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裏的民眾都知道大概知道了其中發生了何等事情,但是這一路押送著鬱命卿的時候,劉不玄還是在馬背上將她扶好,拿出一件嶄新的長衫蓋住了她的臉。


    在這明獅城裏繞來繞去後,緩緩行出了城門,一行人越兩百有餘,劉不玄一樣騎馬的不過七八人許,剩餘者皆身披甲胃跑步跟著,整齊的鐵甲撞擊摩擦聲十分動聽,強迫症的頂級福音,劉不玄就是個強迫症,所以聽著這個聲音不知不覺就已經行出十來裏路,一片連綿軍帳出現在他眼中,陣陣演戲時的廝殺聲傳入耳中,鐵血戰沙場的氣息遍布,劉不玄感覺自己體內有些發熱啊。)》看y)正}版y章_m節*上b酷z匠kt網


    巧的是鬱命卿正好醒了過來,剛出昏迷中醒來,頭暈腦脹的她就感覺自己似乎正被一陣溫暖包圍,男性的氣息撲鼻而來,讓她腦中一片眩暈,突然多年的警覺恢複,鬱命卿雙手用力一掙,卻是紋絲不動,稍微一扭頭,正好對上劉不玄笑盈盈的雙眼。


    “你這浪蕩的登徒子,我竟然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鬱命卿狠狠的瞪著他,但她昨天的實力不過是靠寶物強行提上,這時候動都動不了,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劉不玄莞爾一笑,這姑娘生氣都這麽好看,真是紅顏禍水,幸好小爺定力好,不跟她計較,不然換成別人...


    “等等,你用什麽東西頂著我?”鬱命卿臉色大變,身在煙花巷柳之地,縱然保持著自身清白,卻也多少耳聞了一些房中之事,從那種堅硬感來看...難道是...“快把你那汙穢的東西拿開,別讓我恢複過來,否則我一定要切了它!快點拿開啊!”鬱命卿雙目含淚,銀牙緊咬,此番話說的狠厲,卻不敢大聲,心裏委屈何人懂,自己清白的身子啊!


    劉不玄一愣,什麽鬼,什麽汙穢的東西,低頭一看,瞬間明了,連忙臉色羞紅道:“那是劍柄!是劍柄!!”自覺的壓低了聲音,可對於鬱命卿來說,這種解釋蒼白無力,沒有任何說服力,死命的扭動著身體,想要躲開一些,卻被劉不玄鉗的死死的,簡直快要哭出來了。


    萬般無奈下,劉不玄隻好強硬的將鬱命卿的身子扭轉了過來,指著自己的下方道:“看清楚啊,小爺離你還有差不多一尺的距離,除了手以外哪裏有碰到你,這是劍柄!是劍柄!”,羞紅了臉的鬱命卿緊閉著雙眼,偷偷睜開一絲縫隙,輕瞥了一眼,發現劉不玄離她還真有一段距離,隻是雙手固定著她的身軀,至於後麵那堅硬的東西...還真是劍柄...


    見鬱命卿終於看清了事實,劉不玄才稍微放鬆了手勁,讓她轉迴身去,縱然這姑娘身體輕柔,可這樣轉過來也不好受吧。


    不過鬱命卿可是一點都不領劉不玄的好意,轉過去的時候還不忘再瞪他一眼,劉不玄隻能抱以苦笑,這壞人還得再當一會兒。


    走進大帳內,劉不玄依然押著鬱命卿沒有放開,鬱命卿倒也沒有反抗,就這麽乖乖的任由他押著,讓劉不玄一陣疑惑,這是要認慫了?不可能啊,這姑娘就不是這種人。


    大帳內,那禁大人在中央一個大沙發模樣的座椅上坐下,對著身邊的人微微示意,那人離開了大帳,而那四個他的“得力”屬下,與劉不玄交手的烈沉被送走療傷,估計沒個把月還真恢複不了,另外三人此時也站在了禁大人的背後,冷眼望著劉不玄,那絲怨毒還未散去。


