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夏的情況再次穩定下來，精神也恢複不少，就是臉色有些憔悴，需要多休息。
曹小賢怕薑夏再見到自己的左手上的傷疤，又陷入魔怔，所以他沒有留在醫院。
不過曹小賢也沒有迴自己宿舍休息。現在剛好天亮，去小吳、小董那裏看看他們篩選嫌疑人的情況吧。
小吳、小董住在一個宿舍，曹小賢敲了半天門，小董才來開門。
看到小董滿眼血絲，曹小賢嚇了一跳：“你眼睛怎麽了？跟個熊貓似的……難道你們一宿沒睡？”
小董打了個哈氣，才有氣無力地道：“可不是，為了能盡快篩選出學校裏麵的嫌疑人，我們是一刻也不敢耽誤。”
一刻也不敢耽誤？嗬嗬……你們這麽賣命，還不是小陌那二十萬塊錢吊的？
心中狠狠鄙視了兩人一番，曹小賢問道：“那你們篩選結果怎樣？”
“問題就出在這裏，我和小董反複篩選三遍，發現臨海大學中，三十歲以上的男性，沒有一個人、肩膀上有被咬過的疤痕！”小吳端著一杯咖啡，從廚房裏出來。
垃圾筐裏還有好幾個空咖啡袋，看來他倆一晚上，都是靠喝咖啡提神。
“不應該啊”曹小賢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查不到肩膀有咬痕的人，並不能證明不存在這個人。網絡上隻記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有許多陰暗麵，不會在網上發布。
如果那個嫌疑人聰明的話，早就想辦法，將有關肩膀上傷疤的照片、記錄，全部刪掉了！
小董攤在轉椅上，想了半天，提出另一種可能性：
“那個嫌疑人會不會是學校外麵的人？他那天來濱海大學，正好遇到薑夏。薑夏認出了他，而他沒有認出薑夏。畢竟十年前，薑夏隻有十歲，都說女大十八變，嫌疑人不認識她也屬正常……”
嗯，也有這種可能。不過曹小賢還是覺得，嫌疑人是學校內人員的可能性更大。
“對了！”曹小賢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你們能不能調出學校的監控錄像？我們看一下薑夏那天晚上在哪裏上課的，都經過了哪裏，也許攝像頭能拍攝到嫌疑人。”
“對啊！”小吳一拍手，興奮道，“我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隨即，兩人又開始忙乎起來。五分鍾後，小吳調出一個視頻畫麵。
畫麵中正是學校的某個路口，那段時間正值上晚課，所以拍攝到許多匆匆去上課的學生。
小吳點了幾下鼠標，畫麵翻轉幾次，最後停在小陌所住的那棟公寓樓。
“你看，薑夏出來了。”小董指著顯示器，說道。
晚課是七點十分上課，天還未黑，所以能清楚地認出畫麵中的女生，正是薑夏。
“她從公寓出來的時候，神色正常……她走過去了，調出下一個攝像頭。”曹小賢站在小吳後麵說道。
接下來換了六次攝像頭的畫麵，曹小賢三人一直目送薑夏進入教室。在這一路上，薑夏並無異常，說明她沒有遇到那位嫌疑人。
“快進，三十二倍，我們看看下課的時候，薑夏是什麽狀態。”
“好嘞！”小吳答應一聲，直接將快進點到頭。
畫麵快速推進，偶爾路過一名學生，在三十二倍的速度下，跑得比車都快，完全看不清麵容。
“好！暫停！”三分鍾後，曹小賢拍了小吳一下肩膀。
畫麵停止。好多學生自教室中走出來，有說有笑。下課的時間到了。
在眾多學生的中間，薑夏抱著自己的書本，也正往外走。
“你們看，她這時的表情就有些不對了。嘴唇緊抿，雙目無神，一直看著地麵……”曹小賢分析後，得出結論，“她是在教室中見到那位嫌疑人的！”
小董一拍大腿，興奮道：“那這麽說，我們隻要確定那是節什麽課，以及有多少學生上課，就能從中找到真正的qj犯！”
…………
請小吳、小董吃過早飯(飯錢是他從小陌那裏拐來的紅色鈔票)，他倆要好好補一覺，於是曹小賢不便再打擾，轉而去醫院尋找小陌。
詢問過小陌之後，曹小賢了解到，薑夏那晚去上的晚課，是繪畫理論選修課。
不是真的學畫畫，老師隻是給學生講一些世界的名畫，論述人類文明中，那些名畫誕生的曆史背景、以及重要意義。
“那什麽時候還有課？”曹小賢問。若是一周隻有一節課，那想確認兇手是誰，就隻能等到下周了。
