再如同剛迴國時那般別扭。


    他將思念的話語說的十分直接。


    將簡簡單單的思念,隱去心裏的苦楚,將濃烈的情緒收斂,卻還是無法讓語言晦澀。


    說完,觸碰溫稚的手叫她沒有任何反感,便更加大膽了一些。


    他勾住溫稚的小指,指腹輕輕摩挲著溫稚的手,絲毫不敢放棄任何一點可以從溫稚身上汲取溫暖,緩解思念的每一秒。


    甚至也不再顧忌身旁還有別人。


    溫稚注意到男人不安分的小動作,卻沒有阻攔。


    隻是礙於江苒和阿玉,她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手卻並沒有任何閃躲,兩個人在車內坐在一起,雙膝之間隔著一個手掌的距離,卻又稍稍的將手勾連在一起。


    許久,車已經抵達此次聚餐的餐廳。


    阿玉和江苒恨不得在車剛停穩的一刻就趕緊打開車門跑出去。


    江苒更是被兩人微妙的氣氛弄的滿心疑惑,想要吃瓜,又不敢在拿捏她命門的老板麵前吃。


    萬一惹到路聽白,大手一揮就給她雪藏了。


    她不敢試,車剛停好,她就立即打開車門,仿佛逃生一般,跑了出去。


    溫稚注意到幾人離開,目光微頓,起身也準備離開。


    兩人路聽白勾著的小指微微有些掙脫之勢,他目光微頓,手指摩挲著溫稚的手指微微用力。


    好似無聲說著他不願意放開一般。


    隻是,他一人說的不算。


    溫稚微微側頭,目光落在兩人拉著的手指上。


    “還不鬆開?”她淡淡出聲。


    她不出聲,路聽白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聽到她的聲音,路聽白眼睫輕顫,些許酸澀感撲麵而來,他眸底的光暗了幾分,隨即又徹底隱去,不敢表露分毫。


    “可以再拉一會嗎?”他小聲祈求著,腦海中全是與溫稚牽手的興奮感因子風暴。


    “不吃飯嗎?”這一次,眼前的女人沒有再慣著他,眉毛輕蹙,淡淡瞥了他一眼。


    說完,身旁的男人立即鬆開手,他立即打開車門,率先下車。


    隨後,又轉身朝溫稚伸出手,“注意腳下。”


    淨白修長的手指在溫稚麵前攤開,她的手覆上時,又一次被徹底包裹住。


    隻不過,這一次他似乎被溫稚縱容的,亦或是被自己心裏不斷填滿的蜜罐迷失了方向,竟愈發不知滿足。


    最後,以路聽白一人落寞地跟在溫稚身後,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攥緊,極力壓製著自己內心不斷翻湧的苦水和酸澀。


    路聽白可憐兮兮地抬眸看向溫稚,心裏卻長歎一口氣。


    剛才路聽白絲毫沒有察覺到溫稚頻頻朝他投來的眼神,最後弄的溫稚輕輕掙脫開他的手,


    轉身,目光微沉地看向路聽白,聲音也帶著些許不悅:“去吃飯吧,牽手就不必了。”


    “啊?”男人沒反應過來。


    “太熱了。”她隨意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了。


    嘴角卻輕輕勾起,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有些享受被路聽白拉著手的感覺。


    心竟也軟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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