    “去給這位小兄弟搬把椅子。”對著身邊的人吩咐一聲,自有人去為劉不玄搬上了椅子,順便帶了根繩子,也可以省開劉不玄一隻手,不過這繩子是劉不玄綁的,結不結實就另說了。


    將多餘的繩子拿在手裏,鬱命卿高傲的抬著她的頭顱,眼看著劉不玄像牽什麽似的牽著她,本已經平靜下來的眸中又多了幾分憤怒,卻沒有發泄出來。


    “不玄兄弟,你想為我做事?”喝著手下遞上的茶,禁大人帶著笑意望著劉不玄,哪裏還有半分痛失愛子的模樣,他的妻子從騎上馬離開時,劉不玄就感覺不對勁,現在心裏多少明白了一點,臉上表情倒是很熱誠,帶著七分的笑意與奉承,說道:“小人仰慕禁大人已久,從南瞻部洲來時就已聽聞禁大人的威名,到了這明獅城,至今無地方可落腳,本想結交令郎好在禁大人麵前留個印象,豈料...唉。”


    這番話說的沒毛病,帶上了來曆,說明了目的,很好,劉不玄自己都快信了。


    那禁大人聽到他談及自己的兒子,也迴以一副父親應該有的悲傷表情,不過很快就被抹去,倒是像極了一位嚴父模樣,理性十足嘛。“那不知小兄弟為何來我明獅城呢?”


    “我總喜歡與人爭勇鬥狠,卻無奈失手打死了一將門子弟,他家大勢大,我隻好離開,在各處漂泊許久,最後輾轉著就到了這,想來,也算是命中注定,我小時候算命就聽說我的好運會在西方,今日得以遇見大人說明那算命先生還真有幾分本事。”劉不玄訕笑著奉承著,直接無視來自於鬱命卿那嘲諷和不屑的目光。


    “好說好說。”禁大人微微笑著說道:“小兄弟英年才俊,日後好好為我做事,你想要的——都會有的。”隨後與劉不玄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大小狐狸心中所想自己知道。


    剛剛接受那禁大人命令下去的侍衛在不多時後有迴來了,不過這次身後帶著幾人,皆是一副囚犯打扮,身上透著肮髒的囚犯服飾而出的淡淡血跡顯示了剛剛遭受的“接待”。


    “跪下。”一共四人,侍衛一聲厲吼跪下兩人,再踹倒一人,最後一人連挨四五腳後,被禁大人阻止了。


    “閆陽,你這叛軍首領也算是終於落到了我手裏啊,你不跪就不跪,畢竟你是漢子,他們不是。”禁大人對著那站立的“囚犯”說道,眼中滿是讚賞,與看向另外三人那不屑的眼神完全不同。


    被稱唿為閆陽的男子抬起了頭,散落的發絲下是張雖然有些灰塵與傷痕,卻疲憊中依然透露出狂熱的臉,那種狂熱劉不玄十分熟悉,是種向往。


    “你應該知道我除了可以為你吸引一些前來救我的同伴外是沒有用處的吧?那你還帶我上來幹嘛?”絲毫不退讓的直視著禁大人,閆陽的眼中毫無畏懼,隻有此時,劉不玄才能看見他眼中那除了狂熱外的淡然,生死之外唯有淡然。


    禁大人點了點頭,表示閆陽說的他也認同,但臉上笑意不減,開口道:“我叫人帶你來,主要是想給你知道,你拚了生死也要救下的屬下是不是真的值得你去救。”。他的話說完,閆陽瞳孔微縮,站在一邊的鬱命卿他早已發現,隻是控製自己加裝不認識,此時禁大人一說,他便已經明白了許多,血絲充滿了雙眸,眼神在地上跪著的三人中掃視而過,咬牙切齒,那是不甘、是不信、是不齒!


    “嵐川!你瘋了!”一字一字的從口中吐出,閆陽死死的望著地上最後跪下的那名男子,劉不玄清楚的看著他肩膀有些微微的顫抖。


    “是啊,我是瘋了,隻是你知道的太遲了。”帶著嘴角的獰笑,跪著的男子緩緩站起了身,徒手掰斷了腳上的腳銬,蓬亂的頭發用手指向著腦後聚集,帶著一絲絲淺淺的獰笑,走到了禁大人身邊,在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


    劉不玄微微一笑,這個劇本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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