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鄭佩兒的聲音突然拔高,可以用震耳欲聾來形容,


    “你、你說的什麽,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擅自闖進我的辦公室,我要報警!”


    可是她一抬手,發現雙手被白晃晃的鐵鏈銬住了。


    是手銬?


    手銬不是警察用來烤罪犯的嗎?怎麽鎖到自己手上來了?


    在鄭佩兒不知所措的時候,曹小賢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緩緩說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同你好好講講,讓你迴憶一下,十年前你犯下的罪孽!”


    鄭佩兒臉色一變,不過隨即恢複正常。


    不會的,十年前都沒有查到自己身上,十年後的今天,警方又怎麽會突然信誓旦旦地來找自己?


    對!他一定是在誆騙自己,千萬不能上當!


    手上既然是手銬,而且提到十年前的事情。那麽突然出現的一男一女,就應該是警察了。


    想到對方的身份是警察,鄭佩兒反倒沒那麽害怕了:“喂!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什麽罪孽?警察也不能汙蔑好人啊!小心我告你們警局,亂抓無辜!”


    若是遇到仙人跳、綁匪什麽的,鄭佩兒要對自己的人身安全擔憂。警察嘛,她還真就不怕。


    曹小賢撓撓頭,無所謂道:“隨便你告。”反正我又不是警察~


    “曹小賢,你有什麽話快說!不要磨磨唧唧的!”看了半天,曹小賢也沒有切入正題,樂正琳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好!既然琳姐等不及想要知道真相了,那我就從頭道來。”曹小賢身體前傾,目光直視鄭佩兒,好像要將她看個通透一般。


    “十年前,老城區石泉巷,薑某的女兒被人qj。那時他的女兒隻有十歲,卻遭逢此難,可謂是受到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


    由於此案性質惡劣,警方用盡全力徹查此案。當時唯一的嫌疑人,是薑某的鄰居古修。但法院舉證過程中,古修有充分的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所以法院最後判他無罪。


    但事情沒有到此結束。一個月後,古修家中起火,古修死在家中,被燒成焦屍,慘不忍睹。消防員滅火之後,給出的是廚房起火,屬於意外事故。


    但據我所知,縱火之人是薑某!他對法院的判決不認同,依舊認定是古修害了他的女兒。所以他精心策劃了一場‘意外起火’!


    之後的十年,薑某日日酗酒,兩個月前器官衰竭,去世。


    而他女兒,也就是那次事件的受害者,精神上受到刺激,完全記不起那個噩夢了!


    今年她考進了臨海大學,成為陳舒涵的室友,名字叫薑夏。


    鄭佩兒,這個名字你熟不熟悉?薑夏可是你繪畫理論課的學生啊!”


    聽到曹小賢提到自己的名字,鄭佩兒身體一僵,嘴唇有些顫抖:“薑夏選修了我的課沒有錯……我也對她的遭遇表示同情……但你為什麽同我講這些呢?”


    完了!當時在名單上見到薑夏這個名字,還以為是重名。怎麽也想不到,世間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啊!!!


    曹小賢搖搖頭:“鄭佩兒老師,這件事正和你有關係,怎麽就不能同你講呢?


    兩天前的晚上,是你這學期上的第一節繪畫理論課。薑夏上課迴來,就精神不對了。經過醫生的檢查,知道她小的時候遭受過強暴,才留下的這個後遺症。一遇到刺激,精神就會出些毛病。


    而這個刺激,就是她又見到了那個人,十年前強暴她的那個人!


    我們調查過學校內的錄像,薑夏上課前一路上,都沒有任何問題;但她從你的課出來,精神就不對了。


    所以那個人,就在你上的那節課裏,一百餘位師生當中。


    今天上午,我同陳舒涵去你的課上旁聽,就是確認前天晚上上課的人數對不對,是否有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來教室聽過你的課。


    因為是十年前的案子,到今天的話,那個人應該至少三十歲了吧。


    但結果令人失望。教室中沒有這樣一個人。聽課的學生,都在二十歲上下,明顯不符合嫌疑人的情況。


    於是我知道,一定是哪個細節讓我忽略了。那個人當時一定就在教室當中。


    我開始思考,究竟哪一點我沒有考慮到。再次迴想十年前的案子,我發現有一處紕漏。就是薑夏被人強暴的話,為何沒有留下嫌疑人的證據?”


    “嫌疑人的證據?”樂正琳不解,好奇問道,“什麽證據?”


    曹小賢為下麵要說的話,感到有些尷尬:“咳咳……我的意思是,薑夏的身體中怎麽會沒有那個人的j液;即使那個人戴著安全套,也會留下毛發什麽的、可以進行dna驗證的東西吧……可是,警方當時什麽也沒有找到。”


    聽到他的解釋,樂正琳臉上一紅,而鄭佩兒臉色變得慘白。倒是小陌,眨眨大眼睛,一臉好奇的樣子……


    隻聽曹小賢繼續道:“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倒在床上哭啼,床單上是刺目的血跡,一切跡象表明,這確實是一個性質惡劣的虐tong案;但現場沒有留下嫌疑人的j液。唯一嫌疑人古修也不是真兇……所以案件至此陷入僵局……”


    樂正琳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當年辦案的警員,查到這裏就查不下去了……”


    曹小賢臉色轉為凝重,繼續道:“既然正常思路,無法破案;那何不換一種大膽的思路呢?


    那個人在侵犯薑夏的時候,不是用下身的東西,而是***,或者換句話說,那個人沒有男人的玩意兒……


    這個想法可能有點可笑。但結合現場,我們不難發現,這種解釋是合理的。那什麽人沒有男人的標誌呢?唯有女人!


    是不是呢?鄭佩兒,那個人就是你吧?”


    “不是我!!!”鄭佩兒額頭開始冒汗了。


    坐在對麵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怎麽什麽事情都知道?還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兇手……對了,他沒有證據,都過去十年了,一切證據都被歲月掩埋了……


    但聽到曹小賢下一句話後,鄭佩兒再次大驚失色。


    “那薑夏在你肩膀上留下的咬痕,你又如何解釋?”


    “你怎麽會知道?”鄭佩兒脫口而出。


    說完這六個字,她才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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