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連你們也想放棄了麽?”


    “你們是不是也和他們一般!”


    “認為本官是自不量力!”


    “是不是你們也認為本官不應該挑釁龍族!”


    “是不是就連你們也認為,這件事是本官做錯了!”


    司徒刑的聲音不高,甚至說有些低沉。但是在蕭何,和樊狗兒的心中,卻好似炸雷,又好似重重海浪。


    巨大的衝擊!


    讓兩人不得不後退數步!


    廢了好大的力氣,這才清醒過來。


    ”大人!“


    看著滿臉悲傷,癲狂的司徒刑,不論是蕭何,還是樊狗兒都是下意識的上前半步,嘴巴微動,好似想要解釋,又好似想要進言。


    不過!


    還沒等兩人說什麽!


    司徒刑就重重的擺手。。。


    也正是因為司徒邢的舉動,不論是蕭何,還是樊狗兒都愣在那裏,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他們雖然嘴上說著眾誌成城!


    但是他們的心,的確已經動搖!


    正是因為這種動搖,他們今天才會連覺而知,想要趁機謹嚴。


    現在他們的心事被司徒邢戳破,反而一時間不知應該如何做是好!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過了半晌!


    他們在才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重重的歎息一聲,慢慢的退迴原處。


    ”你們是不是認為!“


    ”我等做的都是徒勞之事!“


    ”你等是不是篤定的以為,我等一定會失敗!“


    等蕭何,樊狗兒後退之後!


    司徒邢這才環顧四周,將每一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之後,他這才用一種近乎質問的聲音,大聲的問道。


    ”這!“


    ”這!“


    ”這!“


    聽著司徒邢的質問。


    雖然沒有人站出來明確的反對!


    但是也沒有附和!


    顯然!


    在他們心中,想要戰勝這百年難遇的洪水,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所以!


    他們才會恐懼!


    所以!


    他們才會動搖!


    所以!


    他們才會後退!


    。。。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低垂下腦袋,就連蕭何,樊狗兒也毫不例外!


    他們雖然沒有說什麽!


    但是他們的表情,已經表明了一切!


    他們真的害怕了!


    他們真的想要放棄了!


    他們對抵禦洪水真的沒有太大的把握!


    哪怕!


    他們眾誌成城!


    哪怕!


    他們悍不畏死!


    哪怕!


    。。。


    他們實在是太過弱小了!


    弱小到,根本沒有勇氣去挑戰洪水,沒有勇氣去挑戰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就這麽放棄了麽?”


    “你們這樣!”


    “和懦夫有什麽區別!”


    看著頭顱低垂,明顯不敢和自己對視的眾人,司徒刑臉色不由的微變,聲音也變得高亢起來。


    “大人!”


    “我等不是懦夫!”


    被司徒邢羞辱,喝問,眾人本就耷拉的腦袋,低的更加厲害,不過也有人不服氣的小聲嘟囔道。


    不過!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


    那種近乎低不可聞,好似蚊蟲的聲音,竟然都沒有逃脫司徒邢的耳朵。


    “既然不是懦夫!”


    “你們為什麽要低頭!”


    。。。


    見有人反駁,司徒邢的聲音,變得更大,好似晨鍾暮鼓一般,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響起。


    ”大人!“


    ”並非我等懈怠!“


    ”也非我等懦弱!“


    ”實在是!“


    ”此事決然不可為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


    這才有人壯著膽子低聲迴到。


    ”你們也是如此想?“


    聽著百姓的迴答,司徒刑並沒沒有生氣。


    反而細聲細語,滿臉和煦的問道。


    “這!”


    “這!”


    聽著司徒邢的反問!


    所有人都沉默了!


    司徒邢的話,好似鞭子一般抽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也讓他們不停的反思。


    不過!


    卻沒有人主動站出來,更沒有發出自己的聲音。


    看著好似綿羊一般的眾人!


    司徒邢中雖然有著說不出的失望!


    但是司他並沒有訓斥他們!


    而是靜靜的看著眾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在空氣都變得凝重的時候!


    就在以為,司徒刑歎息一聲,拂袖而走的時候。


    司徒邢那低沉,卻震撼人心的聲音再次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從前!“


    “有一個老者,叫做愚公!”


    ”他生活在太行,王屋二山的中間!“


    ”也正是因為這兩座大山的存在,他們世世代代,都麽有走出大山!“


    ”有一日!“


    ”愚公看著大山說。。。。“


    司徒邢的聲音非常的晴朗!


    而且有玉石一般的聲音,就算遠處的人,也是清晰可聞。


    眾人沒有想到!


    到了這個時候!


    司徒刑竟然還有心情為大家講故事!


    不過!


    很快!


    他們就被那抑揚頓挫的故事,吸引住了!


    愚公的執著!


    智叟的奸猾!


    。。。。


    隨著故事的開展,一點點的展現的淋漓盡致!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裏,高萬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陽之北。


    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麵山而居。懲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謀曰:“吾與汝畢力平險,指通豫南,達於漢陰,可乎?”雜然相許。其妻獻疑曰:“以君之力,曾不能損魁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雜曰:“投諸渤海之尾,隱土之北。”遂率子孫荷擔者三夫,叩石墾壤,箕畚運於渤海之尾。鄰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遺男,始齔,跳往助之。寒暑易節,始一反焉。


    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甚矣,汝之不惠。以殘年餘力,曾不能毀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北山愚公長息曰:“汝心之固,固不可徹,曾不若孀妻弱子。雖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河曲智叟亡以應。


    操蛇之神聞之,懼其不已也,告之於帝。帝感其誠,命誇娥氏二子負二山,一厝朔東,一厝雍南。自此,冀之南,漢之陰,無隴斷焉。“


    。。。


    ”大人這是在做聘文?“


    ”大人這是在做詩詞!“


    聽著文縐縐,好似駢文的詩詞,蕭何等人的眼睛不由的圓睜,臉上更是流露出驚訝之色!


    不過!


    這種驚色!


    很快就消失於無形!


    因為,空中出現了更大的變化!


    隨著司徒刑的講述!


    一道道白色的文氣,從空中升騰起來,最化作一道道好似雲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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