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反常的曹一仙,曹小賢暗暗告誡自己,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貓膩!自己要小心說話,省得又被曹一仙戲耍。


    “你都想不明白,我一個不學無術的小子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了。”曹小賢想也不想的說道。


    “這件事你一定知道。”曹一仙很是篤定的說道。然後他從衣服兜裏掏出來一張銀行卡遞給曹小賢。


    曹小賢接過來一看,這不就是三天前自己交的‘書費’嘛!


    “沒想到曹大師你還挺講究。還能有心將銀行卡還給我。”曹小賢認為曹一仙將卡裏的錢劃走了,將空卡又還了迴來。


    曹一仙聽了後,滿腦門的黑線。


    我什麽時候沒講究過?給你地方住,給你工作,給你道法修習……就差給你找老婆了,可是在你心中,還你銀行卡時你才視我為講究。那我這些天幫助你,都是白幫了?真是個白眼兒狼!


    曹一仙壓住心中的火氣,說道:“這張卡我還給你。而且我一把這個月的工資提前打到你的卡上了。你也不用感謝我,隻需告訴我,這張卡真的是你的嗎?還是你撿到的?”


    看著曹一仙皺著眉頭,強忍脾氣發作,曹小賢感覺他此時的表情真的很像便秘……


    “當然是我的卡了!不然我還能去偷、去搶啊?”曹小賢無所謂的道。


    “不可能!”曹一仙就像是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立馬跳了起來大叫。


    接著他也發現自己失態了,又坐迴沙發上,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張卡肯定不是你的。說,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雖然語氣平淡,但曹小賢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幾個字是曹一仙咬牙說出來的。看他那咬牙切齒、恨不得咬自己一口的模樣,曹小賢開始重視起這個話題。


    不重視不行,萬一曹一仙有什麽狂犬病史,自己這麽刺激他一下,他反過來咬自己一口,自己去哪裏哭去?


    “這張卡真的是我的。”見到曹一仙臉色不善,曹小賢連忙接著說道,“它是一個月前,一個女高中生給我的薪水,我……”


    不待曹小賢說完,曹一仙打斷他道:“那個女學生叫什麽名字?”


    “陳舒涵,怎麽了?”曹小賢心中開始活絡起來。曹一仙這麽想知道給自己銀行卡的是誰,難道他認識陳舒涵不成?


    難道陳舒涵是他失散多年的孫女兒?不對啊!曹一仙一生未娶,哪裏會有什麽孫女。而且這些天曹小賢沒少看財經報道,陳舒涵的父親是濱海市首富陳克然,她的爺爺自然也姓陳,跟曹老道一點兒不沾邊。


    糟了,難不成這個老道士有戀童@癖,看上陳舒涵了?


    想到這裏,曹小賢渾身惡寒,感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再迴想曹老道這幾天下班後,總是去天下人間瀟灑,他覺得自己的猜想十有八九是對的。(去過天下人間一次之後,曹小賢已經知道那裏是做什麽買賣的地方了)


    曹一仙聽到這個答案,反而恢複平靜,就像剛才他沒有露出欲揍人的表情,一切都是曹小賢產生的幻覺一樣。


    “既然是她的話,那一切都說的通了。”曹一仙接著又嘀咕一句什麽,隻是聲音太小,曹小賢沒有聽清。


    曹小賢偷偷瞄了曹一仙一眼,發現他此時沒有異樣,便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認識陳舒涵?你不會是對她有什麽想法吧?”


    曹一仙沒有聽懂曹小賢所指的意思。若是他知道了,不知道明年的今天會不會是他曹小賢的忌日。。。


    隻聽曹一仙道:“哼!認不認識都與你無關!還有你這些天沒有修習我派道法吧?現在我給你定下任務——一個月後對你的學習成果進行考核,要是你不能達到我的要求,那你就趁早卷鋪蓋走人!”


    “哦!”曹小賢隻得被動同意。不過他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曹一仙終於變迴他認識的那個老道士了。


    就在此時,奇聞辦的門前停了一輛紅色轎車,從車上下來一著裝很是時髦的美女,帶著一副太陽鏡,個頭不高,也就一米六吧,但身材好得沒話說。


    她一進來就看向老道曹一仙,詢問道:“您就是曹大師嗎?我叫葉雨藍,樂正琳是我的朋友,她介紹我來這裏找您的。”


    葉雨藍,網絡遊戲女主播,在鬥神網站專門直播當下最流行的手遊——皇者榮耀。她是該遊戲網站的五大花旦之一,容貌清麗可人,人氣極高。


    但她並不是一個花瓶,她皇者榮耀的段位是最強皇者,很多戰隊曾邀請她加入,但都被她婉拒了。


    她是一個散漫慣了的人,而戰隊裏集訓強度很大,她受不了那種壓力。再加上參加戰隊經常熬夜,休息不好臉上可是會長痘痘的……


    可如今她這麽會保養的人,臉色卻是有些蒼白。當她進入曹一仙辦公室,坐到椅子上摘下太陽鏡時,她的眼睛裏血絲隱約可見,眼圈也是黑黑的,明顯睡眠不佳。


    曹小賢給她端上一杯茶水,是上好的鐵觀音。它除具有一般茶葉的保健功能、敵煙醒酒等功效外,還可以清熱降火。讓虛火旺盛葉雨藍飲上一杯再合適不過。


    用曹一仙的話來說,那些撞鬼或者被奇異事情嚇到的委托人,都會神情萎靡、疑神疑鬼的。用鐵觀音給他們去去火,不僅能讓他們得到放鬆,安心講出實情,也能體現出曹一仙重視客戶的精神需求,得到委托人的信任。


