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靈廷。


    護廷第十一番隊,戰鬥專屬番隊的隊舍。


    鋪著木地板的劍術道場中,一眾身穿死霸裝的死神們,不斷揮舞著手中的木刀,同時嘴裏發出“嘿咻!嘿咻!”的口號。


    護廷第十一番隊身為護廷十三番隊中最擅長戰鬥的番隊,整個番隊的隊士們每天不是在道場中鍛煉就是在戰鬥中度過!


    按照十一番隊隊士們自己的話來說,從他們每天於睡夢中清醒,睜開疲憊的雙眼開始,就已經做好了與敵人廝殺的準備。


    而統領這樣一個,滿是殺戮機器的番隊的隊長,自然也不簡單!


    那位列護廷第十一番隊隊長的女人,正是號稱護廷十三隊中除了山本總隊長之外的最強死神,有著‘劍八’之稱謂的卯之花八千流。


    此刻,這位緊靠手中一把利刃便壓服了屍魂界所有劍術流派的女人,正麵無表情地看著道場中一眾十一番隊隊士們的操練。


    她麵龐冷淡無喜亦無悲,十一番隊隊士們的操練,無法給這位渴望‘戰鬥’渴望‘廝殺’的女人,那冰冷而堅強的內心帶來任何一絲波瀾。


    然而,就在這位站在屍魂界劍術之巔的女人,認為她這沒有絲毫趣味可言的生活,將永遠的持續下去的時刻,一位不速之客已然來到了護廷第十一番隊隊舍之外。


    “十一番隊就是這裏了吧?”


    來人自然是荒木,此刻他站在護廷第十一番隊的隊舍外,望著眼前這比起其他番隊的隊舍看起來有些簡陋的房屋,露出了一抹微笑。


    “光是站在隊舍外,都能感受到屋子裏那位‘劍八’大人,那強大無處安放的靈壓~”


    “這就是初代劍八卯之花八千流嗎?好可怕喲~”


    荒木並沒有因為,屋子的簡陋而對護廷第十一番隊有什麽偏見。


    畢竟,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荒木來護廷十一番隊不是來看房子的,他是奔著裏麵的人,護廷十一番隊的‘老大’卯之花八千流而來的。


    “嗯?”


    與此同時,雙手扶刀而立站在道場之中,監督一眾隊士鍛煉的卯之花八千流,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她下顎輕昂‘雙目微凝’看著十一番隊隊舍外的方向若有所思。


    “很強!”


    半晌,卯之花八千流嘴角微微上揚,同時輕輕道出了兩個字。簡單的兩個字,意義卻無比巨大!畢竟,能被眼前的女人稱之為很強的人,整個護廷十三隊都沒有幾個……


    與此同時……


    原本站在隊舍之外的荒木,此刻已經大搖大擺的‘毫無掩飾’的走進了護廷第十一番隊的隊舍之中。


    他荒木今天是來砸場子的,是來向屍魂界的一眾大佬們亮肌肉的,同時也是告知自家那位不久後就要禿頭的師父,身為‘元流·免許皆傳’的荒木,他迴來了。


    故而自然沒有遮掩身形的道理,自然是把水攪渾,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讓整個瀞靈廷都知道,今日護廷第十一番隊的‘主人’換人了。


    “喂!你是什麽人?竟然敢擅闖護廷第十一番隊的隊舍?”


    因為荒木沒有遮掩身形的意思,自然被遊走在隊舍之中‘負責巡視’的一眾十一番隊的隊士們所察覺,頓時有身穿黑色死霸裝手握斬魄刀的黑衣隊士將荒木團團包圍了起來。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至於我為何來你們護廷第十一番隊的隊舍?”


    “恰逢今日手癢,特來領教卯之花八千流手中的刀。”


    “聽說她的刀很快,不知道有沒有我的快?”


    荒木沒有絲毫遮掩自己想法的意思,大方地告訴了那一眾包圍他的黑衣隊士們。


    “放肆!誰允許你直唿卯之花大人之名的?”


    “你一個不知名的小人物,居然敢說想要領教卯之花大人手中刀?簡直荒謬絕倫!恬不知恥!不知所謂!”


    “無名之輩,你休要在這裏大言不慚!你可知卯之花大人是何方神聖?”


    “卯之花大人那可是當今屍魂界劍術第一人!豈是你這種人可以隨意挑戰的?”


    “想要挑戰卯之花大人先過我們這一關!如果連我們都無法擊敗,你便沒有麵見卯之花大人的資格!”


    隨著荒木話音落下,頓時在一眾護廷十一番隊的隊士中掀起軒然大波!他們無法接受眼前這位不知名的小兒,直唿他們心中所崇拜的卯之花隊長的名字,更無法接受眼前這無名之輩,口中放出要領教卯之花劍術的狂言。


    “劍術第一人?我看未必……”


    荒木聽到一眾十一番隊的隊士對卯之花八千流的稱謂,輕輕搖了搖頭。


    “哈?!你這混蛋不要繼續在這裏嘩眾取寵了!卯之花大人瀞靈廷劍術第一人的稱謂,是連山本總隊長都承認的!你個無名之人為何不服?”


