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北郡吧!”


    “天涯!”


    “本官不看出身,不看過往,隻看才華!”


    “量才為用!”


    “按照你的才華,來我北郡,做一個校尉綽綽有餘!”


    “等你將來有了功勳!”


    “本官,願意為你特設一個獨立的大營!”


    “打段字虎頭旗!”


    聽到司徒刑的邀請,段天涯不由的一陣感動,目光中更是流露出猶豫,動搖之色。段字虎頭旗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存在。


    不過!


    最後,他還是拒絕了!


    因為他是段天涯!


    因為他是曾經的兵家首席,他現在雖然過的不堪,但他也有屬於他自己的追求,以及驕傲。


    對於段天涯的拒絕,司徒刑雖然感覺意外,但仔細想想,也是情理之中。


    他和段天涯是同代人。論年歲,段天涯還要比他年長幾歲。


    而且,最重要的是,曾經段天涯是高高在上的天驕,而他隻是一個普通,名不見經傳的儒生。。


    兩者差距何止天地?


    隨著時間的流轉。兩人的地位,兩人的官職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己不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要遠超過段天涯。


    可是段天涯心中,還有一股桀驁,或者說不服氣。。。


    也許在他看來,自己能有今天,和運氣有很大成分。若他當年沒有迴兵家,而是留在北郡,也許,今日的北郡之主,就是他段天涯,而非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讓段天涯蟄伏,著實有些困難。換地自處,今日若是段天涯來招募自己,自己恐怕也不會同意。


    正是明白段天涯的想法,所以司徒刑也沒有強求,隻是輕笑擺手。


    見司徒刑輕笑,並沒有繼續遊說,段天涯不由的長鬆一口氣,臉上更是浮現出感激之色。


    說真的!


    司徒刑給出的條件真的很有誘惑力,那可是一個大營的主官,他怎麽可能不動心?若不是內心的抗拒,恐怕他早就答應下來。


    因為這件事的關係,兩人都沒了話題,索性沉默起來。


    隨著車馬的運行,兩人離開大營越來越遠,兩旁的景色,也開始變得蕭條,到最後,竟然連官道,都變得坑坑窪窪起來。


    看著兩旁蕭條,好似深秋的場景,司徒刑忍不住感慨。


    “這東海,一直以來,都是我大乾最富庶的地方!”


    “各種文人騷客更是好似雲來!”


    “沒有想到,一場戰爭,卻讓這一切繁華都變成泡影。。。”


    聽到司徒刑的感慨,段天涯也是滿臉的唏噓。到最後他更是忍不住說道:“這東海之地,雖然繁華,但是承平已久!”


    “百信,還有士卒早就鬆懈!”


    “也正是因為如此,海族初期,好似入無人之境,根本沒有遇到什麽像樣子的抵抗!”


    “也幸虧朝廷反應及時,派出靠山王這等經驗豐富的老將,這才在短時間內穩住局勢。”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現在要去慶豐鎮,位於東海的要害之地,隻要慶豐不失去,海族就沒有辦法長驅而入。”


    “也正是因為知道慶豐的重要,此地駐守的都是精銳。”


    “其主官,更是當朝寵妃香妃的胞弟,一身武功非常強悍。少有人能及。”


    “本來,此地應該有末將駐守,果親王拗不過他,這才。。。”


    聽到段天涯所說。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微微眯了起來。段天涯雖然說的簡單,但是裏麵蘊含的信息卻是不少。


    香妃!


    那可是當朝最受寵的妃子。。。


    不論是宮內的人,還是大臣,都要讓她幾分。


    果親王給她顏麵也是正常。


    因為黃子澄的關係。


    對於這位香妃,司徒刑知道的更多。


    這位香妃,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天香教的聖女。黃子澄的師弟,她嫁給武帝,目的就是進入朝廷核心,發展自己的勢力,以及教派。


    就像是一棵蔓藤,攀附在大樹之上,不停的吸取養分。


    武帝對於她的來曆,自然也是知道,隻是迫於形勢,不得不合作罷了!


    隻可惜,朝中之人看不清形勢,竟然將香妃當做靠山。


    不過,這和他們的耳邊風也有直接關係。


    天香教的教徒,大多都是姿色豔麗的女子,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們才能在朝中如魚得水。


    這位慶豐鎮的守將,顯然也不是什麽易於之輩,不過,這也早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能夠和海族征戰的,都是驕兵悍將,這樣的人,豈是那麽好相與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長長的隊伍已經出了官道,慢慢的進入了鄉間野道,士卒那本來放鬆的表情也變得緊繃,就連段天涯的話語也明顯少了很多,隻看得司徒刑不由暗暗皺眉。


    到最後實在是忍不住問道:“天涯!”


    “這路上可是不靖?”


    “爾等表情為何如此的嚴肅?”


    見司徒刑好似發現了什麽,段天涯也就不再隱瞞,有些頭疼的說道:“因為戰亂的關係,枉死之人中度過。”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這鄉間小路上,出現了很多邪祟。”


    “大軍開拔的時候,血氣如同潮水,他們自然不敢出現。一旦人少,這些邪祟就會出來害人。”


    聽到段天涯的話,司徒刑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因為連年戰亂的關係,妖魔越發的猖狂。不僅是妖魔,各地也多了很多邪祟。


    這些邪祟,雖然不是妖魔,但是比妖魔更加難纏,因為普通手段,根本沒有辦法將他們徹底殺死。


    那些邪祟,好似夢魘一般,揮之不散。


    就在他心中暗暗嘀咕之時,突然有人臉色發白的舉起手指,顫抖的說道:“你們看,那是什麽?”


    隨著他的手指望去,隻見,一個掛著紅燈籠的驢車,不緊不慢,影影綽綽的吊在隊伍後麵。


    隊伍快行,驢車也就快行!


    隊伍慢行,驢車也就慢行!


    最讓人感覺恐懼的是,驢車上根本就沒有人的氣息。


    門簾後麵,仿佛是一個無盡的深淵,能夠吞噬一切生靈。。。


    “這!!”


    “這是邪祟。。”


    看著眼前恐怖的一幕,眾人隻感覺頭皮發麻,全身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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