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臉色陰霾,陰測測道:“那好,本尊就成全你……”


    冷漠地說出這幾個字,旱魃手上立時騰起橘紅色的火焰。火焰順著丁二的肩膀,燒向他的全身。


    “啊……!旱魃尊者,你不是說不殺我的嗎?為什麽要……”


    丁二慘叫著。不過他的話還未說完,渾身便被炙惔引燃,眨眼的功夫,就被燒成了一團精純的陰氣。


    一口吞下陰氣,旱魃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


    “本尊說過不騙人……但,你還是人嗎?”


    旱魃說的沒錯,丁二早就死了,他現在隻是一縷亡魂,根本不是人。


    丁二還在為騙了曹小賢四人,而沾沾自喜;他萬萬沒想到,旱魃也會欺騙他,並且毫不猶豫的殺死了他。


    眼睜睜看著丁二被旱魃吞噬,曹小賢等人都感到背脊發涼,冷汗直流。


    陳舒涵將左手放在承影之上,一縷鮮血順著承影流淌。


    “轟!”


    一劍砍出,劍氣撞在光膜之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不過,光膜隻是泛起兩次漣綺,然後歸於平靜。以承影的鋒銳,竟然也砍不破它。


    “嘎嘎~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這是我收集二十多個鬼魂的陰氣、在這陰氣濃重的時辰,布置下的鎖陽陣。隻要你們是活人,困在陣中,實力必然大減……你們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破陣的。哈哈!”旱魃嘲笑道。


    鎖陽陣,顧名思義,陣內的一切陽氣,都會被壓製到最低程度。


    陳舒涵修行的靈氣,是生靈之氣,陽氣的衍生之物,自然也受大陣的壓製。所以她能發揮出的實力,連三分之一都不到。


    聽到這話,曹一仙臉上的露出驚恐之色。旱魃見了,舔舔嘴唇,心中暢快淋漓的同時,也恨不得立刻將這四人的腦袋給揪下來、當尿壺尿它。


    被四隻螻蟻追了好幾天,旱魃早就殺心大起。


    不過他現在不能。他要先吞噬了五百多人的魂魄,然後,這四人就不再有任何威脅,將成為是氈板上的肉……


    躲了近十天,過著晝伏夜出的生活,如今即將恢複功力,旱魃狂笑著:


    “哈哈!你們四個螻蟻好好看著,看本尊是怎麽吸食活人的魂魄的……嘎嘎~”


    不再理會曹小賢等人,旱魃轉身一躍,跳到人群當中。


    而五百多村民,此時全部站在那裏,目光呆滯,動也不動,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被旱魃譏諷半天,曹一仙心中氣憤。他來到光膜前,拿它泄氣,一腳踢去。


    “我艸,真他麽硬!”曹一仙抱腳痛唿。


    踢了一腳之後,曹一仙感覺自己的腳快斷了,而光膜,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舒涵說道:“一仙,你讓開一下,我再試試。”


    說完,陳舒涵閉上眼睛,凝神靜氣,靈氣在體內瘋狂運行,不斷壓榨著自己的潛能。


    一陣旋風圍著陳舒涵旋轉,卷起了地上的落葉。


    陳舒涵周身的氣壓也紊亂起來,勁風托著她的身體,緩緩飄起。


    深唿吸後,睜眼,仿佛有一道電光自陳舒涵眼中射出。


    “唰”


    一劍刺出,承影發出奇異的劍鳴聲。


    在曹小賢三人期待的目光中,承影刺中光膜,發出一陣‘嘎吱’聲響。


    光膜陣陣漣綺,幾道裂紋由劍尖刺中之處,向四周擴散。


    “師姐,你看!這裏裂開了!”曹一仙高興的大叫。


    “噗!”


    一劍此處,陳舒涵卻感覺胸口發悶,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正因為這一劍集合了她的靈氣、意念、以及對劍的感悟,才能在大陣之中破開一條裂縫。


    但同時,陳舒涵也要受到來自大陣的反擊,一股極其陰冷的陰氣鑽入她的體內。


    若不是她及時應對,將陰氣隨著血液一起吐出來,不然必會心脈受損。


    曹小賢及時上前扶住陳舒涵,關心道:“舒涵,你怎麽樣?”


    陳舒涵搖搖頭:“我沒事……不過真是可惜,就差一點點,陣法還是沒有被破開……”


    光膜之上,隻出現了幾道淺淺的裂痕,並未破碎。如果陳舒涵還能發出像剛才那樣的一劍,一定能打破光膜。


    可是,以她現在受傷的狀態,如何能再刺出相同威力的一劍呢?


    朱世雄掏出被陣法加持的匕首,向裂縫捅去。梆梆之聲不絕,裂縫卻並沒有擴大。十幾下過後,隻聽‘哢’的一聲,匕首斷了……


    四人看著斷了的匕首,都陷入沉默。由於連番揮動手臂,朱世雄的雙手,還在不停的顫抖。


    天,變了。夜空變得暗淡,山脈陷入昏暗,整個陽間,都好像進入了黑暗世界。


    曹小賢抬頭看天,月亮已經被黑暗全部吞噬。現在隻能隱約看到滿月的輪廓。


    陣陣陰風吹來,好似進入嚴冬,凍得曹小賢瑟瑟發抖。


    下一刻,好像血色降臨人間,整片山脈,都披上了暗紅色的紗衣。


    月亮,也變了顏色……


    一輪血月高掛夜空,紅的詭異,說不出的邪異。


    赤月麽……多麽熟悉的紅色月亮……


    曹小賢此時不禁想起,在毛溝山闖進的陰陽顛倒大陣。他在那裏,頭一次感受到陰間的寒意。


    而此時,雖然沒有被顛倒陰陽,他還在陽界,但身體上的寒冷,並沒有弱多少。


    對於血月的產生,曹小賢是知道的。當地球將月球全部遮住時,仍會有一些光線繞過地球邊緣,折射到月球上。


    地球的大氣層,高度越高,密度反而越低。光線在不同密度的介質中傳播,會發生折射。


    月全食階段,波長較短紫、藍、綠、黃光都被大氣層折射吸收掉了,隻剩下波長較長的紅光,穿過地球邊緣的大氣層,投射在月球上。因此,在地球上看到的月亮是紅色的。


    但現如今血月之下,陰風怒號,煞氣漸重,這完全超出了曹小賢的認知範圍。


    怎麽辦?


    血月一出現,旱魃身上的炙惔衝出體外,在空中描繪著詭異的法陣。旱魃在開始準備活祭了……


    轉眼間,活祭陣法完成小半,曹小賢四人更是心急如焚。


    陳舒涵再次蓄力刺出一劍,效果果然沒有第一劍好,光膜之上的裂縫隻誇大了一絲。而陳舒涵更是遭受重擊,連吐兩口鮮血……


    怎麽辦?曹小賢再次在心中問自己。


    難道任由旱魃恢複功力,在這裏等死嗎?


    “你這就要放棄了嗎?”


    在曹小賢無計可施之時,一道聲音自他的腦海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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