    護廷第十一番隊的隊士們在聽到荒木的話後頓時怒火中燒,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輩。


    “嗬嗬……”


    荒木聽著眼前這一眾搬出他師父‘元柳齋’名號的隊士們口中所說的話語,忍不住輕笑一聲。


    “山本老頭說的話,就一定是對的?我看也未必……”


    “至於卯之花八千流屍魂界劍士第一人的名頭,未能領教過我手中的劍,又何談最強之名?”


    荒木用著無比平靜的語氣,對著一眾隊士們淡淡地講道。似乎,荒木並非在說些什麽狂言大話!他似乎隻是在平靜的,向著眼前的眾人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狂妄!居然連山本總隊長,都不放在眼裏!”


    “諸位,不要與這個狂徒廢話了,我看這人八成是來搗亂的,讓我們將其拿下送到牢獄隊,讓他為自己的狂言狂語付出代價!”


    “好!!”


    隨著荒木的話語落在,一眾十一番隊的隊士們頓時大驚,他們從未見過像荒木這麽狂妄之人,居然敢質疑山本總隊長的話語!


    隨著荒木的一再狂言從口中所出,這一眾護廷第十一番隊的隊士們終於無法忍受,他們紛紛拔出了腰間的斬魄刀,要給荒木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停手吧!”


    荒木看著拔刀的眾人無奈歎息。


    “這時候終於知道害怕了?晚了!”


    一眾死神隊士聽到荒木口中言語終於露出了一抹興奮之色。


    “你們誤會了,隻是即便對於我來說,想要踏過螻蟻而不傷它,這份力道也是很難掌握的……”


    荒木麵無表情的神色下,終是露出了幾分感慨之色。


    初聞不知話中意,恍然間這話便已經從他口中說出。


    “……”


    靜!隨著荒木話音落下,整個護廷第十一番隊的隊舍格外安靜。


    “混賬!都到了這種地步,還在口出狂言!”


    不知是誰忽然大吼一聲,終是打破了這份寂靜。


    隨之而來是一眾隊士們的勃然變色,這一刻護廷第十一番隊的隊士們終於怒了,他們要用手中的刀讓荒木感受他們心中的怒火。


    “去死吧!你這個卑劣的狂徒!”


    不知是誰先揮出的第一刀,在那領頭之人的刀光下,一道又一道的銀色刀光朝著荒木揮砍而去。


    “唰!”


    一時間刀光如雪,充斥在這片天地之間。


    然而,當漫天刀光落下,荒木依然安然無恙的,站在眾人所包圍的正中央。


    “怎麽可能?!”


    至於那一眾圍著荒木而站的死神隊士們,此刻滿眼中緊緊剩下了不解與絕望。


    “啪……”


    隻見那將荒木所團團圍住的一眾死神隊士們有一個算一個,當他們拔出腰間斬魄刀,並對準了荒木準備發動斬擊的瞬間,他們手中的刀刃便好似雪花一般‘碎裂開來’,隨風‘飄落’在地麵……


    同時,每位隊士的胸口都綻放開了無比燦爛而鮮豔的‘血紅薔薇’。


    “噗通,噗通,噗通……”


    隨著那一道道肉體觸碰地麵的倒地聲響起,僅是瞬息之間整個諾大的護廷十一番隊隊舍的院落中,僅僅剩下荒木一人站立在庭院中央。


    此時的荒木麵色淡然,依然如同他剛剛進入十一番隊隊舍大門時的姿態,一襲白衣勝雪不染一絲塵埃。


    “都說了,想要踏過螻蟻而不傷,這份力道可是難掌握的。”


    荒木望著滿地倒下的隊士們眼神淡漠,呢喃自語。


    “哢嚓~”


    也正是在這時,護廷第十一番隊劍術道場的大門忽然敞開,剛剛結束每日訓練的,護廷第十一番隊的隊士們‘黑壓壓一片’從道場中竄出,朝著荒木麵露兇光。


    而在那魚貫而出的隊士身後,站著一位同樣身穿白衣,有著一頭如墨般長發的女人!隻不過女人身上那白衣是象征著護廷十三番隊隊長身份的白色羽織……


    此刻這位被無數護廷第十一番隊的隊士們,所尊重的隊長大人正‘遙望著’那獨身一人,徑自站在‘草木皆敵’的護廷第十一番隊庭院中的荒木。


    “終於讓我找到可以與之一戰的對手了~”


    “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滿足我對戰鬥的渴望~”


    女人聞著院落中的血腥味,輕輕舔舐著她那淡紅色的薄唇,接著朝著荒木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有些扭曲且病態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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