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連站結束後,賽場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西子偷偷找到筆者,問筆者要不要一起跑路去tw戰隊?


    線上戰隊的『內亂』、『叛逃』,往往都從組建小群拉幫結派開始,百來號人的戰隊能四分五裂組出十幾個小群,筆者見得多了;這一次輪到自己,卻不是組建小群講這事兒,而是直接線下密謀。


    平心而論,筆者和西子送掉了hx的冬季聯賽,無顏麵對新加坡星光,這段時間都在核心群潛水裝死。現在再一起跑路去tw,就算當時聯賽不是故意演hx,這下也算坐實了。


    不過星光平時這麽忙,要管的事情這麽多,想來應該沒空計較這種小事。


    主要還是因為,星光的色圖包不夠帶勁...


    西子告訴筆者,他認識tw戰隊的考官『終焉的同調』。焉哥可以把筆者直接放進戰隊,用不著考試。


    筆者之前聽說過tw戰隊的管理製度,入隊考試非常嚴格,要找考官連打好幾個match,考試錄像會被三堂會審,還要填調查問卷。


    其實沒有那麽麻煩,西少找焉哥打句招唿的事。


    果然線上的考試都是形同虛設的,主要是跟著西少混有排麵。


    筆者和tw戰隊的小璿、一刀、楓葉、小豬等人頗有淵源,還幫他們客串過狼人殺法官,對這支大名鼎鼎的tw鳥棲之木戰隊也是素來向往,也就欣然答應了西子。


    ras的老友e-h全程見證了筆者和西子的密謀,當場送了筆者兩句別來無恙,一句開頭是『hx哲學』,一句開頭是『tw哲學』。


    2018年4月7日,筆者離開了幻星,加入了tw戰隊主群。


    4月8日筆者迴到合肥,計算了一遍大連站來迴機票、住宿的開銷,肉痛不已,立刻下定決心退坑、賣卡,順便把tw戰隊群也退了。


    朋友們見筆者退坑的決心如此堅決,不像演的,便沒有來勸。


    臨近決鬥都市總決賽,有人迴坑有人退,本來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一周後的4月14日,筆者收到了菜電的消息:


    『來不來中山站巡迴賽?這個賽季的最後一站了。』


    這家夥沉迷絕地求生,消停了小半年。這會兒為了準備總決賽迴坑,就想順便把最後一站巡迴賽打了,反正中山離廣州大學城很近。


    『沒卡組,退坑了。』


    筆者發送消息,迴絕。


    『你來,我幫你問肥鼠借。肥鼠什麽卡組都有,沒問題。』


    『中山有1005啊,我都沒看效果。』


    『1005什麽垃圾,不就一張刺刀槍管龍能用?大不了現場收。』


    『風刀呢?閃刀姬能玩了啊。』


    『閃刀不行的吧,感覺隨便吊打。』


    菜電循循善誘,最終把退坑意誌不堅定的筆者說動了。筆者按照自己的理解組了一副1005環境下的魔術師發給菜電,在反複確認了肥鼠可以出借其中幾乎所有卡片後...筆者買了一張去廣州的機票。


