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莘請粘罕喝酒。


    酒過三巡,梁莘直接開口:“你們來找我,無非就是想結識我爹,替你們在官家那裏進言,為的是什麽呢?我身邊有謀士,他們一定能夠猜到。所以,不如直說。”


    崔壹葉說道:“自宋立國以為,我們女真各部就經常來朝貢。但你們宋人眼中,並沒有珍視我們之間的友誼。自宋與遼簽訂盟約之後,你們宋人背棄了之前的約定,除馬匹之外,我們部落的其餘物品便不準交易。”


    梁莘問:“想交易點什麽?”


    “馬匹依舊,除馬匹之外,越多越好。”


    梁莘舉起酒杯:“喝酒,這事我知道了,我爹雖然不在,但這麽大的家業,總是有人可用,也有些我爹的好友,我把你們的意思傳達。”


    “請。”粘罕將一整壇酒,這足足二斤半的一壇,竟然沒灑一滴。


    梁莘嚴重的懷疑,這位除了豪爽之外,就是他們那裏酒不好,而且酒珍貴,到這裏有機會自然就是放開喝了。


    入夜,送走了客人。


    梁莘開始分析這事。


    是玩小點呢,還是玩大一點呢。


    這事,根本就不需要商量,女真是怎麽一迴事,梁莘比任何人都清楚,畢竟他是穿越者。


    算番什麽的,至少也要等人學會了,才可以升級。


    梁莘輕手輕腳的走到曹曇身邊,還沒開口,曹曇就說道:“你走到屋門前我就知道了,剛才還在想,要不要裝著被你嚇一跳呢,想想,感覺無趣。”


    或者,去看看,曹曇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若是真生氣,氣消了沒?


    正準備離開的梁莘又折迴來了。


    拉栓式長槍,眼下隻說工藝,沈衝表示可以造出來。但沒意義,沒有優良的底藥,長槍就沒有意義。


    梁莘進屋。


    方桌,厚絨布。


    幾分鍾後,正式開始。


    硝酸。


    李清照到了屋門口,此時距離梁莘躲的柱子,隻有兩步距離。


    曹曇正坐在桌旁看書,這套書很權威。


    緊接著,李清照又從屋內衝出來了,往院門口跑去,拉著一人就又往屋內奔。


    屋內,李清照和許世珍正在講規則。


    甚至於,自己給曹暘那隻噴子,都沒有打穿紙甲。


    眼下,梁莘與沈衝正在研究的,就是酸。


    這個簡單。


    王京玉、許世珍。


    是許世珍建議曹曇未來三個月,盡量沒練武,讓自己稍微吃胖一點。隻是這話,曹曇怎麽好給梁莘講,所以曹曇沒說話。


    不認識。


    軍器監改良的紙甲,比鐵甲輕太多,而且防禦力差不多。


    梁莘已經看不上此時禁軍的鐵甲了,這玩意除了重,沒優點。


    碧君?


    叫《武經七書》是大宋武舉必讀的書。


    當那位婢女第三次悄悄跑來的時候,梁莘決定暫時不想了。


    隻聽李清照大喊一聲:“今晚不睡了,我要翻本。還有,為公平,不能讓你們的女使上桌,我特意找了一人過來。”


    在他看來,那婢女就是來看看,自己這邊是不是忙完了,但誰想,卻不是這樣。


    李清照:“碧君,這個非常簡單,一學就會。你義父給你錢了沒有,若沒錢……,伱頭上的釵不錯。”


    沈衝稱之為強水。


    梁莘輕輕將曹曇正看的書合上:“娘子,那個……‘阿威’十八式?”


    “什麽?”李清照側過頭看了一眼,然後一捂臉,站起來繞著桌子走了一圈,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數出銅錢放在了趙碧君麵前。


    倒是跟著李清照的那女子,發現梁莘後先是一驚,立即準備行禮的時候,梁莘用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順著牆邊往院門外走去。


    她完全沒注意到梁莘的存在,心思全在麻將上了。


    不過,鐵甲也怕猛火油。


    果真,麻將之神永遠照顧生手。


    梁莘到了王京玉的小院後,意外,大大的意外。


    又是好幾千字。


    ……略……


    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她們也有自己的女使。


    曹曇依舊沒迴答。


    難得她們開心,自己睡書房就好了。


    “她忙的顧不上,肯定顧不上,咱們……”


    疊完牌,趙碧君看著牌不動了,左看看,右看看。


    沒有。


    這一打扮似乎和前幾天那乞丐裝的打扮完全像是兩個人。


    那女子還在猶豫中就被李清照扯進了屋。


    王京玉小院,屋內,點上八盞煤油燈。


    隻是身為梁府大娘子,她要作到一個公平、公正,當然也要大度、包容。


    梁莘決定了,賣五百副鐵甲。


    那麽,女真人這邊有什麽東西值得自己去買呢。


    正想著,突然聽到有腳步聲,梁莘立即閃到柱子後,隻見李清照提著一袋子錢,手上拿著一隻手鐲,風風火火就奔進了院子,衝進了屋內。


    梁莘此時悄悄的離開了。


    有了這個,才會有進一步的發展。


    而且,也不知道是哪位天才,竟然知道在煤油燈後麵放著銅鏡。


    梁莘現在明白了,那婢女跑來是盯著自己,若自己準備過來王京玉這院,便來通風報信,因為王京玉說了要為自己準備夜宵呢,敢情是自己想錯了。


    難道說,人靠衣裝。


    梁莘坐在一旁:“最近怎麽沒見你練武了?”


    看那婢女又跑了迴去,梁莘心想著王京玉還在她的小院等自己呢。


    火炮之下,所有甲皆渣渣。


    曹曇有生氣嗎?


    怕猛火油。


    這紙甲可不是普通的紙,是經過多道工序處理,能防護箭支、刀劍的衝擊力。梁莘試過,紙遇水會散,而紙甲遇水,隻要不是泡在水裏幾天幾夜,反而會更堅固。


    曹曇白了梁莘一眼:“你不是應該在京玉院內嗎?”


    曹曇沒接話。


    梁莘坐在花園裏發呆,王京玉院中的婢女已經悄悄跑來兩次了,梁莘有注意到,因為在想事,所以也沒搭理。


    初級打法,推倒胡。


    梁莘打算靠近再看一眼。


    麻將。


    至於說女真人擁有了鐵甲可怕不?


    兩人帶著自己的女使,四個人,正圍桌打麻將呢。


    讓李清照這一聲喊,嚇了梁莘一跳。


    趙碧君:“好像,似乎,可能,都有用。”


    梁莘此時在想,自己是要進屋,還是不進屋呢?


    梁莘尷尬的笑了笑:“早知道我進院子就光腳了。”


    李清照:“打牌呀,挑沒用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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