“我看看課程表哈。”小陌拿出自己的手機。她我了方便查找課程，將課程表拍進手機裏了。
“繪畫理論……繪畫理論今天就有！就是三、四節課，十點十五分上課。”
曹小賢看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走！我們現在就去教室！”
囑咐護士好好照顧薑夏，然後曹小賢兩人急匆匆趕往學校。
將車停好，兩人途經藝術大樓，看到門口站著兩名警察，曹小賢有些驚訝。
但馬上就要上課了，他必須盡快趕到教室，確定害了薑夏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為什麽不找警察幫助？
因為這隻是曹小賢的猜測，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毀了薑夏的那個人就在教室中。
警察辦案講究真憑實據，僅憑曹小賢的懷疑，是不可能立案調查的！
所以，曹小賢沒做猶豫，跑過藝術大樓。
曹小賢、小陌剛離開，藝術大樓中走出一位便衣女警。她的目光，停留在曹小賢離開的方向，眼露複雜之色。
“警官，希望您能盡快查出，是誰毀了我們的畫，還有展覽室中的血跡……”一名管理員模樣的人跟著樂正琳走出大樓，苦著臉道。
昨晚是他值班，但他晚上十點的時候就偷偷離開，迴家了。
以前他也這麽幹過，都平安無事。但沒想到昨晚，展覽室竟然進了小偷，不僅許多珍藏的名畫被撕壞，而且在裏麵的小教室中還留下一灘血跡。
血跡的主人是誰，要等到鑒定結果出來，才能知道。
“王先生，你放心吧，就表麵現象來看，這個案子並不難。隻要查出血跡的主人，我們就破案了。”
樂正琳安慰王主管一番，才帶著手下離開。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並不是一起簡單的入室案件，而是實實在在的殺人案。
血跡的主人，也就是被害者，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而兇手，也不是她能夠對付的……
曹小賢怕薑夏再見到自己的左手上的傷疤，又陷入魔怔，所以他沒有留在醫院。
不過曹小賢也沒有迴自己宿舍休息。現在剛好天亮，去小吳、小董那裏看看他們篩選嫌疑人的情況吧。
小吳、小董住在一個宿舍，曹小賢敲了半天門，小董才來開門。
看到小董滿眼血絲，曹小賢嚇了一跳：“你眼睛怎麽了？跟個熊貓似的……難道你們一宿沒睡？”
小董打了個哈氣，才有氣無力地道：“可不是，為了能盡快篩選出學校裏麵的嫌疑人，我們是一刻也不敢耽誤。”
一刻也不敢耽誤？嗬嗬……你們這麽賣命，還不是小陌那二十萬塊錢吊的？
心中狠狠鄙視了兩人一番，曹小賢問道：“那你們篩選結果怎樣？”
“問題就出在這裏，我和小董反複篩選三遍，發現臨海大學中，三十歲以上的男性，沒有一個人、肩膀上有被咬過的疤痕！”小吳端著一杯咖啡，從廚房裏出來。
垃圾筐裏還有好幾個空咖啡袋，看來他倆一晚上，都是靠喝咖啡提神。
“不應該啊”曹小賢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查不到肩膀有咬痕的人，並不能證明不存在這個人。網絡上隻記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有許多陰暗麵，不會在網上發布。
如果那個嫌疑人聰明的話，早就想辦法，將有關肩膀上傷疤的照片、記錄，全部刪掉了！
小董攤在轉椅上，想了半天，提出另一種可能性：
“那個嫌疑人會不會是學校外麵的人？他那天來濱海大學，正好遇到薑夏。薑夏認出了他，而他沒有認出薑夏。畢竟十年前，薑夏隻有十歲，都說女大十八變，嫌疑人不認識她也屬正常……”
嗯，也有這種可能。不過曹小賢還是覺得，嫌疑人是學校內人員的可能性更大。
“對了！”曹小賢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你們能不能調出學校的監控錄像？我們看一下薑夏那天晚上在哪裏上課的，都經過了哪裏，也許攝像頭能拍攝到嫌疑人。”