    當然,曹一仙有這麽好的服務理念,其最終目的是能狠狠的敲委托人一筆錢。


    衝泡後的鐵觀音湯色金黃濃豔似琥珀,而且伴有天然馥鬱的蘭花香。葉雨藍一聞之下,頓時神清氣爽。


    她此時也不著急說出自己的遭遇了,端起茶杯,輕輕飲下一口茶水,滋味醇厚甘鮮,迴甘悠久,不禁令她一掃心中的煩悶。


    曹小賢見曹一仙沒有趕自己出辦公室,他索性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這是他來奇聞辦將要接觸的第一件靈異事件,所以他也想聽聽委托人究竟有什麽遭遇。


    曹一仙此時帶上了一副老花鏡,再加上他滿頭華發,看起來很像是一名老學究。他如此做,主要是能在心理上帶給委托人安全感。他之前行騙幾十年,自然能夠抓住委托人的心理,使自己盡量表現出委托人需要的樣子。


    而葉雨藍此時正需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來傾聽她的遭遇。


    等到葉雨藍將一整杯茶水飲盡。曹一仙才開口問道:“葉女士,你可以將你遇到的煩心事和我說說,如果真是什麽靈異事件,我就幫你除去身邊的邪魅。”


    他這句話等於是白問。曹小賢這個新來的菜鳥都能從葉雨藍的身上看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陰氣,曹一仙能看不出來?


    人體內既有陽氣,又有陰氣,陰陽乃是平衡。而鬼魂、妖怪以及僵屍,滿身盡是陰氣而無一絲陽氣。


    所以人一旦遇到陰氣極盛鬼魂,或多或少的要沾染上一絲其身上的陰氣,幾天之後才能消失。沾染到陰氣的生人在這幾天裏,必然會身體發虛,甚至大病一場。


    就如我們小時後長輩們經常說的,某某人印堂發黑,是撞到鬼的征兆。還有誰家的小孩子被鬼嚇到了,需要叫魂。


    葉雨藍深吸一口氣,說道:“為了能讓曹大師清楚了解到我的遭遇,我就從最開始來講吧。”


    見到曹一仙頷首,葉雨藍才雙手握著空茶杯,低頭緩緩說道:“不瞞曹大師,別看我現在穿的光鮮亮麗,其實我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孩子。”


    “因為我家裏窮,供不起我讀書,所以我念完小學就沒有再上學了。開始時我就在家裏幹農活、種地。十七歲那年,我決定來城市裏闖一闖,不然真就要在農村呆一輩子了。”


    “我運氣很好,來城市的那一年,網絡主播行業正好盛行,我有幸成為其中一員……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將我玩過的遊戲視頻傳到網上,得到了很多粉絲的支持,從此我就成為了遊戲主播。”


    “主播就是個吃年輕飯的工作。趁著年輕,我每個月能賺不少錢,除了我生活用的錢,其餘大部分我都寄迴了家裏。我的生活漸漸進入正軌,我對此很是滿意。”


    趁著葉雨藍停頓的功夫,曹小賢又替她倒上一杯茶水。離得近了,他從葉雨藍的身上聞到了一股略帶甜味兒的香氣,很是好聞。


    葉雨藍感激的看了曹小賢一眼,喝了一大口茶水,才繼續道:“可是就在半年前,一個不好的消息傳到我的耳朵裏。原來在老家,我家與同村的一戶人家訂了娃娃親。男方家境我就不說了。同我定了娃娃親的那個男的,就是個純粹的農民……”


    “哦,我不是看不起農民,我的意思是我來到濱海市生活了五、六年,早已過慣了這裏的生活,我可不想再次迴到老家。我想在這裏找到自己的另一半,這樣將來有了孩子,也能夠受到良好的教育,不能像我,書都沒有讀過幾年……”


    “所以我當時就反對這門娃娃親,不過我父母思想特別封建,死活都不允許我退了這門婚事。而且他們在我迴家過年的時候,將男方也找來我們家裏。那個男的見了我後,就一直纏著我、跟我獻殷勤,讓我煩不勝煩。”


    “在我想來,既然不能明麵退婚,那就拖著吧。這一拖就是幾個月。就在一個月前,母親給我打了電話,說我那個婚事對象死了。他是上山時被毒蛇咬傷,在送往縣醫院的路上耽擱了時間,以至於毒性發作,沒有搶救過來。”


    “聽到這個消息,說實話,我鬆了一口氣。不是我冷漠,換作其他女孩子,套在身上的枷鎖消失時,都會感到放鬆的吧。”


    葉雨藍再次停頓,而且這次停得時間相當長。最後還是曹一仙咳嗽一聲,說道:“下麵便是你的煩心事了吧,你到底遇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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