    4月13日中午,筆者抵達廣州白雲機場,沿著熟悉的路線來到了廣州大學城。


    廣州和大連一南一北,四月天氣簡直是兩個極端。筆者這次來廣州直接穿著汗衫中褲。


    本次出行,筆者沒有告訴任何朋友。本來就已經宣布退坑了,還要大張旗鼓跑去中山站,未免太過滑稽。


    筆者在大學城與菜電匯合,一起坐公交車去肥鼠家。


    肥鼠是第一屆決鬥都市巡迴賽深圳站的冠軍,和神智他們玩的來,也在sky戰隊群裏。


    去c時,筆者見過肥鼠一次。


    據菜電介紹,肥鼠大學畢業後考了廣州當地的公務員,買了房子,暫時沒談戀愛,生活還挺清閑,閑暇時間都用來鑽研遊戲王。


    隻是肥鼠家離單位近,離卡店卻太過遙遠,平時沒有人陪他打牌聊天。


    肥鼠一直在追最新的競技環境,新卡買了一茬又一茬,簡直把自己的卡本變成了ygopro,萬物皆齊三,基卡更是一套又一套。


    老肥鼠買的這些卡平時根本沒有用武之地,也就巡迴賽能拿出去打一打。


    這次聽說菜電和筆者要到他那裏蹭住一天、打打牌,備戰中山站,肥鼠高興的不行。借些卡出去對他來說不算什麽,隻要有人上門陪他玩牌就行。


    菜電平時沒少受肥鼠照顧,借卡組、借點小錢都不在話下。聽菜師傅吹了一路,筆者也羨慕起肥鼠來,生活平靜如同湖水,隻有遊戲王競技帶來的激情,偶爾在湖麵上泛起波紋。


    牛皮吹完,公交車也到站了。筆者跟著菜電下車七拐八拐,拐進了肥鼠家所在的中高檔小區。


    肥鼠為二人開了門。


    他黑眼圈很重,精氣神卻足,一看就是在社會上磨練過的人。筆者在肥鼠家坐下吃了點東西,寂寞的老肥鼠立刻發出邀請:打一把。


    筆者又是蹭住,又是蹭吃蹭喝借卡組,都算是有求於人,這麽說的話,這就算是哄肥鼠開心的『業務牌』了。


    隻不過,決鬥者的『業務牌』大概和中年人的業務麻將不太一樣,得全力以赴才行,要的就是競技的爽快感。


    如此才能取悅對方。


    筆者立刻打開背包取出卡盒。


    裏麵裝著筆者自己的卡套,還有肥鼠唯一沒有的、筆者為這次中山站特意準備的冷門卡牌。


    筆者自己也沒有。筆者是在網店上直接下單,聯絡店小二不要發貨,然後白天下飛機直接殺到廣州越富線下提貨,才趕在中山站之前得到的卡牌。


    這一套操作菜電常幹,平時沒少吹噓。筆者不喜歡臨時準備,參加巡迴賽一般都事先準備卡組、車票酒店,畢竟還是學生,每一次出行都是不小的開銷。


    菜電就和筆者完全相反了,經常賽前一天還在火急火燎地借卡、買卡,沒少收過順豐加急雞毛信。廣州越富有不少他熟悉的卡商,廣州到武漢、bj、上海等全國各大舉辦過巡迴賽的城市,順豐加急需要幾天到,上午到還是下午到,菜電都能如數家珍。


    有時候比賽前一天到不了,菜電就會直接突襲比賽城市當地的順豐總部,親手把快遞撿出來。前些年順豐的物流管理還沒有很嚴格,菜電的這一套操作能夠成立,現在2023年應該是做不到了。


    機票酒店什麽的也是。菜電賽前失眠賽後嗜睡,經常錯過退房和登機,改簽、續房都是常事。


    最為誇張的一次,便是2017年元旦的bj站。筆者打完比賽就迴了合肥,而菜電睡過頭錯過了飛機,退房時間又過了,不得不改簽,結果又沒能趕上迴廣州的飛機...菜電在bj逗留了好幾天,前前後後買了合計五張機票,最後才勉強迴到了廣州大學城。


    筆者不喜歡這種狀態,每次出行都會提前準備。這幾個月吃雞的時候,聽菜電聊到那些經曆,筆者默默算了一遍他的開銷,問道:


    『你經濟狀況還好?』


    菜電沉默了一下,簡短地迴複道:


    『嗯。』


    言歸正傳。筆者打開卡盒取出卡套,對著自己的ygomobile和肥鼠的卡本一頓操作,很快就組了一套魔術師出來。


    在肥鼠家客廳的沙發上,筆者和主人打起了『業務牌』,菜師傅在一旁觀戰。


    『交替先後手打五個主卡局,然後換備牌打五個你的先手局,再換備打五個我的先手。』


    肥鼠說道。


    『好,第一局我先了。』


    筆者答應下來。


    好家夥,換一次備牌打五局,如此高效麽?


    好像不是簡單的『打一把』啊,跟剛才說的不太一樣啊!


    第一局,筆者起手還行,先攻做出了異色眼風雷龍、水機加速同調和時空讀陣,手裏捏著灰流麗和幽鬼兔,同時靈擺區充分、續航十足。


    肥鼠在準備階段掏出兩張閃刀機-黑寡婦抓錨,先後無效了筆者的繼承玻纖和異色眼風雷龍。


    竟然是閃刀姬卡組。


    『額外13個,空的兩個就當閃刀姬-颯天。』肥鼠說道,『反正中山站給用1005,我到時候去現場收。』


    看來肥鼠沒少關注最新環境,連要用什麽新卡都想好了。


    與之相比,筆者沒有去了解最新的閃刀姬卡組,而是把自己的魔術師改一改就拿到了中山,遊戲理解已經落後了一截。


    『ok。你繼續吧。』


    筆者還剩時空讀陣和幽鬼兔、灰流麗三道阻抗,其中前兩者麵對閃刀姬幾乎毫無作用。


    『主要階段1,發動星球改造。』


    『沒連鎖。』


    三張魔法湊齊,肥鼠手牌可能存在交閃,筆者的灰流麗得提防一手。


    『入手暴走魔法陣。』


    好家夥,原來是召喚師閃刀卡組。


    1005發售之前,閃刀姬還沒有躋身一線競技,構築自然也未定論,各種各樣的變種構築廣泛存在。


    肥鼠使用的是召喚師閃刀,手坑濃度夠高,剩下就全是阿萊斯特和交閃這種強力單卡。


    這一局,肥鼠用交閃騙出了筆者的灰流麗,之後大黃蜂、阿萊斯特連續拍出,迴收交閃又過到強欲而貪欲之壺,抽了個爽。


    最終,肥鼠把筆者的場麵解了個一幹二淨,返場成功。


    『這卡組下強貪,沒問題嗎?』


    筆者問道。


    『沒問題吧,關鍵卡全是三,隨便吸。』


    菜電搶答。


    好吧,看來這主卡局的確不太好啃。對方要麽是一換一的手坑,要麽是烈火再燃、黑寡婦抓錨這種1卡換1阻抗的後手解牌,剩下就全是大黃蜂和阿萊斯特這樣的單卡展開點。


    肥鼠操作得當的情況下,筆者被其張張對應,毫無脾氣。


    如是打完了五個主卡局,筆者隻贏下一把,輸的慘不忍睹。


    看來主卡局不是對手,那麽再試試備牌的秘密武器?


    『換備吧,再打五個。』


    筆者說道。


    『好。』


    肥鼠爽快地收起主卡組,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備牌,整副插入到主卡之中。


    下一篇,菜師傅講故事。中山站、閃刀構築雛形、魔術師的救贖與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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