“對啊！”小吳一拍手，興奮道，“我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隨即，兩人又開始忙乎起來。五分鍾後，小吳調出一個視頻畫麵。
畫麵中正是學校的某個路口，那段時間正值上晚課，所以拍攝到許多匆匆去上課的學生。
小吳點了幾下鼠標，畫麵翻轉幾次，最後停在小陌所住的那棟公寓樓。
“你看，薑夏出來了。”小董指著顯示器，說道。
晚課是七點十分上課，天還未黑，所以能清楚地認出畫麵中的女生，正是薑夏。
“她從公寓出來的時候，神色正常……她走過去了，調出下一個攝像頭。”曹小賢站在小吳後麵說道。
接下來換了六次攝像頭的畫麵，曹小賢三人一直目送薑夏進入教室。在這一路上，薑夏並無異常，說明她沒有遇到那位嫌疑人。
“快進，三十二倍，我們看看下課的時候，薑夏是什麽狀態。”
“好嘞！”小吳答應一聲，直接將快進點到頭。
畫麵快速推進，偶爾路過一名學生，在三十二倍的速度下，跑得比車都快，完全看不清麵容。
“好！暫停！”三分鍾後，曹小賢拍了小吳一下肩膀。
畫麵停止。好多學生自教室中走出來，有說有笑。下課的時間到了。
在眾多學生的中間，薑夏抱著自己的書本，也正往外走。
“你們看，她這時的表情就有些不對了。嘴唇緊抿，雙目無神，一直看著地麵……”曹小賢分析後，得出結論，“她是在教室中見到那位嫌疑人的！”
小董一拍大腿，興奮道：“那這麽說，我們隻要確定那是節什麽課，以及有多少學生上課，就能從中找到真正的qj犯！”
…………
請小吳、小董吃過早飯(飯錢是他從小陌那裏拐來的紅色鈔票)，他倆要好好補一覺，於是曹小賢不便再打擾，轉而去醫院尋找小陌。
詢問過小陌之後，曹小賢了解到，薑夏那晚去上的晚課，是繪畫理論選修課。
不是真的學畫畫，老師隻是給學生講一些世界的名畫，論述人類文明中，那些名畫誕生的曆史背景、以及重要意義。
“那什麽時候還有課？”曹小賢問。若是一周隻有一節課，那想確認兇手是誰，就隻能等到下周了。
“我看看課程表哈。”小陌拿出自己的手機。她我了方便查找課程，將課程表拍進手機裏了。
“繪畫理論……繪畫理論今天就有！就是三、四節課，十點十五分上課。”
曹小賢看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走！我們現在就去教室！”
囑咐護士好好照顧薑夏，然後曹小賢兩人急匆匆趕往學校。
將車停好，兩人途經藝術大樓，看到門口站著兩名警察，曹小賢有些驚訝。
但馬上就要上課了，他必須盡快趕到教室，確定害了薑夏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為什麽不找警察幫助？
因為這隻是曹小賢的猜測，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毀了薑夏的那個人就在教室中。
警察辦案講究真憑實據，僅憑曹小賢的懷疑，是不可能立案調查的！
所以，曹小賢沒做猶豫，跑過藝術大樓。
曹小賢、小陌剛離開，藝術大樓中走出一位便衣女警。她的目光，停留在曹小賢離開的方向，眼露複雜之色。
“警官，希望您能盡快查出，是誰毀了我們的畫，還有展覽室中的血跡……”一名管理員模樣的人跟著樂正琳走出大樓，苦著臉道。
昨晚是他值班，但他晚上十點的時候就偷偷離開，迴家了。
以前他也這麽幹過，都平安無事。但沒想到昨晚，展覽室竟然進了小偷，不僅許多珍藏的名畫被撕壞，而且在裏麵的小教室中還留下一灘血跡。
血跡的主人是誰，要等到鑒定結果出來，才能知道。
“王先生，你放心吧，就表麵現象來看，這個案子並不難。隻要查出血跡的主人，我們就破案了。”
樂正琳安慰王主管一番，才帶著手下離開。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並不是一起簡單的入室案件，而是實實在在的殺人案。
血跡的主人，也就是被害者，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而兇手，也不是她能夠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